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萌,周俊杰,陳鈺瑩,林 珠,李 莎,薛 露
(1.廣東省科技基礎條件平臺中心,廣東廣州 510040;2.廣東省高性能計算重點實驗室,廣東廣州 510040;3.廣東省科技基礎條件平臺建設促進會,廣東廣州 510040)
廣東省重點實驗室是廣東省科技創新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經30 多年發展后,廣東省重點實驗室已成為開展基礎研究和人才引進的重要載體,為避免重復建設,要求廣東省重點實驗室間研究內容不重疊。隨著國家創新驅動發展戰略的變化和科技發展階段的躍進,在各階段的重點實驗室建設條件和布局方向也有差異。2012 年4 月,為貫徹落實《珠江三角洲地區改革發展規劃綱要(2008—2020 年)》《廣東自主創新規劃綱要》和《廣東省建設創新型廣東行動綱要》,廣東省科學技術廳印發了關于省企業重點實驗室建設與運行的管理辦法,廣東省重點實驗室主要有兩大任務,包括開展應用基礎研究以提升自主創新能力和推動行業進步;通過引進、培養、交流、合作、共享建設高水平人才隊伍。2021 年3 月,為進一步規范和支持廣東省重點實驗室建設、運行與管理,印發《廣東省科學技術廳關于廣東省重點實驗室的管理辦法》,相比于舊管理辦法,著重強調了開展戰略性、前瞻性基礎和應用基礎研究,加強技術銜接、開展研究合作,以提升行業技術水平、支撐產業技術創新。廣東省重點實驗室體系經過多年發展,逐步由規范化建設運行向高質量發展邁進。
科學技術是以一種實踐,同樣也是自在向自發、自發到自覺的發展過程,現代科學技術實踐活動已進入到人對科技主動認知、前瞻規劃的科技自覺時期[1]。廣東省重點實驗室建設已有三十多年的歷史,不同社會經濟發展時期發展模式不同,創新驅動需求也不同。從二戰結束到新世紀,美國政府大規模介入科技活動,設立的科技創新資助機構不斷發展和完善,從二戰后期以自主基礎研究為主,冷戰時期以軍用高科技為主,二十世紀八九十年代以推動產學研合作、激勵企業創新為主,到新世紀以推動美國制造業創新競爭力為主。Rainey 等[2]分析了歐美發達國家的國家實驗室政府管理模式和國家實驗室管理權的私有化問題,指出在經濟社會發展結構不斷變化中,國家實驗室的社會角色也在不斷變化,如何制定科學活動管理政策迎來挑戰。Williamm[3]以美國愛達荷實驗室為例,研究如何平衡實驗室的教育功能和科學研究之間的關系。徐峰[4]對比了美國在不同時期的科技創新機構資助情況,發現盡管美國政府的科技創新資助機構的設立經歷了不同時期,但到目前為止這些機構仍在發揮著重要作用,其中明晰的功能定位、系統科學的制度安排不可或缺。周建中等[5]通過問卷調查從科研人員角度探討了不同職業發展階段影響科研工作的主要因素,發現相較于職業生涯中后期的科研人員,科研以外的因素對年輕科研人員產生了重要影響。蘇培添等[6]任務加大基礎科學研究投入是科技自覺下科技發展的基本要求。“布什范式”提出將研究分為基礎研究與應用研究,從基礎研究到應用研究再到開發遵循線性關系[7]。
“十二五”規劃以來,廣東省堅持自主創新性戰略,從創新方式上看,知識創新、原始創新的特征逐漸顯現,加強前沿技術與基礎研究的決心也愈發凸顯。廣東省重點實驗室作為重要的基礎研究創新載體,建設規模逐步增大。圖1 展示了1983 年至2019 年的廣東省重點實驗室建設情況,“十一五”末期開始,建設投入爆發增長,截至2019 年已建成近400 家廣東省重點實驗室。王娟等[8]以省級重點實驗室管理模式為研究對象,構建了省重點管理的時間和空間架構,指出學科建設、人才建設、文化建設、信息化建設動態管理能推動重點實驗室的可持續性發展。張海燕等[9]以醫院承擔的省級重點實驗室為研究對象,進行了運行與管理機制探析,指出醫院類重點實驗室學科面窄、人才流動不暢通影響了不同學科的交叉聯合和可持續發展。張瑋等[10]從定性分析的視角,從管理的不同粗粒度提出省重點實驗室管理運行存在的問題,并提出合理布局、充分發揮原始創新服務于產業的政策建議。王婉娟等[11]對國家重點實驗室的評估體系進行了研究,對國家重點實驗室的評估完善提供建議。2021 年中國正進入新發展階段,回眸歷史,廣東省重點實驗室作為廣東省重要的基礎研究創新載體,經歷了不同發展時期,面臨的發展難題和政策導向各不相同,那么從投入傾向、產出效率角度看,廣東省重點實驗室的建設成效是否達到了預期需要進行初步探討。

