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結構方程模型的港口高質量發展關鍵動能識別

（河海大學 港口海岸與近海工程學院，江蘇 南京 210098）

0 引言

港口是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不可或缺的重要基礎設施，在交通運輸體系中占有舉足輕重的地位。港口的高質量發展是行業關注的重點，也是研究的熱點。目前，我國港口在發展質量上與世界先進港口相比差距仍比較大，主要體現在港口生態保護、港口綜合競爭力、智慧物流、綠色發展等方面。因此，基于國家戰略和發展環境的要求，我國港口發展應貫徹新發展理念，以高質量發展為主題，以提高港口綜合服務水平、增強港口拉動區域經濟能力、保障港口綠色生態發展、促進港口穩定可持續發展為目標。尋找港口高質量發展的關鍵動能成為港口行業發展的迫切要求，也是研究港口高質量發展的基礎和難點。本文將以港口高質量發展的關鍵動能為研究對象，明確促進港口高質量發展的新舊動能，通過建立結構方程模型對港口動能進行識別，確定不同動能對港口高質量發展的影響程度。

當前國內外關于港口發展的研究成果主要集中在以下兩個方面。

一是對港口競爭力的研究，多采用不同的定量方法。Dyck 等[1]對西非主要港口的競爭力進行評價，結果表明阿比讓港因其效率、業績、基礎設施和政治的穩定前景等成為西非最具競爭力的港口。Allate[2]運用“市場結構-行為-績效”框架來評估西非沿海國家港口的競爭力，使用4 種不同的技術對市場集中度進行分析進而評估市場結構，結果表明，研究期間該市場呈集中趨勢。陳雙喜等[3]建立了港口競爭力的指標準則，對東北亞主要港口的競爭力進行分析、評價，得出東北亞主要港口綜合競爭力指標排序。匡海波等[4]在構建港口競爭力指標體系的基礎上，利用基于熵權的優劣解距離法（Technique for Order Prefer?ence by Similarity to an Ideal Solution,TOPSIS）的評價模型對港口競爭力進行評價，得出影響港口競爭力的主要因素。呂梁等[5]用數據包絡分析（Data Envelopment Analysis,DEA）方法比較了深圳港與周邊港口的競爭力，得到港口的投入產出率從優到劣依次為廣州港、廈門港、上海港、深圳港、珠海港。劉雋婕[6]建立了評價郵輪港口競爭力的指標體系，采用因子分析法對5 個郵輪港口的競爭力進行評價，結果表明上海吳淞口國際郵輪港的綜合競爭力最強。可以看出，港口競爭力方面的研究集中于從港口整體視角對其競爭力進行評價，但是研究中采用的指標體系包含的大多是港口發展舊動能，如基礎設施條件、港口區位優勢等。

二是對港城協調發展模式的研究。Jung[7]研究了韓國主要港口城市之間的投入產出關系，發現港口對城市經濟發展的促進效應隨著物流和經濟結構的調整而逐步降低。Akhavan[8]對迪拜的港城關系進行研究，發現迪拜的港城關系演變受到多重因素的影響，雖然與亞洲的發展模式有一些共同點，但是迪拜可能會發展出一種特殊的港城發展模式。Houten[9]建立了港口城市發展動態模型，以加納的特馬港及其在加納幾內亞灣的港口為例進行了系統動力學建模研究，為港城協調發展提供策略支持。張萍等[10]建立了港口與城市協調發展的指標體系，對港口與城市的協調發展進行分析和評價。還有不少國內學者對大連港[11]、連云港[12]和太倉港[13]等港口的港城協調發展情況進行了研究。對港城協調發展模式的研究多集中于港城協調對港口發展的要求，但是沒有指出港口未來發展的路徑和方向。

