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 賽
(北京師范大學 經濟與資源管理研究院,北京 100875)
“絲綢之路經濟帶”和“21 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簡稱“一帶一路”)由國家主席習近平于2013 年提出,是立足于國內、影響國際的重大倡議,對世界的和平和可持續發展有著重要的意義。根據2017 年國務院授權發布的《推動共建絲綢之路經濟帶和21 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愿景與行動》[1],絲綢之路的目標是依托國際大通道,以沿線中心城市為支撐,以重點經貿產業園區為合作平臺,共同打造新亞歐大陸橋、中俄蒙、中國—中亞—西亞、中國—中南半島等國際經濟合作走廊;21 世紀海上絲綢之路以重點港口為節點,共同建設通暢安全高效的運輸大通道[2]。經過近幾年的實踐證明,“一帶一路”倡議對我國和沿線國家的經濟和社會發展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在大力推行“一帶一路”倡議的背景下,共建粵港澳大灣區是新時代國家發展的必然階段,有著重要的實踐意義。粵港澳大灣區的建立既是三地社會經濟發展的需要,也是“一帶一路”倡議的重要支撐。粵港澳大灣區借助港澳的國際平臺,能夠讓珠三角的企業“走出去”,深化珠三角地區的對外開放優勢,輻射帶動泛珠三角區域甚至內陸省份的經濟發展,保持香港和澳門經濟的長期繁榮。同時“一帶一路”借助粵港澳的平臺讓國外企業“走進來”,加強與沿線國家的商貿合作,實施探索新的對外開放模式。可以說,粵港澳大灣區的建立是當前“一帶一路”背景下國家經濟發展的必然選擇。
在“一帶一路”倡議的基礎上,分析了“一帶一路”背景下粵港澳大灣區建立的經濟基礎和現實依據,總結了粵港澳大灣區面臨的一些問題和未來粵港澳大灣區發展的方向,以期粵港澳大灣區為我國經濟發展添磚加瓦。
“一帶一路”倡議塑造了我國整體發展的新格局,推動我國經濟和社會按照“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的理念朝著可持續發展的目標前進。首先,“一帶一路”倡議有助于縮小區域發展差距。改革開放以來,東部沿海地區憑借先天的區位優勢和國家的各項優惠政策吸引了大量外資和企業,經濟活動異常活躍,快速發展成為國家的經濟增長極。相比東部沿海地區的率先快速發展,中西部地區的發展非常緩慢,經濟差距逐漸拉大。對此,國家出臺了西部大開發、中部崛起、東北振興等政策對中西部地區的經濟發展予以扶持,但由于自然條件限制、基礎設施落后、人才流失等因素,中西部地區經濟落后的態勢并沒有得到明顯的改善,而“一帶一路”倡議將給這些地區的發展帶來新的活力。“一帶一路”倡議涵蓋中西部地區大多省份,這些地區通過承接東部地區產業轉移、與中亞、西亞等沿線國家進行經貿合作、人文交流等方式激發該地區的發展潛力。為支持中西部地區和支撐“一帶一路”,政府部門也從財政撥款、基礎設施、人才引進等方面給予支持。這一系列政策措施有望打開中西部對外發展的大門,通過對外開放和合作,找準發展方向,形成優勢產業體系,進而成為國家新的經濟增長點,從而縮小與東部地區的發展差距,推動國家經濟朝著更加均衡合理的方向發展。
