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論近兩年文學期刊《北極光》的八個關注"/>
999精品在线视频,手机成人午夜在线视频,久久不卡国产精品无码,中日无码在线观看,成人av手机在线观看,日韩精品亚洲一区中文字幕,亚洲av无码人妻,四虎国产在线观看 ?□王宏波
文學期刊作為以文學為主要表現形式的精神產品的載體,在歷史的長河乃至當今社會中起著重要的作用,但在進入21世紀以后,在市場經濟特別是在網絡文學等新興媒體的沖擊下,文學期刊勢衰的趨向愈加明顯,在這種情況下,如何辦好一本文學期刊并使之成為根深蒂固郁郁蔥蔥的常青樹,就成為業界人士所關注的問題和為之奮斗的目標。
《北極光》作為地處祖國最北邊陲大興安嶺林區的一本文學期刊,由創刊時的《大興安嶺文藝》到《北極光》,走過了一段漫長的發展歷程,特別是在近兩年這本文學期刊苦心經營,逆勢而上,發揚從1965年創刊以來所形成的的始終圍繞大興安嶺經濟社會、民俗民風、文化發展砥礪前行的優良傳統,就像那里高高山岡上巍然矗立的樟子松,經風雪冒嚴寒,在高寒禁區隆然生長,其果實遍布全國各名刊、大刊,引得同行業人士的青睞,2021年9月,自2020年連續兩年刊物入選BIBF“1中國精品期刊展”,獲首屆“方正電子杯”中國期刊設計藝術周優秀封面設計獎;刊發的《這一面旗》入選中宣部出版局主辦、中國期刊協會承辦的第五屆“期刊主題宣傳好文章”獎。
文學期刊在辦刊的過程中必須緊跟時代脈搏,“灌注時代進步的能量”(中國作家協會主席鐵凝《紀念魯迅誕辰140周年座談會上的致辭》),才能吸納優秀的作家和文學作品。這是新文化運動以來的一個重要的辦刊傳統,這也逐漸形成了中國百年來辦刊的經驗。《北極光》這兩年在辦刊中,關注時代,緊緊圍繞中國人民志愿軍抗美援朝出國作戰七十周年和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一百周年等時代主題,發表了一批“感受時代脈搏的跳動”的作品。
童村的中篇小說《夜色來臨》,從“我”視角講述了在抗美援朝戰爭中,“我”和我們八連為了“保家衛國”在堅守205高地上的浴血奮戰。這是為了什么?以夢中“我”和暗戀的毛九鳳的對話做了回答——“為什么要這樣,她說,一個一個的,你們都必須要去嗎?我咬著嘴唇,使勁兒點著頭,她的淚水流了下來”。“打仗,會死人的,她驚恐不安地抬起眼睛看著我說道。我說,我知道。她說,那為什么還要去?我說,不去打仗,會死更多的人”。描繪了戰爭的殘酷,“……我看到南方不遠的205高地上,已經變成了一片熊熊燃燒的火海,可是,炮擊聲并沒有因此而停息下來,它們仍在瘋狂地呼嘯著,怪叫著,就像有無數只鷙鳥在灰暗的天空里驚慌失措地穿梭著,最終交織成一片密不透風的大網,噩夢一樣籠罩在大地之上”。描繪了戰友的犧牲,“我”在和尚文杰、毛九斤深入敵后抓“舌頭”時被美軍發現,毛九斤為了掩護撤退,“一發子彈從他的背后射了過來,我聽到毛九斤輕輕呻吟了一聲,緊接著,他就像被誰冷不丁絆了一跤,突然間一個踉蹌,把一直緊握在手里的那支長槍甩了出去。撲倒在地上的那個瞬間,他似乎在努力讓自己再次回復到原來的步態里,竭力張開的兩支手臂,看上去就像一雙鼓動著的大鳥的翅膀……”“從背后射來的那顆子彈,洞穿了他的心臟,血,不停地從那個地方涌出來,很快就把他的半個身子染紅了”。描繪了戰友的深情,冷槍手尚文杰在腳下踩著地雷,讓“我”快走,“你走吧,你快走,不要管我!”“就在這時,我發現他的上半身動了一下,這個細微的動作,讓我突然間預感到了什么,一顆心不由得劇跳起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尚文杰猛地一把將我推了出去,我猝不及防一個踉蹌,摔倒在距他五米遠的地方”。“就在尚文杰把我全力推開的那個瞬間,我聽到了一聲天崩地裂的巨響,那聲巨響,讓整個世界一下子坍塌了”。描繪了志愿軍指戰員在深陷重圍的英勇奮戰,“我的手里一直緊握著那支漢陽造,為了躲避迎面飛來的子彈,我一面向前奔跑著,一面不停地扣動著手里的扳機”,“我能夠清楚地聽到我身邊的戰友犧牲倒地的聲音,那聲音,一聲連著一聲,山倒川塌一樣,嗵地一聲,又是嗵地一聲。”還刻畫了長著一臉絡腮胡子,嗓門粗大,敢打敢沖的連長范大牙;像老母雞一樣呵護新兵的班長馬德貴;演員出身,最后撲向敵人的司馬藍等等,一批志愿軍的英勇形象。這部作品有別于其它軍事文學的特點是,它在固有軍事文學的壯烈凝重外,從語言的運用上具有一種飄逸的靈秀,以詩樣的語言、詩樣的意境、詩樣的細膩描繪戰爭,更能喚起今天的人們內心對于那個年代的敬仰。
“文章合為時而著,詩歌合為事而作。”為了迎慶中國共產黨成立一百周年,刊物從2020年就啟動了“慶祝建黨99周年”活動,發表了《七月獻詞》《興安踏歌心向黨》《七月,黨旗飄揚》等一組美文,發表了艾明波《這一面旗》、風過園林《伊勒呼里山腳下》、王善勤《東方紅船》、矯健《如果愛有顏色》、姜紅偉《初心與使命》等著名詩人的詩作,為“迎慶建黨100周年”加溫預熱,營造氣氛。在2021年,他們從年初開始就在刊物上開辟專欄,集中版面,發表了艾明波的詩歌力作《百年回身——黃河浪長江潮》。詩人在作品中上溯幾千年歷史,“我看到一個個朝代的興盛,也看到一個個王朝的背影。我見證過山河破碎、哀鴻遍野、民不聊生,也見證過群雄爭霸、狼煙四起、慘烈交鋒,我見證了所有的災難與恥辱,所有的痛苦與光榮”,在這個陰郁的背景之下,詩人深情地述說“當古老的故事,已嵌進了鈣化的巖層,二十世紀初的風,仍在烏云中穿行,內憂外患,災難深重”的時候,“正醞釀著一個偉大的時刻、莊然的覺醒、一個萬代江山最初的證明——1921,正是1921,你點燃的這顆火中,照亮了黑暗、燒紅了夜空”,詩人由此以澎湃的激情歌贊中國共產黨的誕生,他朗聲唱道:“此刻,我必須用浪花起舞,迎接你的到來,此刻,我必須用驚濤拍岸,歡慶你的誕生。