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溫厭氧發酵對奶牛養殖廢水沉降特征的影響

朱瑞清，牛永艷，毛　婷，王治業，楊　濤，季　彬，劉美玲，穆永松，白慧慧

低溫厭氧發酵對奶牛養殖廢水沉降特征的影響

朱瑞清1，牛永艷1，毛婷1，王治業1※，楊濤1，季彬1，劉美玲2，穆永松3，白慧慧4

（1.甘肅省科學院生物研究所，甘肅省微生物資源開發利用重點實驗室，蘭州 730000；2. 中國科學院西北生態環境資源研究院，蘭州 730000；3. 甘肅華瑞農業股份有限公司，張掖 734500；4. 蘭州理工大學生命科學與工程學院，蘭州 730000）

為了降低養殖廢水處理成本，增加有機肥水在噴滴灌系統中的透過性能，該研究以不同低溫（10~25 ℃）條件對奶牛養殖廢水進行厭氧發酵處理，并與傳統厭氧發酵進行比較分析研究。結果表明：低溫（15 ℃）條件下駐留時間4 d進行厭氧發酵能夠改變養殖廢水的沉降特征，養殖廢水出現分層沉降現象，上清液濁度為1.4，上清液沉降情況可以達到穩定狀態，干物質含量在2.3 %左右，75m篩濾渣含量接近0 %，可以通過噴灌滴灌系統；處理后的上清液CODCr降低至（2627.8± 548.1）mg/L，總氮降低至（565.2± 79.5）mg/L，糞大腸菌群降至360個/L，無害化程度達到國標要求。16S全長rRNA高通量測序結果顯示，與傳統顆粒狀厭氧污泥207個otu相比，低溫厭氧污泥中檢測到199個otu，其中96個屬于共有菌株，低溫厭氧污泥菌群主要由厚壁菌門（）19.2 %、擬桿菌門（）18.9%、21.2%、10.6%和變形菌門（）6.3%組成，種水平以為優勢菌屬；在顆粒狀厭氧污泥中門水平以為特有菌門，種水平以為優勢菌屬。因此在寒冷地區低溫（15 ℃）厭氧處理能夠減少廢水處理能耗，實現廢水無害化、總養分循環、水肥一體化、水資源回收利用，為循環農業和可持續發展提供研究基礎。

發酵；有機質；濁度；低溫厭氧；奶牛養殖廢水；有機液肥；循環農業

0 引 言

隨著規模化養殖業迅猛發展，畜禽養殖廢水的污染問題日益突出[1]。按照國家《畜禽養殖業污染物排放標準》（GB 18596－2001）中30 m3/100 頭牛?d的水量消耗標準計算，則一個中型奶牛養殖場（按5 000頭計）每天產生廢水量可達1 500 m3。而按照傳統三段式廢水處理方式，即沉淀-厭氧-好氧法[1]處理要求需要將廢水加熱到36 ℃，根據熱能公式計算將1 500 m3水由7 ℃升溫至36 ℃需耗4.7×104kW·h/d能量，能耗巨大，難以回收利用。

養殖廢水亦為肥水，經濟可循環的處理方法是將種植養殖業進行結合，將廢水無害化成為有機肥水進行還田[2-3]，使得大體量的淡水資源和氮磷鉀等養分資源得以再利用[2]。噴滴灌設施可以實現水肥一體化，節省人工，并可以通過作物的水肥需求規律及時按需供給[3]。肥料進入噴滴灌系統需滿足能夠通過150m篩的要求[4]，無機水溶性肥料通過水肥一體化系統進行灌溉技術已經趨于成熟[3]，但有機肥料水肥一體化尚未見報道。

如何對大體量的養殖廢水進行低能耗的，可進入大型農業滴噴灌設施的處理是實現水肥一體化的基本應用研究。生物厭氧處理過程不需要氧源，運行費用低，能夠滅活病原體[5]，適用于處理高濃度的有機廢水[6]，并且在養殖廢水的處理上已有很多工程實例[7-9]。本文對低溫厭氧發酵過程進行研究觀測低溫厭氧過程對廢水的沉降特征變化，通過高通量測定奶牛養殖廢水的低溫厭氧處理厭氧污泥微生物群分析，通過響應面方法優化廢水處理工藝，實現養殖廢水無害化肥水化處理。

