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人文社科學術期刊：現狀、問題與發展進路

【關? 鍵? 詞】人文社會科學;學術期刊;期刊管理;發展策略

【作者單位】劉永紅，人民出版社《新華文摘》雜志社。

【中圖分類號】G237.5 【文獻標識碼】A 【DOI】10.16491/j.cnki.cn45-1216/g2.2021.16.001

何為人文社科學術期刊？顧名思義，人文社科學術期刊就是關于人文社會科學的學術期刊，它是反映人文社科學術領域的研究成果與研究動態的一種學術期刊。那么，什么是人文社科？人文社科，即人文社會科學，包括人文科學與社會科學。人文科學主要研究精神、文化、價值、觀念等人類的精神世界、精神文化現象，包括文學、哲學、藝術、美學、倫理學等多個方面。社會科學主要研究、闡述各種社會現象及其發展規律，包括政治學、經濟學、軍事學、法學、教育學、史學、民族學、宗教學、社會學等多個方面。人文社會科學的學科范疇，很好地揭示了人文社科學術期刊的邊界范圍。

人文科學與社會科學的聯系非常緊密。瑞士學者讓·皮亞杰曾經說過，盡管在理論上可以將人文科學與社會科學區別開來，但在實際中，“不可能對它們做出任何本質上的分別”。所謂的社會現象，主要“取決于人的一切特征”，而人文科學在這方面或那方面又都是社會性的，因而在實際生活中，人們往往將它們作為一個整體加以討論。可見，探討學術期刊發展問題時，我們可以將人文社科學術期刊作為一個整體加以討論，進而探討其繁榮發展之道。

一、人文社科學術期刊的類型、特點與作用

探討人文社科學術期刊的繁榮發展之道，不能脫離其現狀與實際，即需要系統地考察其類型、特點與作用。

1.人文社科學術期刊的類型

探討人文社科學術期刊，我們有必要初步了解一下人文社科期刊的概況。2019年，全國共出版期刊10171種，其中，哲學、社會科學類期刊2683種，占期刊總品種26.38%;文化、教育類期刊1398種，占期刊總品種13.74%;文學、藝術類期刊668種，占期刊總品種6.57%;自然科學、技術類期刊5062種，占期刊總品種49.77%;綜合類期刊360種，占期刊總品種3.54%。根據人文社科的分類可知，2019年全國共出版人文社科期刊5109種，與自然科學、技術類期刊出版數量基本持平，占據了全國期刊出版總量的半壁江山[1]。

人文社科學術期刊與人文社科期刊既有聯系又有區別，聯系在于兩者都屬于人文社科類期刊，區別在于兩者的范圍不同，通常是前者小于后者。2014年11月18日至24日，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對第一批認定的學術期刊名單進行公示，共5756種。據初步統計，人文社科學術期刊約為2043種，自然科技類學術期刊約為3713種。2014年12月9日，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正式公布了第一批認定的學術期刊名單，共5737種，與公示名單相比變化不大。2017年4月10日，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正式公布了第二批認定的學術期刊名單，共693種。經筆者逐一斟酌辨別，其中，人文社科類學術期刊大約有365種。2018年以來，雖然國家每年都創辦了一些新的人文社科學術期刊，但是數量還是非常有限。由以上粗略統計，我國目前經官方認定的人文社科學術期刊大約是2400種。

我國現有的2400種左右的人文社科學術期刊，主要分為以下六種類型。

一是哲學社會科學研究機構主管、主辦的人文社科學術期刊，即社科院、社科聯等機構主辦的人文社科學術期刊。此種類型的人文社科學術期刊，包括中國社科院及其下屬各研究所主管、主辦的87種學術期刊，這些學術期刊總體上在各自學科研究領域享有較高的學術聲譽;也包括地方社科院與社科聯主管、主辦的眾多學術期刊，這些期刊常常冠名為某某社會科學或者某某學刊。

二是高等院校主辦的人文社科學術期刊。此種類型的人文社科學術期刊，包括各級各類高等院校主辦的大學學報與專業期刊。

從大學學報來看，這些大學學報通常冠名為某某大學或者某某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或者人文社科版或者教育科學版或者法學版。例如，北京大學主辦的《北京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浙江大學主辦的《浙江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武漢大學主辦的《武漢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南京大學主辦的《南京大學學報》（哲學·人文科學·社會科學版）、華東師范大學主辦的《華東師范大學學報》（教育科學版）、蘇州大學主辦的《蘇州大學學報》（法學版）等。也有一些大學學報直接命名為某某大學社會科學學報或者教育科學學報。例如，吉林大學主辦的《吉林大學社會科學學報》，湖南師范大學主辦的《湖南師范大學社會科學學報》《湖南師范大學教育科學學報》等。

