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楊仕敏
第一次聽到“黨”這個詞,是在媽媽的歌聲里;第一次認識中國共產黨, 是從爸爸的身上。
小時候,媽媽常教我唱《唱支山歌給黨聽》《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等歌曲。記得有一次聽媽媽唱《唱支山歌給黨聽》,我問媽媽:“媽媽,黨是誰呀?”“黨啊,就是帶領大家打倒土豪劣紳,分田地給我們的人,就是帶領大家建立新中國的人。”只讀過一年書的媽媽告訴我:“你爸爸就是共產黨員。”
“爸爸為什么當共產黨員?他當共產黨員有什么好處?”幼稚的我提出了幼稚的問題。
媽媽笑著對我說:“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
漸漸的,我長大了,開始了解了爸爸,了解了黨。我的爸爸當過生產隊糧倉保管員、工分記分員、會計,后又當了生產隊隊長。那時,家鄉的土地承包責任制還未實行,還是大集體,是人民公社,生產隊是按工分分配糧食。爸爸總是非常認真負責,從來不徇私情。他不但沒讓自己家多拿一天工分、多領一粒糧食,還經常把我們的糧食從牙縫里擠出來,給那些人口多、勞動力少的人家。記得我八九歲的時候,只要放假,爸爸就叫我去參加集體勞動, 但從沒給我記工分(按規定,兒童參加集體勞動也是有一定工分的)。爸爸說叫我去勞動主要是讓我體會“粒粒皆辛苦”的道理,培養我熱愛勞動的品質, 不是為了掙工分。
有一年秋天,正是收糧食的時節,我問管糧倉的爸爸:“爸爸,倉庫里有這么多糧食,你為什么不悄悄拿一點回家呢?”爸爸說:“這是集體的, 是要分給群眾的,怎么能亂拿呢?拿了就成小偷了。”后來,爸爸當了生產隊隊長,因為他為人正直、處事公平,所以村民都比較信任他,遇到什么困難、什么矛盾都找他解決。他不光要處理生產隊的大事小事,幫助村民解決溫飽問題,連夫妻吵架也要請他去評理。
我讀小學時,知道了除了爸爸和村里的那幾個黨員外,更有毛澤東、周恩來、朱德等數以萬計的共產黨員。知道了他們在抗日戰爭的過程中,在二萬五千里長征的過程中,雖然經歷了無數的艱難,但最終趕走了侵略者, 解放了全中國。爸爸告訴我,一定要向那些無產階級革命家們學習,做一個正直無私的人;一定要努力學習文化,將來才能用知識改變命運,改變家鄉貧窮落后的面貌。
我以爸爸為傲,牢牢記住他的話,立志當一個優秀的老師,當一個像他一樣的共產黨員。
初三畢業,我毅然填報了清鎮師范學校,并以優異的成績畢業,分配到家鄉任教,終于實現了當老師的愿望。從此,我不僅盡心盡力搞好教育教學, 還力所能及的幫助生活比較貧困的孩子,常常給他們買一些學習用具,捐一些舊衣服給他們。通過努力,我得到了成長,并取得了較好的教育教學成績,得到了學生、家長、學校的認可。
2002年初,在老黨員的鼓勵下,我寫下了一份入黨申請書。在申請書中我寫道:中國共產黨是一個光榮的黨,偉大的黨,起著先鋒模范作用,我志愿申請加入中國共產黨,以此更加嚴格地要求自己,更好地為黨的教育事業服務,希望黨組織批準,如果黨組織認為我條件還不夠,我會繼續努力,接受黨的考驗,爭取下一次機會。”成為預備黨員后,我更加努力工作,兢兢業業為學生服務。經過黨組織一年的考驗,我終于在2003年7月1日成了一名光榮的共產黨員。
永遠忘不了那一天,陽光是多么燦爛,山川是多么秀美。那一天,我們全校新老黨員,一起到息烽集中營接受革命的洗禮。
在息烽集中營,我看到了一間間陰暗潮濕的牢房,看到了血跡斑斑的老虎凳,看到了熊熊燃燒的火碳盆里的紅彤彤的烙鐵,看到了緊緊夾著十指的冰冷夾子,看到了粗重的腳鐐手銬;那一天,我聽到了革命者的堅定與勇敢。心的曠野里,時而奔騰著一條大河, 翻涌著朵朵浪花;時而矗立一座座青山,高大而巍峨。
參觀完畢,我們回到集中營廣場,在鮮紅的黨旗下舉行了入黨儀式。響亮的誓詞在藍天下久久回響,在心中回響。宣誓完畢,我就代表新黨員發表入黨感言。在感言中我說道:“今天,在這紅色的愛國主義教育基地,在無數革命先烈的光輝照耀下,在各位老黨員同志的見證中,我們光榮地加入了中國共產黨,我們成了一名真正的共產黨員,從今天起,我們要更嚴格要求自己,努力工作,不斷學習,全心全意為黨的教育事業服務。”
時光如白駒過隙,從入黨那天到現在整整18年。18年,無論風吹浪打, 我從沒忘記過自己的入黨誓言。
“扎根教育育良材,桃李芬芳遍地開。堅守初心銀發笑,今生無悔復還來。”今天,我可以自豪地說,我用我的青春和熱情踐行了我當初的入黨誓言,并且還將繼續踐行。

賈慶祥/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