1 材料與方法

1.1 試驗地與材料

試驗地位于張掖市民樂縣甘肅華瑞農業股份有限公司的奶牛養殖場及沼氣站（100°40′9.9″E，38°44′3.1″N），民樂縣年平均氣溫為4.1 ℃，氣候條件較為寒冷。該公司的奶牛養殖場在欄頭數為5 000頭，每天產生肥水約1 000 m3，試驗用廢水均來自甘肅華瑞農業股份有限公司奶牛養殖場廢水，該奶牛養殖場采用水清糞工藝，廢水主要由墊圈沙土、尿液、糞便和飼料殘渣、圈舍沖洗水、擠奶廳沖洗水組成，其中沖洗水占絕大部分，經過前處理后進行厭氧發酵試驗，經過初沉、固液分離等前期處理后，排放的養殖廢水由CODCr濃度30 000～60 000 mg/L左右降低至（8 316.2±779.3）mg/L左右。

1.2 厭氧發酵設備及運行情況

厭氧發酵設備來自于甘肅華瑞農業股份有限公司的沼氣站，該沼氣站共有3個厭氧發酵罐，每個厭氧發酵罐容積1 600 m3，埋深0 m，均為UASB（Up-flow Anaerobic Sludge Bed/Blanket）反應器，3罐獨立發酵，3罐從左至右分別為1號罐、2號罐、3號罐，見圖1。罐內部下方的進料口處，罐體中間位置，上方的溢流出料口處皆配備有溫度傳感器。罐側壁和頂部設有保溫夾層，保溫層設計標準見表1。3個厭氧發酵設備（UASB）內部均設有加熱盤管，可以通過加熱的方式對發酵液溫度進行控制。

表1 厭氧發酵設備保溫層設計表

1號罐長期延用36 ℃的發酵條件，其內部接種的厭氧活性污泥是購買的顆粒狀污泥，并經過長期馴化能夠長期穩定的保持黑色顆粒狀，較一般厭氧污泥具有較高的厭氧發酵活性。2號罐和3號罐由于沼氣站產甲烷氣量不足，無法滿足加熱需求，發酵溫度由環境溫度決定，在8.5～18.3 ℃之間浮動。

1.3 試驗分組

試驗利用UASB厭氧發酵罐在不同溫度下對該養殖場的前處理后的奶牛養殖廢水進行連續進出料厭氧發酵處理，試驗觀測時間從2018年4月20日至2020年8月20日。試驗分為3組處理，各組分別進行連續進出料方式發酵。

第1組為對照組采用1號罐，按照傳統方法發酵溫度對廢水進行36 ℃厭氧處理，試驗開始前接種有顆粒狀厭氧污泥。

第2組采用沼氣站2號厭氧發酵罐，未接種任何污泥，直接進行厭氧發酵處理，利用加熱盤管對發酵液進行加熱控溫，使之保持在10、15、20、25 ℃的4個梯度的恒溫條件下，進料方式為批次進料，當溫度上升到要求溫度后開始計時，進行12 d時間的厭氧處理，分別于0、1、2、3、4、5、6、7、8、9、10、11、12 d取樣檢測。所有處理組處理完畢后，靜置12 h后觀測料液的沉降特征，對于分層明顯的廢水，分別對上清液和下層液體固體混合層進行生物物理化學等檢測分析。長期觀測2號罐15 ℃恒溫厭氧發酵條件下的CODCr和總氮變化情況。

第3組未接種任何污泥，采用3號厭氧發酵罐，直接進行厭氧發酵處理，延續3號罐長期自然溫度下發酵狀況，連續進出料駐留時間視罐內溫度而定，將罐內溫度控制在8.5 ℃以上，長期以來不加熱條件下達到的最高溫度為18.3 ℃。

1.4 檢測方法

75m孔徑篩濾渣干質量是以75m孔徑篩對廢水進行過濾，將濾渣80 ℃烘箱進行烘干至質量恒定后稱質量除以濾前廢水質量，以百分比表示。干物質含量（%）是將廢水80 ℃烘箱進行烘干至質量恒定后稱質量除以烘干前廢水質量，以百分比表示。

