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年話“牛”

牛是我們生活中很常見的動物，它是農(nóng)民伯伯勞作的好伙伴。牛作為農(nóng)耕社會的重要主力，更是逃不過眾畫家的手筆。歷史上擅長畫牛的畫家不勝枚舉，他們用畫筆描繪牛、贊美牛的高尚品德，并留下了很多關(guān)于牛的繪畫作品。

唐代初期，以牛、馬為主要表現(xiàn)對象進行創(chuàng)作的畫家逐漸多起來，到中晚唐達到高潮，不少畫家專以畫牛、馬而著稱于世。其中最出名的要數(shù)唐代宰相畫家韓滉的《五牛圖》。《五牛圖》是我國十大傳世名畫之一，是目前所見的最早作于紙上的繪畫。

畫中的五頭牛，一頭低頭慢慢食草、一頭翹首向前奔馳、一頭仰頭鳴叫、一頭回顧舔舌，還有一頭牛頭上拴著紅繩，在緩步行走，似乎要走向田頭，又仿佛耕地歸來。

《五牛圖》全幅縱20.8厘米，橫139.8厘米。相傳為韓滉在出游時目睹田間耕牛圖景所畫。韓滉看到幾頭耕牛在低頭食草，一個牧童騎在牛背上吹笛，逍遙自得。遠處又見一頭耕牛翹首而奔，另有幾頭耕牛低頭鳴叫。有的回頭舔舌，有的俯首尋草。

韓滉便命隨從取出紙筆，全神貫注地速寫出一幅幅耕牛圖景。韓滉經(jīng)過一個多月的反復修改，終于繪出狀貌各異的五頭牛，并為這幅畫取名為《五牛圖》。

在技巧的運用上，畫家用粗壯有力的墨線勾勒牛的輪廓，表現(xiàn)出牛的強健、沉穩(wěn)和行動遲緩，尤其是對牛的眼睛、鼻子、蹄趾、毛須等部位的著意渲染，更凸顯出牛勁健有力的筋骨和質(zhì)感真實的皮毛，畫面在用色上也很有特點，兩頭深褐色和三頭黃色，代表著最典型的牛的毛色，雖然只用了兩種顏色，卻給人豐富多彩的感覺。

《斗牛圖》，唐代畫家戴嵩最有名的傳世之作，現(xiàn)今收藏在臺北故宮博物館。

唐代畫家戴嵩也是畫牛高手。戴嵩的《斗牛圖》全幅縱44厘米，橫40.8厘米，畫中畫的是兩頭牛相斗的場面，風趣新穎。一牛前逃，好似沒了力氣，另一牛窮追不舍，低頭用牛角猛抵前牛的后腿。兩頭牛用水墨繪出，以濃墨繪蹄、角，點眼目、鬃毛，傳神生動地繪出斗牛的肌肉張力、逃者喘息逃避的憨態(tài)、擊者蠻不可擋的氣勢。牛之野性和兇頑，盡顯筆端。可見畫家對生活的觀察細致入微，作品不拘常規(guī)、生機盎然，不愧為傳世畫牛佳作。

戴嵩在畫牛方面注意從實際生活中去深入觀察牛的動態(tài)、神情和習性。他將正在角斗著的牛眼睛畫成紅色（因為斗得兩眼充血），或者在牧童牧放著的牛眼里畫上牧童的影像，這些都出于他對牛的細致觀察和獨特感受。戴嵩能表現(xiàn)牛群在野外草地上放牧時的各種動態(tài)，所以畫史上認為他畫牛能“窮其野性筋骨之妙”。

齊白石這幅作于1937年的《放牛圖》很有意思，名字叫《放牛圖》，畫中卻不見牛的蹤影，反而是畫幅上方開滿桃花的桃枝占據(jù)畫面近三分之二的篇幅。

那從哪里突出主題呢？

這就是畫家獨具匠心之處，他并沒有直接將牛描繪于畫面之中，而是通過畫面下方板凳上栓牛的繩，來含蓄地表達放牛這一繪畫主題，特殊的聯(lián)想手法，恰到好處，堪稱絕妙之至的構(gòu)思。

（清荷? 薦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