是你,把黑暗打入黑暗,是你,讓黎明成為黎明!”在回顧黨在一百年所走過的歷程之后,詩人以對黨的無限熱愛,放聲高歌“一百年,你風華正茂,一百年你正年輕,一百年,你高歌猛進,一百年你花開正濃。書卷五千年的風云激蕩,你笑傲蒼穹,揮灑五千年的波翻浪涌,你縱橫馳騁,引領偉大的時代,拉緊奮進的纖繩,百舸爭流千帆競,勇立潮頭唱大風”。詩歌在迎慶建黨100周年的過程中起到了先鋒的作用。詩人們集合在《北極光》下,向著我們偉大的黨深情地禮贊。顧昭蘭在《百年的燭光里》唱道“百年的燭光中,如詩如畫的世界是你描繪的華章,清朗純凈的世界是你堅定的步伐,百年的燭光中,你劃過一片寂靜的海,那片海——有和平有富強有命運共同體”。閆善華的詩歌《一粒種子的盛典》,以豐富的想象力,以凝重的筆觸寫道“在青銅器和編鐘撞響的文明古國里,那片富饒的土地曾滿目瘡痍,是誰播下一粒紅色的種子,詮釋共產黨宣言的寓意”。這首詩雖然僅有30行,但具有豐富的內涵,以一粒種子喻黨,不論是從文學形象的寓意,還是從政治的寓意都是恰當的。她在詩中寫道“這粒用信念和夢想凝成的種子,經過百年歷史的風雨磨礪,如今大國風氣起正當揚帆,這粒種子是引領中國前進的旗幟”。在這里散文這一靈動的文體,也發揮了其自身“其辭脫口而出,無(矯)揉妝束之態”(王國維語)的優勢,編發了數篇散文。宋立紅的《我的爺爺與黨同齡》,講述了自己的爺爺在黨的領導下反抗日本侵略者的故事,語言平實樸素,卻把一位堅強的中國人形象躍然紙上。王宏波的散文《淬礪人生》,亦以平實的語言,深情回望了自己在追求加入中國共產黨路上,克服重重障礙,初心不改的心路歷程。在2021年第7期《北極光》,出版了“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100周年”專刊,把“迎慶建黨100周年”的活動推上高潮。
關注現實是新文學以來所形成的優秀傳統,也是與文學創作相伴生的文學期刊的優秀傳統。新文化運動以來的進步的文學期刊都在辦刊的指導思想中公然申明立足現實、關注現實,只有這樣文學期刊才能與時俱進,發展壯大。
關注現實就是要“加強現實題材創作”(黨的十九大報告語)。近兩年《北極光》上組織、刊發的作品表現得尤為突出,一批書寫和記錄人民的偉大實踐、時代的進步要求,彰顯信仰之美、崇高之美,弘揚中國精神、凝聚中國力量等,直接反映現實生活題材的文學作品帶著濃厚的現實生活的溫度、品質,閃亮在北國邊陲的文學期刊上,為黑龍江文學、為中國當代文學創造了新的文學形象。魯微創作的電影文學劇本《偃松的故事》,立足大興安嶺林區的生活區域,把筆觸集中在扶貧攻堅戰這個重大現實題材上。講述了在林區小鎮,一戶林場職工劉向東和妻子李春花,為給患有漸凍癥的女兒治病,整天四處奔波,在女兒的病突然加重住院,花光了夫妻倆僅有的積蓄,被醫院掃地出門,劉向東為了盡快攢錢為女兒治病,在上山采偃松籽時,發現了火情,第一時間去撲打山火,被濃煙熏暈中毒,癱瘓在床,喪失了勞動能力,并已負債二十多萬元,家里陷入了絕境。就在這時國家開展了精準扶貧,在扶貧干部周偃松的幫助下,開辦偃松籽加工廠,最終使他們一家脫貧,過上了富裕的生活。在劇中刻畫了周偃松這一個典型形象,他為了解決劉向東辦廠的資金,在沒有和未婚妻商量的時候,把準備買房子、結婚用的30萬墊付給劉向東,引發了未婚妻對于他的誤解,也被人叫做“周傻子”。通過這個故事形象闡述了在扶貧攻堅的道路上“真正做到脫貧攻堅,一個都不能少”的思想。同時,作者賦予主人公偃松這個名字,因為偃松這個植物生長高緯度的極寒地域,果實味甘補血,這寓意著我們黨的干部在精準扶貧的道路上,不畏艱難險阻,給予人民群眾就像偃松的果實那樣的甘甜、幸福和溫暖。
關注現實、直面人生,在現世人間的悲喜劇和人間煙火中去發掘真善美。耿建的長篇小說《興安嶺》,以三十多年的時間跨度,以孫紅革的人生講述了林區經歷了黑龍江林業從發展到衰落那代人的悲歡離合,塑造了在林區建設發展中做著默默貢獻的一群人。作家在作品中以孫紅革為中心人物,同時創作出不同形象、不同性格的人物,我們看到了紅革、延鋒、海林、大國等人物表面的風平浪靜和內心世界的波濤洶涌。延鋒在大學畢業后主動回到林區做了學校老師,兢兢業業地教書育人。海林因工作有魄力被任命為林場的書記兼場長,不想與不法商人順子勾結,走上違規違紀的歧途。大國也因生活作風不檢點喪失了家庭。中心人物紅革,雖然文化不高但卻正直善良,面對困難不低頭不認輸,在經歷了幾次工作轉崗,特別是在2000年林區木材產量調減后,從木材生產一線轉到森林資源管護經營,他是“干一天歇兩天”。“冬春養木耳,夏秋就拉一陣活兒”,以自己的誠實勞動“抓撓點錢”,對于生活充滿了美好的憧憬。作家在創作中,對林區的社會環境、生存環境、精神狀態等進行了關注和表達,堅守著這些人物并通過他們折射出林區最寶貴的精神力量,讓讀者深為作品中堅實卻又真實的精神氣度所感染。
關注現實的作品不是做平面的圖畫,而是要用心靈和情感表達感悟,展現人物的精神世界。韓立東在小說《夸父詩篇》中,以幽默又交織著心酸的敘述,表現了“我”在與“詩人”李夸父的相處,講述這位把自己的生命都交付于詩歌這位圣潔繆斯的朋友,“夸父——一個追趕太陽的人。‘那就讓我成為一個在追趕太陽的人吧。’”他的身上有那一代“文學青年”的特點:不修篇幅,放蕩不羈。“他朝我那破舊的辦公桌大大咧咧地走過來”,“他穿著一件衣襟上被煙燒出點點小洞的舊西裝,上衣口袋別著兩支筆”,他是屬于那種“……往往混淆了幻想與現實的”一心陶醉在自己的詩境中的人,為了參加省作家協會舉辦的文學培訓班,把家里唯一的資產大黑牛賣掉了,在去省城的火車上含淚寫下懷念牛的詩句,在培訓班上他特立獨行,不顧嘲笑,放聲朗誦他對于那頭老牛所寫的詩句,感悟運用語言,制造意境,不斷地創作詩句,詩情鼓舞著他,“晚上,他拎一瓶酒進了教室,坐在講臺上,嘴對著玻璃瓶的瓶嘴一口一口地喝,每喝一口,脖子上的一根粗大的喉結都要跳動一下”,“……仰脖又喝了一大口酒,然后把酒瓶往講臺上一撴”,開始朗誦他認為自己“從今天開始,才真正地會寫詩”的詩……他為了詩,舍棄了家庭,舍棄了生活,走上顛沛流離的流浪之路。作家寫這位現代的堂吉訶德式的人物,是在呼喚現實所缺乏的一種什么?讓讀者在討厭這位詩人的同時,又對詩人對于詩歌追求的鍥而不舍充滿了深深的敬佩和心酸的同情。