圖1 1983—2019 年度廣東省重點實驗室存量和增量
開展廣東省重點實驗室投入產出效率評價屬于科技創新績效評價,如何評估科技創新,是學術界、企業家、政府等一直關心的問題。數據包絡分析(DEA)是一種有效的績效評估方法[12]。傳統的DEA 將決策單元(DMU)視為一個黑盒,忽略決策單元中的信息(即只考慮輸入和輸出)。至今已有大量的文獻開展了DEA 理論研究和應用,評估了大量科技、生產等活動的效率和生產力[13]。DEA 已成為能源、工業、教育、企業、醫療等各個領域效率評估的主要方 法[14-16]。Bi 等[17]采 用DEA-Tobit 方法,整合價值鏈和創新的線性過程,分析了中國經濟創新效率,探討了影響創新效率的因素。楊超等[18]通過TOPSIS 和DEA 分析法對國家重點實驗室宏觀效率進行評價,發現國家重點實驗室在不斷發展中,隨著投入的增加,產出也在增加,但是投入產出效率仍需提高。路文杰等[19]通過超效率DEA 方法對河北省省級重點實驗室進行分析,將研發投入、科技成果、隊伍建設、人才培養、對外開放交流、管理制度等作為評估指標。根據廣東省重點實驗室建設與運行管理辦法,主要分析重點實驗室在人才隊伍建設和科研產出兩方面內容。投入主要包括人力投入、物力投入和財力投入,產出主要包括人才引進、人才培養、論文發表、專利產出和成果轉化。
表1 中,從“十五”到“十四五”,不同的社會經濟發展階段賦予了科技創新不同的涵義,從迎接全球化面向經濟主戰場、提升自主創新能力、創新驅動發展到聚焦前沿基礎與關鍵科學技術攻關。不同階段的發展任務給予了廣東省重點實驗室不同的歷史使命。“十二五”以前,廣東省重點實驗室多依托生命科學、醫學、地球科學、化學等優勢基礎學科高校、醫院和研究院所建立,企業地位不突出,學科范圍窄,備選依托建設單位有限。“十二五”以來,創新驅動引領產業升級的案例不斷涌現,圍繞產業需求、社會經濟主戰場、國家戰略的創新需求不斷增多,政策引導力不斷增強。本文將采用DEASOLVER 軟件,選擇DEA-BCC、CCR 模型分析不同時期創立的廣東省重點實驗室在人才隊伍建設、科學研究、創新研發、成果轉化四個評價維度下的宏觀綜合效率和規模報酬可變下的技術效率、規模效率,比較分析不同時期創立的廣東省重點實驗室的效率特征和差異。

表1 2000 年來歷次五年規劃期科技創新政策方向
選取2013—2018 年間年度統計報告數據完整的197 家廣東省重點實驗室作為原始研究對象,符合DEA 指標及決策單元數目要求。從指標數據時間范圍上看,選取2013—2015 年的年報累計數據作為相關投入指標,選取2016—2018 年的年報累計數據作為產出數據。一方面是考慮到研究生培養、學術項目研究、論文發表、專利產出等指標的生產周期和統計時滯性;另一方面將累計數據作為相關投入產出指標,可減少單年數據波動對結果的影響;第三,以3 年為周期累計與廣東省重點實驗室管理辦法規定的考核周期相符,數據源統計表如統計數據經梳理整合后得到5 類13 項指標見表2,考慮到高層次人才數量的頻繁流動,高層次人才投入用年均擁有高層次人才數量表示。

表2 廣東省重點實驗室投入產出數據源統計表
表3 中序號1 為人才隊伍建設效率評估指標體系。投入指標為2013—2015 年期間依托單位及地方財政經費投入、高級職稱人員數量、儀器總值;產出指標為2016—2018 年期間反映人才培養的碩博士研究生畢業人數,以及反映人才引進的高層次人才年平均引進量。
表3 中序號2 為學術研究產出效率評估指標體系。投入指標包括2013—2015 年期間,依托單位及地方財政經費投入、高級職稱人員數量、儀器總值、碩博士研究生畢業人數、高層次人才數量。產出指標則是2016—2018 年期間縱向科技項目經費、高水平論文發表數量。
表3 中序號3 為創新成果產出效率評估指標體系,投入指標包括2013—2015 年期間依托單位及地方財政經費投入、高級職稱人員數量、儀器總值,產出指標為2016—2018 年期間發明專利申請量、發明專利授權量、三新成果數量。
表3 中序號4 為成果轉化效率評估體系。投入指標包括2013—2015 年期間依托單位及地方財政經費投入、高級職稱人員數量、儀器總值,產出指標為2016—2018 年期間技術服務、技術轉化、技術合作收入。

