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思人民主體思想及當代發展

張琳雅　王春林

[摘要]人民是國家和社會形成與發展的主體力量，如何看待人民群眾的歷史地位是判斷一定歷史階段社會性質的主要依據。人民為主體的思想是馬克思歷史唯物主義的核心，更是馬克思全部理論的價值歸宿。馬克思通過對唯心主義歷史觀和舊唯物主義歷史觀的批判，彰顯了人民的歷史主體性和實踐主體性，科學地揭示了人的本質，指出人民群眾在社會歷史發展中的決定作用。深刻把握人民主體的理論內涵，正確認識人民主體地位，能夠使人們在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和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歷史進程中，堅定政治信仰，把牢科學的發展方向，在實踐中更好地解決發展為了誰、依靠誰的問題，為人的自由全面發展提供有益的價值指引。

[關鍵詞]馬克思主義;人民主體;當代發展;現實性;理論內涵

[作者簡介]張琳雅（1996-），女，黑龍江哈爾濱人，東北農業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碩士研究生。王春林（1962-），男，黑龍江綏化人，東北農業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教授，研究方向：馬克思主義哲學、科學技術哲學。

[中圖分類號] A81[文獻標識碼] A[文章編號] 1006-8031（2021）10-0049-05

馬克思在對唯心主義歷史觀和舊唯物主義歷史觀的批判中，通過無產階級反抗資產階級的斗爭實踐，逐步認識到人民群眾的歷史地位和重要作用，在創立其科學的唯物主義歷史觀的過程中，揭示出人民作為歷史主體對社會歷史發展的決定作用。雖然在其著作中未明確出現過人民主體的字樣，但是這一思想卻貫穿其整個思想體系始終。習近平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將“堅持以人民為中心”“堅持人民當家作主”概括為新時代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基本要求，既體現了對馬克思人民主體思想繼承，又是馬克思人民主體思想在新時代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最新發展。

一、溯源馬克思人民主體思想

馬克思通過對社會歷史發展進程中人的地位的把握，對唯心主義歷史觀和舊唯物主義歷史觀的批判與超越中，確立了科學的唯物主義歷史觀。

（一）自然人到主體人的演進

原始社會，處于蒙昧時期的人只能進行簡單的勞動，并沒有體力勞動和腦力勞動的嚴格區分，因此未能形成細致的社會分工，生產資料為部落或氏族公有，人們選擇集體生活、集體勞動的方式進行加工，對于勞動成果的分配是簡單的平均主義。由于其尚未形成強烈的個人意識，如私有、個人占有、個人財富等概念都沒有出現，所以，社會成員和諧相處，大家自由而平等的存在。隨著勞動中人對事物認識程度發展速度的不同，個人能力的高低逐漸顯現，男女體力上的差異日漸顯著，同時個人意識的不斷發展，生產力的不斷進步，奴隸制取代了原始的平均主義制。奴隸主成為了生產資料的掌控者，奴隸失去生產資料的同時也失去人身自由，成為奴隸主財產中的一部分，奴隸被當作了“會說話的工具”，淪為和家畜一樣隨意處置的物品。奴隸社會中，由于奴隸進行勞動的成果全部歸奴隸主所有，奴隸與主人的關系利害攸關，所以奴隸能維持生存，但是沒有權利和自由。進入到封建社會，統治者為了鞏固自己的統治地位，借以“君權神授”來證明人生而不平等，對人民群眾進行剝削和壓迫的“合理性”，西方則把人束縛在以“上帝”為核心的宗教關系上，利用基督教義，穩固王權。封建地主階級作為土地所有者，把農民階級固定在土地上，農民要交出自己的一部分收益才能繼續生活。農民階級雖不似奴隸被視為“物”的存在，而是被作為“人”而承認，但是地位依舊低下，只是為了配合君權而存在，僅有少量權利和自由。伴隨著進入工業時代，宗教改革和啟蒙運動的影響，生產資料逐漸被資產階級掌握，人們開始強調個人主義，個人利益至上。但是由于勞動的異化導致了資產階級成為最苛刻的剝削階級，他們將無產階級的勞動當作自己剩余價值的來源，將無產階級卷入競爭之中，他們承認無產階級是人，但是無產階級的生活依舊水深火熱，保障不了自己的權利更不能實現自由發展。

