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尋沙丘鶴的“老家”

李鳳山

觀鶴者與沙丘鶴的美妙相遇

圣路易谷地位于美國科羅拉多州，南臨墨西哥州，面積約21000平方千米，平均海拔2336米。格蘭德河（RioGrande）是科羅拉多州最長的河流，它自西北向東南方向斜穿圣路易谷地，形成了圣路易谷地國家野生動物保護區群帶。

這里是許多鳥類的遷徙通道，包括沙丘鶴、雁鴨類、大量的涉禽和猛禽。每到春天和秋天，都有超過2萬只的沙丘鶴在山谷中停歇。

筆者常與鶴類愛好者們相聚在圣路易谷地，參加一年一度的蒙特維斯塔仙鶴節。

白天觀鶴者們在谷地里沿著公路觀鶴，公路兩旁是大片的農地和牧場，以及廣闊的生著稀疏矮灌叢的干旱草原，沙丘鶴在上面忙碌地覓食，為下一段的遠行補充能量。傍晚，觀鶴者們又來到位于河道附近的夜宿地靜靜等待，沙丘鶴一群一群地歸來，鳴叫聲響徹天地，直到夜色漸濃才漸漸消去，最終大地歸為一片寧靜。

格蘭德河以及周圍高山上的積雪融化，滋養著生活在這里的人們以及野生生物。圣路易谷地氣候干旱寒冷，農牧業卻很發達，這給野生動物提供了大量的食物，沙丘鶴種群的穩定和增長就是受益于這一地區農業的發展。

于“勝景之山”探尋沙丘鶴的足跡

蒙特維斯塔仙鶴節是美國歷史悠久的大型鶴類慶祝活動，2021年已經是第38屆。蒙特維斯塔為西班牙語，意為“勝景之山”。勝景之山襯托著仙鶴，聽起來詩情畫意。

筆者在網上找到了2021年2月—3月沙丘鶴出現的時間、地點以及數量等信息。記錄顯示，在距筆者40分鐘車程的一個區域，有人發現過2只沙丘鶴。

于是，筆者決定驅車于“勝景之山”探尋沙丘鶴的足跡。可惜河谷、農田，還有城市附近的公園，到處都一片寂靜，未能看到遷徙停歇的沙丘鶴。

當車慢慢在科羅拉多州北部一條小路上行駛，路過一排矮樹時，突然幾只沙丘鶴從樹后走了出來。那情境簡直有些不真實……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幾只沙丘鶴成群結隊地聚在一起。它們機警而膽小，當筆者的車經過時，它們似乎感覺到了危險，立刻起飛。起飛時，還在地上“助跑”了一段距離，同時發出高聲的鳴叫。

鶴歸來兮時隔8年沙丘鶴再現北京

在中國傳統文化中，鶴是具有重要意義的文化符號之一。全世界范圍內共有15種鶴，中國境內有分布記錄的鶴類共9種，沙丘鶴只是偶爾出現在中國境內，屬于中國國家二級重點保護野生動物。

2021年，在北京密云水庫潮河入庫口附近，曾經觀測到1只沙丘鶴， 這是自2013年時隔8年后沙丘鶴再次造訪密云。除了北京之外，遼寧、江蘇、江西等地也曾經各發現過1只沙丘鶴。

在中國偶爾出現的沙丘鶴，可能是遷徙時誤隨其它鶴類遷徙來到中國的;也可能是本來隨大群沙丘鶴遷徙，途中突遇強風等自然現象而迷路到中國的。

作為世界上數量最多的鶴類，沙丘鶴總數超過80萬只，但在中國的數量卻寥寥無幾。無論沙丘鶴來到中國的原因是什么，恢復它們的棲息環境，消除和減少人為的不利影響，才能讓這種美麗的鶴類在中國長久“駐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