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帶一路”下的突發傳染病監測預警機制研究

劉 詩 琦，張 衛 彬

(安徽財經大學 法學院，安徽 蚌埠 233030)

一、“一帶一路”下突發傳染病監測預警機制建立的必要性

“一帶一路”是中國向世界發起的重要倡議，對沿線各國的經濟建設和基礎設施建設發揮了重要作用，取得了顯著的成果。但通過這次的新冠肺炎疫情可以看出“一帶一路”在健康衛生領域沒有足夠重視，在應對疫情的第一道防線監測預警機制方面缺乏相關內容，所以建立“一帶一路”下的突發傳染病監測預警機制對完善“一帶一路”倡議具有重要作用。

(一)防疫常態化的發展趨勢的需要[1]

2020年爆發的新冠肺炎疫情的傳播范圍和傳播速度與以往的全球性傳染病相比更廣、更快。這次新冠肺炎疫情給我們的重要啟示是防疫常態化已經成為發展趨勢。首先，大規模傳染病暴發的周期不斷縮短，新型傳染病不斷增加。對比近代與現代的傳染性疾病的大規模暴發可以看出，目前突發性傳染病的種類不斷增多、暴發的周期也在不斷縮短。除此之外21世紀以來的新型傳染性病毒更為復雜，這給抗擊疫情的工作增加了更沉重的負擔。其次，全球化深入發展加速傳染病的傳播速度，以及擴大傳播范圍。面對日益頻繁的國際交流與傳染性疾病的擴展，疫情防控工作已經成為必然。最后，一國控制住疫情不代表疫情結束。在這次抗疫過程中，中國目前已經基本控制住疫情但其他國家的疫情形勢仍不容樂觀。目前全球正處在復工復產的過程中，人員交流逐漸頻繁，但這并不代表病毒已經消失。社會需要生產、全球化需要深入發展，面對病毒我們既不能單純隔離，也不能任由疫情快速蔓延。所以必須推動防疫常態化，這既是控制疫情的現實要求也是經濟發展的需要。

(二)公共衛生體系建設的積極探索

“一帶一路”倡議自實施以來取得的成果主要是經濟建設以及基礎設施方面，但是關于衛生領域的具體合作并沒有深入進行。這次疫情帶給“一帶一路”的挑戰啟示著該倡議需加強公共衛生體系的建設。公共衛生體系建設耗時長，費用高。面對防疫常態化的國際環境，全方位建設公共衛生體系成效甚微，不能對抗擊疫情產生直接有效的作用。“一帶一路”倡議應該進行相應的調整，即重要領域重點建設。

(三)“一帶一路”倡議的應然要求

近年來，“一帶一路”倡議的國際認同感不斷提高，但是“一帶一路”倡議仍需要不斷完善才能得到深遠發展。在防疫常態化的背景下，“一帶一路”倡議必須完善公共衛生體系方面的內容，優先建設監測預警機制。首先，監測預警機制需要國際合作才能發揮更大的作用。國家之間在監測預警機制方面進行國際合作可以共享信息、技術、資金等，這樣既提高了本國的監測預警能力，也讓其他國家及時知曉病毒情況。其次，監測預警機制是最迫切需要國際合作的領域。監測預警機制作為做好預防的第一道關卡會有效控制疫情，相比全方位合作見效快、效率高。最后，監測預警機制有良好的合作基礎。“一帶一路”倡議自實施以來取得了顯著的成果，這足以顯示出該倡議的優越性，這會增強沿線國家以及其他國家對該倡議的認同感。

二、“一帶一路”下的突發傳染病監測預警機制面臨的挑戰

“一帶一路”倡議自實施以來取得的成果有目共睹，但是該倡議在實施過程中也會面臨挑戰。監測預警機制作為該倡議的新領域不可避免會面臨一些問題，只有解決這些問題才能充分發揮該機制的作用。

(一)“一帶一路”部分沿線國家發展水平落后

“一帶一路”倡議推行的目的是為了帶動沿線國家的經濟發展。“一帶一路”聯結亞洲和歐洲，中間是中亞地區，多是內陸國家，是相對落后的國家。監測預警機制雖然只是公共衛生體系的預防環節，但對醫療水平的要求依然很高。監測預警機制不僅僅需要國際合作以及分享信息、資源等，對這些落后國家更重要的是幫助他們構建監測預警機制以真正提高本國應對疫情的能力，實現監測預警機制的長期發展。

