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宏交響氣勢 濃墨重彩情懷
——評馮勇大型多媒體交響音畫《山河·豐碑》

文/王安潮

為時代和家鄉譜寫新曲是當代作曲家的責任所在，情懷涌動之處盡顯藝術的社會價值。在即將到來的中國共產黨建黨百年的歲月里，以交響音樂而展現恢宏壯麗的百年風雨歷程；而在新時代文化大發展的語境下，挖掘本土音樂文化資源成為當前音樂舞臺上的重要創演題材之一，上述題材是作曲家的近來的重要創作選題。2020年12月23日晚，西安音樂學院作曲家馮勇教授就以大型多媒體交響音畫《山河·豐碑》給古都西安這座“音樂之城”增添了光彩，其中的兩個視角：向建黨百年紀念獻禮，對家鄉山水詠唱，馮勇博士以自己飽滿情感而詠頌中國共產黨的百年歷程和中國龍脈秦嶺的山水，以講好中國故事的方式而向建黨百年獻上厚重的樂禮，以展現家鄉的山水之美而傾訴個性情懷。音樂會氣勢恢宏，色彩絢麗，多媒體的視聽享受感動人心。

音樂會以兩部交響樂而組成上下兩篇，上篇是交響音詩《秦嶺風光》，下篇是交響音畫《渭北風云》，前者以靈秀之氣而展現秦嶺山水畫卷的詩情畫意，意境雋永，后者以飽滿之情而展現作曲家對既往渭北革命事業的敬仰，歷史敘事與時代抒懷次第鋪展。兩部作品技術手法統一，新浪漫主義在注重調性音樂的同時也融入了現代半音化和聲，注重配器的色彩空間變換，旋律衍展與織體變化協同并用。作品的內容不同，一個在意歷史回溯，一個在意當代描繪，不同的題材，不同情境，展現了馮勇教授在近年來的交響音樂創作上的新成就。交響音詩《秦嶺風光》有《幽澗流翠》《馬嘯散關》《雪舞太白》《云覽群峰》四個樂章，交響音畫《渭北風云》有《星火燎原》《風華照金》《回望陜甘》《逐夢中華》四個樂章，是先前上演的七樂章《渭北風云》的精選版。

此次呈現加重了多媒體視頻創作，它以渭北革命事業發展中的歷史影像和青山綠水的秦嶺風光為素材，以動態的轉換，增加了多媒體藝術在襯托基礎上的獨立藝術線索，虛實結合的藝術手法相結合，其實景給觀賞者給予了很好的藝術形象的導引，其虛景給予藝術空間的擴展。音樂會的指揮是青年指揮家馮格靈子，她的簡潔清晰的音樂掌控，也為音樂會增彩添光，青年歌唱家李騰、劉梅的演唱以鮮明的聲線而助力交響音樂的意指。音畫的朗誦者馮力斌教授和李亞倩女士的深情旁白，在作品的結構連接與音畫的意境延伸方面亦起到了錦上添花之妙。此次演出還引入導演趙瀟松的統一調度，他與策劃楊景鑫、統籌張寧一起，展現了團隊制作在現代交響樂作品中的呈現中發揮了多元并呈的效用。在《渭北風云》的歌詞創作中，段路晨的語意點題為交響樂的紅色主題明確了情境，宋文憲在樂章解讀中給觀眾以明確的曲意指引。此次擔任演奏的陜西交響樂團更是以其六十余年的積淀而助力交響曲以豐富的內涵。

縱觀音樂會，兩部作品是西安音樂學院近年來堅持教學實踐、學術研究、服務社會辦學方向的一次華麗亮相，而在基于地域文化優勢的時代傳揚中，“傳承紅色教育，助推綠色發展，實現彩色夢想”的文化主題把握，是西音人緬懷革命先烈、講好中國故事、奏響時代華章的創新性發展（節目單語）。作品所追求的雅俗相和藝術旨趣明確，滿足了人民大眾的高雅審美需求，反映了新時代語境的文化主題，尤其是以人民為中心的創作思想使其獲得了很好的社會反響，易于感知的藝術語言得到了現場觀眾的由衷喝彩。