其次,“一帶一路”倡議為東部地區產業轉移和西部地區產業吸納提供了空間。盡管自改革開放以來,東部地區開放經濟發展勢頭強勁,但由于受到勞動力日漸短缺、土地資源約束收緊和產能過剩等因素影響,出口導向型經濟呈下滑趨勢,大量企業存在產能和庫存積壓的現象。借助“一帶一路”倡議和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一方面,國家把東部地區的勞動密集型企業和一些低端制造業向中西部轉移,既可以為東部地區的現代制造業和服務業發展提供足夠的資源和空間,又可以帶動中西部地區的產業發展。另一方面,由于我國與沿線國家的國情不同,借助優勢互補的力量,我國的一些鋼鐵、水泥等產能過剩的產業可以出口到一些相對缺乏此類大宗商品的國家,既能解決我國產能過剩的問題,又能為沿線國家的發展提供重要原材料。
第三,“一帶一路”倡議形成了我國全方位的對外開放格局。自改革開放以來,由于主張東部率先發展,加之東部地區的區位優勢,東部地區對外經濟活動頻繁,較早的享受了對外開放的紅利。而中西部地區由于缺乏港口、基礎設施薄弱等因素,較少的參與全球化活動。而“一帶一路”倡議的實施,讓中西部所謂的“內陸省份”轉變為我國改革開放的新窗口,帶動我國西部和東北地區與中亞、西亞等國家在產業、人文、商貿等方面的合作,打造我國絲綢之路的經濟核心區域。在推動西部地區深入參與經濟全球化的過程中,拓寬我國的對外開放格局。
從中國與沿線國家的經貿合作看,推進“一帶一路”建設符合中國與沿線國家的長遠利益[2]。在經濟全球化背景下,互利合作已經成為當今世界經濟發展的一大特征。“一帶一路”倡議推動沿線國家在更大范圍、更高水平、更深層次上開展區域合作,使得沿線發展中國家更多參與經濟全球化和貿易自由化,提升經濟競爭力,提高抵御全球風險的能力。在致力于讓世界繁榮發展的同時,“一帶一路”倡議還秉持著共商、共建、共享的原則,促進沿線國家的互聯互通,讓經濟、貿易和全球化成果更多惠及世界。
在大力推行“一帶一路”倡議的今天,粵港澳大灣區的建設對支撐“一帶一路”發展和重塑我國對外開放格局有不可替代的影響。《推動共建絲綢之路經濟帶和21 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愿景與行動》[1]明確提出,充分發揮深圳前海、廣州南沙、珠海橫琴等開放合作區作用,深化與港澳合作,打造粵港澳大灣區,使之成為“一帶一路”特別是 21 世紀海上絲綢之路建設的排頭兵和主力軍。共建粵港澳大灣區,是新時代下國家發展的必然階段,有著重要的戰略意義。粵港澳大灣區的建立既是三地社會經濟發展的需要,也是“一帶一路”戰略的支撐。粵港澳大灣區借助港澳的國際平臺,讓珠三角的企業“走出去”,深化珠三角地區的對外開放優勢,輻份射帶動泛珠三角區域甚至內陸省的發展,保持香港和澳門經濟的長期繁榮。同時“一帶一路”借助粵港澳的平臺讓國外企業“走進來”,加強與沿線國家的商貿合作,實施探索新的對外開放模式。可以說,粵港澳大灣區的建立是當前“一帶一路”背景下國家經濟發展的必然選擇。
粵港澳大灣區旨在通過構建開放型經濟體系,實現三地的協同發展和互聯互通,打造國際科技創新中心和具有國際競爭力的現代產業體系,這與“一帶一路”旨在提升我國開放型經濟水平、促進沿線國家互利共贏,在更大范圍、更高水平、更深層次上開展區域合作的目標相一致。大灣區可通過支持粵港澳三地合作,發揮珠三角各城市和港澳在金融、貿易、創新、投資、工業等領域的優勢,借助港澳的國際平臺,共同參與“一帶一路”建設,深化與沿線國家在商貿合作、人文交流等方面的互聯互通,攜手打造推進“一帶一路”建設的重要支撐區[3]。李猛(2018)也指出未來應將“一帶一路”與粵港澳大灣區進行有效的對接,提升“一帶一路”沿線的經濟規模聚集、市場要素流通和區域經濟的輻射帶動作用[3]。
