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化背景下中國洋蔥產業發展的機遇與挑戰

向偉勇 許曉光

（甘肅省洋蔥產業協會，甘肅蘭州 730070）

從全球化視角出發，總結了全球和中國洋蔥產業現狀，分析了中國洋蔥產業可能面臨的機遇和挑戰，并提出相應的發展建議。

隨著經濟全球化的不斷發展，中國在全球化進程中發揮著越來越重要的作用。洋蔥作為一種高營養、耐貯藏、便于流通的農作物，在全球范圍內被廣泛種植、消費。有些國家，例如印度，甚至把洋蔥上升到戰略作物。洋蔥具有明顯的全球化特點，世界不同產區的洋蔥生產和供應相互影響、相互競爭、相互流通。在激烈的全球化競爭中，中國洋蔥產業也將面臨著前所未有的機遇和挑戰。本文對全球洋蔥產業和中國洋蔥產業現狀進行總結，分析中國洋蔥產業發展過程中面臨的問題、機遇和挑戰，并提出針對性建議。

1 全球洋蔥產業現狀

1.1 全球洋蔥的種植結構和進出口貿易

全球洋蔥年平均生產面積約為380 萬hm，年產量約為0.98 億t，平均產量約為25.79 t·hm（數據來源于Trade Map 網站：www.trademap.org），生產面積相對穩定，產量呈逐年增加趨勢。主要生產國為印度、美國、中國、埃及、伊朗、土耳其、巴基斯坦、俄羅斯、荷蘭、墨西哥、巴西、西班牙等。

全球洋蔥年平均貿易總量（進口加出口）為1 500 萬t，貿易總金額為64 億美元。從表1 可以看出，排名前十的洋蔥主要出口國為荷蘭、中國、墨西哥、印度、美國、埃及、西班牙、巴基斯坦、新西蘭和秘魯；排名前十的主要進口國為美國、馬來西亞、英國、德國、孟加拉國、加拿大、荷蘭、斯里蘭卡、日本和沙特阿拉伯。中國洋蔥主要是出口到鄰近國家，如越南、日本、馬來西亞、泰國、菲律賓、俄羅斯、韓國等。

表1 2020 年全球洋蔥十大進出口國

1.2 全球洋蔥的消費水平和價格波動

洋蔥營養價值豐富，很多國家視其為一種非常重要的蔬菜，如印度、日本和美國，年人均消費量分別為13.5、10.2 kg 和9.6 kg，而伊朗、烏克蘭和土耳其年人均消費量更是超過了20 kg，特別是塔吉克斯坦，年人均消費量達到35 kg 以上。隨著消費能力的提高以及消費者對更健康、更營養的飲食追求，洋蔥的消費量也將持續增加。

洋蔥種植周期長，管理相對復雜，雖然產量呈增長趨勢，但是受各種因素的影響，全球洋蔥供應量經常出現劇烈波動，價格也隨之變化。近年來，洋蔥產地價格最高可達400 美元·t，而最低僅為30 美元·t。

1.3 全球洋蔥產業的機械化程度

在荷蘭、美國、西班牙等歐美發達國家，機械化播種、采收以及科學化、系統化的貯藏和加工等已經廣泛應用在洋蔥產業上。例如美國，洋蔥播種、收獲等環節的機械化程度已經接近100%，很多大農場主還建有貯藏庫、加工生產線，可將產品做成不同類型的包裝直接銷售到零售端。而在一些發展中國家或者農業現代化程度較低的國家，如印度、墨西哥、巴基斯坦等，機械化在洋蔥產業中的應用還沒有得到普及，甚至還沒有開始。但未來洋蔥產業發展趨勢將是大農場主或大型企業通過全程采用現代化機械，實現智能化和規模化生產，從而完成產銷一體化。

2 中國洋蔥產業現狀

2.1 中國洋蔥的種植結構及市場分布

甘肅省洋蔥產業協會市場調查結果顯示，中國洋蔥2019—2021 年平均種植面積約為7 萬hm（105萬畝），每年根據市場情況，種植面積會有一些波動，產地主要分布在甘肅、內蒙古、黑龍江、吉林、遼寧、山東、四川、云南、新疆、江蘇、河南、臺灣等地。

按日照時數，洋蔥可分為長日照洋蔥、中日照洋蔥和短日照洋蔥3 種類型。長日照洋蔥主要集中在我國東北和西北等地區，占我國洋蔥種植總面積的60%左右；中日照洋蔥產區以四川高海拔地區和山東、江蘇等中原地區為主，占我國洋蔥種植面積的25%左右；短日照洋蔥主要在云南、廣東、海南、臺灣等地區種植，占我國洋蔥種植面積的15%左右（表2）。

