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蘑菇神力
我從小特別喜歡吃糖,但我媽總不讓我吃。于是我實現“經濟自由”后,便整天給自己買各種糖,在家偷偷地吃。
但很快就被我媽發現了——我的大門牙被糖蛀了。
牙醫檢查后,匪夷所思地說:“真想不通,蛀牙的位置怎么會是在兩顆門牙正中間。”
我只好交代了事實:“因為我晚上咬著棒棒糖睡覺。”
我老媽聞言,當即訓了我一頓。
小伙伴們也喜歡吃糖嗎?來吃喬咿和周予白發的糖吧,不長蛀牙那種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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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期回顧:
“好好好,我不說,不過你得告訴我,為什么他說你們牽過手?”
喬咿嘆了一口氣,壯士斷腕般放下筆,清了清嗓子。
周予白剛走到樓梯口,就聽到喬咿一本正經地說:“我們是牽過手。”
似有預感,周予白的左眼皮“突突”地跳了幾下。
“那一天路口偶然遇到,我看他是盲人,好心扶著他的手過馬路。”喬咿認真說完,又補了一句,“我是助人為樂,做好事留了個名。”
余杭緩緩地轉過頭,看向后面的臉色已然比墨鏡還黑的某人,心想:什么牽手,師哥果然在吹牛!
不知道過了多久,喬咿做完那頁試題的時候,旁邊的人站起來了。
周予白說話的聲音比一貫小了許多,但是喬咿還是聽到了。他嫌棄那杯咖啡太難喝,搭著余杭去吧臺,指揮余杭重新做了一杯。
喬咿起身去衛生間,回來的時候周予白重新坐回椅子上。店里陸陸續續來了一些顧客,有兩個女生在一邊毫無顧忌地聊天。
一個滿臉遺憾地搖頭:“我剛才還想上去要電話,一看是個盲人,算啦!”
“是啊,”另一個女孩咂巴著嘴,打趣道,“不過帥是真的帥,戴著墨鏡都掩不住。你剛剛注意沒,他從我旁邊過,比我高一頭還多,要是沒瞎,擱我們學校肯定能攪起血雨腥風!”
“肯定。”女生舉起手機,對著周予白想要拍照,“我要發到群里。”
喬咿繃著下頜線,走回自己的座位。
周予白撐著額頭似在休息,那兩個女孩拍不到正臉,正在找角度。喬咿靜靜地看著,三兩下收拾好東西,抱到周予白對面,坐了下去。
喬咿的位子剛好擋住那兩個女生。
喬咿本來就小巧,想必也擋不全,又拿起書撐開立在桌上。
后面的兩個女生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地走了。
周予白昨晚沒睡好,原本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坐在這里看小朋友寫半天作業。現在他心下有了點眉目,說不明、道不清,只品出一絲本能的愉悅。
周予白看著面前少女頭頂柔軟的發絲,勾起嘴角。
“我說——”
周予白一出聲,嚇了喬咿一跳。她還是扶著書的姿勢,茫然地抬起頭:“啊,什么?”
喬咿出聲,周予白全當她自我暴露了,悠悠地道:“是小朋友啊,怎么,想跟學長坐一起了?”
喬咿覺得可能是自己拉椅子的聲音太大,被發現了。
“我……周圍沒有位子了。”喬咿看著旁邊的空桌,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解釋。
總不能說有兩個女生要拍他,她坐過來擋住吧?
周予白往后靠,手臂閑閑地搭在椅背上。
喬咿覺得自己有點委屈,也沒法解釋,慪了半天,說出一句不是此刻重點問題的話:“我不是小朋友。”
“哦。讀幾年級?”
喬咿捏緊了筆,一下一下地按著筆帽,不自在地說:“一年級。”
周予白恍然大悟,認真地道:“都已經小學一年級了?學長真沒想到。”
喬咿震驚了,脫口而出:“是……是大一!”隨即看到周予白笑起來,意識到周予白又在調侃自己,抿住唇,不再出聲。
喬咿越坐越覺得難堪,手撒氣似的一下下地按著筆帽。
一不小心,筆帽彈出去,正好落進周予白的杯中,搖搖晃晃地沉底。
喬咿眨了眨眼。
繁花盛夏,空氣再次凝結成冰。
十幾秒之后,喬咿屏住呼吸,輕輕把手伸出去。就要碰到杯子的時候,周予白低低地喚她:“小朋友。”
喬咿的動作定在那里。她深吸了一口氣,語氣中有幾分討好:“學長,有什么事嗎?”