粵港澳大灣區包括香港特別行政區、澳門特別行政區和廣東省廣州市、深圳市、珠海市、佛山市、惠州市、東莞市、中山市、江門市、肇慶市。大灣區總面積為5.6 萬平方公里,規模遠超世界三大灣區(東京灣區、舊金山灣區和紐約灣區),常住人口為6800 萬人,是人口最多的灣區[4]。根據2017 年GDP 數據,粵港澳大灣區經濟總量為14866 億美元,遠高于紐約灣區(12400 億美元)和舊金山灣區(8000 億美元),略低于東京灣區(16429 億美元)。根據預測,到 2025年,粵港澳大灣區的經濟總量將有望達到 2.5 萬億美元,一舉超越現今第一的東京灣區,成為全球最大的灣區經濟體[5]。
從地理位置看,粵港澳大灣區地處我國東部沿海,擁有香港特區和澳門特區兩個自由港和深圳前海、廣州南沙和珠海橫琴三個自由貿易區,港澳又是國際性的貿易平臺,這決定了粵港澳大灣區是“一帶一路”的重要支撐區域和樞紐位置。從三地發展側重看,香港特區是國際性的金融中心和貿易中心,澳門特區是我國與葡語國家交流和聯系的平臺,而深圳和廣州又是科技創新中心和先進制造業和現代服務業基地,這三地有優勢互補的條件,在支撐和引領“一帶一路”的建設和發展承擔不可替代的作用[6]。從行政制度看,粵港澳大灣區內部實行“一國兩制”的制度,且有港澳和廣東這三個獨立的關稅區,這種靈活的制度優勢為大灣區和沿線相近制度國家的合作提供了便利,為內地企業走向國際提供了制度化優勢[7]。粵港澳大灣區正在成為一個全球性的價值鏈,作為內地與港澳合作的平臺,帶動了泛珠三角地區的發展,為“一帶一路”在國家經濟和對外開放中起到了重要的支撐和引領作用。
1.灣區經濟
“灣區”作為一種特定的地域單元存在于海岸帶地區,通常包括若干個海灣、相鄰陸地區域和鄰近島嶼。它是沿海城市所特有的一種地域類型,地理位置優越、自然資源豐富。因灣區衍生而來的經濟效應被稱之為“灣區經濟”,即以沿海地區為基礎、以港口城市為依托的一種區域經濟的發展形態。灣區經濟具有經濟外向度高、資源豐富、基礎設施完善、資源配置高校等優勢[5,8]。根據劉成昆(2017)[8],全球60%的經濟集中在入海口,75%的大城市和人口集中在距海岸線100 公里的海岸地帶,港口城市占到了世界前50 名城市的90%,灣區經濟已經成為世界大多沿海地區發展的趨勢[8]。
灣區之所以能夠成為經濟增長引擎的關鍵在于灣區具有先天的靠海優勢和港口城市,對外開放程度高,經濟活躍,集聚了大量的大量勞動力、土地、資本等生產要素參與全球化,因而成為區域或國家級的經濟增長中心,如紐約灣區、舊金山灣區和東京灣區。譚剛(2015)[9]也指出灣區具有獨特的空間結構,與海洋和開放有著天然的聯系,容易集聚經濟要素進而形成相關產業體系,是世界經濟和財富最集中的地區。
2.城市群
世界城市化近40 年的經驗表明,城市群是增長最快、最具活力的城市地域類型,它們不僅人口規模龐大,空間范圍廣闊,而且在國內外政治、經濟、文化舞臺上發揮著至關重要的作用,是連接全球生產消費網絡的重要節點[10]。我國城市群以沿海地區的京津冀城市群、長三角城市群和珠三角城市群為代表,這些地區以極小的土地面積吸引了大量的人口,創造了大量的財富,集聚優勢明顯,經濟密度活躍。正如世界發展報告2009 所述,越是發達的地區,密度越高。正如粵港澳地區,珠三角城市群作為開放前沿,大量企業集聚于此,勞動力密集,該地區成為全國最發達的地區之一。
粵港澳大灣區位于我國沿海發達地區,既擁有珠三角城市群多個核心城市,如深圳和廣州,它們是是科技創新中心和先進制造業和先到服務業基地。同時又擁有香港和澳門兩個經濟特區,其中,香港特區是國際金融中心、貿易中心,澳門特區是國際旅游休閑中心;區域內擁有先進的現代產業體系,產業間優勢合作明顯。這一系列條件決定了粵港澳大灣區未來將成為我國經濟新的增長點,借助“一帶一路”的平臺,有望實現成為具有國際競爭力的一流灣區和世界級城市群的目標。