“一帶一路”部分沿線國家缺少足夠的資金構建監測預警機制。“一帶一路”沿線的大多數國家即便這幾年在“一帶一路”倡議深入推進的過程中發展了本國的經濟，但他們目前的經濟水平還難以支撐監測預警機制所需要的資金。監測預警機制的建立不僅需要大量的資金而且該機制與其他設施相比沒有巨大的經濟利潤，部分落后國家可能認為這不是發展經濟的最佳選擇。在“一帶一路”的建設過程中，中國為部分沿線國家提供了援助，包括資金支持，但是監測預警機制是需要持續的資金才能維系的，單靠他國的資金援助是無法構建該機制的，需要本國的資金供應。

“一帶一路”部分沿線國家醫療水平低。監測預警機制的構建需要專業的醫療人才和先進的技術設備。各國的醫療水平必須達到相應的要求才能監測到本國疫情，及時啟動預警系統。但“一帶一路”的沿線很多都是發展中國家，他們的醫療人才極為匱乏，醫護人員的水平也很低，甚至數量還很少，這無疑給該機制的構建增加了難度。與此相對應，部分沿線國家的醫療設備也很落后，如果沒有相應設備是無法及時采取預防措施的。提高沿線國家的醫療水平對構建監測預警機制具有重要意義。《國際衛生條例(2005)》就要求成員國達到一定的醫療水平，同時要求成員國提高本國的醫療水平，構建公共衛生體系。

“一帶一路”部分沿線國家網絡不發達。“一帶一路”倡議需要與時俱進才能持續發展。信息化時代對網絡的要求逐漸提高，監測預警機制的構建需要網絡。首先，構建監測預警機制是為了實現區域內的信息共享。如果沒有完善的網絡機制就無法及時發布疫情信息，也就無法實現區域內信息的互聯互通。其次，抗疫水平的發展也依賴于網絡的發展。目前的5G網絡是最先進的網絡設備，在抗擊疫情過程中因為患者的病情隨時發生變化，即便醫生下班休息也可以與值班護士無障礙通過網絡進行視頻通話指導護士操作。這對及時掌握病情、控制病情具有重要作用。最后，監測預警機制的構建需要數據分析。中國在這次疫情暴發之后各大云計算廠商率先宣布向科研和醫療機構免費開放AI算法，通過AI算法，縮短病毒的分析時間為后期的疫苗研發爭取寶貴的時間。然而“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現實情況是基礎設施落后、網絡環境差、甚至有些國家沒有網絡，這些問題給監測預警機制的建設帶來一定的挑戰。

(二)部分國家在“一帶一路”倡議中“搭便車”[6]

“一帶一路”倡議貫徹“共商共建共享”的原則，中國是該倡議的提出者。回顧“一帶一路”倡議實施的這幾年可以發現有些國家以“搭便車”的心態參與到該倡議中，這種“搭便車”的行為無法為中國的國家利益以及中國的企業利益提供保障，無法實現該倡議的可持續發展。

在“一帶一路”國家合作中部分國家出現“等靠要”的現象。這種現象主要表現在：“某些國家在合作項目中要求中國提供雙邊優惠利率；政府不為大型基礎設施建設提供擔保；提出突破企業盈利范圍的商業條款等等”[2]。中國推行“一帶一路”倡議是希望沿線國家能實現共同富裕，但是這些國家單純依靠中國的給予、讓利不僅會損害中國企業的利益，而且也無法實現持續的共同發展。監測預警機制是“一帶一路”倡議合作中的新領域，部分沿線國家這種“搭便車”心理在新的合作領域中難以保證不會出現，所以在監測預警機制中也應該注意防范這類問題的發生。

“搭便車”心態給監測預警機制的建立帶來更嚴峻的挑戰。監測預警機制的建立是為了應對突發性傳染病而不是單純為了經濟利益，由于這種特殊性，監測預警機制更應重視這種問題并及時解決。特殊性主要表現在：首先，監測預警機制的建立需要大量的資金。該機制的建立依賴于完善的醫療設施和專業的醫療人才，同時該機制的建立是一個長期的過程，需要充足的資金維持其長期運轉。從短期來看，該機制本身是不會帶來直接的經濟利益的，這就會影響部分沿線貧困國家建立該機制的意愿。該機制需要源源不斷的資金和完善的基礎設施而且不是經濟利益導向的國際合作，這些原因更會加劇部分國家“搭便車”的心理。其次，以“搭便車”的心態建設機制不利于沿線國家的疫情防控。監測預警機制的建立最重要的作用是及時分享疫情信息，積極采取措施防控。如果部分加入“一帶一路”倡議的國家無法做到國際合作，沿線國家往來密切，這會加快病毒的傳播速度，擴大疫情范圍，這對應對疫情極為不利。“一帶一路”部分沿線國家向中國提起訴訟[3]。從這些國家對中國提出疫情賠償的要求可以看出部分沿線國家只想搭上“一帶一路”倡議的便車，沒有合作精神。如果仍然以這種態度進行機制建設合作，最后造成的結果不僅僅是合作項目受到損失，還會擴大疫情的傳播范圍，給疫情防控帶來更大的負擔。

