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磊的年少年錦時

摘要：呂澎在2018年11月策展的“藝術史：40x40：從四十位藝術家看改革開放四十年的中國當代藝術”中寫道：洪磊是中國當代藝術史繞不過的一位，不管在攝影，繪畫甚至是小說都有他個人鮮明的特色。”洪磊藝術語言的形成、確立與發展是個人經歷與社會發展共同交織孕育出來的產物，具有鮮明的個性特點與時代特點。本文對當代藝術家洪磊的年少時期加以整理，因為年少時期的成長環境對季候的發展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關鍵詞：洪磊;攝影;中國當代藝術;攝影藝術;觀念攝影

洪磊在1960年初秋時節（陰歷秋七月二十六日）出生于江蘇常州，其名蘊含著時代因素，正如洪磊對自己姓名的解讀：洪為洪水，磊為壘起的三塊石頭，水來了卻又被擋住。洪磊與生俱來的悲劇意識與悲秋情懷或許就在冥冥之中。

洪磊在《自編年譜》里提到：祖父為洪永熙，祖母是賀月琴，父親為洪燮，母親是王惠琴。“洪家祖上原是安徽歙縣人，先祖明末遷徙常州做茶葉生意，至清朝初年已置房于商鋪百間于北直街大火弄小火弄之間（第一家商鋪開在北直街）”。從這段話可以看出在洪家祖上原是經營家業頗為成功的徽商，但到了祖父洪永熙這一輩家業便開始沒落，因做生意虧空，便與當時家境富裕的祖母賀月琴結為夫妻，在洪磊的記憶里洪家大部分東西都是奶奶的陪嫁物，一些陪嫁碎物都藏在了大櫥里，比如碎碗，印章等等都成了洪磊記憶里的一顆顆朱砂痣。

洪燮是1949前的高中畢業生，因博覽群書與部隊里整齊劃一的訓練又顯得不相符;生性散漫的性格與部隊嚴謹規矩的環境格格不入。不知是生性使然使得父親在洪磊的記憶里個矛盾體還是環境的不和諧感潛移默化地造成他內心世界的沖突，這些或許連他自己都難以辨清，更重要的是名為“矛盾”的種子已悄然埋入他的心田，在知識的灌溉與歲月的洗禮中成長為“顛覆與針刺”的藤蔓纏繞在他此后的作品背后。“母親的祖上無可考。至1949年王家仍是常州城內的平民，在城北墻腳下種有一畝菜田。外祖父是個瓦匠。母親是紡織工人，漂亮賢慧，生性軟弱，為人善良，且勤快手巧。”在與洪磊交談的過程中他坦露對母親更多的是戀母情結，而奶奶賀月琴的影響是最深的。

“奶奶講起話來，聲如洪鐘而且圓潤，不似外婆細聲細語。后因洪家家道沒落，祖父開始一蹶不振，年僅33歲就抑郁而亡，祖母的一生命運坎坷起伏”：在她生第一個孩子的時候祖父便病故，年老兒子又病故，白發人送黑發人。少小喪母，年輕守寡，老年喪子，人生的三大不幸都降臨在她的頭上，但祖母自小好強又讀過幾年私塾，她便扛起了家庭的重擔。洪磊的散文集《墟之居·儒生庭院的誕生》的開篇就寫到打碎祖母陪嫁瓷碗后的夢境：“晚上我在睡夢里，努力想補好那只花碗，卻一點辦法沒有，我無論怎樣著急，還是不能完全恢復那個花園的原貌。夢里那懊惱和緊張，焦慮和不安，至今仍在內心潛伏著，仍在夢里催促我，在之后的人生中可能出現的我的每一個夢境里，去拼湊那座花園。”洪磊對打碎花碗的懊惱，未能恢復花碗的不安以及修補花碗的執著都透露出祖母對洪磊的疼愛與嚴厲。從小洪磊就由祖母撫養，因父親在部隊工作，街坊鄰居就常常喚她為“光榮媽媽”。在巫鴻的《從何處來？向何處去？洪磊訪談記》中，洪磊說道：“我爸在部隊，我叔叔由于軍屬的關系，很快得到重用。兩個共產黨員兒子給她帶來很大的榮耀，在街坊里很受尊重，所以她教育我們的時候，都是夾雜著共產主義的宣傳詞。”

