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碳翁”來了！化肥行業準備好了嗎？

7月16日上午9點30分，全國碳排放權交易在上海環境能源交易所正式開市。

近期，熱議不斷的全國碳市場終于揭開神秘面紗。碳交易對農資行業有哪些影響？農資行業又當如何參與其中？《中國農資》記者第一時間對業內相關專家及化肥企業進行了采訪。

碳交易，撬動低碳發展的新力量

《中國農資》記者 童玲 煉晨 牛立亭

醞釀已久 碳交易終于開市

全國碳排放權市場交易首日迎來開門紅，達成了逾2.1 億元的成交額，遠高預期加權平均碳價40 元。據了解，首筆全國碳交易價格為每噸52.78 元，總共成交16萬噸，交易額為790 萬元。首日首批參與全國碳排放權交易的發電行業重點排放單位超過了2162 家，納入首批碳市場覆蓋的企業碳排放量超過40 億噸二氧化碳，意味著中國的碳排放權交易市場一經啟動就將成為全球覆蓋溫室氣體排放量規模最大的碳市場。

實際上，中國碳市場建設早在10 年前已經從地方試點起步。從2011 年10 月以來，北京、天津、上海、重慶、湖北、廣東、深圳兩省五市分別開展試點。試點市場覆蓋電力、鋼鐵、水泥20 多個行業近3000 家重點排放單位。到2021 年6 月，試點省市碳市場累計配額成交量4.8 億噸二氧化碳當量，成交額約114 億元。從7 個地方試點運行情況看，近兩年加權平均碳價約在40元左右。根據最新的政策，地方碳市場套逐步向全國碳市場過渡，國家不再支持地方新增試點。參與全國市場的發電行業重點排放單位不再參加地方碳市場的交易。

國際肥料標準化委員會（TC134）主席劉 剛介紹，2020 年4 月至2021 年3 月，中國的二氧化碳排放量將近120 億噸，占全球31%以上，肥料二氧化碳排放量約在5 億噸左右，占中國碳排放總量的4%-5%。雖然目前化肥行業并未計入碳排放交易市場，但以4%-5%的市場份額，對化肥行業進行碳排放總量限制是非常有可能。目前浙江省已經做了地方標準，限制小麥每畝用肥總量，其他地區相繼效仿，將來很有可能產生農業由下而上的進行碳排放限制的趨勢。

中國腐植酸工業協會名譽會長曾憲成表示，目前碳市場，主要針對發電、石化、化工、建材、鋼鐵、有色、造紙、航空等8大高排放行業。可以預見，未來農業碳交易為期不遠。農業碳排放交易需求強烈，只不過先行于工業排放而言，農業碳排放是隱性的。

據悉，2017 年4 月和7 月，氮肥、磷肥行業都被納入第一階段碳交易市場，涉及農資的重點產品有4 個，包括合成氨、尿素、磷酸一銨、磷酸二銨。建立全國碳排放權交易市場是中國對低碳減排的一項重要措施，通過碳排放權交易市場的建立，把碳排放權作為一種商品，通過市場的手段，控制高排放企業的排放量，從而達到節能減排的目的。

在解決肥料行業碳壓力方面，我國一直在努力，還提出了“碳達峰、碳中和”目標。據了解，2020 年9 月22 日，習近平總書記在第七十五屆聯合國大會一般性辯論上發表重要講話，二氧化碳排放力爭于2030 年前達到峰值，爭取2060 年前實現碳中和。2020 年12 月中央經濟工作會議上，將“做好碳達峰、碳中和工作”列為2021 年的重點任務之一，提出要抓緊制定2030 年前碳排放達峰行動方案。2021 年2月22 日，國務院發布《關于加快建立健全綠色低碳循環發展經濟體系的指導意見》（國發〔2021〕4 號），再次強調碳中和的重要性。2021 年3 月5 日，十 三屆全國人大四次會議開幕，國務院總理李克強作政府工作報告。報告提出，扎實做好碳達峰、碳中和各項工作，制定2030 年前碳排放達峰行動方案。2021 年3 月15 日，中央財經委員會第九次會議的一項重要議題，就是研究實現碳達峰、碳中和的基本思路和重要舉措，并指明了“十四五”期間要重點做好的7 方面工作。

