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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君走過八千里路

2021-05-23 03:36:11令哲
花火A 2021年2期

令哲

作者的話:每次寫東西的時候,總會下意識地帶了點抽風的調子,以至于正兒八經的古言一直是我的短板。最近,機緣巧合,連刷了三百多篇中國古典美學相關的文獻和論文,然后突然就天晴了、雨停了,我又覺得我行了。將軍x公主這個經典下克上組合,是我在少女時代的初心之一,2012年、2016年、2018年、2019年,都試著寫過,但是無論長篇還是短篇,都沒能成功堅持三千字。現在終于能把這個故事寫下來,也算是彌補了一個遺憾吧。

摘句:她果然沒猜錯,事出反常必有陸云危。

1.事出反常未必有妖

和月公主第三次嫁人失敗后,乘著花轎被人扔在了公主府的房頂上。

她抬起手,一下子扯掉頭上蓋著的喜帕,惹得滿頭金簪珠翠叮叮當當地響個沒完沒了。

和月公主心情不佳地踢開了面前的紅色轎簾,起身走了出去,繡著金色鴛鴦的紅錦緞面繡花鞋踩在房頂的瓦片上。

今日本應該是她出嫁的大喜之日,指婚的對象是北上盟國的首領,結果花轎剛出了上京城門,不過半炷香的時間,送親隊伍就被人劫了。

威風凜凜、浩浩蕩蕩的護衛隊脆弱得像紙片人,一群人都打不過單槍匹馬的蒙面劫匪,甚至連對方長什么樣子都不得而知。

萬幸的是,這場意外中,和月公主毫發無損,也沒有被劫走成為人質。反倒是連人帶轎地掛在公主府的房頂上。

和月垂眸,若有所思地看向院子里。看到院子里的管家和一大群仆人,正對著房頂上的花轎燒香禱告之后,她忍不住嘴角一抽。

“蒼天有眼,大仙保佑,我家公主賢良淑德,最近不知道是撞了什么牛鬼蛇神,嫁個人怎的就這么難……”

其實也不怪眾人變得神神道道,這事怎么想,都透著一股詭異。

更詭異的是,同樣的事情,已經發生了三次。

常言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和月卻偏偏不信這個。

她覺得,事出反常未必有妖,多半是人為。

思及此,她飛速拆掉頭頂的鳳冠珠翠,三千青絲散落下來,清風拂過,紅色的衣帶與烏色的發絲糾糾纏纏,頗有幾分英勇就義的味道。

緊接著,和月的眼睛一閉,心一狠,直接從房頂上跳下來了。

然而,意料之中的慘劇并沒有發生。

一道黑色的身影從公主府外破門而入,身手矯健地掠過院子,帶起一陣風,而后穩穩地將房頂跌落的女孩接住,抱在懷里。

值此千鈞一發之際出現的人,有一張極為出挑的面孔。

他濃眉星目,唇色嫣紅,端得一派瀟灑凜然的正氣,卻也俊得艷麗張揚。

他的箭袖袖口繡著的兩瓣銀色竹葉,讓這一身子夜般的顏色不顯沉悶,他介于少年與青年之間的氣質,被這身衣服襯得恰到好處。

“抓到你了,”和月抓住他的肩膀,盯著他,輕而緩地念出了他的名字,“陸云危。”

她果然沒猜錯,事出反常必有陸云危。

2.子就要語怪力亂神

在大周,陸云危是個當得起“傳奇”二字的人物。

十五歲掛帥,十七歲拜將,二十歲便軍功累累,百戰百勝,是以被世人冠上“戰神”之名。

和月及笈后,再一次見到陸云危,是在上京主城街道的十字路口。

陸云危騎著一匹黑馬,佇立在十字路口的一端,身后跟著十余騎親兵;而和月的公主轎攆,則停在十字路口的另一端。

兩隊人隔著不算寬敞的路口,遙遙相望。

和月輕輕掀起轎簾的一角,瞥見那說不上熟悉,卻也說不上陌生的人影,而后吩咐隨從落轎讓路。

大周的戰神剛剛打了勝仗,回京述職,她再尊貴也不敢搶了功臣的風頭。

然而,還沒等轎子落地,和月就聽到了十余人下馬的聲音,和馬蹄踏在街道石子上的聲音。

公主轎攆落地的那一瞬間,十余名將士也隨著陸云危,牽著馬退到了一旁。

和月猶豫了一陣,然后下了轎。

她走到十字路口的另一面,盯著這個數年未見的人,輕聲問道:“不知陸將軍,是否愿意賞光敘舊?”