表3 廣東省重點實驗室運行指標

表4 重點實驗室運行效率評估指標體系
通過求解技術效率、純技術效率、規模效率的皮爾遜相關系數,對不同時期建設的廣東省重點實驗室效率相關性進行初步分析。通過多元線性回歸分析對投入產出效率影響因素進行分析,顯著性檢驗水平為0.05。
a.高校組
不同創立時期依托高校建設的廣東省重點實驗室投入產出效率趨勢如圖2 所示,人才隊伍建設方面,運行周期較短的實驗室規模效率更高,這說明成立較晚的實驗室在人才隊伍建設的規模配置較好,總體而言不同時期依托高校成立的廣東省重點實驗室在規模效率上差異也不大,均值為0.946,變異系數為0.085,其技術效率差異與純技術效率差異有關。“十五”規劃前成立的實驗室人才隊伍投入產出效率最高,“十二五”規劃時期成立的實驗室的學術研究、創新研發、成果轉化投入產出效率最高,“十一五”規劃時期成立的實驗室的人才隊伍、創新研發投入產出效率最低。

圖2 不同創立時期依托高校建設的廣東省重點實驗室投入產出效率趨勢
人才隊伍方面,根據相關分析結果,不同創立時期依托高校建設的廣東省重點實驗室在人才隊伍中的投入產出技術效率與純技術效率顯著相關;根據多元回歸分析結果,高層次人才引進是影響效率的主要因素,表明不同創立時期的高校在高層次人才引進的動力、效率差異較大。
學術研究方面,根據相關分析結果,不同創立時期依托高校建設的廣東省重點實驗室在學術研究中的投入產出技術效率與規模效率、純技術效率顯著相關,其中規模效率相關性更高;根據多元回歸分析結果,高層次人才投入產出效益是影響效率的主要因素,表明不同創立時期的高校在學術研究產出上的技術水平相當,高層次人力資源配置效率是關鍵。
創新研發方面,根據相關分析結果,不同創立時期依托高校建設的廣東省重點實驗室在創新研發中的投入產出技術效率與規模效率、純技術效率顯著性相關,運行經費投入和發明專利授權是影響效率的主要因素,表明依托高校建設的廣東省重點實驗室在發明專利授權上差異較大,發明申請、三新成果產出不是顯著因素,同時運行經費在創新研發活動中的使用效率差異較大。
成果轉化方面,根據相關分析結果,不同創立時期依托高校建設的廣東省重點實驗室在成果轉化中的投入產出技術效率與純技術效率顯著相關。根據多元回歸分析結果,技術合作是影響效率的主要因素,表明依托高校建設的廣東省重點實驗室主要通過技術合作產生成果轉化效益。
b.企業組
如表5,在人才隊伍建設、學術研究、創新研發、成果轉化中的純技術效率大于規模效率對技術效率的影響;人才隊伍建設的規模效率與技術效率不存在顯著的相關性;學術研究的純技術效率和規模效率間呈負相關但不顯著。不同創立時期依托企業建設的廣東省重點實驗室投入產出效率趨勢如圖3 所示,創立時間較短的實驗室的人才隊伍、學術研究、創新研發、成果轉化純技術效率更高,不同創立時間的實驗室的人才隊伍、成果轉化技術效率差異主要與純技術效率有關。“十一五”期間成立的實驗室人才隊伍、學術研究、創新研發、成果轉化投入產出效率最低,“十二五”期間成立的實驗室學術研究、成果轉化投入產出效率最高,“十三五”期間成立的實驗室人才隊伍、創新研發投入產出效率最高。

