吳本玲
燈火嫣紅,一溜暖暖的燈籠漂浮成瑰瑋的瓊宮,璀璨千華的蒼穹。
戲臺上演的《十八相送》難舍情濃。臺下,她明眸撲閃著憬憧。
“祝賢弟。”他攬腰相擁,滿臉愛寵。“你是那傻梁兄?” 她轉身偎在他懷里低頭亂拱。
燈影瀲滟的秦淮逝水將愛的傳說一路迷蒙。長樂坊蝶棲芙蓉,一朵羞赧的紅花締結鴛盟。
他坐鎮分公司籌建奔赴廣東。季轉輪回的寒冬,思念坌集的河流疊加一層一層的冰封。她的電話日漸不通,直至絕蹤。
他兼程回歸,解惑不安的心空。她母親涕淚縱橫:“她遭歹人傷害,執意遁入空門。你若能勸回,我把你當祖宗。”
一葉庵,她決絕如冰:“我已不配。”他再去,她閉門誦經。
山下千華村新開一家客棧:等風來。她眼淚洶涌,她的俗名叫如風。
粉黛亂子草
調皮的秋風旋舞山坳,浪掀滿坡如云似霧的霞綃。她閉目躺在粉黛亂子草柔荑軟綿的懷抱。
“哇哦,景色真好!”“看這里,微笑。”
熟悉的聲調,令她倏地拿開臉上遮光的太陽帽。走過去的他和他身邊的女孩互動著拍照。聲聲笑語似砸進她心底的粒粒冰雹。
“騙子,你隱瞞多少秘密不讓我知曉?”她強壓心頭的狂躁,發出信息,倉皇而逃。他是她的男友,隨意的出游無心的湊巧。
她拉黑、刪號,將他沉溺成心海的暗礁。他疑云裊繞,一次又一次登門求饒:“即使是死,也要讓我明明了了。”她摔出照片,他恍然若昭。
“她是合作商,前來進行項目合作商討。這粉黛公園是我的新盤產業,三千粉黛不及你,你才是能亂我心的妖嬈。”
粉黛亂子草叢,她一襲婚紗,格外嬌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