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化學武器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相比,生物武器有幾個特點更受重視:一是全面無差別殺傷,而且以針對平民為主,可以削弱敵國的參戰能力;二是使用更加隱蔽,很容易被認為是戰爭期間“正常”的疫情暴發;三是防護困難;四是技術門檻相對低,成本要求也不高,而且殺傷力并不弱。
二戰結束前,美國在生物武器研發方面投入的資金達到了恐怖的4億美元,而耗資巨大的原子彈項目只是它的5倍。在日本快要投降時,美國計劃終止特別計劃處的工作,將戰時形成的生產力逐漸轉向和平用途,但當時的美軍作戰部部長斯蒂姆遜下令,生物戰的研究活動不能停。冷戰的到來徹底改變了美國對生物武器的態度。生物戰構想達到頂峰,因為美方希望生物武器的攻擊力達到核武器級別,或者在使用核彈之后,馬上使用生物武器,以徹底摧毀對方的軍事目標和人們的抵抗意志。此外,在冷戰兩大陣營進行高度緊張的軍事對峙情況下,使用生物武器“不著痕跡”的特點受到重視。事實上,美國一直在“生化并舉”,不僅在朝鮮戰爭中使用過生物武器,也在越南戰爭中用過脫葉劑和針對農作物的抑制劑。古巴導彈危機發生時,美軍做好了播撒委內瑞拉馬腦炎病毒的準備。
雖然美國在暗中干得很歡,但生物和化學武器始終是不被國際社會所接受的。1969年,美國媒體曝光了曾被掩蓋的生化武器事故,美國國內嘩然,而美軍在越南使用化學武器也受到國際譴責。美國在國內建立強大民防系統的同時,在國際上大量部署由軍方控制的生物實驗室。美國人意識到,生物武器如果與美國的強大科技和軍事實力“嫁接”,一定能成為自己手中的撒手锏。
(摘自《環球時報》3.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