周予白輕笑,沒了下文。
喬咿這才松了一口氣,緩慢地、小心翼翼地用咖啡勺把筆帽撈出來,又把杯子擺在剛才的位置上,好似什么都沒發生。
這時店門口又進來幾個人,打頭的李宏剛要走過去,看見周予白對面的喬咿,驚訝之余又多了幾分好奇。他叫住余杭,抬了抬下巴 :“怎么回事?”
余杭正在收杯子,看過去,說:“哦,你說師哥對面的女孩啊,是我們學校的學妹。”
李宏摸著下巴琢磨了幾秒,笑道:“這兩人還真有緣分。”
“什么緣分?”她不就是扶著周予白過馬路嗎?
不過余杭也覺得周予白這天有點奇怪,捂著嘴說:“師哥逗人家小姑娘半天了,平時他對女人哪有這耐心。你忘了沒?之前那兩個女的為他都快打起來了,師哥就說了一句‘無聊。”
李宏不置可否。
余杭問:“對了,老李,你怎么來了?”
李宏正了正神色,指著后面的人:“這不是老爺子發話了,今天就是綁也要把他綁去相親。”
余杭倒吸了一口冷氣:“我師哥也不容易!”
喬咿沒注意到門口的動靜,剛站起來,又被周予白叫住。
“幫學長接杯水。”
喬咿差點懷疑周予白能看見,不過他若是能看見,怎么會對自己之前的舉動毫無反應呢?
“你這杯咖啡明明都沒有動過。”
這人怎么這樣?喬咿的手指推了推杯子,想到周予白看不見,又拿起來往他手里遞。
周予白的手指碰到杯子,但并未接。
喬咿不服氣地叫周予白:“學長。”
“嗯?”周予白的尾音上揚,有種很蠱惑人的溫柔。
喬咿壓著煩躁道:“我讓別人給你接水。”
周予白看著喬咿氣到微紅的臉,覺得更有趣了,疊著腿坐,順勢抬腳攔了一下。
喬咿差點摔倒,蹲在地上,聲音陡然變大 :“你看不到別亂動呀!”
周予白俯下身子,第一次正兒八經地叫她的名字:“喬咿。”
“你要干什么?”喬咿警惕地問。
周予白的頭發很黑,襯得露出的額頭干凈又好看,他的聲音糅著漫不經心的笑,字字清晰。
“泡你。”
喬咿忘了呼吸,忽地抬頭,眼眶都發紅了。
周予白把這一切盡收眼底,在喬咿要徹底繃不住的時候,“啊”了一聲。
“抱歉,口誤。”周予白攤開掌心,說,“是泡它。”
男人的手指修長,掌心正躺著一顆……胖大海。
那顆小小的胖大海比普通的略圓一些。
喬咿去買的時候,總會挑這種,沒什么講究,就是合眼緣。不過喬咿現在并沒有心情同遺失的小伙伴相認。
她耳邊所有細碎的聲音都淡了,心臟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莫名有些亂。
哪怕周予白說這是口誤。
喬咿抱著東西站起來,干巴巴地說:“學長,你自己泡。”說完又覺得不太妥,趕緊補了一句,“或者叫余杭哥幫助你。”
余杭……哥?