表2 中國不同類型洋蔥的產地、面積和比例情況

根據鱗莖顏色，洋蔥可劃分為紅皮洋蔥、白皮洋蔥和黃皮洋蔥。紅皮洋蔥占我國洋蔥種植總面積的55%，絕大部分內銷，少量出口到東南亞和南亞國家。黃皮洋蔥占總面積的28%，其中60%出口到日本、韓國，以及越南和馬來西亞等東南亞國家，40%在國內消費。近兩年受疫情影響，黃皮洋蔥出口量減少20%～30%。白皮洋蔥占種植總面積的17%，大多在新疆、甘肅和云南種植，主要供應新疆消費市場，同時部分干物質含量較高的白皮洋蔥通過深加工制成洋蔥干或洋蔥粉供應國內其他市場或出口海外。

2.2 中國洋蔥的競爭優勢

同其他國家相比，中國洋蔥品質好，球形、單球大小、皮色、整齊度等性狀都表現優秀，且平均產量高達69.5 t·hm，比全球平均產量25.8 t·hm高出近169%。主要原因是：①我國采用精細化人工管理，選擇育苗移栽和地膜覆蓋的方式種植。②主要產區農民種植經驗豐富。③我國主產區種植的品種很多是從國外引進的優良雜交品種。④ 我國地域遼闊，很多產區氣候適宜洋蔥生長。

由于我國洋蔥產地分布廣，種植區域相對較多，可以在不同的季節收獲，并且生產的洋蔥耐貯藏、耐運輸，因此我國洋蔥的供應周期長，可以實現周年持續供應（表3）。

表3 中國不同類型洋蔥收獲及供應市場時間

目前，我國洋蔥種植成本依然較低，有一定的價格優勢。以規模最大的長日照洋蔥生產基地甘肅酒泉和短日照洋蔥生產基地云南元謀為例，它們的生產成本分別為7.5 萬～10.5 萬元·hm和6 萬～9萬元·hm。

2.3 中國洋蔥產業鏈構成

整個洋蔥產業由不同的角色和從業者構成，最前端是種子的供應者——種子公司，最末端是洋蔥或洋蔥加工產品的食用者——大眾消費者（圖1）。不同從業者，因其角色和立場不同，對洋蔥的需求也有所差異。①種植戶需要抗病性強、抗逆性強、高產、易管理的品種，并且期望較高的售價。② 收購商和貯藏商需要耐運輸、耐貯藏、損耗小的品種。③零售商需要形狀好、顏色好、損耗少、貨架期長的品種。④ 消費者需要口感好、營養價值高、綠色安全、方便購買與食用的產品。在整個產業鏈中，影響力和話語權逐步從種子公司向消費端轉移。未來一段時間內，下游批發商、零售商和消費者的影響力會越來越大，中間環節影響力逐漸減弱。

圖1 中國洋蔥產業鏈

大農戶的規模和數量也在逐步增大、增多。以甘肅省為例，目前洋蔥種植面積66.67 hm（1 000畝）以上的農戶和合作社已超過20 人（個）。種植大戶和合作社不僅種植洋蔥，也開始參與洋蔥收購、貯藏、初加工和包裝等工作。洋蔥種植專業化進程及洋蔥產業化發展正在中國尤其是在土地資源比較豐富的東北、西北地區逐步顯現。

2.4 中國洋蔥種業的發展現狀

我國洋蔥雜交育種工作起步較晚，種質資源較少（梁毅 等，2009）。由于洋蔥育種具有周期長（從育種項目的啟動到商品化產品的出現一般需要10～20 年的時間）、投入大、投資回報不確定等特點，因此，很多種子企業不愿意投入太多人力、物力進行洋蔥育種，目前我國的洋蔥育種單位數量非常少，主要是一些農業科研院所或具有農業科研院所背景的種子企業。

在中國洋蔥現有的商業品種中，黃皮洋蔥以國外品種為主；而對于紅皮洋蔥尤其是早熟紅皮洋蔥，我國自主研發的品種具有一定優勢，以西昌科威洋蔥種業有限責任公司選育的科威系列短日照洋蔥品種和楊凌中領種業有限責任公司選育的陜西紅系列長日照品種為代表。國內還有較多地方使用常規品種或自留種，尤其是白皮洋蔥和一些紅皮洋蔥。

