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裕
昆山登云科技職業學院 江蘇昆山 215300
長江三角洲是中國的經濟中心,是中國經濟的領頭羊。處在沿江經濟帶與沿海經濟帶的交點處,上海更是中國的經濟中心,上海港加上寧波港以及長江流域使長三角的經濟持續快速發展。由于改革開放,沿海城市開發,使江蘇與浙江成為經濟統一體。如此好的區位條件,長三角應該將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發展。基于此,專家學者們開始對長三角的投資生態展開相應的研究分析。
長江三角洲指長江和錢塘江在入海處沖積成的三角洲。狹義指江蘇省東南部和上海市,浙江省東北部。廣義包括江蘇、浙江、安徽及上海三省一市。長江三角洲河川縱橫,湖蕩棋布,農業發達,人口稠密,城市眾多。在全國經濟中占有重要地位,號稱中國的“金三角”。
與珠三角類似,與京津唐有別,長三角區域內的投資分布,從一開始就呈龍頭城市、南北兩冀各中心城市、縣及縣級市遍地開花的態勢。由于長三角經濟在改革開放年代的最初發育以鄉鎮企業勃興為主要標志,走的是“農村包圍城市”之路,長三角縣及縣級市不斷進化的投資環境及實際投資效果,無論是前期還是當今,依然可與區域內的龍頭城市和兩冀各中心城市相媲美。
投資價值觀和投資生態都是出現于上個世紀的經濟學術語,一般而論,二者存在著因與果的邏輯關聯性。從理論上說,引資方和投資方對投資價值觀和投資生態的理解是基本一致的。由于市場經濟仍處漸生漸長階段,政府仍掌握著主要生產要素的配置權,通過行政手段調控市場準入、借助各種政策杠桿主導或引導投資投向,仍屬長三角乃至國內投融資市場的“主色調”。因而,我們在此議論的著重于簡略解構長三角各級政府的投資價值觀和正在著力營造的投資生態。
表現于營造區域投資生態,從大處著眼,長三角各級政府著重于兩件大事:其一,注重于投資生態的軟件建設,最值得認同的當屬政府大幅度限權、放權和開放市場準入。其中,審改的實際進度在國內走的最快。其二,注重于投資生態的硬件建設,其中尤以各地的市政建設和區域內的基礎設施建設最為搶眼。做好這樣兩件大事,前者出于優先品嘗市場化收益所激發的意識自覺,后者首先得益于由民營經濟和外資經濟(包括外經外貿)高速發展帶來的政府財力的大幅提升。
眾所周知,盡管這些年長三角一直充當中國經濟發展的“領頭羊”角色,但長三角經濟迄今為止的基本面依然是加工工業。浙江姑且不論,江蘇亦然(包括蘇南正在勃興的電子板塊),上海的產業置換有待時日,先進制造業于傳統制造業處于“青黃不接”的尷尬境地。我們先不論上海科教興市戰略未來的實施效果究竟如何,但相對于長三角江浙區塊普遍的舍“輕”謀“重”——試圖依靠發展重化工產業來刺激新一輪經濟增長的價值訴求,上海決策層對未來的定位是相對理性的。
我們認為,長三角江浙區塊的“輕”受資源稟賦、地理人文、交通區位等眾多約束條件的制約,具有歷史的必然性、選擇性、連貫性。兩地未來發展舍“輕”謀“重”的傾向,客觀上屬于放棄現有優勢而選擇固有劣勢的非理性訴求。兩地要做且務必快步突破的是:對浙江區塊,重在提升塊狀經濟自身的技術含量,提升工業產成品的經濟附加值;對江蘇區塊(這里主要指蘇南一塊),重在盡快安裝中國制造的“中國芯”;對于安徽區域,應盡快融入江浙滬……無獨有偶,我們的上述簡約判斷,在吳敬璉教授《發展的關鍵時刻——中國增長模式抉擇》這一新著的“長三角篇”得到了印證。投資價值觀是經濟發展戰略的重要組成部分。以上所言,長三角投資價值觀和投資生態的營造著力點,的確面臨著再一次“升級換代”。
簡言之,新的立足于長三角可持續發展的投資價值觀最核心的當屬以下兩條:其一,營造長三角地區統一的經濟和社會和諧發展的和諧價值觀;其二,致力于推進技術進步的創新價值觀。若此二條可以成立,那么相應投資生態的營造,就該摒棄地價優惠、稅收優惠、“裝進籃里都是菜”的以政府招商為主的吸納內外資方式,擺脫基礎設施和市政建設為引資硬環境的單向度思維,轉而將長三角相對富裕的政府財政資金,用于各類創新基金的設立和運作。
長三角經濟一體化,不應是資源互搶,而是應在價值觀統一上更快的吸引外資流入。我們從來不認同所謂長三角投資已經飽和說。建立于實地調研之上,我們也不認同長三角土地資源衰竭說(隨產業升級,土地是可以反復置換使用的,以上海實踐為證)。我們相信,新的投資價值觀和投資生態若能確立,足以確保長三角在未來幾十年間的持續發展。
長三角地區經濟發展迎來了前所未有的發展良機,但是長期高速發展導致的各種矛盾也開始顯現。這其中,產業結構升級緩慢,路徑依賴投資驅動,城市功能提升滯后;土地要素和資本等仍是經濟增長的主要推動力,創新對經濟發展的貢獻較小。歷史已證明并將繼續證明:縣市活長三角活、縣市強長三角強。面對長三角內部與外部的發展競爭,各縣市要做且務必做好的首先是抓緊更新建立于發揮自身比較優勢之上的、謀求可持續發展的投資價值觀,三省一市盡快構建新長三角下的和諧價值觀,并以此營造新的投資生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