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環經濟視閾下蘭州市家庭廢棄藥品回收模式創新研究

王育琴

（甘肅省高校區域循環經濟重點實驗室，甘肅蘭州 730101）

家庭廢棄藥品不僅歸屬于有害垃圾，更是環境污染源之一。尤其對于過期的藥品，被直接丟棄之后所造成的危害為舊電池產生危害的3 倍，國家已將家庭過期藥列入《國家危險廢物名錄》。由《中國家庭過期藥品回收白皮書》相關資料顯示，我國超過70%的家庭均有備用藥，其中超有效期近3年以上的占到30%以上；且僅有20%左右的家庭有定期清理過期藥品的習慣。廢棄藥品處理不當不僅會污染到水源和土地，一些揮發性較強的過期藥品還有可能成為過敏源，直接會危害到人體的健康。然而，目前對于廢棄物的處理問題仍然主要集中在電子廢棄物等行業中，關于廢棄藥品處理還沒有明確的法律規定，沒有形成對公民處理家庭廢棄藥品的行為規范，加之缺乏明確的處理回收模式等原因，導致很多居民將過期藥隨意丟棄，形成環境污染等隱患，家庭廢棄藥品回收模式和長效機制的建立亟待解決。因此，基于目前國內廢棄藥品回收和處理問題，文章立足于循環經濟發展的視角，以蘭州市為例，結合實際調研探究家庭廢棄藥品的長效回收模式具有很強的現實意義。

1 廢棄藥品回收處理與循環經濟發展的影響機理

循環經濟的發展要求盡可能多的資源進入循環系統進行反復利用。因此對生產、運輸和消費等過程中產生的廢棄物一定要加以合理的回收、處理和利用，然后返回到生產環節（從消費端返回到產品的來源端）當中。對廢棄藥品處理不當，不僅會造成資源的浪費，而且會對生態環境造成嚴重的負面影響，更不利于藥品行業的可持續發展。根據線上調查問卷的統計結果發現，在308 份問卷中，有155 人對家庭廢棄藥品回收的了解情況一般，占到了總人數的一半，但有80%左右的居民認為很有必要回收廢棄藥品，并且認為廢棄藥品如果處理不當不僅會對生態環境造成不良影響，還會造成資源浪費，甚至影響用藥安全，危害到人們的健康，說明人們對廢棄藥品的危害有一定的認識，但對具體的回收活動了解較少。

1.1 廢棄藥品處理不當對生態環境的影響

廢棄藥品不僅包括已超過有效期的藥品，還包括那些未過期但可能不再服用的藥品。對于過期藥品的處理，調查數據顯示大部分居民選擇直接丟棄，這會直接對生態環境造成不良影響，對環境的污染程度非常高，甚至一些有揮發性的藥物，對人體會造成直接性的傷害。同樣，對于未過期但以后不再使用的藥品，居民對其危害性的認知也較低，常見的處理方式也是隨生活垃圾一起扔掉，少部分消費者會再次利用，用來喂養動物、花卉等。因此，在目前的回收模式下，仍有很多居民對廢棄藥品的危害性了解甚少，沒有參與過相關的任何回收活動，嚴重缺乏對廢棄藥品科學處理的知識。

1.2 廢棄藥品處理不當對居民用藥安全的影響

在調查中發現，有部分居民會將家庭廢棄藥品直接賣給藥販子，一方面，這會導致一些藥品經過非正規渠道流入醫藥市場，影響醫藥行業的正常秩序，對藥品行業的可持續發展不利；另一方面，尤其對已過期失去藥用價值的部分，如果被不法商販利用轉賣給一些消費者，這將直接影響到居民的用藥安全，威脅到居民的人身健康。

1.3 廢棄藥品處理不當對資源利用的影響

在廢棄藥品中，對于完全失去藥用價值的部分，可以經統一回收渠道進行銷毀等處理，但是對于還有利用價值的藥品，應對其進行重新規整后再利用，其中，對包裝較完好且藥品無安全問題的藥品可以進行再次“零售”（根據本次問卷調查結果，若藥店等對回收的未過期非處方藥品開設零售點，有33.44%的居民愿意購買，有27.6%居民不確定），可以結合當地實際情況，以較優惠價格對這些藥品再次銷售使用；還可以將其整合后贈予醫療條件有限，藥物較缺乏且愿意接受相關藥品的地區或個人；此外，對于已過期但還可再利用的藥物成分可以用于科學研究等工作中，增強相關藥品的再利用，減少將其直接進行丟棄或銷毀等處理方式，避免因此而造成的資源浪費，提高廢棄藥品的再利用率。

