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慧妍



摘 要:魏晉南北朝時期是我國文房清供發展的第一個高峰,其中水盂、硯滴作為代表性器物,具有數量較多、類型豐富、工藝精致、文化內涵深遠等特征。通過對魏晉南北朝時期水盂、硯滴進行分類并對其時空分布規律進行研究,基本厘清其發展變化過程,并試討論二者的關聯性。同時結合文獻記載與器物形制,對水盂、硯滴體現出的魏晉南北朝時期社會文化特征進行簡要分析。
關鍵詞:魏晉南北朝;水盂;硯滴;文房清供
DOI:10.20005/j.cnki.issn.1674-8697.2022.03.001
0 引言
水盂、硯滴作為常見的文房用具,在文人的書畫創作以及精神世界中占據重要地位。我國現存最早的文房清供出土于湖北江陵鳳凰山西漢墓①,該墓出土硯、筆、墨、銅削、無字木牘等,是墓葬中首次出土成套的文房清供。而“文房”一詞,始見于南北朝時期。《梁書·江革傳》記載:“此段雍府妙選英才,文房之職,總卿昆季,可謂馭二龍于長途,騁騏驥于千里。”②此處的“文房”一詞指國家掌管文翰的機構,后來逐漸演變為各類書寫工具及輔助用品的代稱。
魏晉南北朝時期的文房清供,器物種類、形制較前代有所增加,制作工藝更加完善,文化內涵也更加豐富。其中水盂、硯滴在出土文房清供類器物中數量較多、類型豐富,器物形制具有承繼性,同時作為文人筆耕丹青的重要輔助工具,體現了魏晉南北朝時期獨具特色的文人情懷與社會特征。
1 魏晉南北朝水盂、硯滴的分類
1.1 魏晉南北朝水盂的分類
水盂也稱“水丞”,是“供磨墨用的盛水器,以玉石或陶瓷制成”。水盂是從傳統的盂類器物中分離出來的專供文房使用的器具,始見于漢魏時期。魏晉南北朝時期的水盂多為青瓷器,少數玉質、銅質。早期水盂以小型圓口的造型為主,一般體積較小,魏晉南北朝時期的水盂依然保留這一特征,但逐漸開始出現動物造型的水盂。水盂在使用時“可用小勺從盂中酌水注硯”。其他情況下,使用者直接執掌水盂向硯內注水,但是水流方向及注水量有時難以掌控。本文根據水盂的造型特征,將其分成像物形和像生形兩類。
1.1.1 像物形水盂的型式
像物形水盂根據水盂的造型特征、口徑大小等分為敞口水盂、斂口水盂、侈口水盂以及直口水盂四型(表1)。
A型:敞口水盂。根據口沿、頸部特征分為Aa、Ab兩個亞型。Aa型水盂③敞口,弧腹,平底。Ab型水盂④敞口,鼓腹,平底,仰折沿,束頸,腹中部飾二道凹弦紋。
B型:斂口水盂。根據腹部及有無器蓋分為Ba、Bb兩個亞型。Ba型水盂⑤斂口,無頸,弧腹。Bb型水盂⑥斂口,鼓腹,平底,有器蓋。
C型:侈口水盂⑦。束頸,扁鼓腹,假圈足。
D型:直口水盂⑧。圓唇,扁鼓腹,平底微內凹。
1.1.2 像生形水盂的型式
像生形水盂根據水盂的具體形態分為蛙形水盂、鳥形水盂、兔形水盂和鱉形水盂四型(表2)。
A型:蛙形水盂。根據造型、口徑分為Aa、Ab兩個亞型。Aa型水盂⑨小口,短直頸,扁圓腹。Ab型水盂⑩斂口,尖唇,扁圓腹。水盂肩部和腹部周圍分別堆塑蛙頭、足、尾,整體呈蛙形。
B型:鳥形水盂k。放口,口沿無槽,又無摩擦痕跡,似無蓋。底部為一圓形座,上為一鳥,展翅,雙足立于座上,雙翼及尾部刻有羽毛紋飾。腹內空,用以注水。
C型:兔形水盂l。呈兔形扁圓狀。兔背有圓孔,腿、耳、尾等分別塑于腹部。
D型:鱉形水盂m。直口,整體為鱉形,頭部上揚。
1.2 魏晉南北朝硯滴的分類
