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文化心理學的東盟來華留學生跨文化適應研究
——以北部灣大學為例

劉衛玲,趙亞麗

(北部灣大學 國際教育與外國語學院,廣西 欽州 535011)

中國作為亞洲最大的留學目的國,是東盟國家留學生的首選。特別是中國—東盟自由貿易區建立以來,東盟國家與我國的經濟文化交流越來越密切,東盟來華留學生教育事業也有了進一步的發展,東盟來華留學生在數量、質量和規模上的提升,為我國高校的來華留學生教育教學帶來更多發展機遇,也帶來很多挑戰。不同來華留學生的思維方式、個人習慣、道德觀念存在著差異,進而使高校在留學生管理過程中常會暴露諸多問題。在很長一段時間以來,高校對留學生的教育管理多側重于學習管理與生活服務,對他們在華所面臨的跨文化適應問題沒有引起足夠重視。東盟來華留學生的跨文化適應問題日益凸顯。因此,要了解東盟來華留學生的文化心理特征,制訂適合其成長成才的有效策略和措施,培養其跨文化適應性,如此,才能使其更好地學習中國文化,回國后服務當地社會,并為搭建中國與東盟各國友誼的橋梁添磚加瓦。

一、跨文化適應和文化心理學的概念界定

(一)跨文化適應的概念

跨文化適應也叫文化適應,是指在由個體所組成的且具有不同文化的兩個群體之間,發生直接的、持續的文化接觸,導致一方或雙方原有文化模式發生變化的現象?？缥幕m應就是個體在文化沖突中不斷變化和調整的過程[1]。美國人類學家雷德菲爾德等人于1936 年提出跨文化適應的概念,強調跨文化適應在發展過程中是不同文化群體之間的融合,并能夠對這種文化的融合現象產生適應感。同時,從人類學的視角出發,明確跨文化適應現象是根據文化模式的發展變化和性質而改變的[2]。具有跨文化適應性是達到文化最終融合目標的先決條件?？缥幕m應就是能夠在原有文化的基礎上了解新文化的特征,并產生對新文化的適應態度和行為差異,進而實現文化之間的整合與同化。

跨文化適應研究的主要領域集中在心理學、跨文化交際學和比較教育學等方面[3]。從我國來華留學生跨文化適應的相關研究成果來看,來華留學生的跨文化適應概念可定義為:不同國家的來華留學生個體在留學期間對全新的學習、生活、文化環境進行適應的過程?？缥幕m應性對來華留學生的發展和學習產生一定影響。正確理解跨文化適應,分析留學生在生活環境適應、學習適應、文化適應等方面的狀況,才能更好地提升他們的跨文化意識和跨文化能力[4]。

(二)文化心理學的概念

文化心理學是心理學的一個分支,出現于20世紀60年代,是心理學家關注文化因素和心理關系的產物。一般認為,人類學家戴沃斯和希普勒為其開山鼻祖?，F代文化心理學的基本內核出現在20世紀90年代,代表人物主要有斯威德爾(Shweder)、科爾(Cole)等,他們的思想代表著文化心理學思想的新趨勢。有學者認為,理解文化心理學還可以研究“文化”和“心理”之間的關系,這個層面關注的是文化如何影響人類心理、人類心理又如何作用于文化等問題[5]。斯威德爾認為,個人所生存的社會文化環境是一種意向性世界(intentional world),人不斷從意向性世界中尋求意義與資源。斯威德爾強調,在人類的生活歷程中主體與客體、自我與他人、心靈與文化、個人與社會都互相貫穿且無法分離[6]。人的認知或智能發展依賴于活動中存在的人與人之間的互動(包括互動的內容、形式等),在認知或智能發展的同時,其知識、思想、態度、價值觀等也都通過在活動中與他人的相互作用而發展起來[7]。

由此看來,文化心理學為跨文化適應研究提供了有力的理論支撐。要了解和培養東盟來華留學生的跨文化適應能力,就要了解他們的意向性世界,也就是他們的心理行為特征,而要了解個體的心理行為特征,可從了解其價值觀念、思維方式和行為模式入手。