……

和月負手走在前面,陸云危牽著馬走在她的后面。

“說起來,今日是中元節呢。”和月看著街邊那些色彩繽紛的鬼頭面具,不禁發出這樣一句感慨。

她悄悄地側眸看了一眼陸云危,然后試探地小聲繼續說:“都說中元節鬼門大開,父皇賜我的公主府雖然是新建的庭院,但這地……”

她刻意拉長了調子,做出一副隱秘的姿態。

陸云危被她引起了興致,問道:“這地如何?”

和月道:“我是聽太傅給哥哥講課時說過,這地旁邊,似乎是前朝被冤死抄家誅九族的大官宅邸,只不過我輩祖先入城后,將其夷為平地。”

陸云危垂眸,似乎是在思考著什么。

和月又說:“將軍,你說今日這鬼節,我府里會不會鬧鬼啊?”

陸云危頓了頓,然后對她說:“公主殿下說笑了,怪力亂神之說不可信。”

“嗯,這倒也是。”和月點點頭,又問,“天色尚早,將軍要進府中喝杯茶嗎?”

陸云危微怔,余光瞥見灑遍天際的晚霞,微微皺了皺眉,這天色,估計過不了多久,太陽就徹底落山了。

霞光耀眼,和月又豈能不知,但她偏要睜眼說瞎話。

她不愿意在面對心儀之人的時候,無所作為,將人生交給所謂的“命運”安排。

只可惜……

“公主殿下,外臣入府,恐怕多有不便,”陸云危一邊這樣說,一邊緩緩欠身行禮,“在下告辭。”

聽到他這樣說,和月只能在內心翻了個白眼。然后,她沒好氣地福了個禮,袖子一甩就回府了。

和月沐浴完后,換上寢衣,便躺在床上狂錘自己的金絲軟枕。

干脆隨便找個聯姻對象就嫁了吧。她的心里,突然就冒出這么一個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結果,第二日一早,這想法就被和月掐死在搖籃里。

她梳洗完畢后,剛出屋子,準備去吃早飯,卻總覺得背后有一道說不清道不明的視線。

和月幾乎是下意識地回過頭,就看到那個熟悉的人,正站在公主府的屋頂上。

他仍舊穿著昨日那身玄色的衣服,晨風卷起了他的發絲,朝陽映在那張俊美異常的面孔上,頗有幾分惹人心動的顏色。

只是,和月已經沒心情去考慮心動的問題了。

她明明記得,昨日分別時霞光尚未散去,現如今已經晨光熹微,難道……他在這里守了一晚上?!

3.若你沒有心悅之人,我便嫁人了

那日早上的事情,在和月的心中久久不能平息。

陸云危被她發現之后,轉身就跳到府外,片刻后便尋不到半分蹤跡。就像從未在公主府上空出現過那樣。

他身手一流,無論是武功還是輕功,都是世間少有的水平,就算千軍萬馬之中也能閑庭信步,何況是區區公主府?

可是,和月能肯定,他確實在自己府上的屋頂守了一夜。

思及此,和月瞬間就把昨晚抱著枕頭亂捶的氣性忘在了腦后,心情頗好地想著,今早她要多吃一個肉包。

等到了皇宮,拜祭完母妃之后,和月突然想到,父皇曾經和她說過,這幾日一直在商議她的終身大事。

和月托了自己早逝母妃的福,因著父皇愛屋及烏,她就成了當今陛下最寵愛的女兒,所以被破例準許,去議政的偏殿悄悄旁聽自己的婚事。

她站在偏殿的小門后面,將漆了朱紅色的門欄推開一個小縫,看到陸云危也站在議政廳里。

與那群上了年紀的老大臣相比,陸云危顯得太過年輕了。

他修長筆挺的身影,如同一株生機勃勃的白楊,罩在藏藍色的朝服之下,極有風姿。

只是眉宇間一片如冷水般的沉靜,不似尋常年輕人那般單純浮躁。

那群皇親國戚和老大臣們,輪番對她的婚事發表了看法,議政廳里的討論聲從未間斷過,且有越演越烈之勢。

可無論眾人談論得如何激烈,陸云危都是一言未發。

和月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死死地盯著陸云危,一刻也不眨,生怕錯過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結果,這人自始至終都沒說過一句話。