(三)防疫常態化影響機制建立進程

雖然現在全球疫情逐漸接近尾聲，但是防疫常態化已經成為發展趨勢。防疫常態化要求沿線國家之間減少接觸，這會影響監測預警機制的建立。“一帶一路”沿線很多貧困落后的國家無法獨立完成相應的設施建設也沒有足夠的專業人才，建設監測預警機制需要完善的基礎設施和大規模的人員流動，但是防疫常態化的背景會限制設施建設和人員流動。

基礎設施建設進程受到疫情的影響。首先，機制的建立需要完善的基礎設施作為支撐。中國作為“一帶一路”倡議的提出者，近幾年幫助沿線國家修建鐵路、完善基礎設施建設，取得了顯著成果。基礎設施建設需要足夠的人員、專業的人才。許多工人是當地的居民，在疫情防控常態化的背景下，如此大規模的人員交往、聚集不利于疫情防控。沒有足夠的人員建設基礎設施會直接影響建設進程。其次，監測預警機制的建設需要貫徹互聯互通的原則。借鑒這次的抗疫經驗，正因為在疫情面前國家之間聯系緊密，所以“一帶一路”倡議下的監測預警機制在建設過程中應該做到互聯互通。監測預警機制建立的目的是建立沿線國家統一的應急體系，這就需要沿線國家的機制設施在同一水平，只有這樣才能做到高效率的國際合作。但現實情況是沿線的部分國家基礎設施落后、資金不足、建設水平不夠，需要其他國家的援助才能完成基礎設施的建設。但防疫常態化對人員流動進行限制，阻礙了基礎設施建設的進程。

防疫常態化使“一帶一路”倡議不能大規模對接其他國家。通過這次疫情可以看出歐洲和北美的疫情很嚴重而且經濟損失很大，反觀東亞尤其是中國在疫情期間保持經濟增長。疫情導致世界經濟的碎片化，但是因為其他國家的疫情發展情況難以控制且形勢不容樂觀，為了防止疫情繼續傳播到沿線國家不能貿然與其他國家開展國際合作，讓他們加入“一帶一路”倡議可能會擴大疫情傳播范圍。

三、建設“一帶一路”下的突發傳染病監測預警機制的設想

監測預警機制的建設既是對新冠肺炎疫情的反思也是完善“一帶一路”倡議的要求，是“一帶一路”倡議對新的國際環境的回應。監測預警機制的建立既要解決公共衛生治理存在的問題，也要符合倡議發展的長遠規劃。機制建立需要構建高效機制運轉程序，同時完善融資機制、加強技術合作、調整倡議實施以輔助機制建設。

(一)完善并發揮“一帶一路”融資機制

監測預警機制的建立是一個長期的過程，需要完善的基礎設施、先進的醫療設備、專業的醫療人才等，所以該機制需要充足的資金維持其運轉。過去幾年中國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進行投融資合作取得了顯著成果，所以與醫療相關的基礎設施仍可以加強投融資合作解決資金不足的問題。

第一，開拓公共衛生融資領域。“一帶一路”倡議的融資領域主要集中于能源開發以及大型基礎設施建設，這類融資項目存在高風險的特點，風險過于集中[4]。監測預警機制的建設勢必需要融資才能滿足資金需求，雖然該機制的建立不如能源領域具有直接的經濟利益，但是該機制是提高公共衛生治理能力、保障民眾生命健康的屏障。投資于健康就是投資于經濟(1)世界衛生組織與世界銀行遞交的《1988—1998關于健康投資、消除貧困承的報告》的核心理念。。通過這次疫情可以看出及時控制住疫情的國家其經濟也得到了穩定發展。所以，“一帶一路”倡議的融資領域應擴展公共衛生領域尤其是與監測預警機制相關的疾病預防領域的融資項目。

第二，豐富融資渠道。“一帶一路”倡議自提出以來，中國通過各種途徑為沿線國家提供有力的金融支持，投資相關產業也拉動了經濟增長[11]121。監測預警機制相關的基礎設施無疑需要投融資項目的支持，但是與以往的融資領域不同，監測預警機制屬于公共衛生領域其本身不會像能源以及與道路相關的基礎設施一樣可以產生巨大的經濟利益，該機制的建立會間接促進經濟的發展，這就會加重中國的融資壓力。所以，融資機制應突破以往的中國承擔主要融資壓力的局面，應豐富融資渠道。