二、東盟來華留學生的心理現象及行為分析

留學生和文化旅居者一樣,要在主體文化體系中經歷各種挑戰,進而利用各種方式適應不同文化體系的挑戰,如學習東道國的語言、思維方式和社會文化,通過社會人際交往尋求安全感和歸屬感,降低文化沖突帶來的身份排斥,緩解自身在東道國文化體系中的生活和學習壓力[8]。

(一)宗教文化影響下的價值觀念

東盟國家有不同的宗教信仰,其中,泰國、老撾、柬埔寨、緬甸、越南五個國家都信奉佛教,菲律賓受天主教或基督教影響,新加坡是一個宗教信仰多元化的國家(信奉天主教和基督教的人數占該國總人數的五分之一,信奉佛教和道教的人數占三分之一)。因此,東盟來華留學生的價值觀會因為宗教信仰不同而存在差異。

(二)傳統的思維方式

東盟來華留學生的意向性世界更直接,其思維方式直觀形象,可以說傳統思維是東盟來華留學生最具代表性的思維方式[9]。這種思維方式是各宗教在適應、改造社會的長期實踐中逐步積累下來的,是在長期的歷史積淀中形成的,是對其所生活的地區的特定生活方式和生產方式的反映,表現為習以為常的經驗和周而復始的習慣,進而轉化為相對穩定的思維方式。他們把握世界的方式和自身的生存方式與其他人不同,主要是他們有著不一樣的思維方式,正是因為思維方式的差異導致了他們生存狀態的獨特性。因此,只有理解和把握東盟來華留學生的思維方式,才能真正理解其自身的生存狀態,理解其獨特的價值觀。

(三)獨特的日常行為模式

行為模式是人們有動機、有目標、有特點的日?；顒咏Y構、內容以及有規律的行為系列。它是人生價值觀的“外化”。東盟來華留學生的意向性世界決定了其行為模式,而宗教的教規對其行為模式產生決定性作用。比如來自泰國的留學生與師長談話時保持“低姿態”,見到長輩、老師也會行雙手合十禮,這些行為模式體現了他們對師長的尊重。

三、東盟來華留學生的跨文化適應狀況調查

(一)調查對象與方法

本調查采用隨機抽樣的方式,從北部灣大學的東盟來華留學生中選取39名作為問卷調查對象,在自愿原則下選取其中10名留學生進行深度訪談。具體的調查信息情況見表1。

表1 北部灣大學東盟來華留學生調查信息表

表1數據顯示,調查對象年齡以18—24歲為主,在中國留學的時間為2—3年,大部分學生的漢語處于中級水平,主要國籍為泰國、越南、老撾、柬埔寨和馬來西亞;專業主要集中在國際貿易、旅游管理、漢語國際教育、漢語言文學。調查問卷以及訪談的內容涉及人際關系、物質生活環境、日常生活、對中國習俗和價值觀的理解、課程設置、學習內容、學習評價、師生關系、同學關系、課外活動、規章制度、價值觀差異等方面的適應情況。

(二)調查結果與分析

通過問卷調查和訪談了解到,東盟來華留學生在離開自己熟悉的文化體系進入另一個語言、飲食、文化和生活習慣等方面都完全陌生的社會環境中時,容易產生一定程度的焦慮,其中由行為方式、學業、人際交往等引起的心理焦慮最為顯著。

1.受本民族文化影響的行為方式

留學生的世界觀會極大地影響他們的行為方式。東盟來華留學生多民族、多宗教的文化背景使其在紛繁復雜的新環境中更加認同自己的民族精神和宗教精神,更想保留自己的民族和宗教所規定的行為方式。在訪談中就有學生認為本族文化與中華文化是兩種不同的文化,并認為二者差異性較大,所以他們僅對本族的留學生表現出同祖同宗的親密感,團結友愛、言行一致,保留著相同的問候方式和飲食習慣。他們一方面要保持本族文化和自身的行為方式,另一方面也擔心被其他文化所影響。因此,初到中國的留學生在很大程度上會保留本民族的文化與行為方式。從北部灣大學東盟來華留學生的心理適應情況(詳見表2)可看出,41%的留學生更樂意與本國本民族同學相處,只有12.8%的留學生愿意與中國學生交往并相信自己能完全適應中國文化。