（二）對黑格爾關于人是絕對精神外化的批判

馬克思人民主體思想的形成是對前人思想不斷揚棄的過程，其中黑格爾的理性主義人本觀和費爾巴哈的感性主義人本觀都是其重要的理論來源

黑格爾將康德“自由的理性”中理性無限擴大為最高的范疇，即絕對精神，黑格爾認為絕對精神是世界的本源，世界上的一切事物都是絕對精神外化的產物，自然、國家、法與社會都是絕對精神的衍生物，形成了意識決定存在的唯心主義世界觀。對于人的本質問題，黑格爾企圖利用辯證法在絕對精神領域內實現思維與存在的統一，以此對康德的人的本質是自由給出理性依據。黑格爾認為主觀精神只是絕對精神發展的低級階段，主觀精神需要突破并且徹底地否定自己才能進入到外現于國家法的客觀精神階段，隨著對客觀精神的揚棄實現絕對精神，才能讓人擺脫束縛，達到自由的狀態實現人的本質。至此絕對精神也通過不斷的辨證發展成為世界的本源，其余事物則是絕對精神現實化的一種形式。黑格爾在其著作中也曾表述過人是勞動的產物，但勞動在黑格爾這也是精神層面的活動，所以黑格爾對人的認識始終停留在精神世界而不是現實世界。黑格爾在談及人的作用及地位時，一方面受柏拉圖唯心論的影響認為“哲學家高于普通人”，另一方面認為文明人是歷史的創造者，其中偉大人物作為文明人的代表，他們具備辨識真理的能力又能將真理傳達給所有人，相較之下普通群眾是愚昧無知的，是一群“無知的群氓”，因而貶低人民群眾。黑格爾強調人民沒有自我目的，無法進行判斷也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他們只是上帝實現其自由的手段，從而否認人民群眾的作用。馬克思對黑格爾的理性主義人本觀進行批判，同時指出在現實世界中的人民，明確自己的需要且有能力通過實踐將需求具體化的同時利用革命反對世俗的剝削。

（三）對費爾巴哈關于自然人的批判

費爾巴哈同黑格爾在最初的出發點上就進行了徹底的決裂，費爾巴哈批判了唯心主義“抽象的思維”，而轉向于物質的“感性客體”。費爾巴哈對人與自然的關系進行了科學的分析，最終得出了自然先于人的結論，人是自然的存在，人與自然是不可分割的關系。人的基本生存需要自然來維持，人是自然的產物，人的精神和身體對客觀世界有很大的依賴性，人的本質就是自然的本質。費爾巴哈還有一個重要觀點，即“人是類存在物”。費爾巴哈指出，人同動物都有自我感，即面對外界的刺激個體均能作出反應，但是動物沒有“類”感，也就是說動物不能設身處地的體會非本體的其他動物的感覺，僅能對個體自身的存在有所意識，但是對類存在卻沒有意識，而人則對類存在有明確認識，可以同類存在進行溝通，同類存在建立聯系。對于宗教問題，費爾巴哈指出，宗教是人類本質的異化，也就是人類將自己的類共性，對美好的憧憬，對現實的不滿，整合、加工升華賦予到上帝或者神身上。又使自己臣服于這種假想，所以宗教的本質在于人。費爾巴哈的觀點較黑格爾有其進步之處，但仍存在不足。費爾巴哈將人看作是感性存在的自然人，將人置于受動的狀態，把人的自然屬性看作人的全部屬性，并認為人只能被環境所限制。其次認為“類”也只是個體簡單的機械相加，而未能看到其中的社會性。最后只看到了宗教的本質是人，卻沒有對現實基礎進行批判，現世生活的苦難才是人的類本質產生異化的根本原因。