廢水的濁度按照GB 13200-1991用分光光度法測定，CODCr按照GB/T 11914-1989用重鉻酸鉀法測定；廢水懸浮物含量用GB/T 11901-1989質量法測定；總磷按照GB/T 11893-1989鉬氨酸分光光度法檢測；廢水中鉀按照GB 11904-89 水質鉀和鈉的測定火焰原子吸收分光光度法，總氮按照HJ 636-2012堿性過硫酸鉀消解紫外的分光光度法檢測，糞大腸菌群數按GB/T 19524.1-2004測定；蛔蟲卵死亡率按GB/T 19524.2-2004測定。

1.5 響應面優化

在15 ℃厭氧條件下以濁度（）為評價指標，分別選取pH值（）、進水CODCr（）、時間（）為考察因素，根據 Box-Behnken 進行試驗設計優化最佳工藝條件，變量的編碼和水平表見表2。

表2 變量的編碼和水平表

1.6 分析方法

原核微生物群落組成采用16S全長 rRNA高通量測序，OTUs分類采用 Illumina Miseq 平臺（Illumina, USA）測序分析。使用Design-Expert V8.0.6軟件進行響應面試驗設計并進行相關數據分析。

2 結果與分析

2.1 能耗分析

在相同的駐留時間（4 d）、相同日進水量（370 m3）、同時期下對2罐發酵情況進行觀測，不同的厭氧污泥（顆粒狀厭氧污泥和低溫厭氧污泥）和不同的溫度（以36和15 ℃為設定溫度）處理廢水均能產生沼氣。1號罐實際達到的平均溫度為34.4 ℃，從2019年6月18日至2019年7月12日期間平均產出沼氣886.6 m3/d，其中產氣全部通過沼氣鍋爐燃燒用于自身廢水加熱，在消耗完自身產氣后平均耗電2 997.7 kW·h/d。2號罐實際達到溫度平均為15 ℃，恒溫條件下平均產出沼氣21 m3/d，同樣在消耗完自身產氣后平均日耗電132.7 kW·h/d，比36 ℃平均節約電能2.865 kW·h/d（詳見表3）。本試驗低溫厭氧條件下可以產出甲烷，王世偉等[10]的低溫厭氧發酵具有相似報道。

表3 不同日期廢水發酵性質及能耗比較

2.2 廢水沉降特征變化

在10、15、20、25 ℃恒溫條件下，2號罐不同駐留時間的廢水進行靜置，靜置6 h后觀測厭氧發酵處理后料液的沉降特征變化。試驗結果顯示在10～25 ℃的溫度變化下，隨著厭氧溫度的增加，廢水達到分層的時間越短，其中在25 ℃時，廢水在2 d就出現顯著的分層狀況。分層后上清液與下層沉淀的體積比約為1∶1，上清液的濁度隨著厭氧時間的增加先降低，到低谷后又隨著時間的增加而略有上升。

測量各溫度下處理完畢的具有明顯的分層沉降特征的廢水濁度，其中濁度為0.6～1.4的上清液在常溫下靜置20 d未觀測到顯著的絮凝、沉淀、濁度及色澤變化，視為成功處理的穩定狀態；濁度>1.4的上清液隨著靜置時間的增加會進一步發生絮凝、沉淀及色澤變淺現象，視為不穩定的分層狀態。隨著濁度的增加不穩定性增加。以濁度為指標，厭氧發酵處理時間有最佳時長，在10、15、20和25 ℃的條件下最佳處理時長分別為11、5、4和2 d。但同時以節能和生產效率和處理完畢上清液的穩定性做考量以15 ℃4 d為佳，詳見表4。

將不同溫度組處理好的濁度為0.6~1.4的上清液取出，做理化性質和養分檢測，結果如表5。與進料原液相比，用75m孔徑篩過濾后的上清液中濾渣干重接近0，是變化最明顯的理化性質。上清液干物質含量下降了87.8%，是變化比較明顯的理化性質之一。上清液中的CODCr濃度為（2627.8±548.1）mg/L，相較于進料原液下降了68.4%。處理后的上清液N含量下降了44.3%，P2O5和K2O含量分別降低了13.7%和6.3%。計算上清液中總養分（N+P2O5+K2O）濃度為1.744 9 g/L。

表4 厭氧發酵處理后料液的沉降特征和濁度變化

注：“NA”指無分層現象，無上清液樣。

Note: “NA” means no delamination occurred either no supernatant sample available.