除此之外，2020 年底，為了建設全國碳市場、推動全國碳市場的啟動運行，生態環境部還制定發布了一系列有關碳市場相關制度，初步構建了全國碳市場制度體系。通過出臺《碳排放權交易管理辦法（試行）》，規定碳市場交易主體的條件、交易產品、交易方式、各參與方權利和義務等。同時，印發《2019-2020 年全國碳排放權交易配額總量設定與分配實施方案（發電行業）》，啟動了全國碳市場第一個履約周期。7 月7 日召開的國務院常務會議決定，在試點基礎上，于今年7 月擇時啟動發電行業全國碳排放權交易市場上線交易。下一步還將穩步擴大行業覆蓋范圍，以市場機制控制和減少溫室氣體排放。

“雙碳”戰略 注入市場化新動力

當前，“雙碳”政策在全國是統一的行動。雖然目前國家還未出臺統一的碳排放標準，但減少碳排放是國家在“雙碳”政策下的一個重要方向和措施。

劉剛表示，如果化肥行業未來對碳排放總量進行限制，化肥行業將陷入被動的境地。以內蒙古為例，在“雙碳”戰略推出后，因碳排放超標，很多項目被叫停，所以一旦對化肥行業進行碳排放總量限制，當有新的產能或需要跨區域的產能需要釋放時，將陷入沒有碳排放權的困境。從這個角度來說，農資行業要做好未雨綢繆的準備。因為在“碳達峰”“碳中和”戰略下，減少碳排放的目標一定要實現。雖然時間還不確定，但從“雙碳”戰略目標制定來看，已非常緊迫。碳交易從電力到石化，尿素行業將首當其沖。而化肥企業碳排放限額的可能性將更大。所以無論企業主觀意愿如何，都必須承擔減肥增效、產業重新布局等多方面壓力。建議肥料生產企業不要以為碳交易和“雙碳”戰略與化肥企業無關，一旦化肥行業碳排放限額來了，就會為企業生產和經營帶來巨大負擔。劉剛呼吁，化肥企業應提高自身風險意識，尤其是大型企業，以及在基礎肥料上打算有所建樹的企業，要未雨綢繆，及早跟蹤國家碳排放政策和碳交易市場變動情況，而且這個進程將非常迅速。

石油和化學工業規劃院副總工程師葉麗君說：“我們受工信部和國家發改委委托研究了石化行業碳排放和碳達峰問題，并核算了碳資產一些情況和改進措施。目前來看，對于肥料生產企業，有具體措施的主要集中在氮肥上，因為氮肥作為煤化工企業產品，在碳排放上相對其他肥料產品較大。目前我們考慮的措施主要是推動企業綠電制氨，減少碳排放。對于磷肥和鉀肥生產而言，更重要的也是節能減排和綠色能源替代問題。如在我國鉀肥資源聚集的青海省，可結合青海省的風電、光電資源打造綠色鹽湖。同時，一些省份還開展了產能置換項目，如內蒙古在‘雙碳’問題上被約談后，也采取了產能置換的措施，進行減量替代。”她說，在“雙碳”政策壓力下，農資企業生產和出口等方面都將承壓，從而影響整個行業的利潤和發展，因此“碳排放”問題應引起整個化肥行業關注。關于碳交易開市，目前來看，碳交易市場價位有可能會走高。如果把企業現有的碳排放叫做企業的碳資產的話，當前我們煤炭的資源是緊缺的，很多企業也因此也有了一些碳資產，但建議企業在擁有碳資產的情況下先不要著急去交易，以免因給后期生產增加壓力。尤其是對于大型的、持續發展的肥料生產企業來說，應該在“碳達峰”之前，盡可能將現有碳資產利用起來，同時還應該積極關注和發展可再生資源，減少碳排放。

