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實踐雜志社全媒體記者 高旭天

“巴特爾”是一個在內蒙古地區很常見的蒙古語名字,漢語意為“英雄”。呼和浩特消防救援支隊的90后消防救援指揮員巴特爾,稱得上人如其名。他現任玉泉大隊南二環路消防救援站黨支部書記、站長,入伍14年來參加過4500余次滅火救援,先后榮立二等功2次、三等功2次,榮獲嘉獎3次,3次被內蒙古消防救援總隊評為優秀共產黨員,2次被總隊評為優秀指揮員,被內蒙古黨委宣傳部授予“北疆楷模”榮譽稱號,被應急管理部評為“全國119消防先進個人”“全國消防救援隊伍優秀共產黨員”,被共青團中央授予第25屆“中國青年五四獎章”。在十幾年如一日血與火的拼搏中,他交出了一份無悔的青春答卷。
巴特爾的父親是一名消防烈士,1991年在一次下井救人時壯烈犧牲,當時巴特爾還不滿周歲。巴特爾對父親的了解,主要來自家人和父親戰友的講述,還有家中珍藏至今的泛黃的照片和報紙。從小聽著父親的事跡長大,巴特爾也暗下決心要成為一名消防員,繼承父親的遺志。巴特爾的母親是全國柔道冠軍,姑姑也曾是一名基層消防警官。2007年,在母親和姑姑的支持下,巴特爾應征入伍。拿到入伍通知書那天,他以日記的形式寫下這樣一句話:爸爸,從這一天開始,我就是你的戰友,你是我一生的榜樣!
為了多受一些磨練,巴特爾主動要求去離家千里的赤峰市當兵,新兵訓練結束后又主動要求到火警最多、任務最重的中隊。他堅信,成長沒有捷徑可選。
“干消防的,沒有真本領,過不了‘火焰山’。”巴特爾十分注重淬煉科學救援本領。他做了個數據庫,把轄區每一個防控目標的建筑特點、內部結構、儲存物資等都記錄得一清二楚。
一次,阜豐生物科技公司葡萄糖場發生火災。巴特爾臨出門時,把他為這個單位做的滅火預案帶上了。到現場后,指揮部聽了巴特爾的方案,認為他研判很準確,便立即安排他帶隊打頭陣。經過6個多小時的鏖戰,巴特爾帶領隊員們鋪設水帶干線1200余米,徹底撲滅了大火,并保住了毗鄰建筑和周邊的原材料。
“我們隊長帶隊滅火最大的特點是速度快。”巴特爾的戰友說:“我最喜歡和他一起出警了,感覺他特威武,跟在他身后,自己渾身都是勁。”
常年的消防生涯,讓巴特爾養成了一種“職業病”——無論何時何地,只要發現有火情的跡象,便拋開一切,馬上去救火。他訂婚那天,在開車送未婚妻回家的路上,看到有個飯店起了濃煙。“你自己先走吧!”巴特爾喊了一句,便徑直奔向了著火的地方。他邊疏散人群,邊找著火點,接著打開墻壁消火栓,取出水帶水槍,對著火物進行噴射。等轄區中隊趕過來,巴特爾已經將火撲滅了。“雖然不是我的轄區,但火情就是命令,我不能看著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受到威脅而袖手旁觀。”巴特爾不好意思地向未婚妻解釋。
消防部隊“養兵千日,用兵千日”,要時刻準備在警鈴響起時出征,指戰員們隨時都會面臨生死考驗,巴特爾也不例外,多次與死神擦肩而過。
2009年8月5日上午,赤峰市制藥廠突發氨氣泄露。為了保住幾名窒息工人的生命,巴特爾和戰友不假思索地把自己的空氣呼吸器讓了出來。當所有工人都被疏散到安全地帶時,巴特爾卻因吸入過量氨氣而中毒暈倒。在醫院躺了兩天兩夜后,他才蘇醒過來。
2016年7月14日傍晚,巴特爾帶隊營救一名被困在廢棄枯井里的群眾。下井時,由于空氣呼吸器的掛鉤和井壁發生摩擦后變形,巴特爾開始下墜。危急關頭,戰友們把他拽了上來,大家都說“好險”。可巴特爾卻鎮靜地重新做好準備,再次下井,把人救了上來。
2019年3月20日下午,呼和浩特市玉泉區光彩市場發生火災,巴特爾帶隊前往救援。剛靠近起火點,頭頂的天花板忽然坍塌下來,巴特爾來不及躲閃,被墜落的燈具和石膏板砸中背部,摔倒在地。當他掙扎著爬起來,發現大家安然無恙后,又繼續組織搜尋撲救。
“在救援現場,指揮員沖在最前面,隊員們才服你,你的隊伍才有戰斗力。”父親日記里的這句話,巴特爾抄了好多遍。由于在每次救援時巴特爾都愛沖在最前面,戰友們都叫他“拼命三郎”。“雖然事后想起來有些后怕,但我無怨無悔。如果再遇到災害,我還是會義無反顧地沖在最前面。”談起救援中遇險的經歷,巴特爾說道:“對黨忠誠、紀律嚴明、赴湯蹈火、竭誠為民是我的職責使命,能為人民群眾遮風擋雨,就是我最大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