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劇是蘇州的一項地方性劇種,曲調既清麗又優美,唱腔婉轉且動聽,極具地方特色,在我國許多的地方戲曲里獨樹一幟,更是戲曲文化中的一大瑰寶。既然是表演,就講求探究戲曲中人物的內心,從而深入刻畫并且表演出來。它由花鼓灘簧、南詞、昆曲等組成,廣泛流行于蘇南浙北城鄉。戲曲要想表演好,講求天賦和基本功,每位蘇劇戲曲表演者在學習和表演中都會不斷思考:如何深入刻畫好戲曲人物的內心表演。本文主要分析和探討刻畫蘇劇戲曲人物內心的表演模式。戲曲人物的人格特性源自于自身的生活以及創作者的生活背景。要想深入探究戲曲人物的內心塑造表演形式,找到切實能夠深入刻畫戲曲人物內心的表演方式,可以從下述幾點著手。
想要將戲曲人物內心過程通過表演表現出來,就要獲悉人物內心世界,這是塑造戲曲人物,表演好其內心特征的一大重點。通過和一些梅花獎獲得者的交流和了解中,筆者深刻了解到,戲曲人物內心世界的把握是戲曲人物內心表演塑造的一大重點。
比如《花魁記·醉歸》,這是從馮夢龍的《醒世恒言》中的《賣油郎獨占花魁》生成的故事,主人公賣油郎的內心活動只有把握好了,才可以把人物形象塑造得恰到好處。《花魁記·醉歸》是一部關于愛情和婚姻的故事,而“醉歸”是整個故事的高潮部分,所以外部情節和心理變化雙重結構都要把握好,推進外部情節的也恰好就是賣油郎自己的內心活動。扮演者只有切實了解到心理技巧的重要性,才能展現出人物自身內心的痛苦和矛盾之處。比如賣油郎由于對花魁一見鐘情,所以省吃儉用了一年終于能夠和花魁共度一夜,但是花魁卻是隨意地往床上一躺,這樣的輕動作反而直接演出了花魁當時心中的不以為然和習以為常。
對于戲劇尤其是蘇劇演員而言,人物形象內心的塑造可以劃分為兩點:其一是對人物內心的理解,其二是對人物內心的體現。充分理解人物內心就是充分展現人物內心的重要前提,而展現人物內心則是充分理解人物內心的重要體現。演員想要深入刻畫戲曲人物內心,那么表演形式應當是在劇本之上,要充分理解和把握人物內心活動。在此層面,筆者認為只有如上述所說,最關鍵在于把握住整個人物內心活動變化的全過程。只有充分感悟人物內心世界和它的變動,才可以塑造得更為完美,將人物表演得更為鮮活。
要想深入演繹蘇劇中的人物內心活動,研讀劇本、把握人物性格特性也很重要。只有多維度上把握住各個劇中人物的個性特征,才可以切實做出符合人物性格的動作和反應,同時也將人物內心情感通過個性化特征表現出來。
以蘇劇《貍貓換太子》為例,飾演寇珠的蘇劇演員前輩也曾說到合理剖析人物性格的重要性。女角推進了整個故事的發展,但是又和許多故事中的女性一樣不幸。至于逼供寇珠、寇珠撞墻而亡的故事,這之間的情感煎熬,內心矛盾等,都需要反復琢磨,選擇恰當的方式表現出來,比如采取某種動作、戰戰兢兢的語言回答等。只有應用很多生活中的行為動作,綜合舞臺表演手段,才可以恰如其分地表現出寇珠的內心心理以及鮮明的個性特征。從這段分析就能夠充分說明切實把握住劇中人物個性特征才可以直擊人物內心,通過演員的表演打動觀眾,讓觀眾在演員的演繹下也充分體會到劇中人物的內心活動和情感迸發,體現出舞臺表演的手法源于生活但更高于生活。
事實上,人物性格是組成和推進情節矛盾沖突的一個個銜接點。戲劇演員接到角色之后,需要詳盡閱讀劇本,對于劇中的各個情節發展和提示反復揣摩,對于人物的思想行動線也適當梳理,如此做到心中先有雛形,如此才可以更好地在表演中體現出人物內心。