“叫得還挺親切。”周予白坐了回去。
喬咿只是跟著楊枚那樣稱呼,并沒有多想,被周予白這么一說,好像是她做錯什么。
不過周予白已經翻篇了,食指抬著眼鏡框往上提了一點,似是提醒:“還真沒良心。”
喬咿的表情不自然了。
無論如何,那天夜里都是周予白和老李搭救了她。她泄了氣,跑去快速給他接了一杯水,然后抱著東西,找了離他最遠的位子,縮在角落里看書。
偌大的咖啡廳里,喝東西、聊天、玩手機……干什么的都有,唯獨喬咿埋著頭。
楊枚玩了半天過來,攤開書,把筆夾在書脊間,拍了張照。
喬咿下意識地抬頭。
“我發個微博。”楊枚擺弄著手機,說,“得讓我媽知道我學習很辛苦,這樣暑假她才同意我去旅游。”
喬咿不甚在意地聽著,掃視了一圈室內,周予白沒在原來的位子了。
樓上,周予白的手指捏著杯子,懶散地靠著椅背。
李宏讓其余人在外面候著,好歹話都說了一遍,面前的人一副悠然閑適姿態,還是不為所動。
李宏只好又勸:“老爺子也沒說一定要結婚,只說相個親就行。”他上前,“我們都退一步,你去見見,權當是吃個飯。”
周予白背對著李宏,摸索著窗臺,把那杯水放在上面。陽光傾瀉,注在上面,像鍍了金。
“真神奇。”周予白嘀咕。
“什么?”李宏沒聽明白。
杯子里的東西變成褐色的一大團,軟軟地漂著,像只溫柔的水母。周予白盯著:“這玩意還真能泡大。”
周予白的聲音像在呢喃。
李宏沒聽真切,打量著,恍然問道:“予白,你能看到了?”
椅子轉了個面,周予白的眉眼深邃迷蒙,帶著骨子里的矜貴和勾人。
他一開始情況確實不好,眼部不適,也看不到。醫生只說等出血被吸收后視力就會慢慢恢復,但沒給出具體的時間。
不過就這兩天,他開始能看見了。
周予白重新戴上墨鏡,沒說實話:“還看不到。”
李宏有些失望,點了點頭:“你別著急,醫生說這個恢復的情況有長有短。”
“嗯。”周予白輕輕一笑。
李宏看了一眼時間,也不敢明著催,只好試探著問:“那我們現在走?就吃頓午飯。”
周予白抬了抬眉,吊兒郎當地說:“吃了午飯就會有晚飯,兩個人吃完,接著就是兩家人吃,聊完飯菜咸淡,然后聊結婚蜜月。老李——”
李宏應聲:“哎!”
“你們怎么不直接把我賣了呢?”周予白手臂環在胸前,“嗯?”
李宏心里不舒服,久久沒說話。
左右為難的滋味李宏知道,也清楚周予白的處境。自打周琛突然離世,老爺子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孫子身上,嚴格久了,就顯得薄情了。
“可是兩家畢竟有婚約,就算你不同意礙著禮數也總要見一回。”李宏把裝在信封里的照片遞上去,“這是那家女孩的照片。”
李宏跟著周琛多年,算是看著周予白長大的,感情也比旁人深厚很多,才敢這樣勸。
可李宏始終想不通,雖說是救過周琛的人家,周予白最初也感激,但不知為什么,沒過多久,周予白就翻臉了。
周予白也不說理由,反正關于那家人的一切他都不愿聽,一個字都不許提。
大家都以為那是公子哥的叛逆期,家里人到底顧及他的情緒,也就不讓他跟那家人接觸,想著他年齡尚小,等成年就好了。
后來周予白在國外一待就是五年,中間一次也沒回來。大家以為光陰能磨平所有的刺,讓他不再有奇怪的執拗,沒想到還是這個樣子。
周予白垂眸,視線落在明顯精修過的照片上,淡淡地道:“老李,你是諷刺我看不見嗎?”
“我知道,但是……”李宏沒招了,“你要是能看見,肯定愿意見,對方長得很不錯。”
周予白嘴角勾起的弧度泄露了微不可察的諷刺:“你的審美我可信不過。”
李宏一時無言,是一通來電打破了僵局。
李宏接完電話,終于松了一口氣。
“家里來的。”李宏說,“好像是對方臨時有事,午餐取消了。”
周予白嗤笑。
“但是你母親那邊說,讓你回家吃個飯。”老李嘆氣,“她不容易。”
“嗯。”周予白這才應了。
“哇!”楊枚又一次大驚小怪地戳了戳喬咿,“部長是柯南嗎?憑一只手就能認出是你!”
