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蘭芳的“笨”

張幫俊

默默努力的人才容易成功

梅瀾8歲時，家里人請來朱老師，讓他跟著學戲。可是，朱老師覺得這孩子沒靈氣，“言不出眾，貌不驚人”。演員吃的是“開口飯”，要求反應靈敏，伶牙俐齒。可他卻反應遲鈍，比一般人要慢半拍，不善言辭，笨嘴拙舌的，這些學戲的致命缺點都聚集在他身上了。朱老師教了他幾堂課，可他就是學不會。朱老師急得罵他：“朽木不可雕也！”時間長了，朱老師對著他嘆氣道：“孩子，祖師爺不賞飯啊！”那意思是，你根本不是唱戲的這塊料。

不過，梅瀾是個不服輸的人，他立志“笨鳥先飛”，靠勤學苦練來彌補天賦上的缺陷。咱不是呆嗎？那就練眼神。練功時，他把眼睛朝著遠方的一個點，或者一片樹葉，盯著看，使勁看，聚焦，再聚焦，不眨眼。很多次，他練得眼睛都盯酸了，流出淚水來，可他還是忍住不眨眼。除此之外，他還把鴿子當成練眼神的道具。鴿子在飛翔時，他抬頭遠望，眼球隨著鴿子的飛行軌跡而運動，從左轉到右，從右轉到左，上上下下不停地轉。鴿子飛遠時，他望向天際，直到看不到鴿子。就這樣，他天天練眼神，堅持了10年。

唱戲的一定要嗓門大，梅瀾每天練，每天喊，直到嗓子“出汗”達到承受極限為止。他學東西慢，于是，他要求自己：“每一句，每一段，三十遍！”還特意用銅錢來記數。唱一遍，就在盤子里丟一個銅板，在一次次重復中，加強記憶。

憑著這種笨方法，以勤補拙的汗水付出，他終于練就了一對靈動的眼睛，顧盼生姿的眼神，一條“功夫嗓”，成了京劇舞臺上亮眼的明星。

后來他改藝名為梅蘭芳，心里始終牢記一句梨園諺語：“要想人前顯貴，就得人后受罪。”

（責任編輯/劉大偉 北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