硯滴為“滴水于硯的器具,也叫水注”,是常見的文房清供之一,與水盂功能相近。《西京雜記》中記載:“晉靈公冢甚瑰壯,唯玉蟾蜍一枚,大如拳,腹空容五合水,光潤如新,王取以為書滴。”n可知早在西漢時期已經出現硯滴。硯滴形制自漢代至唐宋時期都沒有明顯變化,以動物造型為主,元以后造型繁復,在明清時期達到又一高峰。許之衡在《飲流齋說瓷》中寫道:“(硯滴)古者以銅、后世以瓷。”另有一小部分硯滴以玉、石為材料。硯滴不同于水盂,一般有入水口和出水口,通過按壓器身向硯內注水。本文根據硯滴的造型特征,將其分成像生形和像物形兩類。
1.2.1 像物形硯滴的型式
像物形硯滴造型簡單,出土數量較少,根據造型不同分為A、B兩型(表3)。
A型硯滴o敞口,長頸,橢圓形腹,有把手及流。
B型硯滴p形似棒槌,一端為圓鼓腹,另一端為細管狀流,腹部有心形小開口。
1.2.2 像生形硯滴的型式
像生形硯滴根據具體形態分為蛙形硯滴、獅形硯滴、羊形硯滴及神獸形硯滴四類(表4)。
A型:蛙形硯滴。根據有無足分為Aa、Ab兩個亞型。Aa型硯滴q整體為蟾蜍形,蟾蜍作伏地狀,口部有圓形小孔,扁腹,兩側貼塑四肢。Ab型硯滴r為直立蟾蜍形,背負圓管狀注水口。蟾蜍前肢捧缽作飲水狀,腹部微鼓。
B型:獅形硯滴。根據造型特征分為Ba、Bb兩個亞型。Ba型硯滴s整體為蹲伏的獅形,獅背有圓形突起的流。Bb型為人騎獅造型t,獅四足著地作臥式,獅首微仰,獅背騎一胡人,頭戴高冠,深目高鼻,雙手抱一羊于胸前。
C型:羊形硯滴u。器型作羊跪伏狀,直頸,鼓腹,羊角彎曲向后置于耳上,背部有一高二低的管狀形流。
D型:神獸形硯滴v。神獸四肢伏地,口銜一耳杯,背部有中空圓柱,圓柱中插中空銅管,口部有小孔與腹部相通。
2 魏晉南北朝水盂、硯滴的時空分布
本文涉及水盂、硯滴主要出土自魏晉南北朝時期墓葬,對其年代的判斷,依賴器物形制、共存器物組合的年代特征以及墓葬年代。
2.1 時空分布
2.1.1 像物形水盂gzslib202204051053Aa型水盂,標本出土于湖北黃梅縣松林咀西晉紀年墓(M1∶31)。該墓葬墓墻及券頂處出土銘文磚有隸書銘文“元康四年九月大歲甲寅晉故中郎汝南馮氏造”,可知該墓葬年代為西晉公元294年后不久。另雙凸字墓葬形制和“三順一丁”的磚石砌法均為西晉典型的墓葬形式,所以可判斷該墓出土水盂為西晉時期器物。
Ab型水盂,標本出土于湖北武穴毛家美西晉墓(M2∶2)。該墓葬出土銘文磚上隸書“永寧二年”字樣,隨葬青瓷器物特征與西晉時期器物特征相吻合,因此判斷該墓出土青瓷水盂為西晉晚期器物。
Ba型水盂,標本出土于浙江東陽縣李宅鎮南朝墓。該墓葬出土紀年磚書有“元加四年”字樣,判斷該墓葬出土水盂為南朝時期器物。
Bb型水盂,標本出土于廣東鶴山市雅瑤東晉墓(M3∶8)。該墓葬為單室長方形磚室墓,與廣東部分地區晉墓形制類似,出土青瓷器形制、紋飾、施釉方法等常見于廣東東晉墓,推斷該墓葬出土水盂為東晉器物。
C型侈口水盂,標本出土于河南洛陽市吉利區北魏墓(C9M315∶擾2)。據墓志記載,墓主人下葬時間為北魏孝明帝正光五年(524),墓葬形制、隨葬器物組合形式、形制均與洛陽孟津北魏侯掌墓相似,判斷該墓葬出土水盂為北魏時期器物。
D型直口水盂,標本出土于浙江寧波市蜈蚣嶺吳晉紀年墓。出土紀年銘文磚上刻有“太平三年”“永安三年”字樣,發掘者據此推斷該墓葬年代為東吳后期。該墓葬形制、隨葬品組合形式也與長江下游地區吳晉墓葬相類似,判斷該墓葬出土水盂為吳晉時期器物。
2.1.2 像生形水盂