國外洋蔥雜交種在中國種植高端品種的主產區具有絕對優勢，如云南元謀和甘肅酒泉等地。而在中低端市場，國內雜交種和自留種占有很大的市場份額。目前國外雜交種在種子質量和產品的商品性方面優勢明顯，但種子價格較高；國內多為普通雜交種或自留種，在早熟性、種子成本以及適應性等方面優勢明顯（表4）。隨著種植戶對產量、抗性以及商品性要求的提高，國內洋蔥種業研發水平也在快速發展，很多品種在產量、商品性以及種子質量上都有了很大的提升，特別是在早熟紅皮洋蔥領域處于領先水平，晚熟洋蔥新品種也在不斷研究中。

表4 中國各類洋蔥種子應用情況及發展趨勢

3 中國洋蔥產業面臨的機遇

3.1 食品安全方面的機遇

有些洋蔥種植戶為了增產增收，過量施用化肥、農藥或者使用違規藥品，從而導致化學殘留超標。在出口日本、韓國的過程中，因農藥殘留超標而被對方退回、扣留、通報甚至銷毀的案例時有發生。我國非常關注食品安全，不斷對《食品安全國家標準 食品中農藥最大殘留限量》（GB 2763）進行完善、更新與修訂。2021 年最新發布的《食品安全國家標準 食品中農藥最大殘留限量》（GB 2763—2021）規定了564 種農藥在376 種（類）食品中10 092 項最大殘留限量；針對洋蔥，GB 2763—2021 規定了195 種農藥（含豁免最大殘留限量的農藥）的最大使用量要求，而GB 2763—2019只規定了143 種農藥（含豁免最大殘留限量的農藥）的最大使用量，可見，新版比舊版更為嚴格，并且逐步向國際食品法典委員會（CAC）標準和歐盟標準靠近。另外，我國也在大力開展“三品一標”推廣工作。截止到2020 年12 月31 日，在有效期內的洋蔥全國農產品地理標志有3 個，分別是嘉峪關洋蔥、西昌洋蔥和石梯子洋蔥（中國綠色食品發展中心數據）；具有洋蔥有機農產品認證的單位有125 家（國家市場監督管理總局全國認證認可信息公共服務平臺數據）。

所以，在洋蔥產業鏈中，種子公司應培育出更多抗蟲、抗病和抗逆的品種，從根本上減少對化學農藥的依賴；農化公司應研發既安全又高效的低毒化學農藥或生物農藥；種植戶應提高栽培管理技術，維持產量的同時保證產品安全；各政府部門及行業組織要對洋蔥產業鏈從業者適時普及食品安全有關的法律法規知識，加大綠色食品、有機農產品和地理標志農產品的推廣力度。

3.2 營養價值方面的機遇

隨著收入增加和消費能力提高，消費者不僅關注農產品的商品性，還愈加關注農產品營養品質。目前研究顯示，洋蔥含有大量的硫化合物、類黃酮化合物、類丙素酚類化合物、甾體皂苷類化合物、含氮化合物、前列腺素類化合物、多糖類化合物等，并且是目前所知道的唯一含前列腺素A 的蔬菜。洋蔥還具有抗癌、抗氧化、抗血栓、抗血小板凝集、抗糖尿病、抗菌等多種保健功效，被譽為“蔬菜皇后”（江成英 等，2014）。關于洋蔥重要的功能性營養成分、對身體健康的功效，以及對有關疾病的預防保健作用等將是未來研究工作的重點。隨著研究的深入及相關知識的普及，消費者對洋蔥的認知將大大增加，從而增加洋蔥消費量。

3.3 環保方面的機遇

近年來，我國越來越重視環保，并將相關描述寫入憲法。關于洋蔥環保，一是水資源問題，二是土壤污染問題。在甘肅很多地方，雖光照條件非常適合洋蔥生產，但由于水資源短缺，洋蔥產業的發展受到了一定程度的限制。譬如：甘肅民勤縣屬溫帶大陸性干旱氣候，三面被巴丹吉林和騰格里兩大沙漠包圍，降水量少蒸發量大，水資源緊張。洋蔥效益雖然很高，但灌溉方式如果不當、盲目追求短期效益，可能會破壞環境，加劇沙漠化進程，從而影響生態環境的可持續性發展。為了既能科學種植又可以節約用水，首先種子公司應培育出節水耐旱的品種；其次應通過改善栽培管理方式來提高水資源利用率，如大力推廣滴灌，減少漫灌；此外，還應尋找更適宜洋蔥種植且不缺水的產區，從根本上解決水資源問題。