（四）對英雄史觀的批判

英雄史觀則認為歷史的發展是少數英雄意志決定的。把杰出人物視為歷史的創造者，稱其為歷史的主人，把人民群眾當作英雄的仆從。青年黑格爾派中的鮑威爾用自我意識代替了黑格爾的絕對精神，鮑威爾片面地發展了黑格爾的思想，黑格爾雖然認為絕對精神是世界發展的基礎，但沒有將自己等同于絕對精神。其實黑格爾只是認為哲學和絕對精神是統一的，并沒有認為某位哲學家和絕對精神是統一的。鮑威爾及其伙伴沒有認識到哲學和哲學家是分離的，因此鮑威爾把自己等同于“批判”也就是“絕對精神”，認為歷史是由具有“批判的頭腦”的個人創造的，他們把群眾當成自己編撰歷史的材料，人民群眾沒有質疑“真理”的權利，只需按照“批判”的真理行事。對此馬克思指出創造歷史的主體不是個別的哲學家或思考者，而是實現“批判”用以編織歷史材料的群眾。

馬克思之前的思想家對人的認識都存在著一定的缺陷，馬克思則是把現實的人、具體的人，作為自己理論的出發點。馬克思強調滿足有生命的個人這一前提，加之從事實際活動這一條件才能稱之為“現實的人”，也就是進行勞動的人民群眾才能創造歷史。人民群眾通過勞動生產出新的生產材料和生產工具，創造了新的生活場所——社會。因此，人民才是歷史的創造者。

二、人的本質的基本內涵

（一）現實性即對象性

馬克思在《關于費爾巴哈的提綱中》談到：“人的本質不是單個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現實性上，它是一切社會關系的總和。”現實性同抽象性相對立，指真實存在的人而不是抽象的產物，也就是一種對象性，馬克思所說的對象不是靜止的或被動的某物，而是具有能動性、變化性、更具有實踐性的人。

首先，人是自然的對象性存在物，人是自然存在物。人作為自然存在物，同動物一樣，需要從自然界獲取維持自身的水、空氣、食物。自然提供的資源彌補了人自身的不足。人以自然為對象性存在物，一方面人是受動的，受制于自然規律和自然狀況，從自然擷取之時不能夠任意為之。另一方面人是能動的，人可以根據自己的需要將自己意識的東西通過實踐轉化為現實的東西。人依靠自然而生，自然界雖不是人的“有機身體”，但就其延續人的肉體生命而言可謂人的“無機身體”。

其次，人是社會的對象性存在物。第一，人不僅在生產中影響自然，而且利用和改造自然。人與人也會相互影響。這是因為處于一定社會關系中的人們只有在共同交換活動的情況下才能進行生產活動。那么為了持續這種生產活動，人們便需要發生一定的關系建立一定的聯系。這是一種“本者”與“他者”的結構。“本者”通過“他者”呈現。第二，生產勞動的全部過程都以社會為依托，生產前，社會產品是生產資料的來源;生產中，勞動對象需在社會中流通，進行分配和交換;生產后，生產成果供人消費，社會提供了消費市場。第三，在給定的社會中人的本質存在一定既定性，但是也會在實踐中不斷發生變化。若社會性質發生改變，人的本質也會同社會實踐發生變革。

最后，人是需要的對象性存在物。第一，個人的需要與人的本質有密切的聯系，人們勞動的最初原因是為了滿足生存需要，生產隨著需要的多樣性發展在不斷進步，伴隨著社會的不斷演進產生了更多的需要，這就要求人進行更加全面的發展。第二，人們根據需要進行勞動的過程中也證實了人意識的能動作用，人們可以根據自己的需要進行生產，這是一種有目的、有計劃的活動。在進行具體實踐之前，人們已經形成了該實踐的具體步驟和預期結果。在實踐的過程中，他們也進行創造性的發揮，以滿足人們的需要。第三，在根據需要實踐之時，人不僅對社會和自然加以改造，同時對自身類和其他類存在加以利用，從而滿足自己需要。在需要和發展的相互作用中歷史不斷前進。可以說，人的需要推進了社會歷史發展，在此過程中，人民生活也在朝著穩中向好發展。