關注現實不僅僅是贊歌,也有對于現實的批判。馬如營的閃小說《解扣兒》,以寥寥數筆勾畫一位保險經紀人,為了獲得客戶的好感而多掙錢,她每到和客戶接觸時總要把襯衣的第三個紐扣解開,滿足男性客戶的欲望,但因天寒地凍她得了嚴重的氣管炎。作家通過這個故事批評了現實生活中的無恥。李巖的《伊人》,丈夫為了獲得繼續簽訂在私立學校的供職合同,不惜讓自己美麗的妻子晏馨陪心懷叵測的校董事長喝酒,在有人提出要喝交杯酒時,丈夫滕陽只掃了她一眼,便低頭假裝在看手機,在把滕陽派到南京國際學校,又把晏馨的工作從初中部調到小學部,在利益面前丈夫為了個人的利益把她當做一枚棋子,朋友李麗和校長合謀要致晏馨于他人懷中,小學部的校長為了討好董事長刁難她逼她就范董事長,等等,這些批判了現實生活的陰暗和人性的丑陋。而于博的小說《我要給你買身貂》,通過一位在外風塵女子的回鄉引發的風波,她一身珠光寶氣,“身上的貂皮大衣閃著油亮的光澤”,在村子里的一些家庭出現變化,女人要出去賺錢,男人不讓去城里打工,紛紛自己出去打工,就是為給自己的媳婦也買一件貂皮,有的買回來了,有的因沒有掙到錢就去盜竊皮草店,有的在外面找了別的女人,這些情節是在一個很短的篇幅中展開的,作家在寫作中深得契訶夫小說的真諦,把這些男男女女的心態勾畫的十分現實,通過人物、情節、對話、敘述,批判了拜金主義對于真善美的污染。
“江山就是人民、人民就是江山”。“中國共產黨根基在人民、血脈在人民、力量在人民”。這恰恰也是貫穿辦刊全過程的一條紅線。《北極光》在實踐中自覺人民這一主題,特別是在2020年春節新冠肺炎疫情襲來之時,這本期刊以敏銳的政治洞察力和新文化運動以來辦刊人勇敢犧牲的精神,高舉生命至上的旗幟,編輯人員和全地區的人民心手相牽,共克時艱的同時,號召組織作家、詩人、文學愛好者關注生命,以文學的力量迅速展開文學抗擊疫情。
著名作家遲子建率先創作了散文名篇《春花依然盛開》,她在文中表現出對于不斷拉伸漫延至全國疫情的憂慮,“當太陽在蒙著霜雪的玻璃窗后冉冉升起時,我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上網查看疫情動態,看到雄雞版圖的深紅顏色范圍逐日擴大,警報一聲比一聲急,我的心陣陣作痛”。她關愛生命,“在這個特殊的時期,您外出佩戴口罩,就是對他人和自己最大的關愛,您不參加任何形式的聚會,就是為社會做貢獻”,“……因為病毒存在潛伏期,即便您沒有癥狀,也要先期做好個人防護,防患于未然”。她對人類戰勝突發而來的疫情,充滿了無比的自信,“我相信病毒這條毒蛇,終究會在不久的將來被消滅,春花依然會迎風盛開。”
這篇拉開黑龍江省文學抗疫大幕的美文,被《北極光》刊發在誕生于2020年肉眼看不到抗疫的戰火硝煙的第1期,吹響文學抗疫的沖鋒號。
《北極光》在這一期成為“抗擊新冠疫情專號”,敖榮春面對人類生命自疫情面前無奈的隕落,在焦灼的狀態下以家國情懷人文精神創作由50首仿“山坡羊”曲牌組成的《風雨過后見彩虹》。詩人在這個曲牌的11行、43個字的精短中,以簡約的語言,謳歌了黨中央的堅強領導,謳歌了人民至上,謳歌了生命至上。《實踐初心》:“牢記使命,實踐初心,敢踏禁區救病人。公仆勤,百姓親,嚴控疫情小城魅,地區首府大嶺魂。嚴,也為民;禁,也為民。”《白衣天使》:“白衣天使,救命舍身,國難當頭生死拼。憑妙手,付丹新,有情善寫紅十字,無私長學白求恩。生,也為民。死,也為民。”
沈志軍的詩《隔著時空的那雙眼睛》和《風雪中不倒的陀螺》《請多保重》這三首詩從全方位的視角,抒發了對于直面疫情、逆疫而上的醫護和所有抗疫人員的禮贊,“那么多動情的故事,讓我為之動容,隔著時空的采訪,缺了很多細節,我只能透過那一雙雙眼睛,徜徉在興安嶺上最美的星海之中”,“那不間斷的聲音,是那樣的動情和親切,那不知疲倦的警燈,把認真和負責閃爍”,“當夜晚萬家燈火悄悄熄滅,你還陪著路燈站崗,當啟明星再把太陽喚醒,你又陪著雪花去巡邏”,“你們的沖鋒,宣誓了無邊的大愛,你們的沖鋒,是一道靚麗的風景,正是在這靚麗的風景線上,我們看到了、看到了那么多迷人的彩虹”。這些詩句透著對于生命保護者的深情。這三首詩沒有自我欣賞的矯柔造作,沒有矯情莫名的所謂“高深”,而是直抒胸臆,在紀實之中濃縮著濃濃的詩情,展現了一幅幅詩的意境。
李江南的《生命的尊嚴》更是高歌生命,“有一支歌,一支歌,生命之歌飛上了山巔,都說是,上帝創造了人類,我說源于自然,自從有了類人猿,千年的演化萬年的繁衍,人的靈魂,終于有了今日的變遷”,“我贊賞生命,尊崇生命,因為它至高無上又十分短暫,每個人只有一次,萬分的寶貴僅有的稀罕,有的人,用它創造了色彩斑斕的歷史,有的人,用它繪出了人生最美的畫卷,有的人,用它為大多數人解救困難沖鋒在前,以犧牲精神獻祭于人性之光”。這首詩高歌生命不是就事論事,而是從人類的繁衍開始,說明生命的偉大,而在疫情之中為了更多人的生命,一些平凡的生命綻放出偉大的光輝。