2 蘭州市家庭廢棄藥品回收模式現狀調查分析

2.1 問卷調查的基本情況

在本次問卷調查中，總計有效填寫人數308 人，其中男性參與者有146 人，女性162 人，所占比重基本相同；參與問卷的居民包括18 歲以下到60 歲及以上各年齡階段，其中18～29 歲有217 人，30～39 歲有77 人，占比達95%；受教育程度方面，專科及以上學歷的人數占98%，其中本科及以上學歷人數占到近80%；參與問卷填寫者居住地包括蘭州市三縣五區及蘭州新區，但最終數據顯示紅古區居民填寫人數為0，永登縣2 人，蘭州新區6 人，這三地填寫人數較少，其他各地填寫人數達98%左右。根據問卷結果統計發現，超過80%的居民將廢棄藥品及其包裝隨著生活垃圾一起丟棄，只有很小一部分居民通過參與回收活動來處理廢棄藥品及其包裝。

2.2 蘭州市家庭廢棄藥品現有回收模式調查結果分析

2.2.1 藥企或藥店回收和社區回收箱模式

根據調查問卷結果顯示，蘭州市居民在對家庭廢棄藥品處理中，有一小部分居民通過參與回收活動處理，但總體來看，居民對家庭廢棄藥品回收模式的了解仍較欠缺，有60.52%的居民并不了解關于廢棄藥品回收的情況，具體結果如表1 和圖1 所示。

表1 蘭州市居民所在地家庭廢棄藥品回收模式調查數據

圖1 蘭州市居民參與或了解所在地家庭廢棄藥品回收模式占比

2.2.2 指定回收點回收模式

在蘭州市現有藥品回收模式中，由政府部門推動下開展的過期藥品回收活動次數較多，且以過期藥品的回收為主。根據調查結果發現，填寫問卷的居民中了解或參與相關活動的人數僅有7.33%。由表2 資料顯示，自2005年，蘭州市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連續多年組織了家庭過期藥品回收活動，從最開始指定4 家藥店（甘肅萬民、眾友、佛慈、安泰堂等）作為回收點，為期6 天的過期藥品回收換禮品活動，到2008年增加到40 多家藥店參與。2019年市監局將遴選出的62 家藥店作為藥品定點回收單位，開展了5 個月的過期藥品回收活動，2020年參與廢棄藥品回收的德生堂藥店達760 家，到2021年，相關部門繼續組織了廢棄藥品回收活動，主要由甘肅眾友健康的140 多家連鎖門店參與，預計活動時間長達8 個月。

表2 2005—2021年蘭州市組織的家庭廢棄藥品回收活動情況

從上述資料數據可以看出，蘭州市近些年一直在積極推進廢棄藥品的回收，指定回收點數目不斷增加，回收活動時間也在持續變長。但是根據調查結果發現，在308 份樣本統計中，只有31 人了解或參與居住地指定回收點廢棄藥品回收活動，占比仍很低，說明居民參與度和了解程度嚴重不足，還需加大宣傳，逐漸提升居民對廢棄藥品認知度。

2.2.3 上門或線上回收模式

根據表1 和圖1 數據發現，了解上門或線上回收模式相關廢棄藥品回收模式的居民數非常少，大部分居民對這兩種藥品回收模式并不熟悉，實際了解程度也很低，原因可能是上門或線上回收模式成本較高，效率較低，導致具體實施中回收結果并不理想。

結合問卷統計數據總體來看，雖然目前蘭州市擁有較多類型的藥品回收模式，部分居民在回收活動期間也有所參與，但是很明顯居民實際參與度和了解程度并不高。從調查數據結果中發現，有60%以上的居民對廢棄藥品回收完全不知道或者在居住地附近沒有開展過藥品回收活動，這直接影響到家庭廢棄藥品回收活動的效果。

3 蘭州市家庭廢棄藥品現有回收模式存在問題

3.1責任主體不夠明確，沒有相關的法律法規

由調查數據顯示，法律法規是否有相關規定對居民參與家庭廢棄藥品的回收活動有很大影響，而目前國內還沒有明確的針對廢棄藥品回收的法律法規，一定程度上會直接影響回收活動的效果。法國、美國和瑞典等國對廢棄藥品的管理制度實施較早，對藥品回收主體有明確規定，回收效果也較有保障。英國在處理過期藥品方面也有明確要求，居民若不按規范進行,將會直接影響其誠信記錄。因此，要想更好地實施廢棄藥品回收活動，達到預期效果，亟待有明確的法律法規的保障，尤其對于回收過程中產生的費用，需要明確承擔主體，具體規定由藥品生產商承擔還是由政府部門提供專項資金的支持，解決參與藥品回收的單位對相關費用的顧慮，促進蘭州市家庭廢棄藥品回收長效機制的建立。

