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通過深入麻風村采訪,在充分結合歷史檔案和當事人回憶的基礎上,以重要事件、重要人物為切入點,展現了一百年來,尤其是新中國成立后,為民謀福祉的中國共產黨,在全國范圍內開展的防麻治麻的國家行動及取得的顯著成績。作者用精彩的文學敘事,催人淚下的故事,全景式、多角度、深層次地謳歌了黨領導中國三代麻醫矢志奮斗、接續奮斗、基本消滅麻風的偉大事跡。
我們沒有經歷那個病魔暴虐的年代,對國人聞之色變的歷史情緒缺乏切身的感受。但是,從老醫生的淚光里,我們已經深深感到,上個世紀那個在中國、在世界恣意橫行的惡魔,它帶給病人的傷害之大,它給經歷那場與死神搏斗的醫生們,帶來的傷痛之深,它給中國、給世界帶來的災難和恐怖之久,都是亙古未有的。
這個被人類最早用文字記載的惡魔,這個至今都無法用疫苗預防的惡病,僅僅在中國和印度就給幾百萬人帶來生不如死的折磨。可以說,在人類所有的災難性傳染病的記載里,即便是給人類造成大量死亡的鼠疫,甚至是差點兒滅絕種族的霍亂,都不如它對人類造成危害之長久,帶來的恐怖影響之深遠。毫不夸張地說,它是所有傳染性疾病里最可怕、最頑固的魔頭!
它給人類帶來了千年不變的表情——惶恐。
至今,還沒有一個傳染性病毒,能在人類歷史上持續存活幾千年,連續發威幾千年。作為世界三大慢性傳染病之一,它是人類有史以來最匪夷所思的,世界上再也沒有比染上這種病的人,飽受肉體和精神的折磨和摧殘,承受著難以形容的不幸和痛苦,忍受著社會恐懼和歧視,即使到了文明和科學發達的今天,這個古老的魔鬼,還在亞洲、非洲、南美洲甚至世界各地,對著人類狂笑,它以最恐怖的方式瘋狂且貪婪地破壞著人類的健康,撕咬著人類的肉體,摧殘著人類的靈魂,蹂躪著人類的精神,讓患者哀痛欲絕。由于其病毒具有“在人體內不易殺死,離開人體又不易養活”的特殊性,至今,醫學界還沒有研究出預防它的疫苗,致使它至今依舊在人類身體上肆虐著。然而在世界的東方,它卻在共產黨建立的國家里折戟沉沙,徹底被中國人斬斷了恣睢無忌的魔爪。
世界衛生組織評定這種疾病基本消除的標準:發病率低于十萬分之六。為了人民的健康,為了人民的幸福,剛剛成立的中華人民共和國立即行動起來,僅用幾十年的時間,就將其牢牢地控制在十萬分之一內。
不足十萬分之一。這對一個建國只有70年的國家,對一個建黨不足百年政黨來說,短短幾十年就把一個瘋狂了幾千年的病毒,徹底制服了,這個高度領先世界的數據里,蘊含的是初心是使命,是責任是擔當。至此,我們找到了被治愈的病人們,在自己的住處,普遍懸掛毛主席像的緣由了。這也就難怪中央電視臺斯諾采訪浙江德清縣上柏村那個被治愈的老人時,一直不說話的老人用他那沙啞的喉嚨突然唱起:天大地大不如黨的恩情大,爹親娘親不如毛主席親……
不足十萬分之一。我們可以自豪地宣布:在這個領域,我們不僅成功地創造了中國式的防治模式,也成功地為世界提供了可以效仿、復制的樣板。
在這個領域,中國醫生成功地破解了困惑世界千年的“易感因子”。在這個領域,中國醫生成功地破解了困惑世界百年的藥物綜合征風險檢驗點。這兩項科學發現,讓“創建一個沒有麻風的世界”成為可能。
這個歷時幾千年而不亡的病魔,這個給世界帶來極大的災難,給中國帶來極度恐慌的惡魔。公元前2世紀《黃帝內經》叫它厲風。公元196年《金匱要略》里張仲景叫它惡疾。公元652年《千金藥方》里孫思邈叫它大風。公元978年《太平圣惠方》里王懷隱叫它麻風。被這個惡魔傳染的病,人們叫它麻風病。
從此,只要一提麻風,世界上就多了一種表情——談麻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