還有少量大學學報直接冠名為某某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例如，復旦大學主辦的《復旦學報》（社會科學版）、南開大學主辦的《南開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暨南大學主辦的暨南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更有極少數大學學報直接命名為某某學刊。例如，黑龍江大學主辦的《求是學刊》、曲阜師范大學主辦的《齊魯學刊》等。

從專業期刊來看，各級各類高等院校主辦了數量可觀、門類繁多的專業期刊。例如，北京大學主辦的《國際政治研究》《經濟科學》《人口與發展》等，中國人民大學主辦的《政治經濟學評論》《國際新聞界》《新聞春秋》《人口研究》《法學家》，復旦大學主辦的《新聞大學》，湖北省編輯學會、武漢大學主辦的《出版科學》，武漢大學主辦的《新聞與傳播評論》等。實際上，對于很多知名高校來講，其主辦的專業期刊的數量遠遠大于自身主辦的學報的數量。

在我國，絕大部分的高等院校都主辦有自己的學報，很多高校又主辦了不少專業期刊。因此，高等院校主辦的各級各類學報與專業期刊當之無愧地構成了我國人文社科學術期刊的主體。

三是黨校行政學院社會主義學院主管、主辦的人文社科學術期刊。例如，中共中央黨校（國家行政學院）主管、主辦的《中共中央黨校（國家行政學院）學報》《中國黨政干部論壇》，中央社會主義學院主辦的《中央社會主義學院學報》，中共北京市委黨校（北京行政學院）主管、主辦的《新視野》，中共上海市委黨校主辦的《黨政論壇》，北京行政學院主辦的《北京行政學院學報》，上海行政學院主辦的《上海行政學院學報》，中共湖北省委黨校（湖北省行政學院）主辦的《湖北行政學院學報》等。

四是黨政部門所屬研究機構主管、主辦的人文社科學術期刊。例如，中共中央黨史和文獻研究院主管、主辦的《中共黨史研究》，中共中央黨史和文獻研究院與中央檔案館主管、主辦的《黨的文獻》，中國法學會主管、主辦的《中國法學》，中國行政管理學會主辦的《中國行政管理》，國家新聞出版署主管、中國新聞出版研究院主辦的《出版發行研究》《傳媒》，國家版權局主管、中國版權協會主辦的《版權理論與實務》等。

五是新聞出版傳媒機構主管或者主辦的人文社科學術期刊。例如，人民日報社主辦的《新聞戰線》，中國新聞出版傳媒集團主辦的《中國出版》，商務印書館有限公司主辦的《語言戰略研究》，北京日報報業集團主管主辦的《新聞與寫作》，四川日報報業集團主管、主辦的《新聞界》，山西出版傳媒集團有限責任公司主辦的《編輯之友》，清華大學出版社有限公司主辦的《科技與出版》，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集團有限公司主辦的《出版廣角》等。

此外，一些新聞出版傳媒機構與相關學會、協會共同主辦了一些學術期刊。例如，中國大學出版社協會、中國傳媒大學出版社有限責任公司主辦的《現代出版》，中國編輯學會、高等教育出版社有限公司主辦的《中國編輯》，上海市編輯學會、上海世紀出版集團主辦的《編輯學刊》，新疆日報社、新疆新聞工作者協會主辦的《當代傳播》等。

六是軍隊院校主管或者主辦的人文社科學術期刊。例如，海軍政治工作部主管、海軍大連艦艇學院主辦的《政工學刊》，中央軍委政治工作部宣傳局主管、中國人民解放軍南京政治學院主辦的《軍隊政工理論研究》等。

2.人文社科學術期刊的特點

人文社科學術期刊所覆蓋的學科范圍與辦刊類型，決定了人文社科學術期刊的主要特點。通常來說，這些特點主要體現在以下四個方面。

第一，覆蓋學科領域廣泛。人文社科涵蓋的學科專業領域非常廣泛，這就決定了人文社科學術期刊所涉及的學科專業領域也十分廣泛，涵蓋文學、哲學、藝術、美學、倫理學與政治學、經濟學、軍事學、法學、教育學、史學、民族學、宗教學、社會學等多個學科領域。