表5 進料原液與上清液基本理化性質對比

對濁度為0.6～1.4的上清液的糞大腸菌群數和蛔蟲卵死亡率進行檢測，糞大腸菌群數和蛔蟲卵死亡率均能達到《禽畜養殖業污染排放標準GB18596-2001》[11]無害化要求，可以直接還田。結果見表6。

2.3 奶牛養殖廢水的低溫厭氧處理效果

對2號罐連續進出料，料液駐留時間4 d，15 ℃低溫厭氧處理過程進行20 d連續觀測，觀測時間自2020年7月1日至7月20日，該方法去除污染物的效果如圖2。圖2記錄了低溫厭氧發酵中去除廢水中CODCr的效果，廢水的進料CODCr濃度為（8 393.4±426.6）mg/L，出料上清液CODCr濃度為（2 531.7±410.6）mg/L，去除率為69.9%±4.0%。

表6 進料原液與上清液環境無害化指標

2.4 奶牛養殖廢水的低溫厭氧處理厭氧污泥微生物群分析

對長期以自然發酵溫度（8.5～18.3 ℃）發酵的3號罐的厭氧污泥（Lowtemp）和長期以36 ℃為發酵溫度發酵的1號罐的馴化的購買的顆粒狀污泥（Granu）進行微生物群落分析。表7為Alpha多樣性指數統計表，表中Granu組Chao1和Ace指數均高于Lowtemp組，說明1號罐的顆粒狀污泥物種數量較高，Granu組的Shannon指數大于Lowtemp組，而Simpson指數小于Lowtemp組，說明1號罐的顆粒狀污泥物種多樣性較高。在低溫厭氧污泥中檢測到199個otu，在顆粒狀厭氧污泥中檢測到207個otu，其中96個otu屬于共有菌株。在不同運行溫度下，厭氧發酵池的微生物群落結構門水平表征如圖3所示，低溫厭氧污泥菌群主要由厚壁菌門（）19.2%、擬桿菌門（）18.9 %、21.2%、10.6 %和變形菌門（）6.3%等組成；顆粒狀厭氧污泥菌群主要由11.4%、擬桿菌門（）8.5%、4.7%、16.3%和變形菌門（）4.1%等組成。2者在門水平主要差異表現在顆粒狀厭氧污泥菌群含有，而低溫厭氧污泥不含有，有報道[12]認為該菌門具有硫氧化、有機物降解功能并可能和嗜甲烷菌的氧化代謝甲烷產物有關。

表7 Alpha多樣性指數統計表

注：Lowtemp為厭氧污泥組，Granu為顆粒狀污泥組。

Note: Lowtemp is anaerobic sludge group, Granu is granular sludge group.

為了深入研究奶牛養殖廢水厭氧處理工藝中的微生物群落組成，在屬水平上進行了豐度分析。低溫厭氧污泥中為優勢菌屬，有報道[13-14]稱該菌在牛羊糞便厭氧發酵中參與酸化、產甲烷等代謝活動，并有隨著厭氧發酵時間的增長（59 d）會逐漸變成發酵菌群優勢菌群的趨勢，本試驗結果可能是由于長期低溫厭氧處理而形成。顆粒狀厭氧污泥中硫脲菌屬（）為優勢菌屬，多個研究顯示屬以深海熱泉口為生境[15-18]。這和本文試驗中長期保持36 ℃溫度環境較為吻合，并有研究顯示[19]此屬菌以三羧酸循環方式固定碳源，以硫氧化過程獲得能量，以硝酸鹽為電子受體，因此可能在高濃度有機廢水處理中具有重要意義。

低溫污泥對廢水沉降效果較好，提示低溫污泥中含有分解和合成代謝活性的菌群，可能是由于96個共有otu中菌株的功能所致，其中高豐度菌為_sp和。有報道[20]稱屬的一株菌可以與一種甲烷螺菌屬的菌株互養，參與丙酸鹽代謝。另有報道[21]屬菌株通過延胡索酸途徑參與降解石蠟產甲烷代謝。報道較少。本研究觀測到低溫發酵產氣量顯著減少，提示在顆粒厭氧污泥特有的111個otu中可能含有高產甲烷的菌株，其中高豐度的菌株有sp、sp、和。其中被[22]報道稱分離自熱泉口，分泌胞外多糖，最適溫度47～50℃。被報道稱[23]屬于嗜溫菌、嚴格厭氧，最適溫度30～37 ℃，分離自UASB顆粒狀厭氧污泥，與本文吻合。

