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楓
《中華人民共和國數據安全法》(以下稱《數據安全法》)自2018年立法規劃公布開始到2020年草案通過并征求意見,再到2021年6月10日簽署主席令正式公布并于2021年9月1日正式實施。《數據安全法》從無到有引起了大家的廣泛關注。而這份關注不僅來源于數據安全業內人士,而是全民范圍的廣泛關注。
大數據技術的應用著實給大家的生活帶來了很多便利,但剛開始大家并沒有對數據的安全問題過多關注,不妨回想下,從什么時候大家開始越來越重視數據的安全問題?什么時候數據安全乃至個人信息保護開始成為全民的話題?答案要追回到2016年的徐玉玉事件。
大家之所以對數據安全高度關注,很大一部分是用徐玉玉年輕的生命所換來的。而如今《數據安全法》的正式實施以及后續《個人信息保護法》的相繼實施,填補了我國數據安全以及個人信息保護領域的法律空白。一些企業對于用戶信息的過分采集、竊取、利用甚至倒賣,嚴重威脅了用戶數據的安全性。而《數據安全法》的實施明確了哪些是可為的,哪些是不可為的。和大家所理解的《數據安全法》一樣,對于個人信息的保護是其中極為重要的一部分,但和很多人理解的不同之處在于,這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那我們不妨再了解下,《數據安全法》究竟動了誰的奶酪?又紅了誰的櫻桃?
動了誰的奶酪
首先來說《數據安全法》動了誰的“奶酪”。其實很簡單,譬如,根據《數據安全法》第三章第三十二條規定:任何組織、個人收集數據,應當采取合法、正當的方式,不得竊取或者以其他非法方式獲取數據。
而近期工信部門也對數十款App進行整頓,甚至做出下架要求,這些被要求下架的App大多出現以下問題:違規收集個人信息,強制、頻繁、過度索取權限等。手機被竊聽、監視已不是什么新聞,對于用戶信息的非法采集和濫用的事件一再發生,如果說之前是“法無禁止即可為”的態度鉆法律的空子,這些App的此類行為在今天起將受到法律的制約。
再如第三章第三十三條規定:從事數據交易中介服務的機構提供服務,應當要求數據提供方說明數據來源,審核交易雙方的身份,并留存審核、交易記錄。
先前數據市場整體較為混亂,數據竊取販賣、暗網交易事件時有發生,數據灰黑產交易的巨大的利益空間讓許多不法分子樂此不疲。
《數據安全法》的實施,對數據交易提出了明確規定,對非法交易有了進一步的管控。
紅了誰的櫻桃
《數據安全法》對于整個數據安全市場乃至大數據市場的發展極為利好,《數據安全法》的實施從整體上標志著國家鼓勵數據依法合理有效利用,保障數據依法有序自由流動,以數據為關鍵要素的數字經濟發展,為數據安全產業的發展帶來新的商機。
《數據安全法》建立了全新的數據分類分級保護制度。根據其第一章第三條:本法所稱數據,是指任何以電子或者其他方式對信息的記錄。
數據處理,包括數據的收集、存儲、使用、加工、傳輸、提供和公開等。
數據安全,是指通過采取必要措施,確保數據處于有效保護和合法利用的狀態,以及具備保障持續安全狀態的能力。
此外,該法明確了對數據安全的監管責任劃分。
第一章第六條指出:各地區、各部門對本地區、本部門工作中收集和產生的數據及數據安全負責。
工業、電信、交通、金融、自然資源、衛生健康、教育和科技等主管部門承擔本行業、本領域數據安全監管職責。
公安機關、國家安全機關等依照本法和有關法律、行政法規的規定,在各自職責范圍內承擔數據安全監管職責。
國家網信部門依照本法和有關法律、行政法規的規定,負責統籌協調網絡數據安全和相關監管工作。
除了明確責任劃分外,《數據安全法》明確了數據作為數字經濟發展的關鍵要素,需要被組織和個人依法合理有效利用,國家鼓勵數據安全有序自由流動。鼓勵數據開發利用和數據安全相互促進,助力建立數據安全管理之地。此外還明確在國家“十四五”規劃進程中,國家將大力推進電子政務建設,政務數據開放將進一步提升政府工作效能。
全民參與,共筑數據市場安全堡壘
總而言之,《數據安全法》的實施對于數據市場的管理、安全責任劃分、政務數據市場的發展有著極為深遠的影響,對于數據安全市場的發展有著極為重要的推動作用。然而我們也應該清楚地知道,數據安全的挑戰還十分嚴峻,法律的實施僅僅是一個全新階段良好的開端,未來數據安全市場將何去何從,需要全行業、全社會乃至全民的共同參與,共筑數據市場安全堡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