洪磊的整個少年時光似乎都在文化大革命的旋渦之外，回憶起來主要在體校。回望洪磊整個生命脈絡，籃球訓練其實是較為突兀的一段經歷，洪磊年少時喜愛看畫，成年后沉醉于閱讀，青年時追逐藝術理想，中年又嘗試刺繡，篆刻，現在歡喜種樹，閑暇之于欣賞電影寫寫影評，這一生都與體育毫無聯系，這為后面違背父親意愿，毅然選擇藝考埋下了伏筆，這也與他成長的環境有著不可分割的關系。“父親當時在宣傳科做科長，有一個攝影隊，管著一個圖書館。”在那文化荒漠的年代下，洪磊時常有機會去圖書館玩，由于年齡尚小的原因，翻閱的都是帶有圖畫的書籍：“文革時期的圖書館也沒什么人來，我記得我偷了一本錢松喦的《硯邊點滴》，還有丹納的《藝術哲學》文字沒有好好看，主要看后面的圖了”——錢松喦的《硯邊點滴》在他腦海里形成了中國畫的雛形，丹納的《藝術哲學》又讓他了解西方人是怎么繪畫的。

1976年4月5日“天安門事件”爆發（四五運動），推動了中國攝影的發展，這一年對攝影史上也是具有重要意義的一年。當時一群青年攝影愛好者勇敢地拿起相機拍下天安門廣場前的一場場運動，不顧風險、滿腔豪情通過相機維護正義與尊嚴;記錄歷史的瞬間;抒發內心的愛國之情。這些照片讓我們聽到從底層社會發出的聲音，而這種聲音之響亮、結果之震撼，一張張照片成為了一份份歷史的底片。

參考文獻：

一、著作類：

[1]徐復觀：《中國藝術精神》，[M]，上海：商務印書館，2010。

[2]林路：《攝影思想史》，[M]，浙江：浙江攝影出版社，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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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顧錚：《西方攝影文論選》，[M]，杭州：浙江攝影出版社，2013。

[5]顧錚：《中國當代攝影藝術》，[M]，北京：中國青年出版社，2011。

[6]高名潞：《85美術運動》，[M]，廣西：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出版社，2008。

[7]魯虹：《中國當代藝術30年》，[M]，湖南：湖南美術出版社出版社，2013。

[8]蘇珊·桑塔格：《論攝影》，[M]，黃燦然譯，上海：上海譯文出版社，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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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學術期刊類：

[1]洪磊：正大光明[J]，東方藝術，2010。

[2]吳亮：高處不勝寒[J]，上海文化，2011（04）。

[3]陸倍榮：洪磊大事記[J]，東方藝術，2008（07）。

[4]賀雪峰：繪畫滅鳥的迷戀[J]，?，讀書.，2006（11）。

[5]郝科：迷樓窗外，細雨穿腸[J]，東方藝術，2012（07）。張慧子：洪磊：睿智的批判者[N]，東方藝術，2007。

三、碩博士論文類：

[1]孫瓏玥：中國當代觀念攝影的本土化困境與應對之策[D]，西安美術學院，2014。

[2]蔡萌：演變與建構：中國當代攝影研究（1976-2010）[D]，中國藝術研究院，2011。

作者簡介：石文慧（1995.1—），女，漢族，籍貫：江蘇南通人，南通理工學院，助教，碩士學位，專業：設計學，研究方向：攝影藝術。

（南通理工學院?江蘇省南通市?226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