喬咿握著筆,看著送到眼前的手機屏幕。
剛才楊枚發了一條配圖是課本的微博,左上角無意間照到對面喬咿正在寫字的手。
下面有人留言:“枚子,你別打擾人家喬咿學習啊!”
“這是部長的號。”楊枚鄙視道,“不就是個學習部部長嗎,什么事都要管,我哪里耽誤你學習了?”
喬咿的牛奶已經涼了,但之前基本沒顧得上動,她端了起來。
楊枚憤憤地放下手機:“要不是部長那字寫得太丑,我真懷疑給你寫情書的人是他!”
喬咿被嗆到,連連咳嗽著擺手:“你別亂說。”
“亂說什么呢?”余杭拿過來一份切好的西瓜,“學習辛苦了,給二位加點餐。”
楊枚拿牙簽扎了一瓣西瓜,樂呵呵地說:“謝謝余杭哥!”
正說著,幾個人從樓上下來,余杭招了招手。
楊枚問:“師哥,去哪兒呀,這么多人?”
“他家里有事。”余杭沒往深處說。
楊枚好奇地問:“那他平時住在這里嗎?”
余杭:“這兩天才來的。”
楊枚咬著西瓜:“你們合租這么大個地方嗎?”
“不算租。”余杭倚坐到旁邊的桌子角上,稀松平常地聳了聳肩,“整個樓都是他的。”
楊枚瞪大了眼:“哇——”
喬咿沒心思加入話題,發覺這一上午的學習效率太低了,跟楊枚說想回去。
現在去圖書館找位子是不可能了,她只能回宿舍忍著熱看書。
楊枚聊得正開心,明顯舍不得走。
“那我先回去吧。”店里做事的就余杭一個人,喬咿把她們用過的杯子收進托盤,端到了吧臺的水池里。
“謝謝。”余杭的語氣真誠,“今天算認識了,以后常來玩。”
喬咿被這份爽朗和氣打動,笑了笑,但是想到之前發生的事,覺得還是不來為好。
喬咿從咖啡廳出來,知了聲吵鬧著。
喬咿背著書包往回走,頭頂太陽曬著,她白嫩的皮膚很快發紅,鼻尖有隱隱的薄汗。
“砰——”的一聲巨響傳來。
“你們算什么東西,敢攔我?不是挺低調,在國外待得好好的,回來做什么?”
喬咿順著聲音往旁邊挪了幾步,扒著墻看過去。原來這樓的后面是個小院子,可以停車。
爬山虎的葉子吹到喬咿的臉上,她撥了撥,心“怦怦”地跳。
一個男人推推搡搡地罵著:“你跟外公告我什么了?讓他把我的卡停了?”
他對面的周予白倚在車門上,閑閑地抱著臂,不發一言的態度,更顯出不屑一顧的蔑視。
半晌,周予白才開口:“王洛奇,你就爺爺給你的那一張卡嗎?”
王洛奇明顯一愣。
“停了那張就沒錢花了嗎?”周予白的語調平靜。
“我……”王洛奇聽出話里的諷刺,踹了一腳攔著他的人,往前就要揮拳。
李宏體格健壯,擋在前面。
王洛奇氣急敗壞,嚷著:“你有什么了不起的,還以為自己是大少爺嗎?在外公眼里,不過是因為你姓周,把你當成聯姻的工具!信不信,只要你不乖乖地結婚,馬上就會被重新丟到國外,就像五年前一樣!”
李宏眉頭緊緊皺著,而旁邊的周予白表情都沒變一下,只是勾了勾嘴角。
“不過,現在也輪不到你拒絕了。”還在嚷著的王洛奇忽然流露出得意的譏笑,“哼,就你這眼睛……”
很多事實不言而喻,哪家姑娘能接受這樣的男人?
“老李。”周予白不甚在意地勾了勾手指,“給他轉十塊錢,買包潤喉糖。”
說著,周予白欲轉身。
“你說什么?打發誰呢?!”王洛奇急了,伸手又要拉人,“周予白,你別走!”
李宏揪住王洛奇的衣領一提,直接把人推倒在地上。王洛奇仰頭就罵:“你敢打我?李宏,你就是周家的一條狗!”
