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根于土地的紅高粱精神

王源

摘要：1986年莫言先生的小說《紅高粱》在《人民文學》雜志發表，引起文壇轟動，后改編成電影、電視劇等文學作品。本文以莫言先生概括的紅高粱精神為主線，對紅高粱精神產生背景和故事進行梳理，讓紅高粱精神在新時代影響更多人。

關鍵詞：紅高粱精神;莫言;紅高粱

莫言先生曾說過：“總而言之就是正直向上，堅韌頑強，寬容淳樸，奮斗爭光，成為有用之才，這是給我們家鄉的孩子們提煉的精神，我認為這16個字比較全面的概括出了我心目當中的紅高粱精神。”

一、高密民間抗戰人物

曹克明是山東高密人，年輕時在北京北平國民大學讀書。上學期間表現優秀，加入社會主義青年團，然后成為中共黨員。他畢業后受黨組織委派回家鄉高密開展工作，擔任了中共高密縣南郭莊支部書記。村支部雖小，當時卻是省委直屬支部。1927年，中共山東省委派人到南郭莊一帶建立貧民會，組織農民暴動。曹克明組織了南郭莊農民暴動。后來擔任過濰縣市委書記，代理過中共青島市委書記。

1930年，曹克明叛變革命，投靠國民黨。帶領“捕共隊”去濰縣破壞了濰縣黨組織。叛徒雙手沾滿了共產黨人的鮮血。這段歷史《高密黨史資料》介紹得非常詳細。回憶者耿梅村，原來曾在濰縣、高密一帶從事地下工作，他說：“1929年5月至1930年上半年，曹克明來濰縣任縣委書記。……事后（指“濰縣橋西山會暴動”一事）曹克明要回家看看，說家里還有幾棵梧桐，想賣掉弄點經費。一回家，即被家里人看起來，由動搖而叛變。這是1930年春天的事。曹克明叛變后，濰縣黨組織又遭到一次破壞，于清書同志（字畫舫，是我介紹的黨員，曾任省委秘書）被捕了。1931年4月5日，于清書同鄧恩銘等二十一位同志，都慘遭殺害。”[1]

曹克明雖然叛變，但是起碼還算是一個民族主義者，愛國之心沒有泯滅。之后曹克明組建游擊隊，伺機打擊日本侵略者。曹部手下有一千多人馬，但他們很多都是剛放下鋤頭拿起槍的農民，沒有任何實戰經驗，曹克明也沒有實戰指揮能力。適逢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別動總隊華北聯絡參謀兼十三支隊參謀長曹直正由諸城蔡晉康部 （軍事委員會別動總隊第四十四支隊）至曹克明部聯系工作，曹直正與曹克明是同村同族，系黃埔軍校畢業生，參加過北伐戰爭，有較豐富的作戰經驗，曹克明決定讓他留下共同組織一次伏擊戰。這次伏擊戰便是轟動整個膠東地區的孫家口伏擊戰[2]。

二、孫家口伏擊戰

《高密縣志》和《高密文史資料選輯》中是這樣記載的：1938年初，日軍進入山東用武力迫使當地民眾為他們修復“膠平公路”，孫家口村便在這條交通動脈上。公路修好后，日軍每日乘車來回巡邏，路邊的樹木、牛羊甚至行人都成了他們比試槍法的靶子，經常有無辜村民死在他們槍下，這激起了當地百姓的仇恨。膠平公路既為日軍重要交通線，自然就不斷有來往車輛，曹部便謀劃在此公路上伏擊日軍。

電影《紅高粱》中有個地方叫“青殺口”，《酒神曲》中這樣唱道：“喝了咱的酒，一人敢走青殺口;喝了咱的酒;見了皇帝不磕頭。”由此可知此地是個兇險所在。其實“青殺口”的原型就是高密東北鄉的孫家口，村頭有座石橋，橫跨膠萊河，據當地老人講，這座橋至少有200多年的歷史。《紅高粱》中伏擊日寇的故事就發生在這里，即著名的“孫家口伏擊戰”。

1938年4月16日曹克明組織的孫家口伏擊戰，轟動了整個膠東。據親歷者（臺灣）李佛舟（祖籍即墨周哥莊）的《抗戰記略》介紹，此役持續六小時，共殲敵58人。更為關鍵的是，在被擊斃的58名日軍中，有一名中將叫中崗彌高，是坂垣師團來膠東休養兼視察軍務的。繳獲輕九二重槍1挺，六五步槍46支，軍刀3把，短劍2把，手槍3把，鋼盔36頂，其他軍用地圖和機密文件一宗，焚毀輕裝甲車、卡車9輛，繳獲軍用卡車一輛。

三、莫言的《紅高粱》

莫言于1955年生于山東省高密縣，是首位中國籍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 1986年，小說《紅高粱》在《人民文學》雜志發表，引起文壇轟動，后改編成電影、電視劇等文學作品。據作者本人說，作品的生活原型是發生在他的老家“高密東北鄉”的一個真實的抗戰故事——孫家口伏擊戰。莫言在《紅高粱》中則這樣描述：“為了為我的家族樹碑立傳，我曾經跑回高密東北鄉，進行了大量的調查，調查的重點，就是這場我父親參加過的、在墨水河邊打死鬼子少將的著名戰斗。”高密孫家口伏擊戰紀念碑碑文中也有類似的記載。小說《紅高粱》開篇有這樣一句話：“1939年古歷八月初九，我父親這個土匪種十四歲多一點。他跟著后來名滿天下的傳奇英雄余占鰲司令的隊伍去膠平公路伏擊日本人的汽車隊。”莫言筆下的這位“傳奇英雄余占鰲”原型就是曹克明。

四、紅高粱精神

莫言先生談到紅高粱精神的時候曾說過：“我首先是想到紅高粱的形態，是正直向上的，不拐彎也不低頭。正直向上，這既是一種物理狀態，也是一種精神狀態。其次，它是堅韌頑強的，風吹雨打不動搖，不倒伏，無論有多大自然災害，紅高粱一直是挺拔的、昂揚向上的。再次，紅高粱是很淳樸的，像北方的漢子，臉膛是赤紅的，骨干腰板是筆直的。同時他也是很寬容的，無論在多么貧瘠的土地上，都可以生長，不選擇地方。他一點也不嬌慣，不要大肥大水;他也不排擠別的植物，所以它寬容淳樸。最后是奮斗爭光，這也是我們高密人的一種精神狀態。”

參考文獻：

[1]李文琦.高密文史資料選輯[EB/OL].（2008-07-0 6）[2021- 6-26].

[2]佚名.孫家口伏擊戰[N].青島早報，2015-07-3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