2.5 pH值、進水CODCr濃度、時間對處理好上清液濁度的響應面分析

利用Design-Expert軟件中Box-Behnken 模型進行響應面優化試驗，中心復合設計處理選項及結果見表8，濁度的回歸模型及方差分析如表9，濁度的響應面見圖4。濁度（）對pH值（）、進水CODCr（）、時間（）的二次多向回歸方程為：=0.70?0.15?0.11+0.19? 0.25?0.15+0.075+0.312+0.842+0.592。模型F值為25.10，值<0.01，表明響應面回歸模型達到了極顯著水平；失擬項值＞0.05，失擬項不顯著，說明模型與試驗數據之間擬合度好；模型的確定系數2=0.969 9，說明該回歸模型能解釋96.99%響應值的變化，以分析和預測此模型對濁度的影響。由回歸模型和方差分析可知，方程一次項、，方程二次項、2、2、2對濁度的影響達到極顯著水平。根據值大小可以判斷出各因素對濁度的影響的主次順序為：時間、pH值、進水CODCr。

表8 中心復合設計處理選項及結果

表9 濁度的回歸模型和方差分析

注：“*”表示差異顯著（＜0.05）；“**”表示差異極顯著（＜0.01）。

Note: “*” indicates a significant difference (<0.05), “**" indicates an extreme significant difference (<0.01).

根據Design-Expert 軟件對建立的回歸方程進行參數優化分析，可以得出在pH值、進水CODCr、時間理論上分別取6.54、19 265 mg/L、5.48 d時，可得理論上的最小濁度為0.68。結合實際操作條件修正pH值為6.5、進水CODCr為19 200 mg/L、時間為5 d進行驗證試驗，實測濁度為0.70。實測值與回歸方程所預測值相差不大，說明響應面優化的研究合理。

3 結 論

厭氧處理是一種常見的生物處理方法，研究低溫條件下厭氧發酵對中國廣大寒冷地區養殖業廢水處理具有現實意義。本文針對低溫下廢水有機成分的沉降特征，處理效果以及厭氧污泥微生物群落特征進行研究，得出以下結論：

1）能耗與環境溫度、廢水CODCr等多種因素相關，水的比熱高，大體量的36 ℃廢水含有的巨大內能，排放是造成能耗損失的主要原因之一。本文證明低溫（15 ℃）厭氧和常溫36 ℃厭氧均能產生甲烷和改進廢水的沉降特性，在本試驗條件及運行工況下36 ℃發酵所產生的甲烷不足以使料溫上升到36 ℃，需要進一步耗費能源，15 ℃厭氧能耗比36 ℃情況下平均節約電能2 865 kW·h/d，若以肥料化為目的則低溫發酵更為節能和經濟。

2）低溫條件下厭氧發酵對養殖廢水的沉降特征具有顯著的影響，10 ℃駐留9 d的條件下養殖廢水出現沉降分層現象，上清液濁度在5左右。試驗證明在常年平均氣溫為4.1 ℃的地區，沒有外源加熱的情況下，奶牛養殖廢水的厭氧發酵處理對廢水的沉降、分層效果仍有一定作用。最節能并高效的低溫厭氧處理條件為15 ℃駐留時間4 d。

3）低溫條件下厭氧發酵的上清液可以通過75m孔徑篩，濾渣含量接近0%，干物質含量在2.3%左右，糞大腸菌群數為360個/L，蛔蟲卵死亡率>95%，可規模化處理養殖廢水并可通過噴灌滴灌系統進行施肥、澆水，實現化肥減量化、有機肥料水肥一體化、淡水資源再利用。

4）低溫自然形成的厭氧污泥和長期以36 ℃發酵條件馴化的購買的顆粒狀污泥均具有產甲烷活性和對廢水進行沉降的功能，但處理效率和活性具有顯著不同。微生物群落在門水平主要差別為門，在屬水平存在較大差異，可能受污泥環境溫度影響較大。

5）響應面分析結果顯示15 ℃厭氧情況下，各因素對濁度的影響的主次順序為：時間、pH值、進水CODC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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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fluence of low-temperature anaerobic fermentation on sedimentation characteristics of dairy wastewater

Zhu Ruiqing1, Niu Yongyan1, Mao Ting1, Wang Zhiye1※, Yang Tao1, Ji Bin1, Liu Meiling2, Mu Yongsong3, Bai Huihui4

(1.,,,730000,; 2.,,730000,; 3..,.,734500,; 4.,,730000,)