一、《渭北風云》凝聚豪情

大型交響音畫《渭北風云》是站在家鄉歷史文化弘揚的創作思想觀念下，從中國共產黨百年紀念的歷史節點而展現的作曲家強烈的社會責任感，馮勇以音樂之筆而對陜西省境內的渭北平原上發生的風云歲月進行了由衷地回溯與頌揚，對共產黨人習仲勛等先賢在我黨革命事業發展中所做出的豐功偉績進行熱情地敘說與頌贊。作品有著激昂音調、涌動節奏、精細配器，及其所展現的交響樂隊音響給予充分的肯定，其宏篇精繪更顯交響曲在宏大歷史故事敘事上的體裁優勢。

作品原來有《信念》（序）《渭華煙雨》《嘩變》《風華“照金”》《突圍》《回望陜甘》《逐夢中華》等七個樂章，講述了中國革命由星星之火而起，經歷不畏艱難險阻的抗爭，展現了“渭華起義”“兩當起義”“建立照金根據地”“南梁突圍”“回望陜甘”等歷史畫卷。而最后樂章的《逐夢中華》以今天回望的視角，不僅展現了今天的紀念者不忘初心、展望未來的豪情，更展現了今人對既往拼搏戰斗精神的時代升華。作品線索清晰，結構精巧，以點帶面，整體構思，將歷史上的風云歲月以簡筆勾勒，以具象的藝術構思而展現革命先賢的戰斗精神和智慧，聽來給人極強的視聽藝術震撼效果。精選的“四樂章版”則以簡潔的筆觸展現了原來“七章版”的故事內容，《星火燎原》的開篇還有倒敘的線索意味，與末樂章《逐夢中華》形成首尾呼應的關系。再加上多媒體影像的畫面意指和朗誦的線索連接，為觀眾展現了更為故事性的“渭北風云”意境感。

縱觀全曲，我以為作品的以下特點值得特別指出：

一是音樂敘事與情境描繪的相得益彰，作品以主旋律構建的思維而將陜西境內發生的革命歷史進行藝術化的中國故事宣揚，每一樂章都有多個鮮明輪廓的“主旋律”浮現于交響樂之中，地域性的音調與特定的故事內容形成音樂敘事的對應關系，交響樂的恢弘聲響則將情境渲染開來。交響樂將那些歷史塵封中的記憶再次喚醒，以此而作為描繪歷史畫卷的特定音響，作曲家緊抓橫向戲劇線索與橫向風景畫面的協調發展，從而將音畫這一體裁進行了巧妙運用與發展。

二是交響性與民族性的和諧融會，作品充分發揮了交響樂隊寬幅的色彩變幻優勢，每個樂章均設計了不同的色彩變化邏輯次序，不斷的音色轉換給觀眾塑造了風云歲月的跌宕起伏、變化多樣的情境感，畫面感；與此同時，還融入陜北民族民間的音調，尤其是陜北民歌的標識性音高關系融會其間，四五度音程的跳進旋律以特定的歌腔，從而很好地展現地域性的民族交響，聽來令人既親切又感動，既靈動又深邃。

三是主題與層次的協調發展，交響音畫在每個段落均設計有特定主題旋律，雖然它沒有運用人們記憶中程式化的某一民歌或熟悉的經典旋律，這種“去標簽化”的器樂化創新理念，為交響樂的音樂主題呈現及其層次化發展做了全新設計，再加上新穎的主題旋律及其多聲音樂線條及變換的音型織體，并較多地運用了多調性甚至無調性音響，從而給人們展現了主旋律更為豐富的藝術想象空間。這些主旋律或在樂隊中的某一聲部，或在獨唱者的高昂聲腔，或在互相交織的內聲部之中，不一而足，靈活處之，其主題形象塑造之法更易于推動音樂層次的展開。