總體上看，當前的研究大多側重于通過建立港口競爭力指標體系來評價港口競爭力或者研究港口與港口城市的協同發展關系，是對港口發展情況的整體評價，忽略了對于港口高質量發展內涵的研究，沒有明確指出促進港口高質量發展的關鍵因素和動能。此外，當前研究的指標體系中包含的大多是促進港口發展的舊動能，如港口硬件設施條件、港口區位優勢等。而港口的高質量發展僅靠舊動能難以實現，更重要的是及時培育和引進新動能。因此，如何區分促進港口高質量發展的新舊動能，是研究港口高質量發展的基礎和難點。結構方程模型在允許誤差存在的情況下，通過預先設定好變量間的因果關系，可以同時處理并揭示多變量間的影響關系[14]。因此，結構方程模型可以用于研究多種動能對港口高質量發展的影響方式并識別其中的關鍵動能。本文將結構方程模型應用于港口高質量發展動能研究中，對影響港口高質量發展的主要新動能、仍有效的舊動能和已經失效的舊動能進行分類和識別。

1 港口高質量發展動能分析

1.1 港口高質量發展的內涵

根據已有的研究成果[15]，結合我國港口發展特征與實際，本文認為港口高質量發展的內涵豐富，不僅表現為港口經濟效益和港口吞吐量規模，還包括港口經濟結構的優化升級、資源的合理配置和自然能源的有效利用，是數量和質量的有機統一。港口高質量發展需要著重改善當前港口發展不平衡、不協調的現狀，通過質量變革、效率變革、動力變革來提升生產效率。以智慧發展、開放發展、協同發展、綠色發展為動力，實現生產要素投入低、資源配置效率高、資源環境成本低、經濟發展穩定性好的質量型發展。

一般來說，港口發展水平可以用港口帶來的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如港口產值、港口吞吐量、就業水平等）來綜合衡量。不同于一味追求高速增長的發展模式，港口高質量發展不僅表現在經濟總量的積累，還表現在港口發展速度的穩定以及自然資源的合理利用。

1.2 港口高質量發展的動能

港口高質量發展受到多種動能的綜合影響，不僅包括促進港口發展的傳統動能，還包括一些為了適應新形勢而產生的新動能。新動能代表未來港口高質量發展的方向，通過港口資源的高效利用，實現港口高效率、可持續、環境友好型的發展。舊動能是港口以往發展的主要動力，以港口資源的大規模開發、低水平的勞動投入為特征，其中部分舊動能仍然在當前的港口生產中發揮著重要作用，但部分舊動能已經失去對港口發展的推動作用。為了實現港口的高質量發展，需要明確新舊動能，通過不斷改造舊動能、培育新動能來推動港口的高質量發展。不同學者對港口發展動能的界定不盡相同，為了建立比較全面的動能指標體系，本文在參考有關文獻[16-21]和《中國港口高質量發展報告（海港篇）2019》[22]中的指標體系的基礎上，通過前文對新舊動能的分析，結合港口發展特征，對當前港口高質量發展指標體系進行了梳理，建立了港口高質量發展動能的指標體系。該指標體系包括舊動能和新動能兩個維度：舊動能主要包括基礎設施條件和港口區位優勢；新動能主要包括智慧物流體系、港口競合策略和綠色港口。

（1）港口高質量發展舊動能，主要包括：基礎設施條件和港口區位優勢。新形勢下，全球物流業對港口基礎設施條件的要求逐漸提高，改善港口基礎設施條件可以有效提高港口的作業效率，減少船舶的等待時間，加快船舶的周轉，直接增加船東的收益。所以基礎設施條件是船公司和貨主選擇港口時必須考慮的條件。與此同時，港口區位優勢也是港口高質量發展的傳統動能之一。腹地是港口持續發展最主要的支撐因素，腹地的經濟條件與交通運輸條件都對港口發展有著巨大影響。同時，海向腹地對港口發展的支撐作用也不可忽視。

（2）港口高質量發展新動能，主要包括：智慧物流體系、港口競合策略和綠色港口。①智慧物流是未來一段時期內，我國港口高質量發展的戰略方向與重點領域，是港口尋求差異化的競爭優勢和提升綜合軟實力的重要舉措。②正確的競合策略可以給港口帶來新的機遇，實現資源共享、運輸體系協調發展等目標，促進港口高質量發展。③積極加強港口綠色建設，提高港口資源利用率，減輕港口污染，是實現港口健康、可持續發展的有效途徑。