3.2 時效有限，覆蓋面不足，居民參與度較低

根據表2 資料顯示，蘭州市每年對過期藥品回收活動時間在逐漸加長，從2005年的6 天活動時間到2021年為期8 個月左右，但目前仍未實現常態化，時效相對有限；同時，參與回收活動的指定藥店的數量也在不斷增加，但每年參與回收的單位并不固定，且覆蓋面還需進一步擴大。從調查數據中可以看出，超過60%的居民對廢棄藥品的回收活動并不熟悉，居民的參與度有待提升。

3.3 居民對廢棄藥品回收意識不強

根據調查問卷數據發現，有近50%的居民處理廢棄藥品時，直接將其與生活垃圾一起丟棄，只有19.53%的居民參與回收活動或放入固定回收點，對家庭廢棄藥品的危害性認識不足；達到60.52%的居民居住地附近沒有固定回收點或完全不知道藥品回收活動，人們對家庭廢棄藥品及其回收的意識不強。從調研統計結果顯示，回收活動的宣傳是否到位對藥品回收活動會產生直接影響，因此更需要加大對相關知識和活動的宣傳力度，提高居民對廢棄藥品的認知程度，便于相關回收活動的有效開展。

3.4 主要針對過期藥品的回收

在目前的藥品回收活動中，蘭州市以過期藥品回收作為主要回收對象，對于未過期且還有利用價值的藥物并沒有納入回收范圍。在家庭廢棄藥品中，除過期藥品外的部分也應予以關注，并應加強對其進行管理，防止這些藥品經非正規渠道流通，影響醫藥行業的秩序，甚至影響人們的用藥安全。

3.5 未依據循環經濟的思想再利用廢棄藥品

對于廢棄藥品的再利用，美國專門頒布了相關藥物回收的法令，并授權一些特定的醫療機構，將未經使用的二手藥分發給缺醫少藥的貧窮地區或捐助給受災地區。從調研數據中可以看出，居民對藥品的回收是否有價值也很重視，而蘭州市關于藥品回收主要還是針對過期藥品，應加強對廢棄藥品的再利用，依據循環經濟的思想，對還有利用價值的部分進行循環利用，提高資源的利用率，減少資源的浪費和對環境的污染。

3.6 缺乏明確的長效回收模式

蘭州市過期藥品回收活動每年都由指定藥店進行實施，藥店并不固定，每次指定的都是不同的藥店承擔并開展；同時實施時間也不固定，目前還未形成明確的長效回收模式，回收過程中仍存在很多問題，應明確回收責任主體，逐漸建立長效機制，提升家庭廢棄藥品的回收效果。

4 蘭州市家庭廢棄藥品回收模式創新

從調查數據結果分析發現，蘭州市對家庭廢棄藥品回收的關注度逐漸提高，回收形式多樣，回收活動時間越來越長，但是總體參與度和居民對藥品回收的相關問題的了解程度仍較低。針對蘭州市目前家庭廢棄藥品回收現狀，需要不斷探索新的回收模式，促進長效機制的建立，以便解決現有模式實施中存在的一些問題，更好地提升蘭州市家庭廢棄藥品回收的效果，結合相關調查數據和蘭州市家庭廢棄藥品回收模式存在的問題，提出以下參考模式。

4.1 政府部門或專門回收機構統一回收

從表3 可以看出，有46.43%的居民傾向選擇由政府部門或專門回收機構統一回收家庭廢棄藥品。該回收模式的優勢在于回收渠道明確、統一，回收后廢棄藥品處置妥善，可信度高等。該模式可參考對醫療廢物處置的方法，但不同的是，醫療廢物處置的責任主體明確，且已有專門的《醫療廢物集中處置規定》，并由相關部門（市生態環境局）對醫療廢物的整個收集和處置等環節進行統一的監督和管理，期間產生的相關費用標準也有專門的規定，其實施體系已經相對完善。而家庭廢棄藥品比較分散，不能直接參照醫療廢物回收模式，按照廢物產生單位進行回收，因此統一回收難度較大，且實際操作中產生的費用承擔主體也不明確。總體來看，目前該種模式用于家庭廢棄藥品回收實施難度較大，可操作性有待商榷。