表5 不同創立時期依托高校建設的廣東省重點實驗室效率差異分析


圖3 不同創立時期依托企業建設的廣東省重點實驗室投入產出效率趨勢
人才隊伍方面,根據相關分析結果,不同創立時期依托企業建設的廣東省重點實驗室在人才隊伍中的投入產出技術效率與純技術效率顯著相關;根據多元回歸分析結果,高級職稱人員對人才引進和人才培養的貢獻是影響人才隊伍投入產出效率的主要因素。
學術研究方面,根據相關分析結果,不同創立時期依托企業建設的廣東省重點實驗室在學術研究中的投入產出技術效率與純技術效率、規模效率顯著相關,其中與純技術效率的相關性更高;根據多元回歸分析結果,不同創立時期廣東省企業重點實驗室學術研究產出效率差異主要體現在科技項目和論文專著產出上。
創新研發方面,根據相關分析結果,不同創立時期依托企業建設的廣東省重點實驗室在創新研發中的投入產出技術效率與純技術效率、規模效率顯著相關,其中與純技術效率相關性更高;根據多元回歸分析結果,不同創立時期廣東省企業重點實驗室創新研發產出效率差異主要體現在新產品、新工藝、新技術的產出上。
成果轉化方面,根據相關分析結果,不同創立時期依托企業建設的廣東省重點實驗室在成果轉化中的投入產出技術效率與純技術效率、規模效率顯著相關。根據多元回歸分析結果,技術轉讓是影響效率的主要因素,表明依托企業建設的廣東省重點實驗室主要通過技術轉讓產生成果轉化效益。
c.醫院組
如表6,在人才隊伍建設、學術研究中的純技術效率大于規模效率對技術效率的影響;在創新研發、成果轉化中的純技術效率小于規模效率對技術效率的影響;人才隊伍規模效率與純技術效率呈負相關但不顯著、與技術效率間不存在顯著相關性;創新研發純技術效率與規模效率呈負相關但不顯著、與技術效率間不存在顯著相關性。不同創立時期依托醫院建設的廣東省重點實驗室投入產出效率趨勢如圖4 所示,不同時期創立的實驗室的人才隊伍技術效率差異主要與純技術效率有關,創立時間短的實驗室人才隊伍、學術研究的規模效率低。“十一五”時期依托醫院創立的廣東省重點實驗的人才隊伍、學術研究、創新研發投入產出效率最低,成果轉化投入產出效率最高。

表6 不同創立時期依托企業建設的廣東省重點實驗室效率差異分析

圖4 不同創立時期依托醫院建設的廣東省重點實驗室投入產出效率趨勢
人才隊伍方面,根據相關分析結果,不同創立時期依托醫院建設的廣東省重點實驗室在人才隊伍中的投入產出技術效率與純技術效率顯著相關;根據多元回歸分析結果,不同創立時期廣東省醫院重點實驗室人才隊伍產出效率差異主要體現在高層次人才引進上。
學術研究方面,根據相關分析結果,不同創立時期依托醫院建設的廣東省重點實驗室在學術研究中的投入產出技術效率與純技術效率、規模效率顯著相關,其中與純技術效率的相關性更高;根據多元回歸分析結果,不同創立時期廣東省醫院重點實驗室學術研究產出效率與運行經費使用效率相關,產出差異主要體現在科技項目產出上。
創新研發方面,不同創立時期依托醫院建設的廣東省重點實驗室在創新研發中的產出均處于較低水平,投入產出效率與各影響因素無顯著相關性。
成果轉化方面,根據相關分析結果,不同創立時期依托醫院建設的廣東省重點實驗室在成果轉化中的投入產出技術效率與規模效率顯著相關。根據多元回歸分析結果,技術合作是影響效率的主要因素,表明依托醫院建設的廣東省重點實驗室主要通過技術合作產生成果轉化效益(見表7)。

表7 不同創立時期依托醫院建設的廣東省重點實驗室效率差異分析
d.研究院所組
在人才隊伍建設、學術研究、創新研發、成果轉化中的純技術效率大于規模效率對技術效率的影響;在人才隊伍建設中的純技術效率與規模效率呈顯著負相關。不同創立時期依托研究院所建設的廣東省重點實驗室投入產出效率趨勢如圖5 所示,不同時期創立的實驗室的人才隊伍技術效率差異主要與純技術效率有關。“十五”規劃前創立的實驗室創新研發投入產出效率最高,“十五”規劃期內創立的實驗室學術研究投入產出效率最高,“十一五”規劃期內創立的實驗室成果轉化效率投入產出最高,“十二五”規劃期內創立的實驗室人才隊伍投入產出效率最高。