盡管“一帶一路”倡議給我國的發展帶來如此大的機遇,然而仍面臨一些挑戰。具體來說,香港特區由于在上世紀80 年代把制造業轉移到了深圳、東莞等地,使得香港的實體經濟開始衰退,大宗商品市場發展緩慢,取而代之的是金融等虛擬經濟的快速發展,這伴隨著房價和股價的大幅上漲。然而虛擬經濟容易遭受到金融危機的沖擊,尤其是1997 年和2008 年的金融危機,嚴重打擊了香港的金融業,香港經濟增長乏力,缺乏新的經濟增長點。且香港的產業結構缺乏實質性的轉型,導致香港長期以來產業結構的失衡,嚴重影響了香港經濟的多元化發展。澳門特區以博彩業和旅游發展為主,2017 年澳門的博彩業收入占比達到80%,其他產業發展相對缺乏優勢,這說明了澳門的經濟結構比較單一,抗風險能力較弱[5]。珠三角地區在經過多年的快速發展之后,資源消耗嚴重,經濟增長后勁不足,創新能力較弱。伴隨著我國人口紅利的消失,珠三角地區的勞動密集型企業還面臨招工難和勞動力成本上升的問題。同時由于由于行政制度的差異,珠三角也很難享受到港澳發展的輻射帶動作用,內地與港澳的融合程度僅限表面。
粵港澳三地在過去的長期發展中,分別積累了自己的國際經驗和經濟實力。中國香港成為了國際著名的金融、貿易、航運中心;澳門是連接中國與葡語國家經濟合作的平臺,也是國際性的旅游大都市;廣東珠三角作為中國改革開放的先行者,是中國經濟的重要引領區域[11]。香港和澳門若要擺脫目前發展的困境,繼續保持作為國際性大城市的繁榮穩定,就必須深化與內地的合作,揚長避短,開創新的經濟增長點。珠三角需借助毗鄰港澳這一國際性平臺的優勢,大力發展開放型經濟,通過讓內地企業“走出去”,提升自己的競爭力。所以在“一帶一路”背景下,建立粵港澳大灣區是必然的。
另外,還值得注意的是,粵港澳三地在“一帶一路”倡議的實施上各具優勢:廣東科技創新活躍,先進制造業基礎雄厚,腹地廣闊,是對“一帶一路”沿線國家進出口貿易的大省;香港是國際性的金融中心和航運中心,擁有遍布全球的商業網絡,為粵港澳提供了聯系全球的營商環境;澳門擁有作為國際性平臺 的資本和與葡語國家合作的文化積淀。只有充分整合三方的經濟地理優勢資源,破除制度壁壘,才能加強港澳與內地的深入合作,推動經濟的全面深化改革。因此,推進粵港澳大灣區的建設,輻射帶動泛珠三角地區甚至內地其他地區的發展,是我國實施開放型經濟、推動經濟結構改革和深入參與全球化的重要窗口。
打造粵港澳大灣區,建設世界級城市群的戰略,既加深了港澳與內地的深度合作,也為港澳社會經濟發展提供更多的機會。同時,港澳既是國際性大都市,又是“一帶一路”倡議的重要節點,它在先進制造業、現代服務業、金融業、對外貿易等領域與“一帶一路”提倡的政策溝通、設施聯通、貿易暢通、資金融通和民心相通等核心內容高度契合,具備全面服務“一帶一路”建設的能力和優勢[14]。反過來,“一帶一路”建設深入推進,能夠充分發揮港澳的優勢,深化我國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互聯互通,為粵港澳大灣區參與國際合作拓展了空間。因此在“一帶一路”背景下考慮粵港澳大灣區建設是非常必要的。
盡管在“一帶一路”倡議和國家政策的引領下,粵港澳大灣區的建設已經具備初步的合作基礎和現實條件,然而要達到《粵港澳大灣區發展規劃綱要》[12]中所設立的目標,還面臨很多挑戰。首先,粵港澳三地在城市定位和產業協同發展方面有待改進。