和月內心狂扎小人。

待到眾人散去,和月提起裙擺,追了出去。

她抄近路,提前到了宮門口,順利地堵住了陸云危。

和月看著他禮貌到了疏離程度的表情,下定了某種決心,問道:“今有兩個問題,和月請將軍賜教。”

她不是那種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只要陸云危的一句話,往日千絲萬縷的情愫,她就可以努力讓它們都變成過眼云煙。

和月:“一別數年,將軍一切安好?”

陸云危:“勞公主殿下掛念,臣一切安好。”

和月:“將軍年過雙十,尚未婚配,不知可有心悅之人?”

陸云危:“……”

一時之間,空氣中寂靜得仿佛能夠聽到呼吸的聲音。

他的睫毛微動,兩點寒潭般的星眸突然多了一絲微弱的光亮,似是要說些什么。

和月盯著他的眼睛,等待著即將到來的答案。

可是,這個答案卻遲遲不肯出現。

“也罷,這是將軍私事,我本不應多問,”和月輕笑,“只是想著,若將軍心悅哪家小姐,我也好求父皇為你賜婚。”

她的眉梢眼角都是得體的笑意,似乎真的動了幫他牽紅線的心思。

陸云危有些急了。

他沒再斟酌,脫口而出:“若臣沒有心悅之人……”

霎時,和月臉上的笑意盡數消散。

隨后,她長舒一口氣,像是放開了背負著許久的包袱。

“若你沒有心悅之人,我便嫁人了。”

4.嫁人不如敲木魚

從陸云危的口中得到了這份答案之后,和月的一顆心,也算是落了地。

她不再多想,在公主府里等待著賜婚的圣旨。

本以為這隨波逐流的決定,是平淡又乏味的一生的開始,卻不料波折再三掀起,在她的人生中卷起了驚濤駭浪。

和月第一次成親,花轎就被人劫了,然后扔在了公主府的大門口。

和月第二次成親,花轎又被人劫了,然后扔在了公主府的院子里。

這事鬧得滿城風雨,整個上京的權貴人家,再沒有敢迎娶和月公主的勇士了。

最終,和月狠下心,偽裝成去北上的盟國和親的樣子,發誓要把這個攪黃了她兩次親事的家伙揪出來。

只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和月費盡心機,也沒有抓到確鑿的證據。

無論她如何試探,陸云危都偽裝得滴水不漏。

正所謂病急亂投醫,大概就是指和月現下的狀況。

她看著不知道被宮里哪位娘娘請來的“得道高人”,又是舞劍又是噴火,黃色的符紙貼滿整個公主府,忍不住嘆了口氣。

江湖人士入公主府,是一件有風險的事情,愛女心切的老父親自然放心不下,所以特意派陸云危來保護她。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和月怎么想,怎么覺得搞笑。賊喊捉賊,不過如此。

她的目光微轉,便落在自己旁邊的那個人身上,忍不住涼涼地感慨了一句:“不如陸將軍代替道長,幫我驅邪吧。畢竟,是否嫁得出去,全在陸將軍一念之間。”

陸云危的目光有一瞬間的怔然,但是很快便恢復如常,隨后說道:“公主殿下言重了,臣惶恐。”

“惶恐?該是我惶恐才對,”和月忍不住輕輕地“哼”了一聲,繼續說,“和月公主三嫁未成這件事,已經鬧得沸沸揚揚,我還是尋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出家敲木魚吧。”

許是她言語中的不悅太過刺耳,亦或是語氣里的委屈太過明顯,讓陸云危沉默了良久。

和月追問道:“將軍怎么不說話了?”

陸云危往后退了一步,俯身拱手。

“公主,”他低著頭,對她說,“北上盟國的首領早已年邁,且已有妻室,實非良人。況且邊塞氣候寒冷異常,臣以為,公主未能遠嫁乃是幸事。”

原來剛才沒說話,是想著怎么堵住她的抱怨。

和月瞪著他,細長的柳葉眉恨不得擰成麻花。

她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又問:“那前次呢?”