中國氮肥工業協會秘書長王立慶表示，全國碳排放權交易開市，對于化工行業來說碳交易主要涉及到氮肥、磷肥，企業也十分關注，不過現在化工還沒有列入碳交易范圍，但也進入倒計時了，化工行業也在做相關準備。但目前行業基準值、配額分配等方面的細則還沒出來，針對碳交易市場，企業應繼續密切關注，做好相關準備。

曾憲成認為，化肥向土壤投放，平均利用率約40%，以18 億畝耕地紅線為基礎，每年投入的化肥用量在7000 萬噸以上，這就需要更多的煤炭資源來轉化，碳排放不容忽視。而腐植酸是土壤的本源性物質，工業提取的腐植酸與土壤腐植酸作用性質基本相同，“讓腐植酸從土壤中來到土壤中去”，是人類認識自然利用自然的重要法則。多年來，中國腐植酸工業協會一直呼吁全行業，向土壤大力反哺腐植酸類肥料及其肥料衍生產品，以利于更好地提高化肥利用率，改良土壤環境，育化生態環境，進而減量增效化肥，促進作物增產增收。未來發展綠色低碳農業，反哺黑色腐植酸、腐植酸肥料是必不可少的關鍵一環。所以我認為，如果將農業投入品、主要是肥料投入品納入碳交易市場，腐植酸低碳肥料必將贏得碳成交第一單。

我國對于綠色低碳發展高度重視，建立全國碳市場是實現碳達峰、碳中和的重要政策工具。全國碳排放權交易市場，是利用市場機制控制和減少溫室氣體排放，推動綠色低碳發展的一項重大制度創新，是實現碳達峰、碳中和與國家自主貢獻目標的重要政策工具。

碳交易，化肥企業蓄勢待發

《中國農資》記者 李陽 宋心怡 鄭曉

對于氮肥和磷肥企業而言，做好碳資產管理可實現企業利益最大化，更能實現社會效益最大化。業內企業紛紛表示，碳排放權交易市場的開市，將激勵和督促企業通過節能和改進工藝等措施減少溫室氣體的排放，最終實現行業綠色發展。

熱切關注 化肥行業已做好準備

碳交易與部分化肥裝置關系十分緊密，而我國部分企業早已開始關注，并積極參與其中。

天脊集團環保能源管理部部長王剛表示，天脊集團在早期就開始關注碳排放市場和碳資產的管理工作，2009 年就參與了聯合國的CDM 機制，進行氧化亞氮的減排交易，還專門成立了碳資產管理部。天脊集團涉及到氮肥和磷肥行業，目前得到生態環境部門的通知，天脊集團自備電廠已經獲得初步配額，并在全國碳排放權注冊登記系統開立賬戶。“碳交易的前提是碳排放的準確量化，目前氮肥、磷肥行業碳排放核算辦法還不太成熟，我們參與的僅僅是企業自備電廠，即三臺燃煤鍋爐、兩套自發電機組部分納入到碳交易范疇，集團暫時還未有碳交易的計劃。”王剛說。

江蘇華昌化工股份有限公司總經理助理兼企業發展戰略事務部部長李昊鋒介紹，全國碳排放交易市場的啟動標志著中國的全球氣候行動邁出了重要一步，中國建立了全球最大的碳交易市場。全國碳排放交易市場線上交易正式啟動前，華昌化工已經完成了全國碳排放權交易主體的注冊登記，并向生態環境主管部門申領了電力行業碳排放配額。

菏澤金正大公司總經理鄭樹林表示，碳交易開市對企業來說是非常利好的措施。對于企業來說，是一次革新技術、節能減排的好機會，也為行業實施降低碳排放貢獻力量。由于我國的碳減排剛剛起步，對于很多企業來說，配額還是足量狀態。但從長遠來看，隨著碳達峰、碳中和政策的推進，每年的碳配額會逐年遞減，當碳配額變得稀缺之后，碳價會逐步提升。對于企業來說，碳交易是今后會涉及到的一項業務。未來，碳排放量配額就像商品一樣，可以進行買賣。碳交易實質上是一種倒逼機制，促使化肥生產企業去考慮花錢購買碳指標還是選擇上節能減排項目或改造生產線，通過算經濟賬來倒逼企業控制碳排放。生產企業首先應制定一個新的碳排放指標，在此指標基礎上，加強技術革新，降低能耗，根據規劃改進生產工藝。其次應做好碳資產管理，包括企業的排放數據以及碳交易價格、策略等等，節省出來的碳排放標準是用來買賣，還是用來開發新的生產線。