根據《深化粵港澳合作 推進大灣區建設框架協議》[13],制定了粵港澳三地的發展目標,即強化廣東作為全國改革開放先行區、經濟發展重要引擎的作用,構建科技、產業創新中心和先進制造業、現代服務業基地;鞏固和提升香港國際金融、航運、貿易三大中心地位,強化全球離岸人民幣業務樞紐地位和國際資產管理中心功能,推動專業服務和創新及科技事業發展,建設亞太區國際法律及解決爭議服務中心;推進澳門建設世界旅游休閑中心,打造中國與葡語國家商貿合作服務平臺,建設以中華文化為主流、多元文化共存的交流合作基地,促進澳門經濟適度多元可持續發展。盡管上述發展目標確定了三地的功能定位,但由于大灣區內部各城市發展階段不同,社會形態多元,因此大灣區內部呈現多核心發展狀態,城市之間的融合度有待提升。而且大灣區內部多個城市之間的發展可能存在產業同質問題,容易造成資源錯配問題。其次,粵港澳三地的跨境區域合作可能會受到制度的制約。在“一國兩制”下,港澳和內地的社會制度、經濟體制和文化基礎不同,導致人口流動、產業轉移、商品貿易、文化融合等經濟活動受到一定的阻礙。第三、粵港澳大灣區還要求我國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實現更深層次的融合,增強沿線國家對“一帶一路”倡議的認同感,更好帶動我國與沿線國家的經貿合作。
未來,粵港澳大灣區的發展還需要重視以下方面的發展。首先,發揮粵港澳大灣區的區域輻射帶動作用。作為絲綢之路的重要地理節點,粵港澳大灣區產業體系完善,創新能力突出,具有雄厚的經濟實力和高度國際化的商業環境。大灣區戰略的實施使得內地和港澳的互動聯系上升到了國家戰略的層面。在此背景下,香港與澳門應當利用好靠近內地的區位優勢,充分了解全國各地尤其是粵港澳大灣區周邊地區的發展需求,深化港澳和內地在人才、企業、金融等領域的優勢合作互補,提高內地和港澳的經濟融合,促進三地的經濟發展,更好地提升生活水平,造福人民群眾。
其次,粵港澳大灣區需要扮演好內地與世界經濟往來的中間角色。粵港澳大灣區地處沿海,擁有廣州、深圳等重要港口以及具有國際影響力的航空樞紐,是距離東南亞、非洲等21 世紀海上絲綢之路沿線區域最近的中國發達地區,能夠發揮與國際接軌的優勢[15]。而且香港和澳門作為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的對外開放前沿地帶,在地理位置、基礎設施、經濟水平等方面具有極大優勢,一直發揮連接珠三角與國際市場的橋梁作用,在打造珠三角企業“走出去”平臺方面發揮著重要作用[7]。而且粵港澳的制度多元化優勢有利于與沿線發展中國家的共融,加深我國與沿線國家的互聯互通,推動”一帶一路”政策和倡議的實施[15]。
第三,把香港打造為“一帶一路”建設的融資平臺。繼續發揮香港作為國際金融中心、航運中心和旅游中心的地位,繼續發揮香港作為國際性大都市的輻射帶動作用,繼續發揮香港作為聯系珠三角和沿線發展中國家的媒介作用,極大推動香港和內地的合作,讓企業走出國門的同時大力吸引外資,使粵港澳成為國內外投資者的平臺,推動我國和沿線國家的經貿合作。
第四,打造粵港澳大灣區為國際科技創新中心。目前我國經濟增長動力不足,尤其珠三角大量企業產能過剩,因此依靠創新驅動推動經濟高質量發展是關鍵。而粵港澳大灣區是我國科技創新和產業升級的領導者。粵港澳大灣區借助“一帶一路”平臺,發揮地緣優勢,整合共享資源,促進粵港澳大灣區的要素自由流動。同時政府出臺政策營造良好的投資氛圍,吸引國際投資,促進粵港澳大灣區的經濟良性發展[16]。
粵港澳大灣區擁有得天獨厚的地域優勢,應該以更加開放的姿態為中國經濟實現跨越式發展而努力。粵港澳大灣區內的各個城市,包括香港、澳門,都應緊緊抓住這個重大機遇,借助“一帶一路”倡議鞏固和拓展自身經濟優勢,在大灣區內部實現真正意義上的大融合,真正成為新一輪國家發展的經濟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