陸云危又答:“江南雖好,但與上京相距甚遠,公主省親多有不便。”

和月嘆氣,故作憂傷道:“若不是未能順利嫁給孫丞相的長孫,也不會……”

陸云危再答:“孫公子人品貴重、前途無量,確是良配,只是丞相家風重文輕武,公主殿下金枝玉葉,自然要配文武雙全之人。”

“哦……文武雙全嗎?”和月瞇了瞇眼睛。

現如今,陸云危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聽著她的話,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果不其然,下一刻她便語出驚人:“年輕有為、建府上京、能文能武、人品貴重、前途無量,這滿朝文武里,也就只有將軍一人了……玩笑話罷了,將軍莫要見怪。”

陸云危松了口氣。

“不過……”

陸云危的心,又跟著提了起來。

輕柔的女聲如同黃鶯在清晨的山間飄過的空靈之音,幽幽地飄入陸云危耳中。

“不過,將軍既然說北上盟國的首領已有妻室,那么和月就只能嫁給他的兒子了。”

5.左手提裙,右手提刀

和月是個較真的姑娘。

她說要嫁人,就一定要嫁人;她說要嫁誰,就一定要嫁誰。

哪怕只是裝裝樣子,也一定裝得像模像樣。

這一次,她甚至去求父皇下旨,派陸云危擔任送親使節。

距離和月第四次出嫁,還有一段時日。

這期間,她再一次過起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平靜日子。每天圍著桌子做女紅,偶爾去清點一下倉庫的嫁妝。

其間,陸云危屢次來公主府求見,和月都閉門不見。

她很好奇,這一次,會不會出現他監守自盜的戲碼。

然而,事情還沒進展到監守自盜這一步,另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戲碼就出現了。

某日清晨,公主府的老管家丟了魂似的,“撲通”一聲跪在大廳門口。

“公主殿下!可不得了!”他活了五十多年,從沒見過今年發生的這諸多玄乎事,抖著聲音說,“花轎出了一些問題。”

和月正在繡著鴛鴦,眼皮都懶得抬,云淡風輕地說道:“差尚宮局的人來修便是。”

“不……不是一些問題,是……”管家頓了頓,然后說,“是裂了。”

和月:“……”

等到她提著裙子,匆匆忙忙趕到后院的時候,放眼一看,才明白管家所說的“裂了”是什么意思。

紅色的花轎整整齊齊地從中間裂開,像是被什么兵器橫切了一刀。要是趕上大風的天氣,估計花轎的頂蓋就直接起飛了。

和月甚至能想象出,沒了蓋子的花轎變成坐攆的樣子。

“公……公主,不如去寶華寺里請一尊主持開過光的佛像回府……”最近公主府發生的事情,可真是越來越邪門了。

“這倒不急。”和月圍著花轎轉了兩圈,在角落里找到了某個有趣的東西,然后說道,“近些日子,陸將軍多次來公主府求見,倒是怠慢了他。”

和月的語氣說不上和善,“怠慢”兩個字說得別有深意。

隨后,她重新撿起了喜怒不形于色的習慣,對管家說:“備轎,去將軍府。”

一眾隨從攜裹著公主轎攆,浩浩蕩蕩地穿過了三條街,終于來到了宏偉氣派的將軍府。

朱紅色的大門上,掛著黑底刻著金色題字的門匾,兩座石獅子分別坐落在大門兩側,纖塵不染。

她來得匆忙且意外,將軍府根本沒有接駕的準備。

和月抬手,撩起轎簾的一角,盯著將軍府門前的侍衛……腰間的刀。

她輕輕地感慨了一句:“這刀不錯。”

不一會兒,和月提著刀叢轎攆上走了下來。

她今天穿得不似平時,發間只別了兩根玉簪,水藍色的裙擺如溪流在細雨中的淡淡波紋,整個人看起來淡雅如水。

當然,前提是忽略她手里提著的那柄長刀。

和月左手提起裙擺,右手提刀,面無表情地往將軍府里面走。

6.要么和我拜堂,要么去見閻王

她這一鬧,實在是超出所有人的預料。

無論是公主府的隨從,還是將軍府的侍衛,都被她弄得六神無主。

眾人圍在她身邊,呼呼啦啦地跪了一地,異口同聲地說著“公主息怒”。

和月費解地眨了眨眼睛,疑惑地說:“你們急什么?我只是來找陸云危敘舊罷了,你家將軍在哪兒?”

