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納
如果生命有底色,會不會像凡·高的《向日葵》和《星空》;如果生命有態度,是不是聽上去就是貝多芬的《田園》和《英雄》,生而為人,生而為眾。
我穿越回戰國。正當我好奇時,我聽見一個聲音說:“唉,楚國就要攻打宋國了!”他立馬動身去了楚國。在路上,哪怕有再多的坎坷荊棘,他都不敢有絲毫懈怠。
透過縹緲煙火,我看見墨子多次仰天長嘆,又緊鎖眉頭,我深知他從未睡好,他趕了10天夜路。風塵仆仆到了楚國,他與楚王百辯,實則是百般勸阻。魯班為楚國制造了多種攻城器械,本想好好羞辱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老頭,魯班輕蔑地斜睨他??蛇@些新發明的器械并未讓墨子心生退意。墨子說自己也制造了多種守城器械,想與魯班進行比拼,而魯班不能取勝,不勝其怒的魯班欲殺墨子,而墨子說自己的300弟子已經帶著守城器械在宋國了,殺了他也沒用。魯班嗔目切齒,但無可奈何。最終楚王掙扎許久,放棄伐宋。
而墨子回國經過宋國,宋國人卻都不認識他,不讓他進城。只因他不是宋國人,而他卻為了宋國的百姓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我在嘆息中不知不覺中到了墨子的夢里,那里只有一片朦朧的霧。我依稀看見一個背影,側耳細聽,“兼愛,非攻,吾何時何日才能瞧見這番景象啊,老朽只想天下太平罷了?!睆哪訙嫔5穆曇衾?,我聽出落寞,還有莫能名狀的情緒。我順著他的目光向遠處望去,那里是我沒見過的美好世間,人們依山傍水,安居樂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沒有硝煙,沒有弱肉強食,只有太平。
“浮生有夢三千場,窮盡千里詩酒荒。”我迷茫須臾,是亂了夏末藍了海,傷了初冬白了城嗎?我不懂,難道“山中何事,松花釀酒,春水煎茶”不好嗎?
頃刻,我再次穿越。我到了一間現代辦公室,被眼前那白花花的紙張迷了雙眼,可我依舊清晰地看見一位老人,他埋頭苦思,花白的頭發迎著窗外那微弱的路燈熠熠閃光。我好奇地站在一旁,數著老人手中筆抖動的次數,良久,依舊沒任何反應,我驚訝于他的毅力。突然,他站起身來,我看見他拿著手中的紙張不停地練習著演說,我聽見他的內心獨白,聲音蒼勁有力:“科菲·安南,別忘記,你的夙愿,夙愿得償,以償夙愿,你才心安呢。”就這樣,我陪他度過了整個夜晚,他的目光在黑夜里閃耀。
不知過了多久,我走進他的眼底世界,我看見非洲大陸戰火連連,社會動蕩,一個個難民眼神無助,那赤裸的雙腳上有著不屬于和平的鮮血,他們忍著痛苦割下與故土相連的骨肉,含淚前往未知的他鄉。
咦,為何我的魂體濕潤了?我感覺好冰冷,是安南的淚水打濕了我。畫面一轉,此時,我站在這人滿為患卻莊重嚴肅的大廳里,我聽見安南那雄渾有力的聲音,他在為非洲這片“希望的土地”爭取陽光。我飄在遠處,卻無比清晰地感覺到他那堅定的眼神,在那眼神里,我看見非洲大陸上的生機。我知道,他多次努力維持國際社會對非洲的承諾,包括他向聯合國安全理事會提出的《非洲境內沖突起因和促進持久和平與可持續發展》的報告。我明白,他想憑一己之力驅散黑暗,他想要做那參天大樹深埋于土壤的根。黑皮膚白頭發的安南,用他的一生喂養著和平的夙愿。
現在,我懂了,為何總有一群人要逆水前行,不問腳下,只問前方,不愿得一人心,愿得一世安寧。正如塞內卡所說:“生命如同寓言,其價值不在長短,而在內容?!蹦雍桶材系纳?,我看見了生命的命脈。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指導教師 王強
(責任編輯/劉大偉 張金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