湖北凱龍楚興化工集團總經理劉哲告訴記者：“關于全國碳排放權交易開市，凱龍楚興已經在關注，后續也將參加交易。碳交易是利用市場機制控制和減少溫室氣體排放，推動低碳發展的一項重大制度創新，意義重大。”

寧夏和寧化學有限公司發展規劃專業經理王勝告訴記者，公司對碳交易一直有關注，但未參與這一次的碳交易。公司一直都在努力進行降碳減碳的嘗試，已經對現有設備更換能量轉化率更高的設備，提升效率，還對精餾系統、燃煤鍋爐系統實施智能控制，優化操作，降低蒸汽消耗、煤耗。尿素作為消納二氧化碳的產品，公司也在做達標到產的技術改造，盡可能發揮裝置的產能。

靈谷化工環保專員蔣工稱，農業農村部門已開展了從碳市場中爭取資金的大量嘗試，未來碳交易將逐步擴展到農田碳匯、測土配方施肥固碳減排、化肥農藥減量減碳、農業廢棄物資源化碳減排等其他農業碳交易產品。靈谷化工一直關注碳排放交易，并在逐步著手準備參與其中。

降碳減碳 綠色發展是行業大計

中鹽安徽紅四方肥業股份有限公司副總經理陳國慶表示，公司一直以來都關注碳交易，下一步公司將圍繞“雙碳”目標踐行節能減排之路，一是堅持節約優先、環境保護優先、循環利用優先原則，以創建“綠色工廠”為導向，制定減碳戰略目標和實施路線規劃圖。二是進一步優化現有工藝，降低單位能耗，計劃投入5000 萬元加大環保設施投入，主要用于除塵改造和煤改天然氣等方面，不斷提升公司安全環保治理能力和管控水平，推動企業走高效、清潔、低碳、循環的綠色發展道路。三是加強產品研發，推動產品創新。打造出一批綠色環保智能肥體系，利用控釋氮肥及添加增效劑增強各養分間的協同效應提高肥料利用率，減少肥料用量。四是做優農化服務，推廣新型肥料。公司擁有全國首家農化服務中心，將聯合全國農業技術推廣中心持續開展土壤檢測、測土配方施肥、水肥一體化、耕地質量提升等服務工作，通過推廣利用率高、節肥省工的肥料減少碳排放。近幾年公司新型肥料推廣應用面積達6500 萬畝，節本增效達19.5 億元。減少化肥不合理施用32.5 萬噸，節約能源60多萬噸標準煤。

王剛告訴記者：“天脊集團是典型的支農企業，主要生產硝酸磷肥等化肥產品，而傳統煤化工產業煤炭消耗量比較大，碳排放強度也比較高。特別是將來面對“雙碳”目標，即碳綜合、碳達峰2030 年和2060 年的目標，對傳統煤化工產業來說，降碳、減碳的目標路徑比較困難。對于農資企業，我認為應和其他石化、化工類高排放行業一樣積極參與，一方面通過參與碳排放市場，可以倒逼企業綠色發展，如果通過綠色發展實現有配額余量，可以上網交易，實現經濟效益，另一方面，也可以通過上網交易購買配合來滿足企業的發展需要。”