魯微的《生命的天空》《追逐光明》《降服疫情的大興安嶺》三首詩章,以極具畫面感勾畫了對于生命威脅的環境,“突如其來的惡魔,猙獰了貪孌的黑暗”,面對如此,白衣戰士告別爸爸媽媽和寶貝女兒,“為了愛和責任而去”,成為“在黑夜里搏斗的勇士”,“……砥柱天空的生命”,“那些高尚的靈魂,那些洞徹黑夜的靈魂,崇高的生命守護了更多人的尊嚴”,“黑暗和深淵,業已形成,你燃燒著自己,洗濯深淵,不滅的信念,光明驅逐黑暗”,為的就是“眾志成城擎巨傘,”迎接生命的“走過風雨驅陰霾”的“尋找人生,追逐光明”。詩人在這里短章、短句歐贊了生命和為了生命而用“……身軀鋪就了道路”的人們。這些詩句凝練卻感人至深。
在保護生命這場沒有硝煙的戰役中,老詩人從不缺席,他們仍然行進在隊伍的前列。陳修文在《庚子春致英雄》的詩中,渴望生命在“霾消風雨后”,“黃鶴歸來嬉浪波”。
在這場戰役中,充分發揮了報告文學、文學特寫、文藝通訊的輕騎兵的作用,以新聞事實加以文學化的創作,真實記錄了人們為保護生命的事跡。信鴻娟的報告文學《逆行,用生命守護生命——記大興安嶺地區人民醫院馳援孝感的勇士》,以“共產黨員沖在前”“生日之日出征孝感”“愛人別擔心,等我回家”“我是90后更是男子漢”四個小標題,分別介紹了四位支援湖北孝感的大興安嶺地區人民醫院的醫護人員的事跡,由四位人物組成了一篇記敘這個特殊時段的“時代的報告”,其主體就是為了生命。這一段時間《北極光》還刊發了《愛心編織》《別樣的春節》《疫情也是生活的一部分》《春風拂面杜鵑花開——寫給女兒的話》《抗疫在家》《山川相遇國應無恙》《期盼春天》等,都以深情敘寫人們對于疫情的抗爭,對于生命的期盼。
“崇尚英雄才會產生英雄,爭做英雄才能英雄輩出”。“一個有希望的民族不能沒有英雄,一個有前途的國家不能沒有先鋒”。
《北極光》洋溢著崇尚英雄主義的旋律,在辦刊的實踐中總是在不斷地彰揚著英雄情結、英雄精神、英雄氣概。
英雄是一個廣范的概念,其內涵是林林總總許許多多,有革命者、創業者、改革者,還有更多是看似平凡的普通百姓,但他們的身上都展現著忠誠、執著、樸實的鮮明品格。
瞿秋白是我們黨早期主要領導人之一,偉大的馬克思主義者,卓越的無產階級革命家、理論家和宣傳家,中國革命文學事業的重要奠基者之一。反映他短暫一生革命生涯的文學作品并不是很多,在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100周年前夕,《北極光》以22塊版的篇幅,刊發了聶茂創作的紀實文學《瞿秋白——滿腔的熱血已經沸騰》,把這位英雄的形象再次展現在今天讀者的面前,讓今天的人們再次仰視這位“揮著拳頭,輪流用漢語和法語高唱:‘英特耐雄納爾一定要實現’”“振臂高呼:‘共產主義萬歲!’‘中國革命勝利萬歲!’‘中國共產黨萬歲!’”的英雄。這篇作品在寫作上突破了以往的結構框架,采取話劇式的結構,使讀者的眼睛為之一亮。這樣的結構根據情節的需要,在第一人稱、第二人稱和第三人稱不斷轉換角色身份,在每個章節之間形成了對話、旁白、畫外音的藝術情境,在“出場——凝于寒冬,傲然卓立”一節中,以“你”介紹了瞿秋白的生平后,以抒情的文字寫道“你經受住種種誘惑與殘酷折磨,為了崇高的信仰,流盡最后一滴血”。這是詩性的旁白,仿佛在舞臺的黑暗中突然亮起一束聚光燈,在這光明中站立著瞿秋白不屈的英雄形象。有的是在不同的時空相互遙望寄情。在“在場——船工:我為你嘆息”一節中,船工穿越時空的對話,傾吐了自己的妻子周月林不是出賣你(瞿秋白)的叛徒,這段對話雖然是船工一個人在說,但在藝術效果上達到了二人對話的效果。這里還有叛徒鄭大鵬、獄卒、軍醫陳炎冰、劊子手林績軒在不同空間獨白、對話等,完整地勾勒出瞿秋白光輝的一生。
聶茂的另一篇歌唱英雄的作品《岸英的手》,開篇這樣寫道:“這是一雙年輕的手,我從未觸摸過”。這是一雙手的特寫,陪著抒情的旁白:“這雙手很結實,他帶著勞動的印跡,戰火的硝煙,帶著對祖國、大地和親人的愛,帶著對信仰的忠誠,對和平的渴望,對幸福、安寧生活的向往,它不斷地招手,又不斷地揮手,總是在我的面前晃動,當我走近時,它離開;當我離開時,它又出現了”。在拉開整個畫面,這就是國際主義戰士毛岸英的形象,寫出了他所經歷的苦難,揭示了他的堅強,更再現了他的犧牲“1950年11月25日,中午11點左右,4架美軍轟炸機掠過志愿軍總部上空……”“你本已走到防空洞口,回頭看到一名叫高瑞欣的參謀正在緊張地搶救電文和手稿,你立即沖了回去”。“就在此刻,那4架美軍轟炸機突然折了回來,直撲到作戰室,并扔下了上百個凝固汽油彈,轟轟轟,一陣劇烈的爆炸,眼前頓時一片火海”。“多么陽光的你啊,竟然倒下去了”。作者注重文字的謀篇布局,前后呼應,在結尾處深情地寫道“這是一雙年輕的手,我從未觸摸過”。“這是岸英的手,一直在揮舞,從未停止”。“這揮舞的手,是鼓點,是號角,是永不變色的英雄的旗幟”。這雙手,定格在我們的面前。
在大興安嶺林區隱名埋姓的戰斗英雄曹發慶,在一二年里《北極光》先后以不同的文學表現形式向人們介紹過他的事跡,魯微創作的報告文學《偉大的平凡》則是第一次全方位、從宏觀到細節展現了英雄的形象。他出生在1918年,在抗日戰爭中,他抱著一顆土造地雷端掉了日本鬼子的一個炮樓,在遼沈戰役,他拼殺兩天兩夜,在抗美援朝,他一個人和八個拼刺刀,這樣一位戰斗英雄在勝利后回到國內,當他“聽說新中國建設需要大量木材,決定開發最北部的莽莽林區”,就向部隊提出參加林區開發建設,告別日思夜想的母親,一路往北,在原始森林里開始了新的戰斗,他吃苦在前,任勞任怨,由主持工作的副廠長到纖夫到炊事員再到更夫,他說:“只要是給國家干事,干什么都是咱的本分。官不官的不重要”。
他就是這樣一位平凡中蘊含偉大的英雄,“2002年7月2日,84歲的老英雄去世了,他純潔的靈魂融入了湛藍的穹空”。作者面對巍巍大興安嶺的茫茫林海,在文末試問——“他的一生告訴我們:什么是初心,什么是擔當,什么是使命,什么是愛國”。“——什么是真正的家國情懷”!