周予白開車門的手頓住,他轉過身來。
李宏能打眾人皆知,但不知怎么回事,那個高高在上、黑超遮面的周予白,讓王洛奇更加有壓迫感。
王洛奇踉蹌著爬起來,像是給自己打強心針,也像是警告對方:“你別囂張,這里誰不知道,現在集團里我媽媽才是天!”
李宏攥緊拳頭壓著憋屈。
“哦?你早說呀——”周予白佯裝憂慮,緩緩抬起手,像是在找方位。
眾人靜了聲,連蟬叫都成背景音。
周予白的手落在王洛奇的肩頭,明明沒有用力,卻好似能剜人。王洛奇梗著脖子,像是被人掐住死穴,定在那里不敢動。
“那現在我回來了。”周予白字字淡然又輕佻,“就變變天吧。”
王洛奇臉上所有的線條都繃緊了,變成肌膚上的戰栗,懼怕忌憚是長年累月里積少成多下來的。
那個周予白終究還是回來了。
王洛奇動了動唇,叫囂的氣焰熄火了。
“記好,李叔不是狗。”周予白微微側目,視線里綠葉墻邊露著半顆小腦袋。他掐著王洛奇的肩膀的手松了勁,輕笑著側過頭在他耳邊說,“表哥今天不跟你計較,是怕嚇著偷看的小朋友。”
“小咿,你在那里干嗎呢?”身后不遠處的楊枚喊喬咿。
喬咿回過頭,拉著楊枚就跑。兩人跑出去老遠,她才停下來,彎著腰喘氣。
“到底怎么了?”楊枚也累得不行,大口呼著氣,“體育……體育課都沒見你跑這么快。”
陽光灑在路旁的碧桃樹上,光影斑駁地落在喬咿泛著紅暈的臉上。
喬咿窺到了別人的秘密,心里亂糟糟的,想著反正也不會再見了,沒必要糾結,于是穩了穩心神,找了個冠冕堂皇,又讓人不能反駁的理由。
“食堂快放飯了,我怕去晚了搶不到。”
楊枚無語。
那天過后,許多事都被忙忙碌碌的復習考試取代。好似學校是一座堅不可摧的巨輪,護著里面的人,又載著他們的夢想不停地前行。
喬咿的日子照舊充實,直到她淡定地考完最后一門,已將近七月底。
樺大比其他學校放暑假略晚一些,本市的學生已經回家了,外地的學生也開始收拾行李。
喬咿給在G市的外公打了通電話,沒有接通。
她正猶豫著要不要打給小姨,姐姐喬嵐的電話打過來了,讓喬咿回一次家。
喬咿頓覺頭大。
第二章 準備多久追到手?
“小咿,你怎么打電話打發呆了?”高蕓蕓從上鋪探出頭,“部長統計晚上聚餐的人數呢,你去嗎?”
喬咿還沒說話,楊枚踢門而入,一頭撲到桌子上,有氣無力地趴著抱怨:“題太變態了,我急得摳臉、摳桌子、摳卷子,就差摳監考老師了,也沒做出來。”
高蕓蕓在床上笑:“枚子,部里晚上聚餐,你去不去?”
她們寢室學的專業都不同,四個小女生為了聯絡感情盡量把選修課選在一起,并且還都報了學習部。
“去唄,反正也沒什么事。”楊枚不知道想到什么,忽地直起身,“上次給小咿寫情書的該不會是部里的人吧?情書上不是說她在禮堂搬桌子的時候掉的發圈,那不就是部里搞活動那天!”
楊枚這轉折太突兀了。
高蕓蕓忍不住夸道:“太有邏輯感了。”
楊枚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而且之前我微博發了一張照片,部長僅憑一只手就認出是小咿。”
她越說越真了。
喬咿完全沒聽進去,簡單收拾好課本,背著書包要走:“我出去一趟。”
“聚餐去嗎?”高蕓蕓還沒忘記這茬。
喬咿點頭:“你們幫我報上吧。”
看著喬咿出去,高蕓蕓問:“小咿這是怎么了?情緒有點低。”
“可能被部長嚇著了吧,誰愿意讓他喜歡啊。”楊枚笑嘻嘻地說,“晚上吃飯的時候試探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