(二)加強技術領域的國際合作機制

監測預警機制是應對突發性傳染病的第一道防線，該機制的建立能夠讓衛生部門及時掌握傳染病的具體信息，為應對傳染病及時采取有力措施。機制構建需要先進的技術水平，包括高水平的醫療技術、完善的互聯網體系、精密的大數據分析技術等，先進的技術需求要求沿線國家通過加強技術合作以實現沿線的機制構建。

第一，技術轉移、共建聯合實驗室、科技園區合作[5]。監測預警機制雖然是公共衛生領域的機制，但是其建立及發展也必然依賴先進的科學技術。首先，貧困落后國家可直接通過技術轉移完成技術升級。結合這次的新冠肺炎疫情可以看出，監測病毒要求更高的技術水平。部分貧困落后的沿線國家自主研發能力相對較弱，通過技術轉移可以直接獲得先進的科學技術以構建機制。該機制技術轉移的具體做法可以參照其他領域的技術轉移的成功經驗。其次，各國優秀的醫療科研團隊可以共建聯合實驗室。共建聯合實驗室可以更快掌握病毒信息為應對疫情及時做出準備。最后，加強機制建設相關的科技園區合作。監測預警機制建設不僅需要先進的醫療技術，互聯網技術、大數據技術也是機制建設的技術要求。病毒確定以后需要通過互聯網技術及時發布信息、在防疫常態化的背景下遠程辦公、在線教育、在線短視頻都需要構建起來以應對疫情帶來的生活方式的改變。大數據技術在監測患者的出行信息等方面也是必不可少的。所以，機制建設有必要加強科技園區的建設，構建一體化的技術合作機制。

第二，技術人員交流[5]。加強技術人員交流對構建機制具有重要作用，這既為本國機制建設提供技術支持，也是實現高效合作的前提。首先，落后國家可以派遣科研團隊到先進國家考察、學習。沿線國家的技術水平參差不齊無法形成高效合作，通過考察、學習使落后國家掌握先進的技術水平以改善本國人才緊缺的局面。其次，優先發展區域人員交流。“一帶一路”涉及的沿線國家數量多、發展水平以及宗教信仰都有很大區別，人員交流應結合各個國家的實際情況開展雙邊人員交流。同時可以依托原有的人員交流渠道為醫療技術以及與此相關的技術交流提供交流途徑。最后，定期開展醫療人員的培訓。應對突發性傳染病對醫療人員提出更高的要求，醫療人員不僅需要專業的醫療知識還需要豐富的醫療經驗。沿線貧困國家的醫療人員的醫療知識以及經驗相對匱乏，定期開展醫療人員培訓可以提高醫療人員的水平，積累應對突發傳染病的經驗。

第三，加強機制數字化建設。防疫常態化的國際背景對數字化建設提出更高的要求。首先，加快5G網絡建設。5G網絡在應對這次新冠肺炎疫情中發揮重要作用。在中國的火神山醫院短期內安裝寬帶和WiFi網絡的情況下通過三個5G基站便實現醫院的全方位網絡覆蓋，這為醫院的后續工作提供有力支持。其次，開展數字化人文交流。在防疫常態化的背景下，大規模的人員交流風險大，不可控因素過多。通過數字化網絡進行網絡交流更安全而且成本小，同時可以遠程連線別國醫療人員對醫療過程進行現場指導等。最后，開發多種線上軟件。監測預警機制啟動后需要采取相應的預防措施，線上教學、線上辦公等相關軟件應不斷完善以減輕疫情對生產生活的影響。

(三)建設完備的監測預警機制

監測預警機制的建設需要高效的運轉機制。機制建設應明確機制主體、內容、程序以及責任，這是機制運轉的必要條件。

第一，明確監測預警機制的主體和內容。監測預警機制的主體主要是醫務人員以及政府領導[6]。醫務人員直接接觸患者而且具有專業的醫學知識能及時分析患者的染病情況，對疾病有直接的觀察與了解。政府領導主要指的是衛生部門的相關領導，行政部門的領導不應納入機制主體。行政部門相比衛生部門沒有專業的醫療技術人員，行政領導作出的決策更多的是政治考量，這會延誤預警機制的啟動。監測預警機制的內容主要是監測疾病信息，發布預警信息。監測預警機制的建設需要先進的醫療水平及時監測出新型病毒的具體信息，需要完善的網絡體系及時發布預警信息。所以，機制建設的主要內容是提高醫療技術以及構建發達的網絡體系。