關于土壤污染，目前主要是洋蔥采收后地膜殘留問題。有些國家對地膜污染有嚴格要求，在一些發達國家，消費者若知道生產過程中地膜被隨意丟棄，他們將會抵制或者停止購買該產地生產的農產品，并且當地的行政執法部門也會對造成土壤污染的個人和企業實施嚴厲的處罰，以保護土壤安全。在我國洋蔥種植過程中，平均每667 m使用地膜6 kg，按全國洋蔥種植面積7 萬hm（105 萬畝）計算，每年地膜消耗量達630 萬kg。如何解決地膜造成的土壤污染是洋蔥產業發展亟須解決的問題。除此之外，污水排放等環保問題也需要在今后洋蔥產業發展中加以考慮。

3.4 口感需求方面的機遇

洋蔥含有豐富的丙硫醛-S-氧化物等刺激成分，辛辣味較重，生食會給食用者造成一定程度的刺激，這種特性限制了洋蔥沙拉消費量的增長。如果能夠選育出不會刺激消費者流淚的洋蔥品種，或者引進、開發出像歐美、日本等地消費者所追求的口感型甜洋蔥，將有益于洋蔥沙拉消費量和生食量的增加。研究消費者對口感的需求應是洋蔥產業未來的發展方向之一，如不同國家或不同區域的消費者對洋蔥口感要求的差異，影響洋蔥口感的關鍵因素等。

3.5 便利性需求方面的機遇

未來社會將變得更加快捷和便利，因此便捷、環保、食品安全、營養價值以及口感和食用方法等多樣性需求將會是今后洋蔥發展的主流，同時也給洋蔥產業提供了巨大的發展機會。比如，電商、半成品產業將會有很大的發展空間。面向快節奏的年輕人，可以將洋蔥進行粗加工，做成洋蔥丁、洋蔥圈或進行其他烹飪前預處理；包裝大小和設計可做得更便于購買和攜帶等。

3.6 中國洋蔥產業的潛在市場規模

目前中國洋蔥種植面積為7 萬hm（105 萬畝），與其他作物相比，規模較小。而且目前中國洋蔥的人均年消費量較低，僅3 kg 左右，與日本人均年消費量10.2 kg 相比有較大的發展空間，若中國洋蔥產業能夠基于以上機遇全面發展，洋蔥市場規模將會大幅增加。

此外，亞洲很多國家和地區也都是洋蔥的消費大市場，如表1 所示，十大進口國中有5 個是亞洲國家：馬來西亞、孟加拉國、斯里蘭卡、日本、沙特阿拉伯。隨著“一帶一路”的推進以及區域全面經濟伙伴關系（RCEP）的建立，中國洋蔥出口市場潛力可觀。

4 中國洋蔥產業面臨的挑戰

4.1 成本壓力的挑戰

洋蔥產業的綜合成本不僅與生產成本有關，還包括運輸成本、貯藏成本、包裝成本，以及貯藏、運輸、加工、銷售過程中的損耗等多方面。目前，在全球洋蔥主要出口國中，荷蘭綜合成本最低，這是荷蘭成為全球洋蔥出口量最大國家的重要原因。一直以來，中國之所以能夠維持低成本優勢，主要得益于人口紅利。但隨著人口老齡化和勞動力轉移，勞動力缺乏問題日益凸顯，中國低勞動力成本優勢正在發生逆轉。

4.2 種植模式的挑戰

國外洋蔥大規模機械化生產基本采用露地直播的方式，而中國90%以上的洋蔥產地都是采用地膜覆蓋和移栽的方式。覆蓋地膜可以防草保墑、提高產量和一致性，但機械化種植時會遇到現有移栽機器與我國洋蔥種植模式不匹配，移栽效率低，難以大規模推廣，以及現有采收機器在處理地膜、剪秧和裝箱等方面尚不能一體化，且效率低問題。未來洋蔥機械化露地直播及宜機化的覆膜移栽種植模式將成為探討的重點。

4.3 產品質量的挑戰

消費者在選擇農產品時，產品質量是重要的參考因素。在日本洋蔥消費市場，本土產洋蔥價格最高，韓國生產的洋蔥次之，而中國生產的洋蔥價格非常低，其中一個主要原因就是日本消費者對中國洋蔥產品信任度不夠。因此，我國洋蔥產業一定要重視產品質量和品牌建設，不僅在國內市場，還要在國際市場提升信譽度，讓產品質量和品牌深入人心。

