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法寶:探尋“智慧法治”

李韻石

法治是人類文明進步的重要標志，是治國理政的基本方式。今年年初，中共中央印發《法治中國建設規劃（2020-2025年）》（以下簡稱“規劃”》）首次以五年規劃的形式，對新時代如何推進全面依法治國作出系統性、階段性部署。其中，規劃第六部分提出“充分運用大數據、云計算、人工智能等現代科技手段，全面建設‘智慧法治’，推進法治中國建設的數據化、網絡化、智能化”。

北京大學作為中國法律信息化首創者，旗下的“北大法寶”用30余年的時間深耕法律知識服務和智能應用，助力全面依法治國。10月30日，

《法人》記者走進這家中國最早的法學院創業團隊一探究竟。

首個法律類“211”工程項目

“北大法寶”創建于1999年，是目前國內用戶最多、更新速度最快的法律信息和智能服務平臺之一，平臺涵蓋智慧立法、智慧執法、智慧司法等功能，是集數字科技、服務創新為一體的智能法律科技系統。“北大法寶”背后的北大英華科技有限公司，是由北京大學投資控股、北京大學法學院創辦和主管的高新技術企業。

作為“北大法寶”創始人，趙曉海回顧過往32年的奮斗歷程感慨良多。

“在我進入法學院工作前，北京大學已經在著手建設法律數據庫。”趙曉海在接受記者采訪時說，“當時的中關村正處于‘電子一條街’爆發式發展

時期，我當時就認為，未來法律軟件服務大有可為。”

1989年7月，趙曉海從北京大學法律系經濟法專業本科畢業。在校學習期間，他參與了“北大法寶”最初的創業項目，見證了其成長和發展歷程。畢業后，趙曉海選擇留校從事法律信息研究工作，將青春獻給了他所熱愛的專業——中國法律信息化發展與建設。

趙曉海回憶，1985年，在前北大教授芮沐的支持下，北京大學法學院教授張力行創辦Chinalaw計算機輔助法律研究中心，用PC-XT計算機啟動了中國法律信息化的列車。當時，北京大學法律系在全國率先開展法律數據庫研制工作，致力于法律檢索軟件的研發。1986年，第一套中國涉外法律數據庫出爐。之后，經過不斷創新，發展成為中國完整法律檢索系統。1995年，中國第一家綜合性專業法律信息網站——北大法律信息網成立。2006年6月，該網站作為唯一法學項目，通過教育部“十五”211工程CERNET中國教網重點學科信息服務體系建設項目-重點學科公共服務體系的項目驗收，形成了一個面向法律學術界、法律實務界和社會公眾的中國法律平臺。

“可以說，‘北大法寶’的成長就是中國30多年來法律信息化發展的縮影。”趙曉海對記者說。

專注法律服務智能化建設

“北大法寶”創業初期，依托北京大學的優勢資源，重點發力法律內容建設。2014年，“北大法寶”推出中國第一個“規范性文件審查系統”，開啟智慧立法新時代。

為了滿足全社會對法律“查、學、研、用”的需求，“北大法寶”于2017年建立了法律數據與人工智能平臺，并推出“北大法寶V6.0”“智慧立法”“智慧執法”“智慧司法”“智慧法務”“法寶學堂”“智能問答（法小寶）”七大新產品，全面加速法律人工智能應用建設，將前沿法律科技研究及時轉化為應用成果。緊接著2018年，“法寶學堂”在北大法學院掛牌成立。

在不斷積累的法律大數據及知識服務能力基礎上，“北大法寶”結合文本挖掘、自然語言理解、知識圖譜、大數據分析等技術能力，形成服務于全面依法治國、依法治省（區、市）的綜合智能平臺，為各級人大機關、政府機關、司法機關加快推進規范化、程序化、法治化建設提供有益支撐。以互聯網為代表的新技術，悄然改變了高度依靠精英人才的法律行業。

趙曉海介紹，于2000年建立的行政立法智能化信息平臺是以“北大法寶”法律信息資源為基礎，結合自然語言處理、機器學習、數據可視化等核心技術構建的一款智能輔助行政立法信息化平臺。該平臺涵蓋立法計劃管理、意見征集管理、合法性審核、法規規章清理、立法評估管理、立法資料管理等業務系統，利用“立法知識+智能應用+業務流程”模式，聚合行政立法基礎知識和規范業務流程，為立法機關提供智能應用輔助，實現立法工作智能化、立法信息一網化、立法流程標準化。

“北大法寶”還參與建設了全國人大國家法規庫，這樣的平臺要滿足數據特別精準、內容也更為權威的要求。自2018年以來，“北大法寶”為廣西、天津、內蒙古等省區市人大、政府機關，建設了覆蓋地方性法規、地方政府規章和規范性文件的“地方庫”。地方庫數據均來源于人大、政府公報及職能部門官方渠道，突出體現了全面權威、便捷智能、及時高效、應用擴展等優勢，服務于地方立法、執法及公共法律服務等工作，成為既符合國家要求，又具有區域特色的數字化支撐平臺。

今年，“北大法寶”對黨內法規專題進行全面升級優化，涵蓋黨內法規制度、黨內法規背景資料、黨的會議、黨政動態、黨內法規研究成果和黨內研究機構六大板塊，數據量達4萬多篇。在中國共產黨成立百年之際，專題庫已收錄全黨現行公開黨內法規共3615部。專題庫使用黨章、準則、條例、規定、辦法、規則、細則7類名稱，在現行公開的黨內法規中，呈現黨章1部、準則3部、條例43部、規定850部、辦法2034部、規則75部、細則609部。

智能法治未來可期

“北大法寶”利用大數據和人工智能在法律領域的應用研究成績斐然。據了解，截至目前積累了超過291萬篇法律法規、600萬篇檢察文書、1900萬篇行政處罰文書、2億項企業信用信息、26萬篇法學期刊文章。

人民檢察院、人民法院在使用法律信息技術輔助辦理案件時，多數選擇了“北大法寶”及相關產品;國有大中型企業、跨國公司，大多數也使用了“北大法寶”的民商事法律服務輔助工具;律師行業的絕大多數國內律師事務所和外國律所駐華機構，選擇了“北大法寶”進行辦案實務處理;法學學術領域，超過60%的高校法學院（系）運用“北大法寶”進行輔助教學與學術研究;此外，“北大法寶”還遠銷100余所國外知名大學或研究機構，成為外國同行認識中國法律體系的窗口。

談到未來發展，趙曉海認為，要始終堅持為法律人提供美好工作體驗的初心。他表示，法律信息化市場很大，現在有很多企業都加入到智慧政法建設當中，其中“北大法寶”的潛力最大。他認為，互聯網、大數據、云計算等技術發展已深刻改變了傳統法律的研究和應用，推進我國法律科技行業持續增長。在這個過程中，如何提升“北大法寶”的競爭力、智能力，將是未來著重考慮的問題。

臨近采訪結束，趙曉海告訴記者，“北大法寶”近年來通過海量內容構建，研發智能檢索、智能關聯應用，已初步實現知識圖譜化，未來將以科技賦能法治中國建設，把法律知識服務、法律人工智能、法律教育培訓、法律文化傳播和“立、執、司、守、企”有機結合起來，專注為國家和社會提供法律知識服務和智能應用，為全面依法治國建設打造高質量智慧平臺。

（責編 王茜 美編 趙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