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碧蓉
(海南大學檔案館,海南 海口 570228)
中華人民共和國檔案行業標準《檔案工作基本術語》中對檔案的定義為:“國家機構、社會組織或個人在社會活動中直接形成的有價值的各種形式的歷史記錄”[2]。其應具備以下4個特點:
1)社會性。檔案是人們在社會活動中直接形成的,其內容是對社會活動的內容、過程及緒論的原始記錄,而非自然界的天然產物。
2)歷史性。檔案是已經形成的而不是正在形成的或尚未形成的東西,它能將過去、現在和未來聯結在一起,維系人類社會的時空統一性與整體連續性。
3)清晰、確定性。檔案所記錄的內容必須是清清楚楚的、明明白白的,而且還必須是依附在一定物質載體存在的,這兩者是缺一不可的。
4)原始記錄性。檔案的原始性與記錄性是有機統一的,是不可割裂的。“原始記錄性”是檔案的本質特性之一,是檔案區別于其他事物獨一無二的本質特性。
文獻是文字、圖形、符號、聲頻、視頻等技術手段記錄人類知識的一種載體,也可以理解為古今一切社會史料的總稱[3]。文獻的基本要素是:1)有歷史價值和研究價值的知識;2)一定的載體;3)一定的方法和手段;4)一定的意義表達和記錄體系。
文獻的范疇極其廣泛,它的實在形態有遠古時代載有文字的甲骨、金石、簡帛、拓本、圖譜,仍至近現代的文書、文章、日記、信函、筆記、縮微膠片、照片、聲像制品等等,與檔案實在形態的文書檔案、照片檔案、音像檔案有著大面積的交叉重合。二者之間的區別:檔案是社會實踐的原始記錄,是第一手原生信息,檔案不僅要注重歷史文化價值,還要注重現實參考價值;而文獻則不同,它只注重歷史文化價值,不管它是否是原始記錄、是否能查證其來源出處,或由后人的口述或翻版敘述而成,都可成為文獻資料。因此,檔案只是文獻中一個特殊部分。在現實工作中,檔案工作者如有絲毫馬虎,就會讓重要的價值的檔案被博物館或紀念館收納囊中,它們將失去檔案應發揮的社會文化價值和社會效益。
文物是人類在社會活動中遺留下來的具有歷史、藝術、科學價值的遺物和遺跡。它是人類寶貴的歷史文化遺產。它的基本特征是:第一,必須是由人類創造的,或者是與人類活動有關的;第二,必須是已經成為歷史的過去,不可能再重新創造的。
文物的形態主要是過去人們直接使用的實用的性物品,如器具、衣服、建筑物等等,也包括重要的歷史文件,這些歷史文件不僅有歷史文化價值,還有相當程度的原始記錄作用,按檔案本質特性應歸入檔案館收藏,但是《檔案法》第十八條規定:“博物館、圖書館、紀念館等單位保存的文物、文獻信息同是檔案的,可能按照法律和行政法規的規定,由上述單位自行管理。”[4]由于檔案館長期對外宣傳的力度不夠,一些社會機構和個人對檔案館缺乏信任,許多有現實參考價值和歷史文化價值的檔案被博物館、紀念館收藏。可見,檔案可以看作是文物,但是絕大部分文物不能成為檔案,因為文物大部分是實用性物品,其所記錄的信息內容是不清晰的、不明確的,不能說明其產生、使用的歷史背景等史實,還有體積龐大的革命遺址、紀念建筑物、古文化遺址、古墓葬、古建筑、石窟寺、石刻等文物,就算符合檔案收藏標準,檔案館也只能望而嘆息無力納入。
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對圖書的定義是:凡由出版社(商)出版的不包括封面和封底在內49頁以上的印刷品,具有特定的書名和著者名,編有國際標準書號。有定價并取得版權保護的出版物稱為圖書。圖書是人類思想的產物,是一種特定的不斷發展著的知識傳播工具。
在現實生活中,檔案與圖書的關系較為密切。檔案與圖書都是重要的文獻之一,兩者共同點如下:第一,二者的管理手段基本相同,都是對原始資料進行收集、整理加工、利用等流程,第二,二者都具有社會服務功能,都能在政治、經濟、科研、教育、生產建設等領域發揮著重要的指導和借鑒作用[5]。第三,二者可以相互轉換。在檔案館的工作業務中,每年的年鑒、文件匯編、文選文集、地方志都是系統知識的匯編,比如,年鑒和地方志等都有正規出版刊號,印刷品大于49頁,有定價,它們是完全符合圖書標準,一般情況下,都是由形成單位自行收藏,也可納入圖書館館藏。而具有較高保存價值的圖書,本身就是檔案。
檔案與圖書二者之間的區別也是很明顯的,主要有以下三點:第一,二者的本質不同。檔案是社會生活中最真實可靠的原始記錄,圖書則是對自然及社會現象進行加工、提煉、總結后的系統知識的結晶,是人類認識研究的結果。比如 ,圖書的手稿就是檔案,而被出版的就成為圖書,是系統的知識產品。第二,利用者需求有所差異。人們來檔案館查閱利用檔案,就是為了解決現實中的實際問題或為研究歷史事實所需,人們去圖書館看書或在家看書,是為了學習系統知識,提升專業技能,或者為了陶冶自己性情,讓自己在生活中工作中更加充實更加穩健。第三,傳播范圍大小不同。檔案只注重原本、原稿,一般情況下都是孤本,一般情況下不能進入銷售渠道,而且利用者在使用時必須遵守檔案法規及相關制度,不能隨意復制和拍照,它一般收藏在各檔案館庫房。圖書則不同,一般情況下,正規出版的圖書可以在商品市場上隨意流通,可能隨意銷售,隨意更換“主人”,當然珍貴的古代典籍除外。因此,圖書知識傳遞性比檔案知識傳遞性要寬廣得多。
在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的偉大時代下,中華文化正迎來一個繁榮發展的黃金期,檔案館應與時俱進,快速適應社會發展的需要,拓展全社會對檔案文化資源的收集、保護、利用途徑:首先,檔案部門要主動與其他文化和旅游部門互相協作,可以交換復制件或者目錄,聯合舉辦展覽,共同研究、編輯出版有關史料,建立信息共享機制,以拓寬信息來源,提高工作效率。其次,積極地宣傳,主動溝通,努力爭取珍貴的民間檔案收入檔案館,讓檔案獲得最好的歸宿[6]。檔案部門要大力發展新的檔案文化服務與產品,充分開發利用檔案文化價值,豐富群眾文化生活,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服務,在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事業中作出應有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