第二，期刊類型豐富。人文社科學術期刊的類型涵蓋了大學學報、黨校（行政學院）學報、綜合性社科期刊、專業期刊、行業期刊等。其中大學學報又可以細分為社會科學版、人文社科版、教育科學版或法學版等類型。

第三，辦刊層次多樣。從人文社科學術期刊的主管、主辦單位的行政級別來看，人文社科學術期刊可分為中央級與地方級;從人文社科學術期刊編輯部的行政級別來看，人文社科學術期刊覆蓋了多個行政級別。此外，人文社科學術期刊中的大學學報涵蓋了綜合性學報與專科性學報等不同層次。

第四，高度同構化。同構化指的是人文社科學術期刊在主管主辦單位、辦刊宗旨、編輯方針、欄目設置、作者來源等方面基本相似。從人文社科學術期刊的類型可以發現，主管主辦單位通常可以劃分為幾類不同的系統。但是，在每一類系統里，刊號在資源配置上具有平均主義的特點。例如，從中共中央黨校（國家行政學院）到地方黨校（行政學院）、從中國社科院到地方社科院、從教育部直屬高校到地方普通高校，都創辦了業務范圍相似或者相同的人文社科學術期刊，這些人文社科學術期刊必然具有高度同質化的特點。

3.人文社科學術期刊的作用

第一，有助于構建具有中國特色、中國風格、中國氣派的學科體系、學術體系、話語體系，推動中國特色哲學社會科學學術體系建設。人文社科學術期刊“是宣示思想觀念、理論主張的重要陣地;是展示、傳播學術成果，開展、促進學術交流的平臺;是實現思想、文化、學術積累和傳承的重要載體”[2]。構建具有中國特色、中國風格、中國氣派的學科體系、學術體系、話語體系，推動中國特色哲學社會科學學術體系建設，離不開人文社科學術期刊充分發揮陣地作用、平臺作用以及載體作用。

第二，有助于維護與鞏固馬克思主義在意識形態領域的指導地位。一方面，由前述我國現有2400種左右的人文社科學術期刊的六種主要劃分類型可知，人文社科學術期刊與意識形態領域息息相關，很多人文社科學術期刊本身就是關于馬克思主義研究的學術期刊，或者開設有馬克思主義等相關欄目。另一方面，人文社科學術期刊對哲學社會科學的發展具有重大意義。習近平總書記在哲學社會科學工作座談會上的講話中指出，鞏固馬克思主義在意識形態領域的指導地位，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鞏固全黨全國各族人民團結奮斗的共同思想基礎，迫切需要哲學社會科學更好地發揮作用[3]。一些人文社科學術期刊正是通過推動哲學社會科學的大發展大繁榮，從而維護與鞏固馬克思主義在意識形態領域的指導地位。可以說，維護與鞏固馬克思主義在意識形態領域的指導地位，人文社科學術期刊既義無反顧、責無旁貸，又當之無愧、名副其實。

二、人文社科學術期刊存在的問題與原因

新中國成立以來，尤其是改革開放以來，我國人文社科學術期刊既有效發揮了自身維護與鞏固馬克思主義在意識形態領域指導地位的獨特作用，又充分展現了自身在推動人文社科領域的優秀學術成果展示、交流與傳播方面的顯著作用，為國家與社會的發展提供了源源不斷的智力支持，在國家與社會的發展歷史進程中發揮了不可替代的作用。但是，在快速發展的過程中，我國人文社科學術期刊也暴露了不少問題。2020年下半年，中宣部出版局從全國范圍內選取了100種社科學術期刊，委托專業機構對這100種期刊在2019年的出版質量情況進行全面檢查。檢查結果表明，受檢期刊內容導向總體平穩，學術質量整體較好，同時也存在一些不容忽視的問題：部分期刊內容把關方面亟待加強，重要概念表述不規范，引文不完整、不準確;不少期刊“三審三校”不認真、過程不規范，相關記錄不完整、不準確，有審核簽字無具體意見，終審無主編簽字;一些期刊出版形式不規范，主管主辦單位、主編等信息刊載不全、不正確;部分期刊編校質量問題明顯，多處出現語言文字、圖示圖注錯誤，以及缺行少字、空白版面現象;少數期刊發文量過大，篇均1—2頁，學術質量低劣，涉嫌濫發論文牟利[4]。