（二）人的本質是一切社會關系的總和

人的本質是歷史性與現實性的統一。馬克思之前的哲學總是將歷史拋棄在唯物主義之外，提及到社會歷史就陷入唯心主義，對社會實踐也看作是感性直觀。馬克思將人民作為歷史主體，看作是歷史唯物主義的中心線索，首創了人民是歷史的創造者的實踐唯物主義。肯定了社會實踐的歷史性，在解釋世界的同時，找到了改造世界的方法。人們的實踐橫向發展形成了一定的社會關系，實踐縱向發展則成為了社會歷史。第一，由實踐形成的社會關系既是特殊無序的，又是普遍有邏輯的，整個社會關系網內部進行著無形的相互制約，人則是龐大關系網中的交點，是社會實踐主體多重角色的扮演者。第二，由于人所處的交點位置的不同，導致受社會關系的影響不同，在面對同樣社會背景的情況下，社會資源的分配比例也不盡相同。第三，面對不同的社會背景，位于平行生產關系網中，同一交點的人，呈現出的人的本質也不相同。因此人的本質是歷史性與現實性的統一，對人本質的把握需要根據人所處的社會歷史背景并結合他現實的社會關系進行考量。

人的本質是既定性與變化性的統一。人不能脫離社會獨立存在，而必定從屬于某一社會關系，由于社會關系是對當時生存條件、生產力發展程度、科學技術水平等的集中體現，具有現實穩定性，人作為所處社會關系的產物因而人的本質是既定性。但是現實的人又不是固定不變的，而是始終處于變化發展中。首先人自身機體時刻都在進行代謝，外界刺激及其他因素導致的物種進化，都使人處于變化之中。其次隨著科學技術的創新和進步、生產力提升、生產工具的革新、人同自然關系的轉變等，致使人們的勞動活動有所改變，基于上述原因使生產生活實踐在不斷發展，社會關系也會隨之調整，人的本質也發生變化。最后人是存在于具體社會歷史過程中的人，社會歷史的生成、變化與發展決定了人也不是亙古不變的，那么人的本質自然也就是變化發展的。因此，人的本質是既定性與變化性的統一。

三、馬克思論人民主體的作用

（一）人的發展是社會發展的尺度

人是自然的產物，也是社會的產物，自然和社會都是人為自身發展獲取所需物質的重要來源。人的發展同社會發展是辯證統一的，人的發展要在社會實踐中逐步完善，社會隨人的全面發展又在不斷進步進而促進人的全面發展。人的發展是社會發展的尺度，社會發展的終極目標就是對人自由而全面發展的實現。馬克思認為人的發展有三個階段。第一階段，由于生產力水平低下，個人智慧及能力未完全開化，加之面對自然一系列無法預測的情況，只有依靠群體生活才能增加生存概率而產生人對人的依賴。第二階段，生產力發展伴隨著個人意識增強，科技越發進步，使自然對人的束縛逐漸減輕，同時在社會上開始宣揚個體獨立，自由、平等使得人獲得了一定的自由，但是由于過分強調個人利益，使得人與人之間開始對立的勞動異化卻讓人獲取更多的自由受到了限制，形成了人對物的依賴。第三階段，則是生產力極大提高，物質財富極大豐富，人從機器中解放，得到自由而全面的發展。現在人們仍處于第二階段，為了實現第三階段的發展目標，讓人得到充分的自由，也就要求社會繼續按照這一尺度，不斷發展。

