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心里關于“親愛的生活”的記憶,大都來自不同之處—門口架子上紅褐色皮包和黑色公文包的皮革味道,傍晚放學和鄰居獨臂哥哥相約的球場,叫不上名字的禿頭大爺給的小糖果,很久未曾亮過的對面六樓老教授家書房的白熾燈燈光……
還有,自家建的三層樓樓頂的蓄水池里,斑駁的綠霉斑和3條長著銀白色鱗片的鯛子魚。鯛子魚從不上棖不戒的釣鉤的當。它們本該是盤中餐,因“長”在了這樓頂的蓄水池里,也度過了一個冬、一個秋和一個夏。
還有,印著幾枚紅色花朵的白瓷盤子,它們裝著噴香的餃子,賈想捧著它們,在每個節日里送去村子里的奶奶、大伯母、三叔和小姑家。父親說,中國人需要餃子,有了餃子才是節和年。
還有,北京—北京的房,北京的橋,高樓大廈,胡同小巷……蔣尋再熟悉不過。即便北京并非她的故鄉,但它的美、它的寬容,總讓她認定自己的生活屬于親愛的這里。
陽光灑在河面上
閃爍著星星點點的光芒
就在河的對岸
快樂的花兒競相開放—
《親愛的生活》的作者門羅在故事里說:“那是我們的河岸。我的河岸。”我想,她說的是:“那是我們的生活。親愛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