第二，啟動預警機制的程序應是基層直接向高層上報，國家衛生領域最高部門直接向國際組織上報[7]。預警機制的啟動應秉持高效的理念，基層直接向高層衛生部門上報更能節省時間，及時分析病毒的具體信息。同時，為了構建完善的監測預警機制應成立與監測預警機制相關的國際組織，該國際組織更具專業性，更能準確分析傳染病的類型以及及時掌握病毒信息。各國的衛生部門直接向該國際組織上報病毒信息更能提高效率，同時排除各國的政治因素對防疫工作的干擾。

第三，監測預警機制的有效運轉需要明確防疫責任。建設與監測預警機制相關的國際組織應承擔規范成員國建設監測預警機制的責任。為了明確各國在機制構建中的責任，該國際組織應有相應的規則對成員國進行規范。為了促進規則的履行，該國際組織可以向其他國家公布不履行組織規則的國家，其他成員國為了防止本國感染疾病會減少與這些國家在其他領域的合作，這對這些國家的發展極其不利。通過這種方式促使成員國遵守該國際組織的規則，以實現明確責任、履行責任以及責任追究的責任機制。

(四)完善“一帶一路”倡議的組織機制

監測預警機制是“一帶一路”倡議的新領域，該機制在建設過程中應根據新的國際環境和存在的新問題調整倡議的組織機制，同時應結合近幾年的倡議實施經驗構建監測預警機制。

第一，有選擇地進行項目建設。監測預警機制的建設需要長期的國內建設與國際合作，這需要當地政府的大力支持。部分沿線國家對“一帶一路”倡議是“搭便車”的心態，本國政府沒有給予足夠的支持但對中國卻要求極大的優惠。目前防疫常態化已經成為新的國際形勢，在這樣的背景下，對于有效益的、周期短的、風險低的、質量高的項目爭取盡早完成；如果一些國家不積極加入“一帶一路”倡議，以“搭便車”的態度加入倡議中，那么有關這些國家的項目就暫時擱置。面對日益復雜的國際環境，監測預警機制的建立應高效率建設才能及時發揮作用，該機制的建設應有選擇的進行項目建設。

第二，發現“一帶一路”的新亮點——5G。面對疫情挑戰，監測預警機制建立的新亮點是網絡的發展即5G的發展，網絡的互聯互通是未來的發展趨勢。監測預警機制建立需要國際合作，面對疫情隔斷這一阻礙，通過網絡構建信息網絡以及相應的配套設施是建設監測預警機制的有效途徑。5G能高效配合機制構建，中國防疫期間推行的“健康碼”為預防疫情搭建綜合體系，5G勢必會促進遠程辦公、遠程教學以及生活物資數字平臺交易等相關產業發展，既發展新興產業也減輕疫情對生產生活的影響。

第三，加強與沿線以外國家和組織的第三方合作。監測預警機制建設需要先進的技術水平以及豐厚的建設經驗，加強沿線以外國家和國際組織的合作更能構建高水平的監測預警機制。首先，加強與日本以及歐洲的部分發達國家的第三方合作[6]。這些國家在有關的機制建設領域有更高的技術水平和豐厚的管理經驗，與他們達成合作既是完善機制建設，也是在增強“一帶一路”倡議的國際認同感。其次，加強與國際組織的合作。公共衛生領域的國際組織主要是世界衛生組織，世界衛生組織在歷次抗擊病毒的過程中都積累了先進的防疫經驗。同時世界衛生組織在不久前進行了改革，深化與該組織的合作更能掌握世界衛生組織的運行過程，更好銜接“一帶一路”下的監測預警機制建設與世界衛生組織的防疫工作。深化機制建設的第三方合作促使監測預警機制以及“一帶一路”倡議更加多邊化，更能增強機制建設的安全性，提升機制建設以及“一帶一路”倡議的國際認同感。

四、結語

突如其來的新冠肺炎疫情帶給我們更多的反思與思考。這次疫情反映出全球公共衛生治理體系存在一定的問題，也說明了“一帶一路”倡議加強公共衛生領域建設有一定的必要性。在后疫情時代，習近平總書記強調“完善重大疫情防控體制機制，健全國家公共衛生應急管理體系”，“一帶一路”倡議發展應與時俱進，加快沿線國家監測預警機制的建設。國際環境在不斷變化，防疫常態化對“一帶一路”倡議提出更高的要求，監測預警機制的建立是對公共衛生體系建設的積極探索、符合沿線國家的利益、是中國深層次、多領域開放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