1.3 港口高質量發展的判別標準

本文根據港口自身發展規律和實際，借鑒已有研究成果，擬從經濟性、穩定性和持續性3 個維度對港口高質量發展進行科學判別。

經濟性方面，港口由粗放型發展向集約型發展轉變。原先港口經濟發展主要是通過增加生產要素投入從而擴大生產規模來實現，這種發展模式下追求的是港口產值和吞吐量的增長。粗放型發展導致的生產過剩、產品質量不高成為高質量發展面臨的突出問題，因此港口發展亟需實現質量上的升級，提高港口資源投入產出比，優化港口經濟結構。因此，港口發展的經濟性可以從資源轉化率和產業結構兩個方面來衡量。

穩定性方面，在當前國內經濟發展新常態、國際貿易逆全球化的背景下，如果盲目投資，會導致港口重復建設、產能過剩，價格惡性競爭，無法實現資源的合理配置。港口高質量發展提倡的是可持續發展，追求的是結構上的優化而不是規模上的擴大，目標是實現港口資源優化配置。因此，港口發展的穩定性可以從投融資狀況和資源配置水平兩個方面來衡量。

持續性方面，過去過于追求經濟效益和吞吐量規模，對港口發展背后的資源和環境代價有一些忽略，對自然環境造成了一些不可逆轉的破壞。在高質量發展階段，港口發展必須考慮到資源和環境，有效利用自然資源，走綠色發展道路。港口高質量發展提倡使用清潔能源，提高資源利用率，減少污染物的排放，實現港口綠色健康發展。因此，港口發展的持續性可以從清潔能源使用率和污染物控制情況兩方面進行考察。

港口高質量發展動能及效果評價因素的潛變量和觀測變量的具體內容見表1。

表1 港口高質量發展動能及效果評價因素

表1 （續）

2 結構方程模型

2.1 結構方程模型的基本原理

結構方程模型（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SEM）結合了多種統計分析方法，可以同時檢驗因子、分析項、誤差項之間的關系，并且能對整體模型的擬合情況進行測量[23]。結構方程模型包括測量模型和結構模型兩部分。

測量模型是分析觀測變量與潛變量之間的關系，見式（1）、式（2）：

式（1）～式（2）中：X為外生潛變量ξ的觀測變量；Y為內生潛變量η的觀測變量；ΛX和ΛY分別為外生變量和內生變量的因子載荷矩陣；δ和ε分別為外生觀測變量和內生觀測變量的殘差。

結構模型反映了潛變量之間的關系，見式（3）：

式（3）中：B為內生潛變量之間相互影響的矩陣；Γ為外生潛變量對內生潛變量影響的矩陣；ζ為結構方程的誤差項。

因為在分析港口高質量發展的動能時，新舊動能可能會有復雜的交互關系，并且新舊動能難以直接測量，所以采用結構方程進行研究。

2.2 模型假設

根據前文對港口高質量發展的新舊動能及其效果評價因素的分析，提出以下假設。

H1：基礎設施條件對港口高質量發展存在顯著正影響，即基礎設施條件越好，港口高質量發展的經濟性、穩定性、持續性越好。

H2：港口區位條件對港口高質量發展存在顯著正影響，即港口區位條件越好，港口高質量發展的經濟性、穩定性、持續性越好。

H3：智慧物流體系對港口高質量發展存在顯著正影響，即智慧物流體系越完善，港口高質量發展的經濟性、穩定性、持續性越好。

H4：競合策略選擇對港口高質量發展存在顯著正影響，即競合策略選擇得越成功，港口高質量發展的經濟性、穩定性、持續性越好。

阿勇告訴本刊記者，開庭前，林燦崗曾兩度致電阿勇，要求其提前繳納罰款，不然就判實刑。在阿勇提供的兩段電話錄音中，林燦崗多次提及罰金，“自留地也好，什么都好，也要罰款。這兩三天拿六萬塊來交，不然要判實刑。”“今天是（8月）28號，30號之前沒拿來交就要判實刑。”

H5：綠色港口建設對港口高質量發展存在顯著正影響，即綠色港口建設水平越高，港口高質量發展的經濟性、穩定性、持續性越好。

根據前文確定的影響港口高質量發展的新舊動能的潛變量和觀測變量，以及高質量發展效果評價因素，建立了港口高質量發展動能的結構方程模型，見圖1。

3 港口高質量發展關鍵動能分析

3.1 數據來源

本研究通過調查問卷進行數據收集。根據表1，設計了一份包含27個題目的調查問卷，問卷選項采用李克特7級量表法來表示各因素的影響程度，其中1～7 分別表示“非常符合”“符合”“比較符合”“一般”“比較不符合”“不符合”“非常不符合”。