Large volume of dairy wastewater has caused a great threat to the ecological environment, due to the difficulty to treat it. Traditional treatment requires more heating energy at the least temperature of 36℃. Alternatively, non-hazardous fertilizers are widely expected to treat wastewater, particularly easy soluble in water to transfer through dripping or spraying irrigation. However, the chemical fertilizers derived from wastewater contain many organic matters and nutrients, resulting in the blockage of spray nozzles. In this study, a feasible bio-treatment of dairy wastewater was proposed using the low-temperature anaerobic fermentation, thereby lowering energy consumption, while increasing the fluid permeability through dripping or spraying irrigation. The treated dairy wastewater was observed in the anaerobic fermentation at low temperatures (10-25 ℃) through an array of time points by no inoculants, as well as at a normal temperature of 36 ℃ by inoculants of granular anaerobic sludges. A full-length 16S rRNA gene sequencing was used to detect microbiological compositions. Response surface analysis was performed on fermentation parameters.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re was a significant influence of anaerobic fermentation under low temperature on the sediment characteristics of dairy wastewater. The sedimentation and layering performance of wastewater were significant under the condition of 9 days at 10 ℃, where the turbidity of supernatant was about 5. The most energy-efficient and economical condition was at 15 ℃ in the 4 d for the low-temperature anaerobic treatment. There was an average energy saving of 2 865 kW·h/d by l5 ℃ anaerobic fermentation with ambient temperature around 7.8 ℃, compared with fermentation at 36 ℃. Low-temperature anaerobic fermentation changed the sedimentation characteristics of wastewater over a longer time but with equal quality, where supernatant CODCrwas reduced to (2 627.8±548.1) mg/L, nitrogen to (565.2±79.5) mg/L, fecal coliforms to around 360 g/L, the residue ratio of the dry filter by mesh diameter 75m filters approximately to 0 %. The dry matter ratio of supernatant dropped from 18.9% to 2.3% after treatment, while a part of of wastewater was recycled as irrigation water, where the total nutrients (N+P2O5+K2O) content of supernatants were 1.744 9 g/L. The number of fecal coliforms reduced down to 360 g/L, while, the mortality ratio of ascarid egg was above 95%. Both granular and low-temperature sludges showed the treating functions of wastewater (methanogenesis and wastewater turbidity change), but with different efficiency, where 199 otu were detected in the anaerobic sludges via the full-length 16S rRNA gene sequencing, while 207 otu in the acclimatized granular anaerobic sludges, and 96 otu were common in both sludges.was a dominant species in the long-term (over 6 mon) low-temperature conditioned anaerobic sludges, while genus Sulfurovum dominated in inoculated granular anaerobic sludges. In the study site with the mean annual temperature of 4.1 ℃, low-temperature (15 ℃) anaerobic fermentation saved much more energy consumption than the thermal anaerobic fermentation (36 ℃). The supernatant could transmit through to the nuzzle irrigation, the environmental non-hazardous proxies met with the discharge requirements of the national standard. The finding can provide a potential application for future recycling in agriculture and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fermentation; organic substance; turbidity; low-temperature anaerobic fermentation; dairy wastewater; organic liquid fertilizer; circular agriculture

朱瑞清，牛永艷，毛婷，等. 低溫厭氧發酵對奶牛養殖廢水沉降特征的影響[J]. 農業工程學報，2021，37(5)：224-230.doi：10.11975/j.issn.1002-6819.2021.05.026 http://www.tcsae.org

Zhu Ruiqing, Niu Yongyan, Mao Ting, et al. Influence of low-temperature anaerobic fermentation on sedimentation characteristics of dairy wastewater[J]. Transactions of the Chinese Society of Agricultural Engineering (Transactions of the CSAE), 2021, 37(5): 224-230.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doi：10.11975/j.issn.1002-6819.2021.05.026 http://www.tcsae.org

2020-11-23

2021-02-10

甘肅省科學院應用研發項目（2018JK-04）；甘肅省科學院產業化項目（2019CY-04）；甘肅省自然科學基金（20JR10RA027）

朱瑞清，博士，副研究員，研究方向為環境微生物相關。 Email：153380101@qq.com

王治業，研究員，研究方向為微生物資源開發。 Email：zhiye_wang@sina.com

10.11975/j.issn.1002-6819.2021.05.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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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2-6819(2021)-05-0224-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