上述問題客觀、集中地反映了我國人文社科學術期刊在內容導向、學術質量、內容把關制度、出版規范和學術誠信等方面存在的問題，嚴重阻滯了人文社科學術期刊的繁榮發展之路。這些問題的出現，根本癥結在于人文社科學術期刊自身。

第一， 一些人文社科學術期刊政治站位不夠高，對學術期刊的作用與價值認識不透，重視不夠。毋庸置疑，人文社科學術期刊作為社會公器，是學術成果展示的平臺、學術成果交流的舞臺、學術思想觀點傳播的載體，不能異化為濫發劣質論文牟利的工具與手段。

第二，? 一些人文社科學術期刊自我管理不嚴，對期刊出版管理相關制度與規定理解不到位，執行打折扣。“三審三校”是出版行業的一項重要制度，《期刊出版管理規定》《報紙期刊質量管理規定》等相關管理制度與辦法對期刊出版形式提出了具體的規定，對期刊的編校質量也有明確的要求。人文社科學術期刊出版工作必須不折不扣地執行相關管理制度與辦法，唯有如此，才能不斷提高人文社科學術期刊的辦刊質量。

第三，? 一些人文社科學術期刊在支持優秀學人成長方面做得還不夠。與一般的期刊編輯相比，人文社科學術期刊編輯往往也是學者，尤其是高校學報編輯，很多人本身就是大學教師。在稿件采用與約稿方面，一些人文社科學術期刊可能存在優先采用博士學歷作者、教授職稱作者、有國家社科基金項目專家文章的傾向，一些學歷、職稱處于劣勢的優秀青年學者難以得到青睞。因此，人文社科學術期刊編輯應多多關心、關注優秀青年學者。

三、人文社科學術期刊實現繁榮發展的未來進路

人文社科學術期刊的繁榮發展，得到了習近平總書記的高度關心與重視。2016年5月17日，習近平總書記在哲學社會科學工作座談會上發表重要講話，為我國哲學社會科學的發展做出了頂層設計與戰略擘畫。2020年9月11日，習近平總書記在科學家座談會上發表講話時強調，要辦好一流學術期刊和各類學術平臺。2021年5月9日，習近平總書記給《文史哲》編輯部全體編輯人員回信，對辦好哲學社會科學期刊提出了殷切期望。2021年5月18日，中宣部、教育部、科技部聯合印發了《關于推動學術期刊繁榮發展的意見》的通知。上述講話、回信和通知精神為人文社科學術期刊的繁榮發展提供了頂層設計、基本遵循與總體框架，為人文社科學術期刊實現繁榮發展指明了未來方向與發展進路。

1.真正成為具有創新性高水平研究成果的展示、交流與傳播的重要平臺

從世界范圍來看，學術期刊誕生之初，科學交流主要依賴傳統、低效的書信往來，既費時又費力。科學技術的發展進步與學術成果及時交流的需要，催生了現代意義上的學術期刊——記錄和交流科技創新成果的重要載體。人文社科學術期刊誕生的初衷，就是為了記錄和交流人文社科學術創新成果。隨著人文社科學術研究的大發展大繁榮，人文社科學術研究成果呈井噴式發展，面對海量的人文社科學術研究成果，人文社科學術期刊需要從中發現、甄選出真正具有創新性的高水平研究成果。具有創新性的高水平研究成果對于提升國家文化軟實力、堅持中國道路、弘揚中國精神、凝聚中國力量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人文社科學術期刊應該成為具有創新性高水平研究成果的展示、交流與傳播的重要平臺。

作為具有創新性高水平研究成果的展示、交流與傳播的重要平臺，人文社科學術期刊應該堅決杜絕“關系稿”“人情稿”，堅持以稿件內容質量為標準，著力為那些堅持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立足國情、世情，能夠堅持問題導向，能夠深入研究我國發展和我黨執政面臨的重大理論和實踐問題，并且能夠提出解決問題的正確思路和有效辦法的重要研究成果做好展示、交流與傳播等出版服務工作。同時，通過展示、交流與傳播具有創新性的高水平研究成果，人文社科學術期刊可以很好地引領我國廣大科研工作者的研究方向、研究志趣與研究風氣，更好地引導我國廣大科研工作者將論文寫在祖國的大地上。