這些都是以紀實為主創作的文學作品,說的是以現實生活中的真人真事,是新聞性、文學性的高度結合。同時,刊發了若干以英雄為主題的小說作品,豐富了《北極光》文學作品英雄譜系的內涵。文學作品中的英雄人物,雖然是虛構的藝術形象,但他是源于現實,和現實生活密不可分,我們總能在作品中看到現實生活藝術原型的蹤影。張靜波的小說《暗夜燈火》以雙城堡和哈爾濱平房為背景,創作了反映“我爺爺”和“草上飛”為山里東北抗日聯軍籌藥、籌糧和日本鬼子斗智斗勇的故事。這里的人物有的是現實生活中存在的,如抗聯將領趙尚志、日本731殺人魔王石井四郎等,但作者在小說中重點塑造了“我爺爺”、草上飛、摩托王的英雄形象。他們都是一些普通的中國百姓,但為了民族解放,盼望“哈爾濱終會要亮天”的日子,不懼日本侵略者的血腥統治,為山上的抗聯搞到了所需的藥品和糧食。作者在全篇沒有對這幾個人物做任何的“拔高”,只是在看似平淡的敘述,卻把這幾位英雄的形象神情勾勒的十分準確。同樣是以抗日戰爭為主題的小說《后福》(作者尤秀玲),在不太長的篇幅刻畫了一位農村姑娘掩護受傷的八路軍戰士的形象。“她穿著已經褪色的花衣服,肩膀上還打著補丁。她相貌一般,但是眼睛特別好看”,她看到受傷的戰士,“一點兒也沒有驚慌”,“‘跟我來!’姑娘此刻像個指揮官。她迅速扒開后門旁邊的柴草垛,一口地窖赫然出現在那里。”“‘快下去躲著!’”為了救這位傷兵,她和爸爸和日本鬼子展開了一場廝殺,最后爸爸犧牲,她負重傷。這不就是我們的民族英雄嗎?
英雄,在今天的生活中大都市平凡的。陳鳳群的小說《緊急出動》里,那位把自己三個兒子送到解放軍的英雄媽媽、烈士的母親、軍人的媽媽——梁老太太,在一天突然撿垃圾了!這怎么行?不能讓英雄的母親撿垃圾,大家在護城河邊上找到了她,大家勸她不要撿垃圾,但她執拗地堅持,大家一同幫助她,她把這些垃圾分門別類地賣掉,用這些錢為駐軍官兵買來的暖手壺、暖腳壺。這是一位就在我們身邊的英雄。
文學是人學,人是文學審美表現的中心。因而,如何表現人性,彰揚人道主義精神,便成為文學創作和文學期刊所要關注的一個重大問題。正如高爾基所言:“就是要把人身上的最美好的、優美的、誠實的也就是高貴的東西用顏色、字句、聲音、形式表現出來。”
邢慶杰的小說《清朗的日子》里那位懷有警察夢的季大洪,在高考未成當兵入伍,但又負傷提前轉業,在一家企業傳達室當門衛,一天他突然發現兩個形跡可疑的人,讓他多了幾分警惕,就在那兩個人抽出雪亮的砍刀要向孩子們砍去的時候,他大喝一聲沖了上去,與其搏斗,在“家長和老師帶著孩子們四下逃散,哭聲喊聲驚叫聲連成一片”,他為了保護這些孩子,在制服了那個矮個子歹徒后,那個“高個子男人嚎叫了一聲,揮刀向他撲了過來”,季大洪“彎腰將矮個子的砍刀撿了起來”,“邊抵擋著高個子男人瘋狂的砍殺,便快速地往后退,慢慢地退出了人群。高個子男人體力大減,動作明顯慢了下來,季大洪瞅準機會,猛然由退變進,上前一步,一刀砍在高個子的右臂上,頓時鮮血飛濺,刀也掉到地上。季大洪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奮起一腳,踹在高個子的前胸,高個子仰面朝天重重地摔在地上”。在整篇中沒有對于季大洪內心世界的心理描寫,只是通過他和喪失人性歹徒的搏擊展現他內心人性的光澤,以及蘊藏著他對真善美的呵護。
董岐山的《特別受降》,寫了一群在1945年“8·15”后駐扎在關北地區的日軍,在隊長高橋一郎率領下潰敗路上的饑寒交迫,他們蓬頭垢面,人不人鬼不鬼,在路過一片玉米地時,一個士兵“鉆進青紗帳,掰下幾穗正在灌漿的青棒子玉米啃起來。幾個士兵餓得眼睛發藍”,“也跟著鉆進玉米地,掰下青棒子啃”。在“綿綿秋雨中,”他們“一身泥水,神情疲憊、黯淡,士氣低落,如被拋棄的荒原狼,在鄉間泥路上艱難行進”。不久,他們被八路軍一個團包圍在一個叫王崗——亡崗的地方,霎時間“一陣悲傷、酸楚涌上心頭。那些軍官們似乎嗅到死亡氣息,頹然跌坐在泥水里,意志如雪崩似的坍塌。”八路軍的指揮員曾志、葉尊亮在命令他們繳械投降后,施以人道主義的關懷,把他們安排到村民家吃住,“第二天,八路軍給他們送來的糧食竟是村民留作來年春播的種子,一些村民還主動送來了雞鴨和蔬菜”,“而自己繼續吃糠咽菜”這些讓昔日殺戮中國人的日軍感受到中國人的寬容和善良。八路軍知道他們是一支特殊的部隊,有著獨特的技術水平,遂待之以禮,并給他們準備了豐厚的食物,這些讓“高橋一郎眼里泛起了淚花,其他日軍軍官,也都搖頭感慨,眼圈通紅”,八路軍真是了不起啊。人畢竟是有復雜感情的高級動物。只要從生活的真實出發,隨時都會看到人性光輝的閃爍,人道主義精神的張揚。在全篇中我軍的曾志等沒有占據主要角色,只是處于為日軍的心理轉變起到搭建平臺的輔助作用。高橋一郎等是作品的主要人物,通過他的所見所感,促進他們在人性轉化復雜性的表達上、在人物內心自我反省懺悔的心理書寫上,具有突破性的想象。
吳極的《薰衣草莊園》,主人公花匠是一位類似于隱士樣的人物,他在山野間的薰衣草莊園做一個花匠,在一天偶然遇到了一位美麗卻又是滿懷一腔幽怨且身懷癌癥的女人。這里不到三天的時間里,二人相處的互為尊重或可說是“舉案齊眉”,女人說住在這里,花匠經過猶豫還是應允。在這里女人向他述說自己的不幸,提出等價交換,在她死后,請花匠在山里把她埋葬;他可以獲得她的汽車、銀行卡等。花匠只是為了挽救這位在人生道路上失意的女人,對她呵護有加,在女人第一次犯病時,“花匠追上去問怎么了”,“一把將女人抱起來,邁著大步走回小屋”,“花匠把她按到椅子上,從枕頭底下拽出一條床單,幾下鋪好。暖瓶里還有熱水,調好了溫度,花匠蹲下,把她的兩只腳放在里面輕輕摩挲。”這里是沒有男女私情的,有的只是人性泛愛。對比花匠的善良,她被感動得哭了,“他忽然感覺頭皮發熱,抬頭發現女人在默默哭泣。他問怎么了,又疼了?她沒說,就是想哭,第一次有人給洗腳”。這是對于陌生人的信任。在她和花匠的交談中,講述了人性丑陋的一面,“我愛過一個男人,那時我們都還年輕”,“他說買了房子就結婚。機會來了,他去了國外,他說那邊工資高,有兩年就攢夠了,結果就再也沒有回來”。“我們單位主任,他總想得到我,還答應給我一臺車,他的座駕。結果他后悔了……”花匠也講了自己的遭遇,從中暴露了國有林區在改革過程中,企業領導者人性喪失、黨性喪失,導致國有資產流失的問題,以及自己浮華妻子的離去。作品在世外桃源般的環境中,以二人彬彬有禮,心靜止水的純潔友情表現了人性的善良和美好。
