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寶琪
《那個星期天》里有兩個詞語,會引起我們的注意,那就是“明媚”與“縹緲”。這兩個詞語為什么要放在一篇文章里來說呢?
“明媚”的意思是鮮明可愛;“縹緲”形容隱隱約約,若有若無。作者在文中用“陽光明媚”描寫早晨的光線,既鮮明又可愛。這是實景,而作者強調這樣的景象,是為襯托“我”此時的心情,因為媽媽答應過“我”,這個星期天要帶“我”出去玩的。“我”滿懷希望等待出發,在這樣的心境下,看什么都是美好的,于是“陽光明媚”便有了象征意味,意味著好天氣,預想今天能玩得痛快。
左等右等,媽媽卻干這干那,沒有走的意思。“整個上午我就跟在母親腿底下:去嗎?去吧,走吧,怎么還不走啊?走吧……我就這樣念念叨叨地追在母親的腿底下,看她做完一件事又去做一件事”。這樣的催促不起作用,“我”焦躁起來——看來上午沒希望了。媽媽又改口說“下午”,還說“下午,準去”,于是“我”又有了新的盼頭。接著又是焦急地等待,盼望著,看著媽媽不停地在洗衣服,就沒有收手的意思。
直到“周圍的光線漸漸暗下去,漸漸地涼下去沉郁下去,越來越遠越來越縹緲”,“我”終于明白,出去玩已經完全沒有可能了,希望就和傍晚的光線一樣“縹緲”了。因為失望,“我”流下了傷心的眼淚。
光線的變化,暗示了作者心情的變化,從早晨的興奮、期待,經過長時間的耐心等待,到無奈、失望的心理變化過程,對應著早晚的“明媚”與“縹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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