（二）人民群眾是社會歷史的主體

首先，人民群眾是社會實踐的主體。“實踐”作為人類所特有的改造世界的客觀物質性活動，人民進行實踐的根本原因就是通過對客觀世界的改造，獲取生產生活資料，同時形成新的生產力，用以維持和改善人們生存和發展。人在社會實踐中起著承擔者的作用，人作為生產力中最活躍的因素，社會進行的生產實踐、科學實踐和人文實踐都少不了人的參與和主導。人利用自己的主觀能動性，對工具進行改造和升級，使工具成為人類延長的肢體;對科技進行革新，發明出清潔能源來代替化石能源用于生產生活的消耗;對社會制度加以革新，在現有制度仍有存在空間的前提下，根據實際逐漸健全社會體制。

其次，人民群眾是社會物質財富的創造者。第一，最初物質資料的生產是由于生活所需，人民群眾生產了人民生活所需的生產生活資料，是生產力的承擔者，在滿足了根本吃穿用的需求之后，才有了將剩余物品用于交換的可能。第二，社會有多余物質資料用于交換，促進了社會分工的產生，致使人民專注于某一固定事物的生產，進而更新了生產工具，大大提高了勞動生產率，使得社會物質財富得以積累，生產方式的改進，又進一步提高了生產力，推動了社會進步。

再次，人民群眾是社會精神財富的創造者。第一，人們的實際行動就是進行精神創作的直接來源，但是精神財富不單單是社會實踐的直接映像，而是對客觀世界升華后的一種反映。不論是看不見摸不著的某種思想或是具體存在的發明創造，都不是憑空產生的，一定是源于人民，在人們的實踐中產生的。第二，人民群眾勞動創造的物質財富為精神文明的創造提供了物質基礎。因為物質生活得到保障，人民才能追求精神層面上的豐富，物質財富是精神財富的現實保障。第三，人民群眾對精神作品進行直接創作。許多優秀人物留下的膾炙人口的作品為人類精神財富貢獻了一份力量。

最后，人民群眾是社會變革的決定力量。資產階級對封建階級統治的推翻，并沒有改變人民群眾被壓迫的現實，只是一個新的階級取代一個較落后的階級而成為新的統治階級，權利仍然掌握在少數人手中，仍然掌握在特權階級手中。所以，人民必須通過革命推翻統治階級，自己掌握國家政權，憑借階級先進性消滅剝削和壓迫。人民群眾永遠都是社會變革中的主力軍，沒有人民群眾的支持與參與，社會變革只能是空想。人民群眾作為歷史的真正主體，與人民群眾建立緊密聯系，虛心向群眾學習，貫徹落實群眾觀點和群眾路線就成為了歷史的必然選擇，只有與人民站在一起，才能立于不敗之地，引領社會變革走向成功。

四、馬克思人民主體思想在新時代的發展

（一）經濟發展與人民主體的辯證關系

新時代，中國的主要矛盾已經轉變為人民對美好生活的需要同不平衡不充分發展之間的矛盾。黨堅持“一切為了群眾”，就必須同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相適應，“一切依靠人民群眾”，就必須以實現人民群眾對美好生活的向往作為激發人民群眾創造活力的引擎。首先，人類社會能夠不斷發展的前提，是生產力中最活躍的要素“人”能在與其對象的主客體的實踐關系中不斷創新，從而決定生產關系的改變，進而實現社會的變革與發展。中國自小農經濟發展至今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離不開人民對生產方式的變革和對固有的經濟手段的創新應用，人民隨著經濟模式的轉變，建立起更豐富的社會關系不再被土地束縛。其次，生產的根本目的在于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滿足人民對美好生活的需求。當前，在新時代社會主要矛盾中，發展不平衡不充分問題日益突出。實現充分且平衡的發展要求經濟實現數量與質量、速度和結構的有機統一，本質上要求經濟發展方式的更新升級。新發展格局將形成以國內循環為主體、注重內生動力挖掘、以創新驅動實現供給側改革的新發展路徑。依靠技術創新，在供給端提供高質量產品的同時保證產品種類豐富、數量充裕。生產決定消費，消費的實現程度反作用于再生產，形成經濟循環最重要的兩端。最后，社會主義本質的最終落腳點在于實現共同富裕，共同富裕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根本原則，不斷提升生產力是共同富裕的根本前提。習近平多次強調，要“不斷把蛋糕做大，不斷把蛋糕分好”。共同富裕就是要處理好發展和分配的問題，面對發展不協調，分配不均衡的問題，要依靠人民群眾促進社會有序共享，保證各階層，各地區，各民族對成果的共享，不厚此薄彼，絕不讓任何一個成員掉隊。統籌東部、中部、西部、東北地區之間協調發展，促進優勢互補，縮小東、中、西部及東北地區之間的差距，進而更好地造福人民。