袁炳發的小說《人面》,在講一個離婚女人和收豬販子的情感糾葛。她在一次酒后稀里糊涂懷上了在媽媽家租房的他的孩子,她腆著肚子在三橋鎮找到了他,說:“我來這里的目的,只是想告訴你,我懷了你的孩子,但我不會為難你,孩子生下來我自己養”。他們雖是茍且的,但這個女人白芍是知情達理的。而這個收豬販子卻是陰險的,一切都是“熱心”的應對,在幾年后和自己的妻子設局,把心地善良的白芍趕出他所謂為白芍買的房子。這里的收豬販子的人性惡劣到了極點。馬如營的《一把酸棗》,在精短的篇幅里講述了一對少男少女的情戀故事,在他們憧憬美好時光的時候,在經過鞭炮聲、嗩吶聲后,他再也沒有見到她,若干年后在長城的隘口下,那個當年的少年已是垂垂的老者,他死的時候在手里還僅僅攥著一把棗仁,那時當年她送給他的。這個小說讀后讓人流淚的同時,更讓人感受的愛情的貞潔和人性的溫暖。尤秀玲的《秋收》的情節并非驚人,兩年前喬娟和兩位小姐妹結伴來到哈爾濱打工,在一家燒烤店當上了服務員,工作量很大,工資收入卻很低,其他幾個服務員都有了怨言,只有她還是整天樂呵呵的,在遭到粗魯食客的謾罵時她仍在一個勁兒賠不是,“后來,他竟然張開大手揪住了喬娟的乳房”,這下她不再忍受,抄起旁邊的一個酒瓶子砸到他的頭上。老板把她從派出所擔保出來,提出要養著她,但她想到靠山屯、想到未婚夫憨牛,沒有被富裕和金錢所引誘、所污染,保持了人格的清純。于博的《半個月亮爬上來》歌唱了人性的美好,農村姑娘田彩霞在考大學前夕,父親查出了癌癥,只好放棄并嫁人,不想婚姻又是一塌糊涂,在她為了謀生要去一家娛樂城上班時,在濱城的大街上遇到了高中的同學陳之遠,當得知這個想法后,他說:“‘彩霞,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無論如何,你不能去那種地方!’‘我有什么辦法?我要給孩子治病!’”“陳之遠愣怔一下,忽地站起身,一拍桌子:‘扯淡!’”“半晌,陳之遠從包里拿出一沓錢,遲疑一下,捻了十張:‘這是一千,今后我每月給你一千!’”“‘你這算什么,包養我?’”“‘不,你想歪啦!人可以有多種活法,走多條路,但不能走死胡同!’”在兩年后,田彩霞給他打電話約到他們曾經吃過飯的小玲瓏飯店,告訴他這兩年她在靠山屯經過精準扶貧工作隊的幫助看到了生活的美好。這篇小說再一次彰顯了人性的光芒。
“人與自然是生命共同體,人類必須尊重自然、順應自然、保護自然”。《北極光》在辦刊實踐中認真貫徹習近平總書記關于生態文明建設的一系列重要指示精神,深入踐行“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冰天雪地也是金山銀山”的發展理念,加強生態文明建設,把根深深扎在大興安嶺林區的崇山峻嶺和浩瀚林海,樹立了關注自然、關注生態的辦刊理念。
李青松的報告文學《管涔山》,以他一貫關注生態的目光,向讀者講述了管涔山在保護生態中的故事。管涔山地處山西省的大山深處,茂密的森林涵養著汾河。故被譽為“汾河潤三晉,源頭在管涔”。但在上個世紀九十年代初期,由于森林過度采伐和周邊煤礦的濫采導致管涔山生態資源遭到嚴重的破環。水系紊亂,地下水下降,汾河幾乎斷流。在國家實施天然林保護工程和退耕還林工程中,生態環境得到了極大的改善,森林植被大幅增加,涵養了汾河源頭,據監測源頭水量比二十年前明顯增加。作家以開闊的視野,把目光放眼到管涔山整個自然生態系統,國家一級重點保護野生動物褐馬雞,因為人類自然意識、生態意識的覺醒,在山區建立了褐馬雞“安全屋”,工作人員把受傷的褐馬雞救助起來,置于其屋精心照料。行人在山里撿到褐馬雞雛便送到救護站,司機開車遇到褐馬雞就停車禮讓,這些比大熊貓還要珍貴種群由過去不足一千只,發展到今天的近三千只。在這個山區隨處可見的油松、冷杉、落葉松和原始森林中的千年巨木,構成了管涔山森林群落的主體,不僅涵養了汾河水,而且還涵養了管涔山上“闊五里,水不測深淺,天旱不涸,陰霖不溢”通海的天池。為什么會是這樣?作家對此進行了深入的挖掘,以敘述人的角度、口吻敘述外界事物,來塑造了為此做出突出貢獻的周恭這個人物的形象。他出生于管涔山,在“抗日戰爭時期,曾任管涔山游擊隊隊長,設埋伏,端炮樓,打得鬼子屁滾尿流”,“1949年3月,寧武縣城解放。周恭出任寧武縣首任縣長,后調到省城太原工作。”但他在1958年主動回到這里,出任了管涔山林區黨委書記,從此他以山為家,以林為伴,以綠為榮、以苦為樂。綜觀《管涔山》,作家以溫暖的文字描繪這里的生態美麗,深刻挖掘管涔山的生態變遷,持續探討人和自然、人和動物的應該如何和諧相處,在大聲贊譽——森林之美的同時,仍保持著清醒地警覺性,并在拉響預警的警報:“地球正面臨著兩個可怕的危機:其一是氣候瀕臨崩潰;其二是生態瀕臨崩潰”。
文學在關注自然,關注生態的全過程中,如果說小說關注的方式是根據現實生活的再創作,報告文學則以報告為主嫁接文學進行直觀的反映,詩歌則是對于自然、生態激情的噴涌,而散文則是以作者的人生體驗賦以自身的感悟,對于大自然和生態環境或贊頌,甚至是批評。王善勤的散文《秋天的山林》,在向世界推介大興安嶺林區這個自然生態和諧,物種齊全的森林王國的富饒和美麗,“森林和濕地,占黑龍江省的30%”,是東北乃至華北地區的綠色生態屏障”,“大興安嶺由南向北,起于西拉木倫河,止于黑龍江。它始終與河流有著解不開的淵源,孕育了數不清的河流”,“河流、濕地與湖泊與森林為伴,滿眼景色變得愈發豐潤”。劉金祥的散文《原始森林是一部綠色天書》,以綠色彌漫全文,展現了大興安嶺林區的這塊綠色寶玉的明麗。楊藻的散文《走進北極村童話》,則是游走在童話般的山水之間。岳維興的《山魂》,以1987年“5·6”特大森林大火入筆,謳歌了一代代林業人在火燒地上“采取天然種植、人工造林相結合”,使大興安嶺的山山嶺嶺、溝溝壑壑,重披綠裝的艱苦努力。這些作品通過作者自身對于大興安嶺林區的感知,從不同的視覺維度書寫出不同的人生感受,但其中不變的主旋律是恒久的自然情結、生態情結。