圖5 不同發展時期依托研究院所建設的廣東省重點實驗室投入產出效率趨勢
人才隊伍方面,根據相關分析結果,不同創立時期依托研究院所建設的廣東省重點實驗室在人才隊伍中的投入產出技術效率與純技術效率、規模效率顯著相關,“十一五”時期效率最低,與規模效率下降有關;根據多元回歸分析結果,不同創立時期廣東省研究院所重點實驗室人才隊伍產出效率差異主要體現在高層次人才引進上,“十一五”時期效率最低,與運行經費規模配置情況不佳有關。
學術研究方面,根據相關分析結果,不同創立時期依托研究院所建設的廣東省重點實驗室在學術研究中的投入產出技術效率與純技術效率、規模效率顯著相關,其中與規模效率的相關性更高;根據多元回歸分析結果,不同創立時期廣東省研究院所重點實驗室學術研究產出效率與運行經費使用效率相關,產出差異主要體現在科技項目和論文專著產出上。
創新研發方面,十五規劃與十五規劃前、“十二五”規劃與“十一五”規劃相比,依托研究院所建設的廣東省重點實驗室在創新研發中的投入產出效率與純技術效率、規模效率顯著相關,效率差異主要與運行經費、儀器投入和發明專利授權數量有關。“十一五”規劃與“十五”規劃相比,依托研究院所建設的廣東省重點實驗室運行經費、儀器投入增加,規模效率下降,專利產出增加,純技術效率上升,技術效率無明顯差異。
成果轉化方面,“十五”規劃與“十五”規劃前、“十二五”規劃與“十一五”規劃相比,依托研究院所建設的廣東省重點實驗室在創新研發中的投入產出效率與純技術效率、規模效率顯著相關,效率差異主要與運行經費和技術服務收入有關。“十一五”規劃與十五規劃相比,依托研究院所建設的廣東省重點實驗室運行經費增加,規模效率下降,技術服務收入增加,純技術效率上升,技術效率無明顯差異(見表8)。

表8 不同創立時期依托研究院所建設的廣東省重點實驗室效率差異分析
本文根據依托單位類型將廣東省重點實驗室分為高校、企業、醫院、研究院所4 組,進一步按照五年規劃將廣東省重點實驗室創立時間分為“十五”規劃前、“十五”規劃、“十一五”規劃、“十二五”規劃、“十三五”規劃五個時期,并建立人才隊伍、學術研究、創新研發、成果轉化四項投入產出評估體系。通過技術效率比較分析可以發現:
(1)“十二五”以前,晚建設的廣東省重點實驗室在人才隊伍和創新研發上的技術效率較低,而“十二五”期間依托高校、醫院、研究院所建設的廣東省重點實驗室在人才隊伍、學術研究、創新研發上均有所提升。根據不同創立時期的廣東省重點實驗室效率比較分析結果,高層次人才引進是人才隊伍建設成效的重要體現,但是對于高校組而言,高層次人才數量的增加并不能提升學術研究產出效率,相反高層次人才投入減少,高校組學術研究產出效率在上升。
(2)影響高校、企業、醫院、研究院所學術研究、創新研發、成果轉化效率的因素各不相同,在不同創立時期依托同類型單位建設的廣東省重點實驗室的效率影響因素也不完全相同,同時醫院的創新研發受單位類型和統計數據不全的影響,計算得到的創新研發效率極低。因此在后續開展廣東省重點實驗室績效評估時,也需注意根據依托單位類型和創立時期進行分類評估以及定向優化反饋服務。
(3)隨著廣東省重點實驗室建設工作的不斷優化,近年來新建設的廣東省重點實驗室在人才隊伍和學術研究中的投入產出效率均有較大進步,但是在創新研發和成果轉化上情況仍待改善。根據新發展時期的廣東省重點實驗室管理辦法,要求主要依托高校、醫院、研究院所建設的學科類重點實驗室要創造并獲取新原理、新知識、新方法,開展關鍵共性技術研究,支撐產業技術創新。這就要求早期建設的廣東省重點實驗室要與時俱進,緊跟社會經濟和科學發展需求,調整研究內容,轉變發展思路,進一步增強源頭創新能力。在新發展時期,要對廣東省重點實驗室適時開展柔性評價和幫扶,對于人才、設備基礎雄厚但突破困難、發展遇到瓶頸的廣東省重點實驗室要積極引導,推動技術交流合作,避免資源浪費。
(4)在人才隊伍、學術研究、創新研發中,近年建設的企業類重點實驗室投入產出效率較早期建設的有所提高,但在人才隊伍和學術研究中仍滯后于其他類型的重點實驗室,根據新發展時期的廣東省重點實驗室管理辦法,要開展應用基礎研究,加強與學科類省重點實驗室的協同與銜接,實現技術創新和成果轉化,提升行業技術水平。目前的重點實驗室績效評價在技術協同與銜接、成果轉化等方面十分薄弱,單打獨斗的局面仍舊普遍,今后在重點實驗室相關科研活動調研與統計中應有所加強,逐步建立科學規劃的周期匯報、績效評估與反饋服務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