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男子“弒母食尸”僅被判15年

本報駐西班牙特約記者 王方　本報特約記者 王逸

西班牙人對連續(xù)發(fā)生的惡性犯罪感到震驚。據(jù)加泰羅尼亞廣播電臺17日報道，2019年，28歲馬德里男子阿爾維托·桑切斯殺害母親并將她的尸體碎尸后食用。今年4月，西班牙法院以及陪審團判處阿爾維托·桑切斯一級謀殺罪成立，監(jiān)禁15年零5個月，并支付9萬歐元給其哥哥作為家屬賠償。阿爾維托不服一審判決提出上訴。16日，西班牙皇家法院駁回阿爾維托上訴，維持原判。對此，西班牙民眾表示判輕了，有人批評說，“我們國家對生命不珍惜也不尊重——15年就能換一條命”。

案發(fā)前，阿爾維托與其69歲的母親租住在馬德里拉斯班塔斯斗牛場附近的一間公寓里，據(jù)鄰居反映，阿爾維托平時好吃懶做、不思進取，經(jīng)常受到母親的批評甚至謾罵，阿爾維托也經(jīng)常和母親吵架，有時甚至會動手毆打母親。為此母親還多次叫來警察幫助解決其家庭糾紛。2019年某日，因酗酒不講衛(wèi)生遭到母親的訓斥，阿爾維托惱羞成怒一拳將母親打倒在地上，并將其活活掐死。更可怕的是，殺人后的阿爾維托非但沒有害怕和愧疚，反而做出更令人發(fā)指的事情——他拿出自己的木匠工具，錘子、榔頭和鋸子，將母親的尸體砸碎并切割成多塊放進大冰箱內(nèi)冷藏保存。阿爾維托甚至將母親的尸體烹煮食用，且將骨頭分給家里的寵物狗。由于母親的電話無法聯(lián)系，阿爾維托的哥哥產(chǎn)生了懷疑。一開始，他以為母親是生病住院了。由于他不住在馬德里，只能打電話給左鄰右舍請他們幫忙查看母親的情況。鄰居敲門發(fā)現(xiàn)沒人應答，且阿爾維托的母親也已多日不見，最終鄰居決定報警。

報道稱，據(jù)調(diào)查此案的警察描述，他們進入阿爾維托的住所后，發(fā)現(xiàn)滿地狼藉。有血跡和血衣，還有寵物狗吃剩下的骨頭。滿屋惡臭難耐、令人窒息。一名不愿具名的警員告訴西班牙第五電視臺，現(xiàn)場如同地獄一般。在警察的追問下，阿爾維托不慌不忙地將殺母和碎尸食尸的經(jīng)過原原本本地交代了。警方以殺人碎尸的嫌疑將阿爾維托逮捕。在警局接受調(diào)查時，阿爾維托自稱與母親仇恨由來已久，早就有“一了百了”的想法。

馬德里皇家檢察院以一級謀殺罪和侮辱尸體罪對阿爾維托提起訴訟。阿爾維托的辯護律師表示，阿爾維托可能有“精神疾病”，向法院提請精神鑒定。法院同意對阿爾維托進行精神鑒定，但精神科醫(yī)院最終給出的結論是“他沒病”，只是“情緒有時過于激動”。此外，無論是警方還是檢方，都表示在對阿爾維托進行審訊時并未發(fā)現(xiàn)阿爾維托有精神和思維不正常的地方。

經(jīng)過一年多的調(diào)查，馬德里法院于今年4月對阿爾維托殺人碎尸案作出一審判決，判處阿爾維托故意殺人和侮辱尸體兩罪并罰、有期徒刑15年零5個月。阿爾維托不服判決，委托律師上訴，6月16日，二審法院駁回阿爾維托的上訴要求，維持原判。

此案在西班牙引發(fā)巨大反響。阿爾維托甚至被馬德里當?shù)孛襟w稱為“拉斯班塔斯的食人族”。西班牙媒體16日報道稱，阿爾維托殺母案，當?shù)鼐揭灿胁豢赏菩兜呢熑巍?jù)悉，阿爾維托對母親的暴力行為由來已久。警方還為此給他發(fā)出過限制令，要他遠離母親。但諷刺的是，阿爾維托的母親此前曾12次報警，稱被兒子虐待，但都被警方判為家庭糾紛，由阿爾維托的哥哥進行調(diào)解。

對于法院的最終判罰，很多西班牙人都認為“太輕了”。有西班牙網(wǎng)友說，即使西班牙沒有死刑，“犯下這樣令人發(fā)指的罪行，至少也要終身監(jiān)禁吧”。還有人表示，“判15年？這是一個笑話還是鼓勵別人也這樣做！可憐的母親。他應該死在監(jiān)獄里。”還有人抨擊西班牙司法制度：“西班牙的司法制度令人憤慨，這個暴徒可能在7年內(nèi)獲得假釋。”還有人擔心地說，“罪犯40多歲又出來了，回到社會上后果不堪設想”。

類似令人作嘔的弒母案在西班牙并非首例。據(jù)英國《太陽報》報道，去年8月19日，西班牙一名女子殺死自己的母親，并將尸體藏在公寓的浴缸里。六年前，馬德里還發(fā)生弒父兇案——一名25歲男子殘忍地將64歲的父親殺害。就在近日，西班牙還爆出一起男子疑因報復前妻殘忍綁架、殺害了兩個年幼的女兒，并沉尸大海的慘案。

雖然令人震驚的兇殺案頻頻曝光，但西班牙內(nèi)政部今年2月發(fā)表的2020年犯罪率報告顯示，西班牙犯罪率同比下降19.4%。報告顯示，2020年各類型犯罪都有所減少，其中一級謀殺和殺人案下降了9.7%。嚴重傷害和較嚴重傷害以及群體斗毆罪行減少20.1%，綁架罪行下降11.2%，暴力搶劫和威脅罪下降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