詩歌對于自然、生態的關注是噴涌著澎湃激情的。胡偉的詩《中國站在生態山巔臨風》,描繪了在中國“潔白的雪被陽光花開,順山的指縫而下,泉水叮咚,干凈甜冽,形成浮泛的江湖河海,澆灌阡陌。炊煙裊裊千年”的景象。但是,詩人沒有沉醉在過去的田園風光,他清醒地看到惡化的生態,“傳統的中國文化已經大量消失,美落入記憶沾染灰塵,我們站立起來的時候,看見山色不再蔥郁,感覺水在變硬,幾千年來,第一次不是人為,而是環境,讓詩人想起家國和花花草草的日子”。詩人在反思,“因為一棵棵越采越少不再參天的樹,因為一湯湯特大的水,因為一場場彌蒙的沙塵,我們想起太多次伸向大自然的手”。在他痛苦的時候,驀然聽到“中國,不能沒有生態枝葉”,他看到“在中國政府的安排里生態優先成全球風景,大規模種樹一種就是40年,所種的數量全球第一”。詩人以激情為中國正在改變的生態喝彩,“一種新風吹過沉重的歷史,在巨大無邊的綠色里,未來已來”。詩人的詩作不再是僅有詩的意境,他的詩作充滿了思辨的色彩,讀他的詩句有時好像沉浸在一篇直抒胸臆的、大氣磅礴的關切自然關切生態的檄文。
徐敬亞的組詩《北中國》,是這位生長在北中國的詩人對北中國“白的雪,黑的土”的自然生態環境的深情——“多么好的一片土地呀!青花瓷一樣安詳”,在贊美生靈萬物的同時,是在為人類失去良好生存環境而浸血的吶喊,“白毛風呼嘯著,貼著地,掃過沒有防范的平原”,“大森林漸漸顯露出骨骼,柔軟的水,一夜死去。河流變成一條條細長的枯枝。北極圈,套住了疲倦的太陽”。面對日趨衰落的自然,詩人的心情是復雜的,一方面是“到了春天,你忘不了婆婆丁和小根蒜的嫩芽。到了秋天,你送來向日葵和稻谷的金黃”,一方面當面對“遼闊的北方,高遠的北方”,那“撲面而來一臉傻笑著的北方啊”,把“葉綠素和太陽,每一年千辛萬苦地養出肥胖的山河”,“總是一夜間,……賠的精光”時的那種痛苦,不忍讓自然生態“像雨無聲地落入湖水,像雪花消失在蒼茫的原野,無影,無蹤”。
趙子桐的詩《一只黑羊的月亮》這組詩,以動物、植物寄情,抒發詩人對于自然生態的依戀之情。描繪了“草色郁郁青青,荒冢上野花搖曳”“黃鼬在樹洞做窩,赤狐一閃而過”“小鬼針草的箭鏃蒼耳的刺錘”“大榆樹粗壯的枝杈”“蘑菇狀山丘,林帶連綿起伏”“桃花開邊山野”“染亮山坡上的木塔”“嚶嚶嗡嗡的蜂群漸漸飛遠,樹林里鳥聲喧噪”……詩人以這些自然中的生物,塑造著大自然的安詳恬靜。同時在懷念已經逝去的那些大自然的美好,發出這樣的嘆息:“哪里還有那樣的秋天,野葵花一望無際,河流閃爍亮星,哪里能找回昔日田園,讓我在井欄旁守望一朵舊年的蝴蝶”,引發讀者以依依惜別的復雜情感,“總是想起那時的冬天,透骨的寒風沒膝的積雪,總是想起那年的除夕,罐頭瓶做的燈籠,映著妹妹的新花襖”。這里的詩人仍是在回望過去,詩中的一切都是過去自然生態的映照。
譚俊是一位注重運用詩詞這種古典文學樣式來關注自然生態的詩人,他在《譚俊詩詞選》中把古人的山水詩、田園詩風格與現實關注自然生態的思想相結合,創作了贊美生態、描繪動植物的若干展現自然的壯美、生態和諧的力作。
林建勛的詩《草木人間》、佟本正的詩《大地上的詩篇》、布日古德的詩《夜色》、左右的詩《秋天的童話》、黃德義的詩《致敬北方》等等,都是書寫大自然的詩章,有的寄物寓情,有的直抒胸臆,有的深邃,有的優美,總之都是在為大自然、為人類的家園地球村回應所有的期待與眺望。
文學評論是文學創作的一面鏡子、一劑良藥,是引導創作、推出精品、提高審美、引領風尚的重要力量。《北極光》堅持以文學評論引導文學創作,幾乎每期都在“藝壇論劍”專欄刊發從形象分析入手對作家、作品進行實事求是、理論聯系實際的文學評論。
在2020年的開年新冠疫情突然襲來,文學尤其是詩歌成為了抗疫文學的急先鋒,全國各地的詩人、作家、文學愛好者“以筆為劍”,以特有的方式積極投身這場人類與疫情抗擊的行列,“用心、用情、用愛、用筆抒發對武漢疫區的關注、對疫區人民的關懷、對患病同胞的關心、對逝去生命的悼念以及對戰斗在防疫一線白衣天使和人民子弟兵的謳歌,創作了一首又一首令人感動、令人深思、令人振奮、令人警醒的抒情詩篇”,書寫了中國當代詩歌史上。面對這洶涌澎湃涌來的詩歌巨潮,曾撰寫中國二十世紀八十年代詩歌史學的學者姜紅偉,總覽了疫情發生以來在紙質媒體和所有新媒體上發表的詩歌作品,撰寫了《中國詩壇爆發“抗疫詩潮”檔案》,以兩萬之言對此間的詩歌進行了階段性的總結,掃描了詩潮五種現象——各地詩人詩作噴涌、微信公眾號率先發聲、新聞媒體推波助瀾、詩歌網站詩情澎湃、詩歌雜志群起響應,并做了細致的分析和精準的評論。《北極光》以15個版面予以全文發表,以此推動詩歌等文學作品在抗疫中鼓舞士氣、書寫大愛的作用。
文學評論面對作家、作品或研究相關的文學現象時,應該從相關的文學現象中挖掘和闡發蘊含在作家、作品中的思想、情感,言作家、作品在創作的過程里沒有認識或有朦朧意識萌芽而又未清楚明朗的東西,起到“綱舉目張的作用”。這是文學評論之功力所在。邢海珍對于詩人左遠紅詩集《離愛還有多遠》的評論《語詞中的沉思與生命駐足的地方》,分析了詩人的若干作品,認為其詩的總體風格是“很像一個人默對著遠方的山影或云彩,在語詞中沉思,自己對自己說些什么”。在分析了她的《豆腐坊》這首詩后,認為“在生活和生命的進程中,詩人筆下的小細節就像一道道清晰的紋理,雕刻出我們不斷忽略的歲月影像”,認為詩人“由童年記憶牽引和構建而成的童話精神世界”,“進而形成一種不斷延長的生命景觀,不斷加大思辨色彩,創作了一種聯系著深層體驗所關聯的童話情節”。這篇評論全面分析、充分肯定了詩人、作品的思辨精神。