四是藝術性與通俗性的充分眷顧，除了最后樂章，作品的每一章多是從迂回婉轉的深思性的音樂主題開始，其間經過不斷的調性與色彩變換，表現了革命戰爭的殘酷，奮斗征程的艱難，這是其藝術性的較為難解之處；樂曲最后常會以較為明朗的、清晰可辨的主題而展現音樂形象具象，展現了革命進程由困難到勝利的變遷，這又是音樂形象的易于理解之處；最后常會以開放式處理手法而為下一段做好鋪墊。尤為可貴的是，此次修改版加入了聲樂部分，將段路晨新創的《回望陜甘》《追惜》《渭北新篇》等詞運用其中，它們以或吟誦或頌唱的歌腔進行直觀顯現，其語意所指更易于為觀眾所理解。這些做法展現了作曲家馮勇博士在音樂創作中的雅俗兼顧的藝術理念，其中的手法不斷出新，令人稱奇。

以史鑒今，既往歷史中的風云畫卷在渭北平原上產生了深遠的印記，交響樂意在以濃重的音響而贊揚既往崢嶸歲月的不易，它意在喚起今人的銘記；展望未來，可以使我們更加滿懷信心，旨為拼搏而鼓足干勁，終曲的藝術性也隨之得到升華。《渭北風云》以歷史風云的回溯，意在今天的我黨思想建構與祖國建設豪情凝聚，其藝術之力、精神之光將會影響深遠。

二、《秦嶺風光》情動山水

秦嶺是中國南北氣氛的分水嶺，風景壯闊俊美，文化蘊藏深厚，是歷來藝術創作的主題之一。在“青山綠水就是金山銀山”的社會氛圍中，秦嶺生態文化建設是近年來藝術創作的重要選材之一。大型交響音詩《秦嶺風光》選取了作曲家熟悉的家鄉風物——秦嶺山水中的代表性的景與物而進行藝術化展現。與前述作品不同之處在于，它以精巧的細微之處刻畫而展現壯美秦嶺的靈秀之氣，每一樂章均以某一特定的風情而展現秦嶺山水的妙趣橫生，而每一章的標題就具有鮮明發意指，《幽澗流翠》將“幽澗愀兮流泉深”和“泛中流翠袖蘭舟”的意境，將秦嶺七十二峪的幽澗、流翠的進行了詩意的點染；《散關棧道》將散布于秦嶺中的秦蜀棧道、漢中棧道的歷史遺物進行了悠然、散文化的藝術渲染；《雪舞太白》既是寫實之筆，將秦嶺最高峰太白山上特有的風景進行了詩意聚焦，也以虛寫的意境展開，將雪花飛舞的空靈、冷峻之境而進行了多聲音響的潑染；《云覽群峰》是全曲最為粗獷的筆觸之處，它將站在云上觀覽秦嶺的壯美豪情進行了全域取景。

縱觀全曲，《秦嶺風光》有以下音樂特點引起筆者的興趣：

一是以清靈與粗獷相間的手法而來產生變換多樣的音響形態，它們不僅在于將秦嶺山水的微觀描繪與細節之美顯現，還意在將遠景與近景相結合的手法用于秦嶺之美多重情境的表達上。如《幽澗流翠》在和聲性背景的基礎上，玲瓏剔透的打擊樂和悠然的長笛聲就立即將親近秦嶺幽澗深處的意境進行了簡潔明了的聲響顯現；而在各段落的連接處，音樂手法則似在拉遠鏡頭，展現快速場景轉換的遠景切換的情境。《馬嘯散關》一開始就以強烈的節奏感而展現歷史中棧道的刀光劍影的歷史遙想，以音調的激昂和聲響厚重而展現歷史情境的微觀聚焦；而在主題呈示的部分，音樂多以清晰的旋律線條游走而展現散關中的零落的棧道，它們與秦嶺的山水融為一體，化為現實風景中的“突兀”之風景點。