侍衛長的臉皺成了苦瓜,無奈地勸道:“公主,聽隨從說,我家將軍晨起時發現,丟了某件重要之物,現下怕是心情不佳,不如——”

這句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打斷。

和月那雙煙籠似的眉頭微微蹙起,有些不耐煩地重復了一遍:“你家將軍在哪兒?”

侍衛長:“……”

侍衛長:“在演武場。”

得到準確的信息之后,和月不再猶豫,提著刀就往演武場的方向走。

多年過去,這將軍府的格局依然和她記憶中一模一樣,于是她走得輕車熟路。

侍衛們跟在和月的后面,不知道該做些什么。這群在戰場上無懼生死的彪形大漢,現在都快急哭了。

只因將軍曾經吩咐過,這是一位萬萬得罪不得的貴人。

結果,這位貴人一到演武場,就把刀架在了自家將軍的脖子上。

這場面太過震撼,所有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和月攤開左手,掌心里放著一枚小小的紅色繩結,她看著陸云危,微笑著說:“聽聞將軍不小心遺失了重要之物,剛巧,公主府就出現了這個,特來奉還。”

這是她年幼時制作的第一個瓔珞。或許是因為時間太過久遠,所以原本是紅色的線繩,已經有些褪色。

和月對這枚瓔珞的印象特別深刻,那時她羨慕母妃手巧,也想跟著學,結果編了拆,拆了編,如此多次,都是皺皺巴巴地縮成了一團。

父皇說,這東西實在是沒有瓔珞的樣子,頂多算是一根繩結。她氣不過想扔掉,結果卻有人說,很好看、很喜歡。

于是,和月便將這枚瓔珞送給了那個人。

沒想到,一別數年,她居然在含冤歸西的花轎旁邊,再一次見到了這枚瓔珞。

和月盯著他,說道:“陸云危,劫當朝公主的花轎,可是死罪,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

和月纖瘦白皙的手腕一翻,刀刃便緊緊地貼在了對方脖頸上的皮膚。

“將軍!”演武場的將士們護主心切,紛紛往前進了一步。

陸云危抬首,寒潭般的眼眸斜睨了過去,眾人瞬間不敢再動。

他將視線重新移到面前的少女身上,漆黑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繳械投降的意味。

陸云危問她:“公主準備如何處置?”

“很簡單,”和月頓了頓,然后說,“要么和我拜堂,要么去見閻王。給你半盞茶的時間考慮,沒有第三個選擇,還有……”

陸云危挑眉,似乎對她的話很感興趣:“還有?”

不知怎么回事,方才還怒發沖冠的少女,雙頰突然染上了兩抹俏麗的紅。

她咬了咬唇,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還有,能不能換個兵器?這刀好重,我的手酸了。”

7.回首已成戲中人

震驚!和月公主又要嫁人了。

震驚就震驚在這個“又”字上面。

這事詭異得前無古人,極傳奇彩,所以很快便被民間多才多藝的說書先生們,加工成了多種版本:有妖邪作祟的靈異神怪版、有纏綿悱惻的才子佳人版、有前世今生的虐戀情深版……當然,最火爆的還是驚險刺激的提刀逼婚版。

“上回書說到,公主提刀直闖將軍府,那是胳膊來擋剁胳膊、腿來絆剁大腿,一路殺到了演練場,當眾逼婚!”

說書人腔調中的抑揚頓挫,掌控得恰到好處,“逼婚”兩個字音幾乎轉了九曲十八彎,聽得和月的手一抖,滾燙的茶水灑了一桌。

陸云危捉住了她的手腕,而后拂去了桌面上的水痕,并輕聲說:“小心燙。”

和月沒好氣地睨了他一眼,涼涼地說:“呵呵,你沒聽那先生說嗎,我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可厲害了,這點熱水算什么。”

“說時遲、那時快,公主一個箭步沖上前去,刀刃抵在將軍的脖頸上。”

陸云危云淡風輕地對她說道:“先點菜吧。”

“公主妝容精致的面孔上瞬間爬滿青痕,坊間傳聞,公主早已在第一次嫁人時,就被鬼附了身,此刻青面獠牙,甚為嚇人。”