表2 北部灣大學東盟來華留學生的心理適應情況

2.對學業的畏難抵觸情緒

東盟來華留學生在學業上所面臨的困境,主要在專業學習和語言學習兩方面。

第一,專業學習的困境。當留學生處在陌生的生活和學習環境中,緊張和焦慮感會放大他們在學業上的困難,讓他們感到力不從心。首先,他們在學業上承受一定的壓力,要嚴格按照學校的標準完成學業并獲得能被接納和認可的成績,非常不容易。其次,留學生對就讀院校的教育水平、教學氛圍的認同程度也是完成自身留學計劃的重要影響因素。在調查中發現,留學生所承受的文化適應壓力與其自身性格、外界環境有著很大的關系,外界環境不僅包括留學生在就讀大學所要面對的現實環境,還包括與中國學生及其他中國人在交流中所感受到的文化差異。訪談中有留學生表示:“我覺得在課堂上聽不明白,很難,但是又不敢問老師和同學?！笨梢?多種因素的雜糅會對留學生的心理、精神和行為產生很大影響,使留學生容易在課后作業、調研、實習等方面出現問題,這在一定程度上誘發其產生畏難抵觸情緒。從對北部灣大學東盟來華留學生的學業適應情況的調查問卷結果來看(見表3),雖然大部分學生對專業課程的設置、教師的教學方法很滿意,但是有一半以上的留學生認為學習內容很難。另外,他們認為與中國教師和同學的交流存在困難,對自己的成績不滿意。具體情況見表3。

表3 北部灣大學東盟來華留學生的學業適應情況

第二,語言學習的困境。根據調查,大多數調查對象在入學時的中文水平處在零基礎階段,只有少數東盟來華留學生接觸過簡單的中文培訓,但并不具備用中文進行日常交流的能力。經過學習,留學生的語言水平有所提高,大部分達到中級水平,但在進行學術交流時仍然存在困難。一般而言,處在漢語零基礎階段的留學生需要用半年或者一年的時間才能用中文進行日常的簡單交流,部分語言能力較弱的學生,存在的主要問題是詞匯量不夠、語法混亂、出現無效溝通現象等,他們往往需要兩年時間的訓練才能具備最基本的漢語聽說讀寫能力。這就導致大部分留學生在日常生活和學習活動中很難或無法用中文與中國教師和同學進行社交活動。在訪談中有部分留學生表示,如無法用中文進行有效交流會給他們帶來很大的心理壓力甚至挫敗感,會導致他們不敢去問老師、同學,害怕出錯或者被笑話。大部分留學生坦誠與老師的交往存在一定的困難,具體情況見表3。

3.人際交往圈受局限

人際交往和溝通是一種典型的跨文化接觸,也是留學生了解和體驗中國文化的有效途徑和方式。一般而言,留學生對人際交往的滿意度直接反映出他們對新文化體系的融入度和接納度,能直接體現出他們的跨文化適應水平。根據對北部灣大學東盟來華留學生的社會文化適應情況的調查數據顯示(見表4),除了和中國本地學生帶有目的性的社會交往之外,大部分東盟來華留學生表示他們在心理上更傾向于與本國留學生、他國留學生交往,因為他們對中國文化不夠了解,而他們共同的文化背景、留學經歷使得雙方在心理上和精神上更容易互相理解和包容。留學生和中國學生的交往,大多局限于校園活動中的交往,在校園外與中國人的接觸較少,有的留學生甚至從來不接觸校園外的中國人。在訪談中了解到,有一半留學生表示在與中國學生和老師的交往中缺乏自信,因此更樂意與本國或他國的留學生交往。

表4 北部灣大學東盟來華留學生的社會文化適應情況

四、提高東盟來華留學生跨文化適應能力的有效措施

東盟來華留學生有著獨特的民族與文化背景,因此,在制訂管理措施時應具有針對性。

(一)培養東盟來華留學生的文化互動勝任力

文化互動教育強調培養留學生的文化互動勝任力,即幫助留學生在文化多樣性場景中培養相互理解、相互尊重、相互交流和共同生活的素養[10]。在國際視野下與國際教育的新理念里,UNESCO 國際教育大會提倡“文化互動教育”(intercultural education),使教育從多元文化教育發展為文化互動教育,突出培養文化互動勝任力(intercultural competence)這一素養的重要性[11]。