4.4 種植計劃的挑戰

我國洋蔥市場的波動性較大，集中體現在價格、種植面積以及種植品種類型3 個方面，價格的大起大落對洋蔥種植戶的收入影響很大。歸根結底，主要原因是種植戶不能充分捕捉到正確的市場信息，無法對市場作出正確預判，并且跟風種植現象嚴重，經常會盲目大面積增加或減少某類產品的種植面積。農戶在制訂洋蔥種植計劃時，應該根據消費市場需求搭配種植紅皮、白皮和黃皮洋蔥，特別對于種植面積較大的農戶，還要合理安排好早熟、中熟、晚熟品種，避免采收的時候用工需求集中帶來的壓力。

5 對策與建議

5.1 引進機械化，實現集約化生產

在全球化形勢下的洋蔥產業中，降低成本是取得競爭優勢的主要途徑之一。洋蔥種植的用工需求主要集中在移栽、采收等環節，實現機械化和集約化種植是解決洋蔥生產成本問題的主要方法。

美國采用露地直播的方式種植洋蔥，且各生產環節機械化程度均較高。目前我國洋蔥種植采用移栽與地膜覆蓋的方式，機械化程度很低，僅在整地（包含鋪地膜和滴灌帶）、打藥環節實現了機械化，播種、移栽、除草、采收、分級加工、包裝等環節基本依靠人工。因此我國應根據栽培方式、土地類型、地塊大小甚至品種等多方面的實際情況進行相關機械研發和設備配置。機械化是長遠性投資，前期投入雖大，但按使用年限每年折舊平攤，成本會相對較低。可先從用工最多的移栽、采收環節著手推廣應用機械化，然后慢慢向其他環節優化整合，循序漸進。

同時，應推廣集約化、規模化生產，更有效地利用資源，降低成本。此外，國家也應提供適宜的土地政策和金融環境，即農民是否能夠流轉到大規模合適的土地，是否能夠獲得融資和貸款渠道等。

5.2 協同發展，合作共贏

歐美國家很早就實現了農業現代化，而我國才剛剛開始，若想在短時間內實現追趕，就必須采取有效的合作方式。如對洋蔥產業鏈起始端的種植戶，應鼓勵并引導其利用多渠道了解來自其他從業者的市場信息，平衡長期發展和短期效益兩者之間的關系，避免因盲目生產在市場劇烈波動中受到打擊。面對波動性的洋蔥市場，種植戶以及產業鏈上的所有從業者應該加強合作，共享信息，及時建立一些如行業協會等非營利組織，協調和指導廣大洋蔥產業從業者，從而保證洋蔥產業的穩定、健康、可持續發展，把中國洋蔥產業做好、做大、做強。

5.3 充分挖掘國內洋蔥消費市場

相對國內市場，國外洋蔥產品價格較高，尤其是在日本、韓國等地，因此過去大家關注更多的是出口業務。而且洋蔥出口價格的變化經常直接影響國內市場洋蔥價格走勢，關聯度極高，在黃皮洋蔥市場表現尤為明顯。但近年來國內洋蔥市場快速發展，尤其是紅皮洋蔥，種植戶可以通過國內業務獲得更高的收益，同時減少了資金壓力和風險。另外，國內消費者的購買力也在逐年增強，對品質和質量安全的要求也在提高，面對高品質的產品時也能接受高價格。因此，在開拓國際市場的同時也應加大對國內市場的關注，以防國外洋蔥產品大量進入國內，搶占國內消費市場。

5.4 加大洋蔥育種研發投入

和歐美國家相比，我國洋蔥育種相對落后，面臨的主要問題是：投入少，種質資源有限，科研人員不足。為了加快我國洋蔥育種進程，應加大與洋蔥育種發達國家特別是歐洲、美國、日本等國家的交流，引進優良品種或優質種質資源（陳沁濱等，2008），學習先進的育種方法和技術；加大對洋蔥新品種研發項目的投入，尤其要鼓勵相關種子公司啟動長期育種項目，給予相關政策或資金上的支持，鼓勵相關企業收購或整合國外有洋蔥育種實力的種子公司；加強對洋蔥消費市場趨勢的研究，將育種目標進一步細化，培育或引進相應的優良品種，如抗病蟲性強的品種、節水品種、甜洋蔥品種、加工型品種（適宜加工洋蔥粉、洋蔥粒、洋蔥片等）、沙拉用品種、適合機械化種植和采收的品種等；加大分子育種與生物技術在洋蔥育種中的應用，實現多元化育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