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古

什么是EDA?是“芯片之母”,不是有這么一句話嗎:“誰掌握了EDA,誰就有了芯片領域的主導權。”
美國正是利用自己的芯片霸權,緊緊地卡住中國的脖子。
這群少年不服氣,硬生生掰開一道口子。
這群少年就像是身后華中科技大學的縮影。
華科有多低調呢?
武漢明明有兩個985高校。可一旦出了湖北省,武大依舊是那個武大,但華科沒有一點985的牌面。
頂著650分的高分才能上的大學,還要和親戚解釋,自己讀的不是三本。
可就是這樣的大學,在2020中國最好大學中排名第七,2020世界大學CS榜第八名,軟科排名位列第八。
中美貿易戰里與美國硬杠的兩大巨頭——海康威視三個創始人是華科的,華為兩個輪值CEO,也是華科的。
這里的武漢光電國家研究中心,是武漢唯一的國家實驗室。
一個光學與電子信息學院,幾乎撐起了武漢大半個光電子產業,從這里出來的年輕人,打造了中國光谷。
國家數字化設計與制造創造中心,攻克了不知多少“卡脖子”的技術難題。
18位兩院院士,13位學者入選全球高被引科學家。35個學科上榜世界一流學科排名……
即便是工科院校被人詬病的人文社科,在這里也絲毫不遜于人。
新聞傳播學是華科的驕傲,被評為A類學科,同時經濟學、法學、公共管理、哲學都是高手云集、人才輩出。
1994年開辦的人文講座,邀請各界大佬傳授絕學,現在已經辦到了2000多期。在最火爆的時候,學生連走廊臺階都擠不進去。但華科從來不說,只是默默做事。
就像同濟醫學院(注:這可是華科的)出來的吳孟超先生一樣。直到96歲,依然在為病人做手術。醫院為了他的名譽和身體,盡量少給他安排手術。但他會像孩子一樣鬧意見,手術的數量太少了。
“其實我動作快,一會就好了,一個禮拜兩三臺有什么關系。”
即便已經是“中國肝膽外科之父”,他也不愿做廟堂中的神,而要奔忙在手術臺上,他已經握過16000多名肝膽患者的手。
他說:“我最大的幸福就是倒在手術臺上。”
同濟醫學院一直是華科的王牌學院。
新冠肺炎疫情期間,醫學院附屬的協和醫院與同濟醫院,累計收治重癥和危重癥患者接近5000人。
3.4萬名醫護人員奔赴一線,堅守在15000張病床旁邊。但是這些,華科就是不說。
這樣低調的學校,就像小說里少年升級打怪的修煉之地。
大氣,隱逸,高手云集。
這里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大。
占地7000多畝,比武大校園大1/3。
什么概念呢?
你坐了五站地鐵,只是從華科西邊跑到了華科東邊。
因此武漢地鐵二號線就成了華科的最牛校車。
三月玉蘭花開,九月丹桂甜香,一年四季都望不到頭的法國梧桐。與這些美景相比,華科的建筑就老實多了。
再看華科,所有的樓房都是四四方方的。
教學樓、宿舍、食堂,全都是按東南西北和一二三四排列命名,不張揚,不花哨。
主干道也是橫平豎直,規規整整,沒有多少彎彎繞繞。
簡直就是強迫癥的福音。
這里的建筑,就和工科生的性格一樣,兩個字,務實。
東九教學樓,曾是全亞洲最大教學樓,能容納2萬人同時上課。
西十二教學樓,現在的亞洲第三大教學樓,甭管你在這里讀書多少年,都有可能迷路。
每天,你都能看到無數華科人進出這兩大教學樓。
穿著運動鞋,背著雙肩包,手上提著保溫杯。
微積分,是他們早起的動力。
牛頓、萊布尼茲、傅立葉、拉格朗日,是他們夢里的情人。
交一份學費,上兩個人的課,寫三個人的作業,做四個人的實驗。
屠龍少年,從森林出發。
因此,低調的華科只相信兩個字:修煉。沒有誰能夠王霸之氣一抖,就學會絕世武功。
在這里,掛科率30%,每學期需要修30個左右學分。由于老師的嚴格要求,這里的加權特別難刷。
一門課,從大二一直考到大四,甚至畢業了還要回來考。
學得不好,可是真的會本科變成專科的。任你百般求情,任你平時和老師再熟,任你家長親自出面,這里的老師也從不放一馬。
所以學生們在圖書館刷,在24小時的便利店刷,在紫菘學生活動中心刷,坐著刷,走著刷,躺著也刷。大學四年的沉淀,他們早已不是那個稚嫩的自我了。
互聯網江湖一直有著“華科系”的傳說。微信、臉萌、Faceu、PPTV、羅輯思維……這些都誕生于華科人手中。
華為1/4的高管來自這里。以至于華為曾高調宣布:“華科是華為的娘家,華為是華科的東家。”
在這里畢業,你往往會獲得十次以上的面試機會,收割一個又一個大廠的offer,最后“艱難”地選擇其中一個。
根據QS2020全球畢業生就業競爭力排名,華科位于中國大陸上榜高校第七名,在雇主與學生關系這一指標中,排名世界第一。平均本科生簽約月薪達9448.85元。
所以華科男一度成為婚姻市場里的香餑餑。
當然少年的武藝不僅可以用來創業,還可以用來屠龍。
比如,80后王碩威。
22歲剛畢業,他就被選拔進入神秘的701所。25歲就打造航母,攻克世界級難題,32歲成為航母總師,直到2018年,大家才知道他的故事。作為大國重器科研人,他的曝光率很低,網絡上甚至搜不到他的姓名。他是一個低調到塵埃里的人,如歸隱森林般鉆研科學,偶爾綻放出煙火,也只是微微一笑,接著埋頭苦干。
正如千千萬萬奮戰在航天、醫療、物理領域的華科人。
或許有人會說,這樣的人生太過單調。沒有風花雪月,沒有浪漫主義。
但踏實自有踏實的可愛。
在他們眼中,卸掉祖國脖子上的枷鎖,才是真正的浪漫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