和月努力擺出一副平靜的面色,說道:“不如我們換一家店吧。”

“將軍英俊瀟灑、年輕有為、戰功赫赫、前途無量,如此良人,尚未娶妻,上京多少官家女眷翹首相盼,居然落得身飼惡鬼的下場,真是可悲、可嘆吶……”

和月氣鼓鼓地快步走出酒館,茶余飯后那些亂七八糟的故事,與她漸行漸遠,但她心里的那份不平卻遲遲不能消散。

忽然,她感覺到有兩根纖長有力的手指,勾了勾她的指尖,而后,那溫熱的指腹劃過了她的掌心。

就在對方即將握住她的手的那一瞬間,她一抬袖子,將自己的手護在懷里,賭氣般不給他牽。

和月對他說:“陸云危,我生氣了。”

陸云危看著她,想了一會兒,剛準備說些什么,卻被少女一句話賭了回來。

和月:“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這些詞都省了吧,就算你說我是仙女下凡,我也生氣。”

陸云危:“夫人——”

和月:“別亂講話,誰是你夫人!”

陸云危:“夫人想不想聽一個故事?”

8.與君共賞云和月

陸云危曾說,公主殿下金枝玉葉,一定要配文武雙全、年輕有為、前途無量的駙馬才行。而這個人,一定不是自己。

他出生于將門世家,十二歲便上了戰場,北風卷起的黃色沙土與戰士們鮮紅的血色,幾乎是他人生中的全部色彩。

他見慣了蕭瑟的風景與生死離別,忘記了曾經親手埋葬過多少名同胞將士,甚至,他在十七歲那年,親手將父親的尸體裹上了白布。

他太懂得刀劍無眼、戰火無情的道理,所以,只能將那份感情深深地壓在心底。

平定北上之后,陸云危在回京途中想著,只要遠遠地看上一眼她的轎攆就好。

卻不料,多年未見,她居然一眼就認出了他,甚至下轎來找他,說要同他“敘舊”。

后來,她說她已經到了成婚的年紀,要嫁人了。

這本是陸云危早就知道的事情,也明白沒什么不對,可是他總是對和月的成婚對象不夠滿意。

他明明沒有任何合理的立場,卻偏執地認為她不應該嫁給那些人。

于是,他一連劫了三次花轎。

他的初衷,或者說是他自認為的初衷,是為了讓她換一個更好的駙馬,卻反倒害得她無人能嫁,不得不遠走北上。

陸云危想告訴她,邊塞氣候寒冷,又遠離上京,指婚的夫婿也絕非良配。

可是她卻閉門不見,似乎狠了心一定要嫁過去。

陸云危最后一次去破壞花轎時,想著這些事,不由得分了心,才將一直隨身帶著的瓔珞,遺落在公主府中。

陸云危從未想過,他竟以此為契機,能夠名正言順地站在她的身邊。

“你是不是腦子有點問題?”和月一臉嚴肅地問道,“非要我把刀架在你的脖子旁邊,你才明白我的心意?”

她的個子不高,發絲擦過他的肩膀,現在離他這樣近,說話時抬起頭看他的模樣,與往日在宮里高高在上的感覺截然不同。

陸云危抬手,摘掉落在她發間的楓葉,然后說:“中元節那日我便明白,只是有許多顧忌。”

和月反問:“現在就沒有了?”

陸云危長嘆,然后說:“顧忌仍有,只是當日的你……讓我無法拒絕。”

現下國家昌明、四海升平,他自然可以同她共游山川。可是,當硝煙四起之時,他必須提刀奔赴戰場。保家衛國,是他的使命。

曾經,他除了埋藏在心底的那份感情,了無牽掛。可是現在,他的生命里,有了和月。

他無法拒絕,卻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否正確。

和月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于是說道:“陸云危,你的選擇沒有錯。”

或許,這世界上沒有絕對與否。但是,和月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陸云危的選擇沒有錯。

“曾經的你了無牽掛,才能無所畏懼,現在的你有了羈絆,更要一往無前。”

“你要比過去更強,因為,我永遠在這里等你帶著勝利回來。”

“無論何時何地何境遇,我都會一直等你回來。

“等你回來,一起去游名山大川,一起走過八千里路。

“等你回來,共度四季輪回,暮間賞云,夜時賞月。”

編輯/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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