調查問卷發放對象為港口相關企業的工作人員、港口高質量發展相關領域的專家學者以及港口專業的高校學生，保證了問卷調查對象對問卷涉及問題的認知程度。發放問卷方式為實地發放紙質問卷和網上發送電子問卷兩種，共發放問卷300 份，收回有效問卷266 份，有效回收率為88.87%。問卷的樣本情況如表2所示。

圖1 港口高質發展動能結構方程模型

表2 問卷調查樣本情況

3.2 信效度檢驗

利用SPSS 23.0 軟件對問卷結果進行信效度分析。

問卷信度反映問卷的可靠性。本文主要運用Cronbach 系數對問卷進行信度分析，通常認為Cronbach 大于0.7 說明問卷的可靠性較高，信度較好。本次問卷信度分析得到Cronbach 系數為0.944，問卷內部一致性較高，說明問卷問題設計比較合理。

問卷效度反映問卷的有效性，即測量結果與研究目的的吻合程度，通常采用KMO 檢驗和Bartlett 球度檢驗對問卷進行效度分析。通常認為KMO 值大于0.5、Bartlett 球度檢驗顯著性小于0.05時，問卷的效度較高[24]。本次問卷效度分析，得到KMO 值為0.939，Bartlett 球度檢驗顯著性水平為0.000，表明問卷量表通過效度檢驗。

3.3 模型適配度檢驗

運用AMOS 21.0 軟件對所構建的港口高質量發展動能結構方程模型及數據進行分析，選取以下適配統計量：x2/df,RMSEA,PGFI,IFI,CFI 和PNFI[25]，運行結果如表3 所示。由檢驗結果可知，各項擬合指數都在評價標準范圍內，說明模型擬合程度較好。

表3 港口高質量發展動能結構方程擬合指數

3.4 港口高質量發展關鍵動能分析

新舊動能對港口高質量發展的影響路徑檢驗結果見表4。其中，C.R.（Critical Ratios）為臨界比值，P為顯著性水平，當P＜0.05時認為該路徑顯著。

表4 新舊動能對港口高質量發展影響路徑檢驗結果

由表4 可以看出，基礎設施條件、港口區位優勢、智慧物流體系和綠色港口建設對港口高質量發展的影響路徑的顯著性水平均在0.05 之下，即假設H1、H2、H3和H5可以被接受，說明基礎設施條件、港口區位優勢、智慧物流體系和綠色港口建設對港口高質量發展存在顯著正向影響，基礎設施條件越好、港口區位優勢越明顯、智慧物流體系越完善、綠色港口建設水平越高，港口高質量發展的經濟性、穩定性、持續性越好。假設H4只有部分檢驗通過，競合策略選擇對持續性的檢驗不通過，說明競合策略選擇的成功與否對港口高質量發展的經濟性和穩定性的影響比較大，而對持續性的影響不夠顯著。

通過路徑系數可以觀察到，在發展經濟性方面，智慧物流體系、競合策略選擇、基礎設施條件、綠色港口建設、港口區位條件的路徑系數依次降低。在影響港口高質量發展的動能中，新動能中的智慧物流體系和競合策略對發展經濟性的影響比較大，舊動能中的基礎設施條件仍對發展經濟性存在較為顯著的影響。因此在港口高質量發展的過程中，為了提高港口發展經濟性，三者的重要性都不可忽略。在發展穩定性方面，競合策略選擇、智慧物流體系和基礎設施條件的路徑系數比較大，對發展穩定性的影響比較大。因此，為了提高港口高質量發展的穩定性，應選擇恰當的競合策略，完善港口智慧物流體系，注重基礎設施建設。在發展持續性方面，新動能中的綠色港口建設的路徑系數最大，其次是智慧物流體系，競合策略選擇路徑檢驗不通過，舊動能對發展持續性的影響程度不高。說明建設綠色港口、完善智慧物流體系可以有效提高港口發展持續性。