2.真正成為具有潛質的優秀學術人才發現、培養與集聚的重要舞臺

人文社科學術期刊作為具有創新性高水平研究成果的展示、交流與傳播的重要平臺，身邊團結著眾多人文社科領域的專家學者，因而也是一個具有潛質的優秀學術人才發現、培養與集聚的重要舞臺。

人文社科學術期刊倚重學術大咖本在情理之中，但是，對那些優秀的科研青椒也應該高看一眼。畢竟，每一位學術大咖的底色都是科研青椒。及時發現、著力培養優秀青年學者，人文社科學術期刊責無旁貸，任重道遠。《關于推動學術期刊繁榮發展的意見》特別指出，要注重培養青年作者，擴大作者的單位和地區覆蓋面。有了人文社科學術期刊的關心與關注，那些年富力強、銳意進取的中青年學術骨干才能脫穎而出，更好地成長成才。

在出版實踐中，為了發現、扶持優秀的年輕學者，一些人文社科學術期刊特別開設了博士生論壇、青年論壇等相關欄目，給優秀年輕學者更多的發聲機會與展示自我的機會。比如一些優秀青年學者自文章被《新華文摘》全文轉載之后，便由之前的籍籍無名一下子變得聲名大噪，不斷收到學術期刊的電話、短信、郵件等各種形式的稿約。這些優秀青年學者實現從門可羅雀到門庭若市的華麗轉變，很多時候他們缺少的僅僅是一個可以被發現的機會與自我展示的舞臺。

3.真正成為具有影響力的國際學術交流、交融、交鋒的重要陣地

展示、交流與傳播具有創新性的高水平研究成果，可以不斷發現、培養與集聚具有潛質的優秀學術人才;發現、培養與集聚具有潛質的優秀學術人才，才能推動更多更好的具有創新性高水平研究成果的展示、交流與傳播。無論是具有創新性高水平研究成果的展示、交流與傳播，還是具有潛質的優秀學術人才的發現、培養與集聚，都是為了將我國人文社科學術期刊真正打造成為具有影響力的國際學術交流、交融、交鋒的重要陣地，最終達到增強我國人文社科國際學術話語權的根本目的。

2020年9月11日，習近平總書記在科學家座談會上發表講話時強調，要辦好一流學術期刊和各類學術平臺，加強國內國際學術交流。2021年5月9日，習近平總書記給《文史哲》編輯部全體編輯人員回信強調，高品質的學術期刊要“促進中外學術交流”。我國人文社科學術期刊應該立足中國本土，開拓國際視野，將自身打造成國際學術交流的重鎮，成為國際學術交流領域的博鰲亞洲論壇、達沃斯論壇等，切實肩負起促進國際學術交流的重任。

2021年5月31日下午，中共中央政治局就加強我國國際傳播能力建設進行第三十次集體學習，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要加快構建中國話語和中國敘事體系，用中國理論闡釋中國實踐，用中國實踐升華中國理論，打造融通中外的新概念、新范疇、新表述”，“要更好發揮高層次專家作用”，“要采用貼近不同區域、不同國家、不同群體受眾的精準傳播方式，推進中國故事和中國聲音的全球化表達、區域化表達、分眾化表達，增強國際傳播的親和力和實效性”。顯然，有實力有條件的人文社科學術期刊也是國際傳播的主體之一，應該勇于、敢于在國際學術場域亮劍，主動承擔起向世界講述“學術中的中國”這一神圣職責與光榮使命。在國際學術交流的對話機制下，與國際學術界進行充分交流、深度交融、激烈交鋒，實現對國際學術界的精準傳播，通過不斷提升自身的國際學術話語權，搶占國際學術制高點。

|參考文獻|

[1]2019年全國新聞出版業基本情況[EB/OL]. （2020-11-04）[2021-07-06]. https：//www. chinaxwcb. com/uploads/1/file/public/202011/20201104100014_77qg4korlu. pdf.

[2]喻陽. 當代中國人文社會科學學術期刊何以高質量發展[J]. 中州學刊，2019（7）：164-166.

[3]習近平. 在哲學社會科學工作座談會上的講話[M]. 北京：人民出版社，2016.

[4]孫海悅. 中宣部出版局首次開展社科學術期刊內容質檢[N]. 中國新聞出版廣電報，2021-02-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