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之東,秦 悅,武 娜
(河北省滄州市中心醫院超聲科,河北 滄州 061001)
原發性肝癌是一種臨床常見惡性腫瘤疾病,患者發病時多伴有肝區不適、消化道功能降低等癥狀,且男性患病率要高于女性,總發病率在我國呈現逐漸上升趨勢[1-2]。患者患病早期通常無明顯特異表征,因而多數病例在確診時已達到中晚期,嚴重威脅患者生命健康。因此,盡早診斷肝癌疾病并確定術后殘癌情況顯得尤為重要。在所有疾病診斷手段中,影像學技術由于科學、便捷等優點逐漸被廣泛運用于原發性肝癌診斷中[3]。但是,正常血細胞的散射回聲強度遠遠低于軟組織,在二維圖中由于混響效應和低分辨力限制所得到的往往是模糊的超聲圖像,因而常規超聲對腫瘤探測的符合率較低,對肝癌疾病診斷仍存在局限性。賴全圖等[4]發現,超聲造影(ultrasonic contrast,CEUS)可以利用造影劑增強超聲后散射回聲效應,增強肝臟器官的二維超聲影像和血流背向散射,提高超聲對腫瘤的分辨力。本研究選取疑似原發性肝癌患者76例作為研究對象,探討超聲造影檢查對肝癌的診斷以及TACE治療后殘癌的評價研價值。報告如下。
1.1一般資料 選取2017年10月—2019年10月期間我院收治的76例疑似原發性肝癌患者作為研究對象,均經數字減影血管造影(digital subtraction angiography,DSA)檢查和臨床診斷確診。納入標準:①所有患者具有完整無誤的疾病診斷和病歷資料,且均為單個病灶;②患者均具有正常認知功能,可與醫務人員正常溝通交流;③肝功能Child級別A、B級。排除標準:①近期內接受過抗腫瘤手術或藥物治療;②合并有其他類型免疫疾病或肝臟疾病;③經檢查出現兩個或以上病灶數量。76例患者中男性42例,女性34例,年齡41~83歲,平均(60.21±8.45)歲,直徑0.8~12 cm,平均(4.18±2.54) cm,肝功能Child級別中有A級68例,B級8例。
本研究經醫院醫學倫理委員會批準同意,所有患者及其家屬均知情同意并自愿簽署知情同意書。
1.2方法
1.2.1實驗儀器 所有患者入院后進行DSA和超聲造影檢查,儀器采用Acuson Sequoia 512超聲儀(西門子公司),設置探頭頻率為2~5 MHz,造影成像技術采用比脈沖系列,設置機械指數為0.15~0.19。設備調試完成后調試應用造影劑(意大利Bracco 公司),混合使用0.9%氯化鈉5 mL 與六氟化硫53 mg,搖勻至凍干粉劑完全溶解出現乳白色液體,靜置6 h內使用。
1.2.2診斷方法 對所有患者進行常規超聲檢查,記錄其病灶位置、數量、體積等疾病信息,采用超聲初步確定腫瘤病灶內部血流、邊緣特征、超聲回聲。用注射器抽取2.4 mL聲諾維混懸液并注射患者肘靜脈,根據患者具體病灶情況調整比脈沖系列造影成像輸出功率,向患者注射造影劑行增強掃描,再開啟超聲內計時器嚴密監控造影劑增強過程,記錄患者病灶增強的時間、強度、類型及增強效果消退時間等信息。根據不同時項可分為10~30 s 動脈期、31~120 s門脈期、超過120 s延遲期。DSA檢查:選取患者肝臟器官對肝內病灶行全面檢查,重建造影過程的疑似病灶圖像[5-6]。
1.2.3術后殘癌評價 TACE治療是將導管插入到術前選擇標記的腫瘤供血靶動脈內,向該動脈內緩速注入栓塞劑致使供血靶動脈梗化栓塞進而導致腫瘤細胞缺血壞死。所有確診為肝癌患者進行TACE手術治療,術后采用超聲造影和DSA二次檢查核實。
1.3觀察指標 ①采用DSA檢查結果作為金標準,分析常規超聲檢查和超聲造影對原發性肝癌的診斷價值差異;②TACE術后1個月行常規超聲、超聲造影、DSA檢查,造影圖像中無明顯造影劑強化現象為完全消融,若發現仍有瘤體超聲造影劑進入則為肝癌組織殘留。
1.4統計學方法 應用SPSS 22.0 統計學軟件分析數據。計數資料比較采用χ2檢驗。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1常規超聲、超聲造影對肝癌診斷對比 經DSA檢查和臨床診斷排除兩個或以上病灶患者7例,64例單個病灶和5例無肝癌病灶患者作為研究對象納入本研究。常規超聲檢查中肝癌病灶陽性50例,陰性2例;超聲造影陽性61例,陰性5例,超聲造影診斷的敏感度、特異度以及診斷符合率均顯著高于常規超聲,二者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