二是橫向思維與縱向思維并重的聲部多重關系營造，每一樂章都較為充分地挖掘了交響樂的色彩多變優勢，將多種音色混合而調制各種色彩的縱向聲部關系進行了聲響構建，而在主題性呈現上，作品又倚重各自形象展現之需而設計有清晰的線條輪廓。如《雪舞太白》在開始處以點描手法而營造雪花紛飛的情景，其后，又在雙簧管聲部展現了飄逸優雅的清晰旋律，在此后的音樂發展中，還在長笛與短笛聲部進行了動機式的多變形態擴展，從而深化了這一主題的形象發展。《云覽群峰》與前述相似，也在雙簧管聲部設計有長線條的旋律，并在圓號、第一小提琴等聲部予以呼應或發展，從而將浮云的飄逸感展現開來。

三是層次化布局與散文化思維相結合的音樂整體設計。從四樂章的速度布局入手，音樂還配以輕重緩急的音色音響的結構性層次變化。在每一樂章之中，這種層次對比手法的先后邏輯音樂關系也有運用。如《云覽群峰》以綿延不絕的長音持續為音樂各段連接的基礎，在背景營造的基礎上不斷出現各種形態的音樂織體和色彩搭配，從而展現錯落有致的音色音響，將群峰連綿的秦嶺展現開來。《幽澗流翠》除了以不同速度而展現情境的轉換，還以不同織體的音型而展現“流翠”有一定形態在不同場境下的動感意象，展現“流”的音樂動感基礎上的色彩之“翠”的變化，這樣的層次布局又以散文化的手法而將游走于幽澗的過程進行了非固定地、非程式化地現代音樂的結構凝聚。

以家鄉的風物而展現交響樂的豐富而親切的藝術性空間，是交響音詩《秦嶺風光》的創新性建構思維之一，它抓住了有形的各種樣態的秦嶺山水，以短、長的音樂線條而展現滴、流的水之形態，而自然界的色彩也以情感真摯的詩化手法而進行音色顯現。這樣的多維藝術空間的營造，虛實相間，濃淡對比，展現的是富有情趣的家鄉風物，音樂的動靜之間，描繪的是色彩斑斕的風華視界。

三、現代交響的感人聲情

兩部交響樂手法有其相似之處，即：以現代交響樂手法而展現陜西音樂風情的地域性特色，它有特性的音調抑揚和色彩濃淡，有豐富的意境描繪和可聽性旋律，有真情實感的畫卷和詩意的譜寫，自然也會給人以感人的現代交響樂之聲。我以為它們有以下手法值得強調。

一是充分挖掘交響音樂的藝術表現力，以色彩的寬幅對比而展現其不同題材上所需的藝術效果。兩部作品雖然題材不同，但卻以交響樂的深廣表現力為其主要載體，展現了它在表現重大題材上的豐富表現力。不管是意在秦嶺山水或雄渾或靈秀的景致，還是反映渭北革命熱土上火熱的歷史記憶，都展現了馮勇教授的創作有著扎實深厚的功力，兩部新作都是較為學術型的探索，是其作為專業院校教師的學術能力之顯現。《秦嶺風光》以四個代表性的景致為具象色彩描繪聚焦點，交響樂色彩的不同組合以鮮明的標題予以顯現，或玲瓏剔透，或鏗鏘有力，或飄逸純凈，或色彩斑斕，將人們熟悉的秦嶺風光展現出不同的光感。《渭北風云》將賈拓夫、汪峰、習仲勛、張秀山等革命家對渭北革命根據地上的烽火歲月進行了波瀾壯闊的謳歌，以樂隊音響的聚集而展現革命事業的不斷發展，將“國歌”、“陜北民歌”等音樂素材以不同的色彩而予以點題，給人突出的色彩變換的質感。