港口高質量發展新舊動能的各個觀測變量對潛變量影響情況見表5。

表5 港口高質量發展動能各觀測變量對潛變量的影響情況

表5 （續）

由表5 可以看出，在促進港口高質量發展的動能中，各觀測變量對相應潛變量的影響均顯著。

在基礎設施條件的觀測變量中，裝卸效率的因子載荷最大，其次是倉儲能力和泊位數量，岸線利用率和航道水深條件的因子載荷一樣大，居于末位。為了改善港口基礎設施條件，應注重提高港口裝卸效率和倉儲能力，同時需要合理安排泊位數量，提高港口作業效率，縮短船舶在港等待時間。

在區位優勢的觀測變量中，因子載荷從大到小依次為：腹地經濟水平、腹地產業結構、內陸集疏運體系、航線覆蓋度。腹地經濟水平與腹地產業結構的因子載荷相差不大，在港口高質量發展過程中都需要強調，從而為港口高質量發展帶來持續的動力。

在智慧物流體系中，自動化水平、物流供應鏈結構、集疏運系統信息化建設、電子口岸建設的因子載荷依次減小。因此應著重提高港口自動化水平，優化物流供應鏈結構，為港口高質量發展帶來更多的競爭優勢。

在競合策略維度中，與陸向腹地合作的因子載荷最大，其次為港口群生態系統的構建和延伸海向腹地，最后是國外港口的投資運營。因此在競合策略選擇時，首先要強調與陸向腹地和周邊港口的合作，促進生產要素在區域經濟參與者中的有序流動，實現地區域資源的合理配置，為港口高質量發展提供保障。

在綠色港口建設維度中，節能減排、設備改造、綠色環保理念、獎懲機制的因子載荷依次降低。因此在綠色港口建設時，要做好節能減排和設備改造工作，減少污染物的排放，及時淘汰、改造高能耗、高污染的設備，做好設備的優化升級，實現港口綠色、健康、可持續發展。

模型結果表明：在發展經濟性方面，智慧物流體系、競合策略選擇、基礎設施條件、綠色港口建設、港口區位條件的影響程度依次降低；在發展穩定性方面，競合策略選擇、智慧物流體系、基礎設施條件、綠色港口建設、港口區位條件的影響程度依次降低；在發展持續性方面，綠色港口建設、智慧物流體系、港口區位條件、基礎設施條件的影響程度依次降低。

分析模型結果可知：港口高質量發展過程中，舊動能中的基礎設施條件對港口高質量發展的經濟性和穩定性的影響仍比較大，屬于舊動能中仍在發揮作用的動能，提高港口基礎設施條件最重要的是提高港口裝卸效率和倉儲能力，而港口區位優勢對發展經濟性、穩定性和持續性的影響都比較小，已經失去對港口高質量發展的推動作用；新動能中的智慧物流體系對港口高質量發展的經濟性、穩定性和持續性的影響都比較大，屬于主要新動能，為完善智慧物流體系，港口需要繼續提高自動化水平、優化物流供應鏈結構；競合策略的合理選擇可以避免港口的無序競爭，提高資源利用率，對港口高質量發展的經濟性和穩定性的影響尤為顯著；綠色港口建設作為當前港口建設的熱點，可以有效提高港口高質量發展的持續性，在建設過程中應注重節能減排和設備改造。

4 結語

本文研究提出了一種識別港口高質量發展關鍵動能的方法，總結了港口高質量發展的5 個新舊動能，其中舊動能包括基礎設施條件和港口區位優勢，新動能包括智慧物流體系、競合策略選擇和綠色港口建設。在構建結構方程模型的基礎上，采用問卷調查的方式獲取數據，對港口5 個新舊動能進行識別，確定了不同動能對港口高質量發展的影響程度，得出港口高質量發展的關鍵動能是智慧物流體系，仍生效的舊動能是基礎設施條件，已經失效的舊動能是港口區位優勢。

本文提出的識別港口高質量發展關鍵動能的方法，填補了當前關于港口高質量發展關鍵動能研究的空白，為新形勢下我國港口高質量發展提供了理論支撐和決策支持。本文的研究成果建立在結構方程模型分析和問卷調查的基礎上，雖然能較好地區分港口高質量發展的關鍵動能，但對于如何實現港口舊動能向新動能的轉化還有待研究，以增強論文研究成果的指導性和實踐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