表1 常規超聲、超聲造影對肝癌診斷比較Table 1 Comparison of diagnosis of hepatocellular carcinomaasonography and ultrasonography (n=69,例數,%)
2.2常規超聲、超聲造影對TACE治療后殘癌評價對比 對64例單個病灶患者進行TACE治療后,再次采用常規超聲、超聲造影對TACE術后殘癌進行探查,58例病灶仍殘留活性跡象,6例病灶完全治療。常規超聲檢查中肝癌病灶陽性44例,陰性1例;超聲造影陽性55例,陰性4例,超聲造影診斷的敏感度、特異度以及診斷符合率均顯著高于常規超聲,二者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2。

表2 常規超聲、超聲造影對TACE治療后殘癌評價比較Table 2 Comparison of evaluation of residual cancer after TACE treatment with routine ultrasonography and ultrasonography (n=64,例數,%)
肝癌是一種臨床常見惡性腫瘤疾病,在疾病早期起病較為隱匿,待到出現特異性疾病特征時通常已達到癌癥中晚期程度。目前,中晚期肝癌患者在以TACE為主的肝癌介入治療中,常因腫瘤血管快速新生成而出現栓塞不徹底、動脈供血再通、腫瘤周圍支循環形成,造成明顯腫瘤浸潤和擴散復發,其臨床療效和遠期預后效果顯著低于早期治療效果[7-8]。因此,必須盡早診斷肝癌疾病并在TACE進行殘癌探查,為提高臨床手術療效和預后質量奠定有利基礎。
本研究采用常規超聲和超聲造影技術進行對比分析,結果發現在64例單個病灶和5例無肝癌病灶患者中,超聲造影檢查發現61例陽性和5例陰性,其診斷敏感度、特異度以及診斷符合率均顯著高于常規超聲(P<0.05)。趙盛發等[9]發現,常規超聲技術在觀察超聲圖像中肝臟部位組織的基礎上對病灶進行分析,但對肝臟血流較慢、血流量少或更深位置的病變情況檢查仍存在局限性。超聲造影在診斷肝癌腫瘤的過程中,主要利用對比劑增強技術實時顯示腫瘤血管的分布情況和血流灌注動態過程[10-11]。由于造影劑微泡的體積小于組織血細胞,可以充分增強顯示該組織的微細血流狀態,通過觀察正常組織與腫瘤部位的血流灌注差異發現病灶的位置、大小、形態等,提高病灶診斷的敏感度、特異度和診斷符合率。
此外,本研究還對64例單個病灶患者進行TACE治療,并采用常規超聲和超聲造影進行殘癌檢測。病灶處血供是肝癌腫瘤萌發和惡化最重要的條件之一,其血供活躍形態與腫瘤的浸潤轉移程度密切相關,因而臨床上檢測到的血供動脈處的血流灌注情況可直接反映腫瘤發展特性,可對腫瘤病灶進行科學評估。TACE是中晚期原發性肝癌的主要治療手段,可通過對腫瘤供血動脈進行栓塞抑制達到腫瘤細胞缺血壞死的效果,再注入化療藥物緩慢釋放栓塞因子抑制腫瘤細胞生成,同時利用微導管選擇性節段肝動脈栓塞作用對動脈和門靜脈進行雙栓塞控制[12-13]。但是,TACE治療只是一種抑制性治療方法,在首次治療后通常會出現局部復發情況,因此還需在反復檢查殘癌后重復治療。本研究中對64例單個病灶患者進行TACE治療,有58例病灶仍殘留活性跡象,6例病灶完全治療。再次采用常規超聲、超聲造影對TACE術后殘癌進行探查,結果常規超聲檢查出44例陽性病灶和1例陰性病灶,超聲造影檢查出55例陽性病灶和4例陰性病灶,超聲造影診斷的敏感度、特異度以及診斷符合率均顯著高于常規超聲(P<0.05)。提示,在單次TACE治療后殘余活復發病灶仍占多數,但治療前后超聲造影對病灶的診斷符合率均高于超過常規超聲[14]。究其原因,超聲造影對病灶的診斷機制與病灶細胞周圍血量和血流動力學存在密切聯系,當病灶周邊血流量大于邊緣部位時,圖像中的動脈會出現粗環狀增強現象,且血流信號噪比明顯高于常規超聲圖像,其診斷敏感度也高于后者[15-16]。但是,病灶組織中血流動力學由于造影劑干擾只能先固定某個點作具體的超聲檢測,無法在短時間內進行更加全面觀察肝區。此外,肝臟掃描對于超聲探頭具有一定限制,易受到患者腔內腹腔積液、腸腔內氣體和患者腹部脂肪等因素干擾,再加上細小病灶的體積。位置、微弱血供等影響,超聲造影對多個病灶或一些位置偏深、不易檢測的腫瘤病灶仍存在一定局限性,因而對疾病檢查工作者的專業要求較高。
綜上所述,采用超聲造影檢查原發性肝癌可以提高病灶診斷和TACE術后殘癌檢測符合率。但是,本研究所納入研究樣本量較少,且造影超聲在并在掃描檢測中仍存在一定外部因素干擾。因此,為獲取更加詳細、科學的實驗數據,還需納入更多樣本作進一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