魯微為《敖榮春詩歌作品評論集》所作之序《萬里林海筆泛舟》,首先是對于作者的人格敬禮。因為敖榮春奮戰在大興安嶺林區的前輩,把自己的青春年華奉獻給林業事業,同時又是懷有一顆詩心,“從他內心里走出的文句,字字沾染著詩性,句句散發著詩情”,認為其作品“詩句精辟、詼諧幽默;意象新穎、淺入深出;表達深刻,不加矯飾;視覺獨特、一針見血”。在此基礎上,作者在序言中登高望遠,指出:“這些詩在大興安嶺構成了一種文學現象,一是直接表達了大興安嶺人質樸的情懷,以及熱辣的情感表現;二是傳達出了大興安嶺獨特而豐富的精神世界,讓世人看到了這一群大山里的人們那種真情的生命表達;三是孜孜以求與辛苦付出,為大興安嶺文學樹立了一個榜樣,讓人們在鑒賞中,細細品味生命的價值和意義”。作者這一番高度概括對于這部作品是一種思想的淬礪提煉。
肖銅在《點亮家族的榮光》中,對崔英春的散文集《你在時光深處》的評論,沒有談其寫作技巧,而是從家族的親情談起,這個評論者的獨特彰顯了這個家族每個人的人格風范。作者面對崔英春陸續出版的《從春天出發》《到青藏高原去》,再從公眾號到這本《點亮家族的榮光》,評論者重點解讀了“時光深處”的“你”是什么——“你是祖祖輩輩的摯愛親情,你是四世同堂的天倫之樂,你是相夫教子的白手起家,你是人到中年的流年懷想……愛的底色讓篇篇充滿暖意,心的訴說句句感人肺腑”,這些點亮了家族向上的榮光、點亮了家族孝悌的榮光、點亮了家族智慧的榮光。這三個“點亮”充滿了畫面感體現出家族的變遷,家族的溫暖;梁永安《她選了人跡更少的那條路》一文,是為作者自己的學生文集《把自己活成風景》所做的一篇序言的文字。作者是從曾教過她的角度入筆來寫此文的,所以讀來的視角更為親切,他認為她的作品在梳理和重建歷史中,突出以人的價值為中心;她在寫作中沒有抽象單一地接受現代文化意識體系,而是植根于鄉土傳統的深厚邏輯之中;她以誠實作為文學創作的根本,不隱瞞心路歷程上的坎坷和風雨;黎二愣《烙印在詩魂里的圖騰》,從精神特質的層面對《徐彥平詩選》進行評論,認為“詩人用異彩紛呈的詠嘆讓生命有了皈依和神往”,“糾結、猶豫、徘徊和固守、舍離、回歸的心路歷程”;閆善華《在權利中丈量人性》中,認為馮雅軍長篇小說《權醉紅塵》“就像一道警戒線,提醒人們,當人民給你權利時,什么應該做,什么不應該去碰”,為此,評論者認為這部作品,“也是丈量人性的一把尺子!”;王宏波的《如營之閃小說》,對于這種在大數據背景下產生的新的文學體裁進行了論述,同時分析了這些精短作品的藝術特色。
另外,邢海珍對于艾明波詩歌簡論的評論《以深情和美之力打開生命之門》、王宏波簡述著名影視劇編導孟烈在黑龍江林業戰線的文藝實踐的《夢,啟航的地方》,以及陳愛中和敖建梅對于《北極光》所分別寫作的評論《興安嶺的謀遠與宏闊》《中國最北純文學期刊〈北極光〉:恪守辦刊宗旨創造北極風格》等文學評論對促進文學創作于文學評論的互動,提高作家素養、作品質量和刊物的水準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并引起社會各大媒體關注,人民網、人民法治網、中國改革報、東北網、黑龍江網、澎湃網、興安宣傳等都進行了廣泛而深入地宣傳報道,知名度與影響力進一步上升。
策劃是新老媒體發展必備的重要一環,文學期刊尤為如此。
近兩年,《北極光》加強隊伍建設,嚴肅工作紀律,施行獎懲約束機制,嚴格遵守三審制及相關出版法律法規,發揚“辭海”精神,一絲不茍認真、細致、嚴謹,把好每一道關,不斷提升專業素養,力求出精品。同時,不斷加強對于刊物欄目、內容的策劃,為給大興安嶺林區培養文學新人,專門開辟了“兒童文學”欄目,并為本土作家設置了“主編推薦”欄目,重磅推出本土作家。僅2020年全年,《北極光》刊發的原創作品被國內各大選刊選載,以《北極光》的影響力推出三十多位作家走向更高的平臺。同時發揮新媒體的作用,建立了北極光文學微信公眾平臺與“北極光作家選稿基地”,全國各地數百知名作家、資深編輯參與其中,極大地充實了《北極光》的作者群。
注重對于詩歌選題的策劃。現在中國的詩歌界風格各異,流派眾多。什么詩歌符合當代人的欣賞習慣?他們從地域、文化、讀者的自身特點出發,在組稿的過程中向符合大眾欣賞口味、在廣大讀者群中有影響力的詩人約稿,在這不足兩年的時間,刊發了徐敬亞、胡偉、楊勇、潘紅莉、艾明波、潘永翔、陳愛中等人的詩歌作品。這些作品立足生活,視野開闊,激情澎湃,充滿了時代感。同時,更注重為本土作家詩人搭建平臺,魯微、王篤坤、荒城、孫喜軍、敖榮春、岳君、朱鈞、閆善華、林建勛、姜宏偉、王志遠、仲立、敖建梅、顧昭蘭、寒吟、栗東、付春海等等,他們擎起了新時期大興安嶺文學的旗幟。
注重發揮名人效應的策劃。發表了遲子建的作品,在讀者中間產生了廣泛的影響。發表了吳寶三《我和我的作家朋友們》《我的書畫界朋友》,李青松《管涔山》,袁炳發《袁炳發小說五題》,趙國春《親親我的饅頭》,馬如營《一把棗仁》,廉世廣《大水》,申志遠《白辛·從冰山走來》,劉金祥《原始森林是一部綠色天書》,楊藻《走進北極村童話》,龐壯國《去看遲子建》,陳修文《庚子春致英雄》,羅大佺《租個兒子叫奶奶》《養女》,聶茂《岸英的手》,于德北的系列作品,敖榮春《百年歷程展輝煌》等。
注重鄉愁作品的策劃。于德北《清溪集》,田英《煙火》,布日古德《夜色》,符浩勇《回故鄉》,程家昌《想起正月的大秧歌》,尤秀玲《大雪過后》,林艷紅《故鄉的那縷炊煙》,陳小虎《它們》等。
總之,近兩年《北極光》這本地處偏遠地區的文學期刊,自覺站立時代潮頭,發時代之聲,取得了驕人的業績。新的一年即將到來,祝愿《北極光》面對新的太陽,像習近平總書記指出的那樣,“面對生活之樹,我們既要像小鳥一樣在每個枝丫上跳躍鳴叫,也要像雄鷹一樣從高空翱翔俯視”,創造新的廣闊的文學道路、新的廣闊的文學期刊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