培養留學生的文化互動勝任力,首先要幫助他們認識中國的文化與其祖國文化的差異,使他們從自己的文化習慣中解放出來,尤其是克服民族中心主義和偏見等問題,從而能有效地進行跨文化對話和在東道主國家履行自己的職責[12]。文化互動勝任力是基于相互尊重的開放、包容的心態,大家可進行有效對話并相互學習。一方面,大家尊重彼此的文化差異,另一方面,大家肯定這些文化差異形成的共同的文化價值觀。在校園開展中外學生的文化交流、知識問答等活動,并組織留學生參與當地民俗文化活動。通過這些活動,既能有效培養留學生的文化互動勝任力,又能幫助留學生應對不同的文化差異,實現良好的文化互動,提高留學生的文化適應性。其次要幫助東盟來華留學生深刻認識不同國家的人行為模式的共性。具有文化互動勝任力的留學生,應重視并尊重不同民族的差異性,理解并支持不同民族文化的共性。要為東盟來華留學生開設跨文化交際課程,最好能實現中外學生同堂上課,通過交流產生碰撞、促進了解,促進不同民族之間的交往與社會的和諧。

(二)創建有效的東盟來華留學生學業提升環境

國際21世紀教育委員會提出優質教育的四項原則,即學會做人、學會求知、學會做事和學會共處,尤其是要將民族文化與統一課程標準有機結合,切實提高學業成績[13]。而學業困難是影響留學生跨文化適應的一個重要因素。針對留學生在學業上面臨的挑戰和困難,學校首先要幫助他們重塑學習信心,可以先通過談話了解他們學業上的具體困難及其成因,之后可以根據個人情況進行具體分析,幫助他們加強學習。

第一,建立一對一的互助學習關系。東盟來華留學生的語言理解能力、中外教育體系和課程設置的不同,使部分留學生難以適應中國的教學環境、教學條件和教學方式。針對這種情況就需要教師對學習有困難的留學生進行特殊的輔導和關注,通過讓留學生和中國學生建立一對一的互助學習關系,加強學生之間的溝通和交流,從而推動留學生對中國高等院校課程設置和教學環境的適應[9]。

第二,建立學分獎勵、小組合作制度。由于東盟來華留學生普遍存在語言問題,對需要完成的社會調研、統計報告和實踐總結報告等課外作業或考試,他們往往會視之為更大的挑戰和困難。針對這種現象,需要不同專業采取不同措施來應對,建立學分獎勵、小組合作制度是比較有效的方法,特別是中外學生小組合作學習制度,可以幫助東盟來華留學生盡快適應中國的學業和考試情況。

第三,健全漢語教學培訓體系。東盟來華留學生的漢語培訓主要以入門漢語為主,缺乏長效的漢語學習體系建設。特別是全英文授課專業的留學生在進行專業課學習時因以英語為主,缺乏漢語學習氛圍。為此,學?？梢赃m當增加漢語培訓機會或者健全漢語培訓的長效機制,由國際教育學院或留學生管理部門通過聯動教學等方式,建立長期的針對留學生的漢語培訓班,由對外漢語教師進行專業授課。同時留學生管理機構也可以組織各類漢語培訓或者中文交流活動,如組織留學生和漢語言文學專業、漢語國際教育專業的中國學生開展聯誼活動,通過積極的實踐活動為留學生創造學習漢語的機會,通過適當的漢語培訓幫助留學生提升學習漢語的信心。此外,在漢語培訓教學中,學校可以根據留學生的漢語整體水平進行分層次教學,對不同專業漢語零基礎的留學生進行整合,使其接受最基本的漢語教學。

第四,面向東盟來華留學生開展心理輔導,緩解他們緊張的學習壓力,提高其學習效率。留學生在陌生的學習環境中,因孤獨和緊張帶來的心理壓力,會讓他們放大學業上的困難,一旦在學習中遇到困難,自然而然地會產生一種孤立無援的感覺,學?？梢愿鶕魧W生的習得心理進行有針對性的心理輔導,尤其是在留學的第三個月到一年內,正是留學生跨文化適應的抵觸階段,學?？梢酝ㄟ^心理輔導鼓勵他們以積極的心態正視現實,適當參加一些課外活動,努力與周圍的同學構建良好的人際關系。心理輔導能緩解留學生的心理壓力,減輕其學業上的緊張感和無力感,能幫助留學生盡快適應新的文化環境,完成學業。

