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派”平衡 卡牌生存有道

編輯整理 陳夕

在游戲文化濃厚的海外，卡牌市場可謂非常活躍。既有不同主題、玩法的新品持續推出，也有產品屹立近30 年而不倒。以卡牌三巨頭為例，從發行至今，已經售出近千億張。即使按最便宜的基礎牌約0.15 美元/張的零售價計算，卡牌也是擁有超過百億美元市場規模的品類，就別提價格更昂貴的拓展卡、活躍的二手交易市場規模，更是難以估量。本文就來探討下歐美卡牌市場繁榮的原因。

品類豐富

從廣義上來分，卡牌可大致分為非集換式卡牌和集換式卡牌兩種。

其中，非集換式卡牌包含了博彩撲克牌、占卜塔羅牌、拼詞游戲牌、休閑游戲牌等。這類非集換式卡牌，尤其是悠閑游戲牌，主題豐富、印刷精美（更多產品詳見后文介紹），受到很多消費者喜愛，玩此類卡牌是常見的聚會活動。

集換式卡牌又可以粗略地分成非競技型和競技型兩種。非競技型的典型代表有棒球卡、球星卡等，以收藏、賞玩為主。競技型則以《萬智牌》系列、《游戲王》系列、《精靈寶可夢》系列為代表，也是本文探討的主要類型（下文將競技型集換式卡牌統一簡稱為“卡牌”）。

IP 加持聚集人氣

自世界首款卡牌《萬智牌》于1993 年在美國由威世智推出后，便開啟了近30 年來熱熱鬧鬧的卡牌市場。首輪推出260 萬張，上市不久便售罄。它的成功，引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新廠家、新產品入局實體卡牌市場。當時的卡牌多采用自創圖案，并沒有特別規范的授權。很多廠家為了賺快錢，將普通游戲卡牌的形象和故事設定拿來改改就用，導致了不少版權糾紛，市場一度混亂。

1989 年Topps 推出的棒球卡

這個狀況，直到1996 年《精靈寶可夢》卡牌出現并大火后，才開始改觀，引發了一波IP 授權卡牌潮。知名度最高且熱度持續最久的，就是1999 年推出的《游戲王》。到2006 年，更是涌現了很多CG 游戲IP 入局，憑借著游戲中豐富的角色、對戰設定，將游戲粉吸引到卡牌圈，代表作有暴雪娛樂的《魔獸世界》系列。目前卡牌市場中占絕對優勢的三巨頭中，除《萬智牌》是自創形象和故事外，《游戲王》和《精靈寶可夢》都有IP 背景，這也是目前很多全球高人氣卡牌的特點（詳見后文的《全球集換卡人氣排行榜Top 10》一文）。

“競技集換”形成粉絲圈

顧名思義，競技型集換式卡牌的核心價值就在于“競技”和“集換”兩點，都需要社交環境的支持。玩家通過購買基礎包、擴充包收集卡牌，再根據策略來靈活構建套牌進行比賽。組牌時，需要考慮對手持有稀有卡牌的可能、各種反擊的概率等多種因素，加上廠家會不定期地推出不同功能、不同稀有程度的卡，所以組合可謂無窮無盡。這也是卡牌的魅力所在。為了能贏，玩家除了自己開動腦筋外，還需要多比賽，和其他玩家切磋，同時收集盡可能多、功能強大的卡牌。卡牌店還會自發地定期舉行比賽活動。一些稀有強卡、乃至構思巧妙的套牌，在二手交易市場的價值也水漲船高，吸引了一批收藏粉。而廠家為了維護賽事公平和市場環境，會出一份禁卡清單，限制一些特殊卡用于對戰。因此，對戰、集卡（無論是買新卡或換舊卡）都將粉絲緊緊地吸引到一起，形成一個聯系緊密的圈子。

廠家除了在游戲機制和出卡節奏進行把控之外，還會舉辦賽事，擴大自身產品的影響力。比如科樂美（《游戲王》的出品方）就從2002 年開始，在北美、中南美、歐洲每年定期舉辦大規模的競技賽。《精靈寶可夢》緊隨其后，于2004年舉辦世界錦標賽。作為卡牌鼻祖之一的《萬智牌》反而動作最慢，第一屆萬智牌世界杯到2012 年才開始，但火爆程度并不輸其他兩家。2014 年的萬智牌大獎賽吸引了全世界4500名選手參賽，獲得了“卡牌大會最多參加人數”的吉尼斯世界紀錄。

這三大卡牌有多火？從數據可見一斑。《萬智牌》在2008—2016 年的巔峰期，賣出超過200 億張，目前還在不停地出新卡；截至2020 年3 月，已經出了2 萬多款不同的卡。《精靈寶可夢》到2020 年3 月，全球賣出304 億張。《游戲王》銷量最高，到2021 年1 月，全球賣出350 億張。

花式“派”卡導致市場惡化

從上面的敘述，我們可以知道，卡牌市場的繁榮，尤其是在形成三足鼎立局面后，主要是依靠良好的競技氛圍，進而推動二手集換市場有序發展而來。這其中，無論是限制強卡數量，還是禁止特殊卡比賽，都有著廠商“卡”住無序發展的人為努力。但近年隨著電子游戲（含電競）的興起，卡牌吸引新粉的能力下降，廠商開始有些自亂陣腳，打破了以往克制的出卡節奏，亂“派”新卡，引起了不少老玩家的反感，指責廠家過于短視，急于套現，導致卡牌市場環境惡化，有的甚至因此退圈。指責最集中的，在科樂美身上。

有資深玩家指出，科樂美的賣卡策略主要存在兩大問題。首先，無節制快速推出強卡，提高競技門檻。大家都知道，卡的攻擊力越強，贏得比賽的幾率就越大。一旦廠商下場，無節制地快速推出強卡，玩家就會為了比賽不斷花錢購買新卡。如此一來，廠商是賺了一大筆，但是，由于市面流通的高等級強卡越來越多，舊卡在比賽中的作用就越來越小，淘汰速度也越來越快。這對老粉來說，是個極大的負擔，有些可能因此玩不起而無奈退圈。與此同時，由于強卡多了，游戲難度也加大了，等于變相提高了入門門檻，就更難吸新粉，導致新粉難進，老粉難留，粉絲群體越來越小的局面。其次，廠商帶頭復刻高價卡，導致二手市場價格快速貶值。比如，有的卡在推出一段時間被挖掘出高效的用法后，受到玩家追捧而升值。那么科樂美就會推出復刻卡，吸引求舊卡而不得的玩家，導致舊卡貶值。這樣雖有助于打擊無序炒賣，但如果控制不好，很容易打擊收藏粉的積極性。當然，科樂美之所以膽敢如此任性，還是因為《游戲王》的動漫一直在出，相當于卡牌的動畫廣告，老粉走了不怕，還可以不斷吸引新的動漫粉，并將其變成卡牌粉。如果沒有持續的內容輸出做支持的卡牌，如此作“派”，就很有可能遭到反噬。近日就有玩家吐槽，《萬智牌》已經有類似跡象。

卡牌店舉辦《萬智牌》粉絲對戰活動

《精靈寶可夢》競技賽現場，規模宏大

卡牌雖賺錢，但切忌無腦亂出牌，把好“卡”“派”平衡，方是生存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