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母都是黨員,從小便教育我要做一個有大愛、有擔當、有胸懷的人。受他們影響,我積極上進,小學當選為少先隊大隊長,初中、高中是校學生會主席,在高中時便加入了中國共產黨。
2013年秋,我考入遼寧大學藝術學院讀戲劇影視導演專業。次年秋,我到遼寧廣播電視臺實習。11月7日,我隨電視臺記者來到雷鋒生前所在部隊采訪、參觀。
我父親曾在空軍部隊服役16年,作為一名老兵的女兒,我對軍營并不陌生。
當我走進雷鋒紀念館,走進雷鋒班,看到雷鋒老班長的每一篇日記,看到全國各地40多萬封來信,看到歷任雷鋒班班長的先進事跡時,我體會到了雷鋒精神的真正內涵和價值。
活動中,我還有幸認識了時任雷鋒班班長(第二十五任班長)畢萬昌。我與他交流了3個小時,他的從軍故事深深打動了我。
2015年,我當選為學院學生會主席,兼任學生黨支部副書記。那年3月5日,學院與雷鋒班共建,我帶著師生代表前往雷鋒班參觀。這是我第二次見到畢萬昌,為此我“蓄謀已久”,并悄然開啟了我和他的愛情故事。
說實話,我也曾質疑過,畢萬昌是當了雷鋒班班長以后才學雷鋒,還是當班長前就在學雷鋒,對他的一些報道是不是“作秀”?所有的疑問在我倆第一次約會時有了答案。
2016年6月13日,我前去赴約。在距離約定見面的餐廳100米左右的路口等綠燈時,我看見畢萬昌已在餐廳門前,正俯下身子,拿著根木棍在一輛汽車下掏什么東西。我到了近前才發現,他在幫助一個拾荒大娘掏車下的礦泉水瓶。見到我,他并沒有感到難為情,而是笑呵呵地問我有沒有不要的礦泉水瓶,有的話就都給大娘。那一刻我笑了,心里認定就是他了。
2016年10月,我倆一起籌劃舉行“同追夢,齊圓夢,折翼天使圓夢北京行”活動。10月30日清晨,我們帶著撫順市愛心組織“陽光家園”的26名殘障學生、14名家長和3名老師,共同踏上了北京的圓夢之旅。
那是我第一次近距離接觸殘障孩子,他們的眼里有光、心里有愛。
我們來到天安門廣場看升國旗儀式。國歌聲響起,他們不由自主地向國旗敬少先隊禮。在登長城時,他們滿頭大汗卻依然堅持,嘴里還喊著“不到長城非好漢”。當北京的愛心人士請大家吃烤鴨時,5歲男孩豆豆走到愛心人士面前說了一句“謝謝叔叔”,大家瞬間“淚目”。到了鳥巢、水立方,他們扮成樂隊的樂手,開始“無實物演奏”。
…………
一路上,我收獲了無數感動,雖然他們不能像常人那樣思考問題,但是他們內心依然有著滿滿真情。
從北京返回的路上,我和畢萬昌送給每個孩子一套清華大學的文創禮品,鼓勵他們跟上時代,奮力向前。

2019年4月,我畢業留校成為一名大學老師。同年11月28日,我和畢萬昌領證結婚,正式成為合法、永久的“合作伙伴”。12月31日,我被檢查出懷孕了,那一刻我無法形容有多么歡喜和激動。從那以后,畢萬昌每次回家都變得更勤快了,我倆開始開心等待小可愛的到來。沒過多久,新冠肺炎疫情突然來臨,讓我們的等待多了幾分“坎坷”,部隊取消了外出,強烈的孕期反應遇上空氣里的消毒水味道,我嘔吐不止,好想有他陪在身邊。
正月初三那天,接到遼寧大學的封校通知,我的第一反應是學校還有80多名留學生沒有回國。想到自己的黨員身份,我毅然選擇回到崗位值班,并想辦法籌措到1000個口罩、3000副手套、30桶酒精,為學校解了燃眉之急。
領導擔心我的身體,家人們也有點不理解,但是我不怕,只有每天看見80多個學生健康無恙,我才安心。為了方便值班,我帶上了電磁爐在值班室做飯,這樣持續了7個月。肚子一天天變大,疫情形勢一天天好轉。當聽畢萬昌說他在部隊帶頭創作抗疫歌曲時,我便通過微信帶著藝術學院的同學們為他們制作MV。為此忙碌了一個多月后,雷鋒生前所在部隊與遼寧大學共同完成了原創公益MV《疫路有你》,并在武漢解封的那天在各大媒體發布。
疫情形勢漸漸緩和,距離預產期還有一個月時,部隊也解封了。畢萬昌回到家,看見我的第一句話是:“媽呀,肚子這么大了啊!”周圍的人哈哈大笑。
女兒在2020年9月9日順利出生,順產全程僅用了18分鐘,大夫伸出大拇指,贊嘆道:你這小體格也太厲害了。我們給女兒取名為畢智堯,希望她有智慧,有勇氣,有擔當。乳名為畢穩穩,因為她在媽媽肚子里安安穩穩,出生順順利利,寓意未來擁有穩穩的幸福。
當年12月14日,我還在家休產假,接到了學校的電話通知——我有幸獲遼寧大學“疫情防控先進個人”。我想說,這份榮譽也屬于所有奮戰在一線的同事們,當然,還屬于我的“畢班長”。第二天,我提前兩個月回到學校上班,主要負責學校新媒體工作。
2021年是中國共產黨建黨百年,學校也組織了一些相關活動。最近,我又忙于期末考試……不過,我早已習慣這種工作節奏。
我喜歡一句話:愛情不是弱者對強者的依附,而是兩個強大獨立的人遇到彼此以后,各自迎來更寬廣的人生!
(作者為遼寧大學教師)
編輯/張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