Aa型水盂,標本出土于重慶奉節趙家灣東晉墓(M18∶13)。墓葬出土相似器物組合見于南京象山M8王仚之墓中,王仚之卒于泰和二年(367),墓葬年代定為東晉初年,故該墓出土水盂應為東晉時期器物。
Ab型水盂,標本出土于福建南安市皇冠山六朝墓(M16∶1)。墓底為“人”字形鋪砌,符合福建兩晉時期墓葬形制特點,且與同墓地其他東晉紀年墓形制相似,故判斷該墓葬出土水盂為東晉時期器物。
B型鳥形水盂,標本出土于南京富貴山東晉墓。墓葬出土的青瓷雞首壺等器物為東晉時期墓葬典型器物,墓室結構及出土陶俑等雖更符合六朝時期墓葬特征,但發掘者認為該墓葬代表東晉時期的特點較多,因此推斷該墓葬出土水盂為東晉時期器物。
C型兔形水盂,標本出土于江西省波陽縣城郊北門西晉太康三年墓,判斷水盂為西晉時期器物。
D型鱉形水盂,標本出土于瑞安市陶山桐溪,年代不詳。
2.1.3 像物形硯滴
A型硯滴,標本出土于湖北巴東縣汪家河遺址墓葬(M2∶4)。墓葬第三層人骨隨葬品中出土青瓷盞、青瓷碗等器物多見于東晉延續至南朝時期,因此判斷同處于隨葬品中的硯滴為東晉至南朝時期器物。
B型硯滴,標本現藏于上海博物館,年代不詳。
2.1.4 像生形硯滴
Aa型硯滴,標本出土于江蘇邳州煎藥廟西晉墓(M8∶8)。出土特制刻銘青磚有“下邳國縣建忠里謀顯伯仲伯孝伯”字樣。墓葬前室盝頂后室券頂結構與洛陽曹魏正始八年墓、南京將軍山西晉墓M12前室形制相近。故判斷該墓出土硯滴為魏晉時期。
Ab型硯滴,標本出土于浙江上虞市,為三國時期器物。
Ba型硯滴,標本出土于廣州市西北郊桂花岡晉墓M4。墓葬為長方形磚室墓,與廣州地區發現的西晉時期磚室墓形制大體相同,出土錢幣有“大泉當千”字樣,證明該墓葬年代晚于吳,發掘者結合同墓地的M3推斷該墓葬年代為西晉時期,因此推斷出土硯滴為西晉器物。
Bb型硯滴,標本出土于安徽舒城縣,為西晉時期器物。
C型羊形硯滴,標本出土于安徽宣城縣,為西晉器物。
D型神獸形硯滴,標本出土于河南鞏義站街晉墓。墓葬“串”字形結構特征保留有曹魏時期墓葬遺制,隨葬器物特征為晉代早期遺存,因此推斷該墓葬出土硯滴為晉代器物。
2.2 特點
通過對魏晉南北朝時期水盂、硯滴進行分類及時空分布情況進行整理可知,西晉時期為像物形水盂出土數量最多、類型最豐富的時期。從分布區域看,像物形水盂在黃河流域、長江流域、兩廣地區均有出土,黃河流域出土像物形水盂具有地方特征,長江流域出土像物形水盂形制較規整,發展過程具有連續性,并對兩廣地區像物形水盂產生一定影響。西晉時期像生形硯滴出土數量遠多于東晉時期,類型也更加豐富,長江流域為出土數量最多、類型最豐富的區域。其中不同區域出土的相同類型器物即使年代不同,造型也有共同特征,如黃河流域以及兩廣地區出土的獅形硯滴,造型基本一致。而像生形水盂與像物形硯滴出土數量較少。
3 魏晉南北朝水盂與硯滴的演變
魏晉南北朝時期出土水盂以像物形器物為主,像生形水盂數量較少,硯滴以像生形器物為主,造型更多樣、精致。從出土材料的統計來看,水盂數量明顯多于硯滴,雖然后期硯滴數量有所增長,但水盂依舊占據著更重要的地位,而硯滴作為水盂的替代品逐步參與到文房生活中。趙希鵠《水滴辨·晉人水盂》中提及“古人無水滴,晨起則磨墨汁盈研池,以供一日用,墨盡復磨,故有水盂”w,可見水盂出現時間早于硯滴,且水盂因并不能滿足古人全部的書畫需求才催生了硯滴的流行。
水盂是貯水工具,沒有配備水勺的水盂不方便執掌,很難掌握向硯中注水的度量,且口徑相對較大,出水量及方向不方便控制,影響研墨的質量。硯滴的出現解決了控制出水量的問題,更加小巧精致的造型也減少了幾分水盂的古樸莊重,更符合魏晉文人的自由形象。