江蘇華昌化工股份有限公司總經理胡波介紹，“十三五”期間，華昌化工通過技術進步在降低溫室氣體排放方面取得了明顯成效，保持了在行業的能效領跑地位。華昌化工累計投資近20 億元用于合成氨（合成氣）原料結構節能減排技術改造項目全部投產運行，淘汰了原間歇式固定床造氣裝置，全部改用工業和信息化部推薦的先進煤氣化技術。新技術的應用不僅整體降低了碳排放強度和單位產品綜合能耗，還提升了裝置運行的環保、本質安全水平。在華昌化工“十四五”高質量發展規劃中，將綠色低碳發展列為最重要的發展原則。2021 年初，華昌化工成立了碳達峰、碳中和工作領導小組，并在“雙碳”工作“施工圖”中部署任務，即持續推進節能管理體系運行水平提升工作，加快推進動力結構技術改造項目和化工裝置余熱分布式梯度回收項目實施進度，加大穩定性、緩釋、功能性增效等新型肥料的開發推廣力度，通過培訓學習提升全員節能、低碳、綠色發展的意識，密切關注碳交易市場和降碳、負碳技術市場，繼續培育氫能源產業的經濟增長點。

王勝還表示，寧夏和寧化學有限公司將繼續對空分、凈化等單元實施智能控制，進一步降低能源消耗。他說，未來，在光伏發電-電解水制氫的成本可接受的前提下，公司將充分利用綠氫與現有合成氨的耦合，降低煤炭使用量，實現碳減排。目前，配額具體時間表還沒制定，等配額確定了后可能會參與。

蔣工認為，不論是主動參與還是在政府的要求下參與，引導和鼓勵控排企業在碳市場中優先購買農業碳交易項目產生的減排量都是大勢所趨。未來，企業參與碳交易需要結合實際細化管理，包括碳配額的發放、碳配額的界定，明確企業規模，明確行業方向，進行一定的政策調整。還要從設備更新方面入手，在企業新改擴建項目方面運用迭代技術，更新設備，選用能量轉換率更高的設備，提升能源利用效率。“但也要考慮多方面影響，首先，如果不考慮碳排放，原料方面主要考慮期貨市場是否穩定，如果后期有強制性命令，需要關注能源價格是否會因此漲價；其次，對于企業來說，碳交易可能會倒逼企業轉型，未來能源替代將帶來能源結構的調整，農資企業在能源方面難有較大的技術突破，一般企業通過能源調整來降碳、減碳比較困難，而在礦產資源豐富地區的企業，在此大環境下，能夠有更多的受益，但這也需要較高的成本支撐。”蔣工表示。

碳交易來了，這是中國經濟走向生態優先、綠色可持續發展的新力量，是實現國家高質量發展的必然要求。對于農資行業，這是一次完成自我超越的現實考驗，更是實現產業升級的重大機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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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全國碳市場

碳交易，即碳排放配額（CEA）交易，主要是將二氧化碳排放權作為商品進行交易的市場機制。

碳配額怎么分：初期以免費為主，逐步增加有償比例。配額分配是按照行業基準和企業的實際供電供熱量來進行，強度低的先進企業將存在富余配額，強度高的相對落后的企業將存在配額缺口。

交易場所：上海負責交易系統建設，承擔全國碳交易機構建設工作，武漢負責登記結算系統建設，承擔全國碳登記結算機構建設工作。

交易方式：碳排放配額（CEA）交易可采取協議轉讓、單向競價或者其他符合規定的方式。協議轉讓包括掛牌協議交易和大宗協議交易。

單筆買賣最大申報數量應當小于10萬噸二氧化碳當量，成交價格在上一個交易日收盤價的±10%之間確定。

大宗協議交易單筆買賣最小申報量應當不小于10 萬噸二氧化碳當量，成交價格在上一個交易日收盤價的±30%之間確定。

買賣申報應當包括交易主體編號、交易編號、產品代碼、買賣方向、申報數量、申報價格及交易機構要求的其他內容。

除法定節假日及交易機構公告的休市外，采取掛牌協議方式的交易時段為每周一至周五9:30-11:30、13:00-15:00，采取大宗協議方式的交易時段為每周一至周五13:00-15:00。采取單向競價方式的交易時段由交易機構另行公告。

關于碳市場定價，從微觀和近期來看，碳價主要還是由配額供需情況決定。從宏觀和長遠看，碳價由經濟運行和行業發展總體狀況和趨勢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