(三)幫助東盟來華留學生建立良好的人際關系

要利用網絡幫助東盟來華留學生加強與本校學生的聯系。大部分留學生會通過與家人、朋友的交流來緩解壓力,而社交平臺(如Twitter、Facebook、Instagram等)也為他們提供了便利。此外,東盟來華留學生還需要適應大學的生活空間,形成新的人際關系網絡,并對此進行適當的管理和掌控,確保自身人際關系的正常可控。除了師生關系外,東盟來華留學生還需要與中國的同學在心理和精神層面上保持良好的溝通和交流。他們可以通過微博、微信、移動客戶端等新媒體與中國本地學生加強交流,形成交互式的人際關系。因為新媒體具有實時性、跨時性和互動性的特點,會給予置身于異域文化中的留學生的心理需求以極大的滿足[14],可以幫助留學生通過自我性格展現、人格發展、價值探索和人生規劃提高留學質量、完成留學目標。

東盟國家節日活動種類繁多,高校可以選擇東盟國家影響范圍廣、具有代表性的節日來舉辦節日慶?；顒?通過活動加強留學生與本校學生面對面交流的機會。如組織東盟來華留學生與本校泰語、越南語等東南亞語種專業的中國學生共同舉辦泰國的潑水節、水燈節等活動,擴大中外學生以及不同國家來華留學生之間的交流,幫助他們從心理和精神層面上消除孤獨、寂寞和焦慮的情緒,盡快融入在中國的學習和生活。

(四)引導東盟來華留學生充分體驗中國文化

在異國他鄉,東盟來華留學生既要在認同自己的文化身份和文化傳統時反思和轉換不適應的方面,又要積極理解和學習中國文化,積極參與當地社會生活。只有這樣,才能促進留學生從單純的跨文化接觸轉變為對未來人生產生積極意義的跨文化學習,從而實現更充分的成長。

高校要針對東盟來華留學生對中國文化的適應程度提供有針對性的幫助。東盟來華留學生具有很強的留學目的,他們之所以來中國留學,一是認為中國能夠提供高水平的國際教育;二是中國經濟的高速發展推動了東盟各國和中國的經濟往來。但是中國的飲食、交通、思維方式以及宗教信仰方面與東盟來華留學生的母國有較大的文化差異,這往往會影響東盟來華留學生與中國學生的交流。高校可以根據東盟來華留學生的群體特點開展相應的心理輔導活動,如開展“心理趣味運動會”,促進他們與中國學生的交流。

開設文化交流課,增強東盟來華留學生對中國文化的認識和理解。對于留學生而言,要想讓他們盡快實現跨文化適應,就要主動提高他們對中國文化的認同和接納。部分東盟來華留學生在來中國留學之前對中國和中國文化的印象較為固定,甚至對中國文化的解讀以偏概全,形成偏激、刻板的印象。針對這種現象,高?？梢愿鶕|盟來華留學生的語言特征在其低年級階段開設中國文化課,以增強其對中國文化的認識和理解。

隨著“一帶一路”倡議的推進,沿線國家和地區的政治、經濟和文化得到了進一步的發展,國際區域文化交流的渠道也得以拓寬,東盟來華留學生的規模和層次得到了提升,這就在為東盟來華留學教育事業提供更好機遇的同時,也帶來了更多挑戰。東盟來華留學生的跨文化適應問題從側面印證了來華留學教育事業的快速發展,也暴露出高校在來華留學生管理上存在的不足和缺陷,尤其是在留學生跨文化適應方面缺乏全面的應對措施,沒有充分考慮多種文化體系之間的差異性和兼容性。因此,我們要培養東盟來華留學生的文化互動力,使其適應中國的教育環境、教學氛圍和社會文化,調動其學習的積極性。希望在高校與東盟來華留學生的共同努力下,迎來更理想的留學生和院校共贏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