（二）社會主義道路是保證人民主體的制度支撐

旗幟決定道路，道路決定方向。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之前，中國人民始終被壓迫被奴役，人民不僅未處于國家的中心位置，更不是國家的主人，通過共產黨帶領人民進行了一系列艱苦卓絕的革命，建立了人民民主專政的社會主義國家，確立了人民的主體地位。所以社會主義道路是保證人民主體的制度支撐。首先，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是在各個階級進行嘗試且失敗后，中國共產黨在馬克思主義的指導下帶領人民群眾根據中國的實際情況和人民意愿在探索中走出來的。由于各種社會制度都不能使積貧積弱的中國走上民族獨立、國家富強的道路，社會主義道路的確立卻給中國指明了新的前進方向，國家性質讓人民的主體地位得到了有力的制度支撐。其次，堅持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就是堅持人民民主專政，國家政權由人民掌握，一切權利屬于人民，同時通過對敵對勢力實施專政維護人民群眾的利益，從而保證更好的人民當家做主的權利。通過制度、法律和物質保障，以及人民所得利益日益充分保障人民民主的真實性。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從經濟、政治、文化、社會、生態各方面進行建設促進社會發展保障人民利益，人民也作為主體建設者發揮著對各項工作的根本推動作用，同時作為享有者對所取得的成果進行享用。

（三）群眾路線是實現人民主體的實踐方式

群眾路線，從本質上講是把從人民群眾中總結來的黨的理論和路線方針政策宣傳到人民群眾的心里，轉化為人民群眾的實際行動，使黨的理論和路線方針政策得到人民群眾的理解、支持和擁護，得到貫徹落實。這就決定了黨的方針路線必須符合人民的根本利益，才能為人民所支持，群眾路線也成為了人民實現自身主體地位的實踐方式。群眾路線是中國共產黨的生命線和根本工作路線，中國共產黨除自身具備的理論優勢，能夠成為執政黨的根本原因在于：是代表了工人階級、中國人民和中華民族的先鋒隊，代表的是廣大群眾。黨堅持群眾路線是對人民主體地位的有力佐證。首先，進入新時代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堅持將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作為奮斗目標，努力實現人民群眾期盼的、始終堅持人民群眾擁護的、堅決改進人民群眾反對的，進一步夯實了長期穩定執政的群眾根基。正是因為對人民的重視，對人民地位的看重，中華民族迎來了從站起來、富起來到強起來的偉大飛躍，中國人民迎來了從溫飽不足到小康富裕的偉大飛躍。在黨的執政成效中，見證了人民主體地位的逐步穩固。其次，人民群眾在艱難險阻中，貢獻自己的智慧與力量，不論是以弱勝強的抗日戰爭中，還是在科技、物質匱乏時創造出來“兩彈一星”，亦或是眾志成城的面對各種自然災害都體現了人民是國家的主人，在履行自己的責任。最后，執政骨干的選拔，方針政策的制定、落實都在貫徹落實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在群眾路線中確保了人民的主體地位。

對人民主體思想的科學發展，使得黨能更好的解決好人民問題，體現人民意志，保障人民權益，激發人民創造活力。同時與人民保持密切聯系，把人民群眾放在首位，必將在黨奪取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勝利、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的征程中發揮更加重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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