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于想去北方看雪的愿望,蘇運瑩從海南來到北京讀書。大學一年級被分到民歌系,課堂上老師從唱歌姿勢到嘴型樣樣規范,一向自由慣了的蘇運瑩倍感束縛。她意識到這不是她想要的音樂。因此大學二年級她瞞著家里,轉至流行演唱專業,只因“流行音樂相對來說更自由一些”。
不同于其他同學,放著伴奏練歌,蘇運瑩喜歡清唱。習慣一個人待在琴房,按照自己的方式隨性歌唱。歌聲撞擊著空氣,她也充分感知著自己的聲音和情緒。“我是一個遵從內心的人,我對音樂有自己的想法和理解,所以呈現出來的音樂個人屬性也會比較強一些。其實,每個人都具有這樣的特質,只看你愿不愿意去探究自己。”
嘗試,審視內心,發掘力量,再嘗試,蘇運瑩找到了最舒服的歌唱方式乃至創作方式,也形成了自己獨特的音樂風格。
2015年,蘇運瑩帶著自己的原創歌曲《野子》參加第二季《中國好歌曲》,一登場就贏得蔡健雅、周華健等人的青睞,并最終斬獲亞軍。“她并沒有被四年學院式的音樂學習所束縛住,仍能自由地用音樂去表達自己。”華語樂壇金牌制作人陳建騏評價道。
乘著東風,2015年底蘇運瑩同陳建騏合作,發行專輯《冥明》。2018年底她又攜手荒井十一打造專輯《幻》。兩張專輯,歌曲內容有生活場景的描摹,有情緒的宣泄,有天馬行空的幻想,旋律和節奏自然而然地從她身體里蔓延生長,那些復雜的唱段被處理得如此自由寫意。固有詞匯無法滿足她去傳達情緒,她便自己造詞。“這些詞是我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如果聽歌的人有疑慮的話,可以來聽我的Live,我會用聲音的方式來告訴你。”
參加《乘風破浪的姐姐2》時,蘇運瑩選擇《時候》作為solo舞臺曲目。她一開嗓,彈幕只剩下三個字一一“太牛了”。被問及會不會擔心觀眾不能理解歌詞,蘇運瑩笑著說:“完全不擔心,因為這首歌現在很火,哈哈哈,前奏一起來大家就開始尖叫了。”言語中滿是對自己創作的自信和豁達。
蘇運瑩身上好像永遠有一股往前沖的猛勁兒,《浪姐2》選擇踢館對手,她直言要“挑戰最強的”。首次嘗試唱跳,時間緊,任務重,要記舞蹈動作和走位,還有自己演唱的部分,這么多的東西參夾在一首歌里,蘇運瑩沒有退卻。“遇到挑戰的時候,我一直都是沒問題的,只是需要一些時間來反應,多加練習就好。”最后《BOOM》團體舞臺一出,徹底引燃現場,陳秀珠老師連連稱贊,說她是“被創作耽誤的唱跳天才”。
從不給自己設限,向未知進發。未來,蘇運瑩還打算嘗試“唱跳音樂”,“唱跳對于我來說是計劃內要做的事情。這一次由節目先呈現了,算是做一個預告吧。”
三亞的海邊,一位黎族姑娘赤腳踩著浪花,邊走邊哼唱,風拂過她的頭發。我又想起《野子》里的歌詞:“我要深埋心頭上秉持,卻又重小的勇氣,一直往大風吹的方向走過去。”走進蘇運瑩的音樂,和她站在一起,聽一陣風。
BOSS:您一直是以不借助樂器、隨意哼唱的方式來創作歌曲,那么現在您依然是這種創作方式嗎?
蘇運瑩:是的,我現在還是保持這樣的創作方式,但這只是我創作方式中的一種,還有其它的創作方式,比如吉他的一個和弦到底、在和弦下變換不同的節奏諸如此類,當然keyboard也是。
BOSS:3月6號您在微博上發布了一段音樂公益紀錄片《南燕計劃一一溫暖歸巢》,有何感觸深刻的故事可以與我們分享一下嗎?
蘇運瑩:這次,我們到甘肅會寧雞兒咀小學,為那里的孩子送去過冬的棉服,還教孩子唱了《南燕》。孩子們一起唱《南燕》的畫面特別美,我很受觸動,現在只要想起來心里就很暖。
BOSS:今年4月8號,正好是您30歲的生日。很多人覺得30歲會引發一個女人的焦慮,您有這種所謂的“年齡焦慮”嗎?
蘇運瑩:我認為如果一個人平時就容易焦慮,那么無論到哪個階段、哪個年紀都會焦慮。就我個人而言,到30歲就是一個很自然的過程,沒什么焦慮的,反而多了很多經驗和感受。每年長一歲這件事,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