二是以鮮明的主題而展現了交響樂的悠遠意境，每一樂章都擬定了特定的音樂主題，以可聽性旋律線條而塑造，以現代和聲為縱向聲響烘托，尤其是兩部作品所選取的三秦大地上的民間音樂素材，將現代交響樂的地域風格展現出來。作品以故事或風景發生之地的音樂素材而來講述中國當代的交響樂故事，從而給人以明確的物化語意的指向性。《秦嶺風光》以新印象主義手法，將不同景物置于音響的表現空間中，將視覺審美的印象以或線條或音塊的形態而顯現，它緊抓音響的主題明確性而展現標題所欲將表現的語意，“幽澗流翠”以點描手法而營造神秘遐想的主題，“馬嘯散關”以音塊技術而展現峻險與戰斗的情境，“雪舞太白”以長線條的旋律而展現歡快與憧憬的情緒，“云覽群峰”以飽滿的多聲部而展現潑墨式的手法，從而展現沉思與暢想，這些都給人以近景、遠景的不同意境感。《渭北風云》以明確的歷史故事而展現其主題，四個篇章采用不同的主題，或短線或長線，或纖弱或凝重，恰到地表現了革命歷史故事所需要的不同音樂主題形象塑造，“信仰與光明”“痛苦與希望”“不忘初心”“追尋夢想”等主題在不同樂章中，聽來讓人對革命者充滿敬仰之情，《逐夢中華》還有發揚革命精神而建設今天的主題意味。

三是以豐富的寫法而展現當代交響樂的新銳探索，以統一的構思而展現宏篇繪制的特色，從而展現了波瀾壯闊的“秦派”交響樂的新思考。作品首先探索了可聽性旋律的表現空間，兩部作品均以有形可抓的旋律線條構建為其首選之法，但卻以多樣的發展而展開旋律的形態變化，展現其新的線性思維。《渭北風云》中明確的旋律主題所能展現的特定歷史形象，《秦嶺風光》中不同旋律主題所意在描繪的“澗”“關”“雪”“峰”等形象。作品還依托現代音樂的多彩和聲構建及其織體的變化而營造多聲音樂空間，將縱向聲響的多維樣態而進行新發展，《渭北風云》的高疊置和弦，《秦嶺風光》中的非三度疊置和弦，都對聲響進行了特定地構建，展現了新的交響樂聲響探索之思。加強音樂的對比，或漸變或反差，都給聽眾以情境的豐富感受，其對比，既反映在樂章、樂段間的板塊上，也反映在主題或意境轉換的微觀結構中，以多重美感營造而實現其豐富性的交響樂探索新思考。

結 語

從馮勇在其交響音畫《山河·豐碑》所選擇的主題對象上可見，他意在給歷經百年發展的中國共產黨事業以詠頌之情，將今人對既往革命先烈及其事業的功績進行恢弘氣勢的藝術化描繪，是其創作中歷史傳統發揚的文化責任之顯現。同樣是對家鄉代表性的文化主題進行的頌贊，秦嶺山水的藝術化、現代化交響樂篇，馮勇博士選擇了不同的切入點和藝術視角，以點概面，以一斑而窺全豹，可見他創作的手法是以巧妙為基礎而逐漸尋求豐富性所在，其中多處的靈動音響亦可見其藝術情趣的多樣。兩部作品采用統一的、現代交響樂創作手法，尤其注重了音樂可聽性，長短不同的旋律線條被大量運用，將其交響樂創作的普適性展現開來，這也是其音樂社會責任的意識所在，是其學術服務于當代是新時代文藝的宗旨之一，而傾情于人民大眾則是人文情懷之顯現，這些都是馮勇竭盡全力展現其交響樂的“樂外之境”。我們既能從其恢宏聲響而直觀地感受馮勇先生交響樂的嫻熟技法，還能從其濃墨重彩的情懷中感受他交響樂繪制的高遠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