演員需要具備扎實的基本功,同時也需要有豐富的生活積累、較高的思想境界、良好的文化素養等,如此就能夠在塑造人物、展現人物內心的時候得心應手。不過演員的整體素質不可能一蹴而就,演員在臺上的言行舉止、一招一式等,都需要在戲曲旋律里遵照戲曲基礎性程式一一完成。人物的情感不單單需要從動作手段表現出來,同時也需要注重面部表情的表現,如此才可以切實將人物復雜的內心活動充分表現出來。所謂“四功五法”,前者每一功都是表演者進行表演的重要構成,不可或缺,戲曲演員需要深入研究“四功五法”,這也是進一步為劇中人物和劇情而服務的表演形式,和劇中人物和情節分不開,彼此相互配合,也是相輔相成,只有確定好“四功五法”,演員其表演才會是一組十分完備而優秀的表演。大膽聯想,讓表演者能夠仿佛有身臨其境的情感體驗才是深入表現人物內心情感的一大重點。對于研究刻畫戲曲人物的有效表演形式,其中一點就是在表演中把握住蘇劇人物多重復雜的情感,讓這種情感感召表演者,通過神態、動作等表現出劇中人物內心,進而感召到觀眾。
大宋南遷,定都在臨安城,山林之中有一群妖孽修煉成功,拉開了一場人間浩劫。金山寺的主持法海四處捉妖,替天行道。而經歷千年修煉的白蛇在人間游歷,遇上許仙心生愛慕之情,兩人結發為夫妻……作為女主角白蛇的蘇劇扮演者,對于白蛇這一角色展開大膽想象。筆者在細思劇本后,為這一人物的出場心理做了一個設想:白蛇和許仙的相遇要是怎樣的應對?又是如何用動作展現出內心中一見鐘情的感覺?她應該用什么方法呢?一杯酒?一曲清唱?還是一段獨舞?……最后筆者決定運用長袖表演方式來輔助這段舞蹈的創作。因為白蛇屬于花旦行當,花旦用長袖表演是比較少見的(長袖一般常用于青衣與閨門旦),可白蛇是一個蛇妖,特定的人物應該可以特定的處理,她面對著許仙而背對著觀眾出場,由慢而快的疊步使她迷人的身段更加婀娜多姿,且對許仙秋波頻送,期望構筑他的心神,使其忘卻煩憂,這段長袖舞我依據人物性格、情緒的需要進行了動作想象:三個轉身后“橫拋袖”亮相,續之是兩邊的“平推袖”后轉“外繞袖”,由“立圓里外片花”變為“弧線揚袖”后定形演唱,這樣,一個美麗的蛇妖形象活生生地展示在觀眾面前。就是采用此種形式,才有效將人物情感多重性展現出來,也讓觀眾能夠從表演中充分感受人物的內心活動和復雜情感。
對于人物理解的深淺和對錯等,這都需要仰仗演員自身的文化知識、藝術修養、思想水平程度,要求長期積累和提升才能夠做到的。就像京劇名角李少春曾經說過的,“角色就在那,需要的是演員會變,作為演員其思想認知不可能永遠都停留在一點之上,只有提高了、發展了,獲得對角色的新認識,如此他掌握的扮演的角色才會在內心表現和分寸把握上出現的新的變化和發展。”所以,要深刻把握住人物多重復雜情感,以聯想式展現戲劇人物內心,才能夠更好的表演好角色內心,讓整部劇目演而優。
總之,戲曲人物的內心表演形式需要深入探究,應當總結方法,經由生活實際出發,真實且綜合地將人物性格把握住,充分吸收和借鑒傳統戲曲中人物展現的方式,也需要充分吸收當代諸多藝術刻畫人物內心的有效技巧,分別從人物的內心世界和性格特性還有具體體驗等去揣摩和表達,如此不斷琢磨和創新之下的戲曲人物刻畫模式,在豐富且求得主體、形神俱佳的情況下讓整個戲曲人物活在戲曲舞臺,同時也活在觀眾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