文房注水器物從水盂到硯滴的演變,一方面是由于文人對更加方便實用的工具的追求,另一方面則是以魏晉時期制瓷工業的進步為基礎的。手工業者在達官貴人與文人雅士的要求之下改進文房用具的功能及形態,而文房清供的使用者也在制瓷技術不斷發展的基礎上對手工業者提出更高的要求和期待。gzslib2022040510534 魏晉南北朝水盂、硯滴的社會文化內涵
4.1 水盂、硯滴與文學藝術
文人風氣盛行是文房清供發展的直接推動力,魏晉南北朝時期“士人并以文義為業”,雖然時局動蕩,但經濟、文化事業仍在曲折進步,文學藝術也成為文人雅士宣泄、逃避的渠道之一,他們將更多的時間和精力投入到舞文弄墨中,而文房清供作為必要的工具,也隨著文化事業的盛行而發展。
九江國棉四廠東晉墓出土的青瓷辟邪水盂以及廣州市西北郊桂花岡晉墓M4出土的青瓷獅形硯滴都包含有豐富的文化元素,獅身兩側的羽翼形紋飾融合了波斯翼獅形象,而辟邪來源于東漢以來多種本土猛獸形象與佛教中獅子形象的結合,既體現了魏晉南北朝時期文人士大夫希望社會安定、避除邪惡的心理,也反映了當時佛教盛行以及中西文化的密切交流,外來藝術形象的本土化處理與融合已經成為制瓷藝術的一部分。以文房清供為代表的青瓷器造型以及審美的變化,既是魏晉南北朝時期思想文化自由的見證,也是多元文化交流的產物。文房清供同時也寄托了魏晉文人對理想世界的追求。像物形與像生形器物,分別代表了傳統的幾何構圖美學以及逐漸興起的對自然生命的崇拜。當時的文人顯然比前代更明確洞悉了師法自然的內涵,像物形文房清供線條樸拙流暢,既是對前代瓷器造型的傳承與改良,也是大繁至簡的文人心境的真實寫照。而像生形文房用具則與魏晉文人既追求精致典雅同時又尊崇自然的形象相得益彰。
4.2 水盂、硯滴與手工業
魏晉南北朝文房清供的快速發展與當時青瓷燒造技術的進步密不可分。文房清供在魏晉南北朝時期僅供少數達官貴人及文人使用、賞玩,器物的制造者依據使用者的需求進行燒造。二者在供求關系中不斷推動審美需求的提高以及瓷器制造工業的進步。魏晉南北朝時期是青瓷發展的第一個高峰,浙江新昌東晉墓的發掘者曾對墓葬中出土的三件青瓷水盂x進行對比得知,西晉時水盂施黃綠釉不及底,而東晉時期的水盂通體施青綠釉,西晉至東晉初期釉較厚,東晉晚期時釉變薄,施釉技術的不斷進步也體現了魏晉時期青瓷制造水平的提高。河南孟津縣馬村晉墓M823出土的玄武形銅硯滴y,不僅能通過按壓以改變氣壓控制向硯內的注水量,還兼具筆插的功能,設計者在龜甲右側設一插筆孔,提升了使用者的書畫體驗。制造技術的完善也使文房清供更加實用化、精致化。從簡單的水盂到結構更復雜、功能更完善的硯滴,是魏晉南北朝時期手工業發展的縮影。
5 結論
通過對魏晉南北朝時期水盂、硯滴進行分類和時空分布研究,大致可以看出水盂在西晉時期是主要的盛水、注水用具,而東晉時期硯滴出土數量增加,逐漸呈現出取代水盂的趨勢,二者的地域分布均以長江流域為主。從水盂到硯滴的演變,體現出瓷器燒造技術的進步和文人雅士對審美的不斷追求。造型生動、精致的文房清供,體現了魏晉南北朝時期人們在追求理想世界的道路上更深刻的精神信仰,也促使手工業在瓷器燒造中無限趨近氣韻生動的最高藝術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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