表3 蘭州市居民傾向選擇的藥品回收模式調查數據

4.2 政府機構+社區等回收站定點回收+激勵機制

北京部分社區在社區居委會設置了回收箱來回收過期藥，但因居民在網上無法查詢回收點位，且對接的回收公司不能及時處置回收箱中的藥品等問題，導致居委會回收箱并沒有發揮預期的作用。在社區或居民小區出入口等定點設置（無償）回收箱，雖然可以給居民投放廢棄藥品提供便利，但是這要求居民對廢棄藥品的危害有清晰的認知，同時在居民主動性很強的情況下，才能達到較好的效果。從調查數據中可以看出，目前蘭州市大部分居民對廢棄藥品的危害性了解程度不高，廢棄藥品回收活動的參與度也很低，結合存在的問題，實施社區或其他定點回收站回收模式時，需要充分考慮居民對廢棄藥品危害的了解，以及參與度和積極性的提升，因此需要加大對相關知識的宣傳力度，結合有償回收的方式，提高居民參與回收活動的積極性。

通過調查數據顯示，與無償回收相比，有59.09%的居民更愿意接受有償回收模式，并且在較傾向的獎勵方式中，排前三的分別為積分（抵扣、兌換等）、優惠券（或換購券、現金券）和小禮品。目前蘭州市對過期藥品回收中有償回收獎勵以小禮品（如抽紙、圓珠筆等）為主，且獎勵禮品由部分醫藥企業捐贈，居民參與回收活動時所得獎勵物品價值較低，且集中一定時期回收時，參與回收活動的居民也較聚集，很多需要排隊等候，一定程度上影響回收的效果。而目前大部分藥品銷售企業的會員積分和優惠券等體系已經比較完善，在社區或其他回收站點模式實施時也可借鑒，增加居民對獎勵方式的選擇性，提高居民參與藥品回收的積極性。

綜上所述，可以嘗試先將社區衛生服務中心等地點做為社區固定回收站點。根據調研結果發現，居民對藥品回收機構是否可信、回收藥品的流向及是否便捷等問題也很關注，因此確定社區固定回收點既便捷且有保障，居民不用擔心回收藥品的流向，同時可通過印發宣傳冊加大宣傳力度，并配合有償回收方式，鼓勵居民參與回收活動，可以較有效地進行統一回收并處置，可操作性較強。此外，因蘭州市現有回收模式以回收過期藥品為主，考慮到還有利用價值的藥品的回收再利用，可參考法國對廢棄藥品回收的方式，分別設置“可再利用藥”和“待銷毀”回收箱，對完全失去價值的廢棄藥品進行銷毀處理，而對未失效且可安全使用的藥品等進行循環再利用。

4.3 政府機構+固定藥店+激勵機制

結合調查數據發現，蘭州市目前的過期藥品回收活動主要由政府部門每年指定相應藥店作為回收點開展回收活動，但根據現有回收情況來看，回收點的設置每次并不固定，且活動時間相對較短，并不是長期持續有效。如果能確定長期固定可回收廢棄藥品的藥店，居民可在購買藥品時攜帶需回收藥品參與回收活動，同時配合藥店進行廢棄藥品危害及回收活動的宣傳，讓居民了解其危害性的同時，提高回收效率。對于回收箱設置方式同樣可分類回收，對廢棄藥品中可利用的部分加以再利用，減少對資源的浪費，更大地發揮其價值。

4.4 其他回收模式

4.4.1 藥企+“互聯網+”快遞回收

2019年阿里健康發起了“家庭過期藥品回收聯盟”，開展了為期19 天的線上回收活動，國內28 個重點城市（不包括蘭州）的居民可以以這種方式進行快遞免費回收。但該模式需要線上操作，且回收時間較短，成本較高，快遞上門回收還需填寫很多詳細資料，加上人們對于這種方式的了解不夠，所以并不具有普遍性，這種模式需要進一步優化。

4.4.2 上門回收模式

日本在藥品回收方面，采用登門推銷和回收藥品同時進行的模式，對過期藥品的管控也較嚴格，有專人會定期檢查藥箱并回收過期藥品，但該種模式不太適合我國目前的藥品銷售方式，實施難度較大，可操作性較低。

綜上所述，結合蘭州市現有回收模式及存在的問題，蘭州市可嘗試采用“政府機構+社區衛生服務中心回收+激勵機制”和“政府機構+固定藥店+激勵機制”的模式對家庭廢棄藥品進行回收，較于其他模式可操作性相對較強，且有指定回收點回收模式的經驗，對回收活動的開展及回收效果有一定的保證。

5 促進蘭州市家庭廢棄藥品長效回收模式建立的對策建議

5.1 政府層面

5.1.1 完善法律法規，加大宣傳力度

法國是最早實施廢棄藥品管理的國家，并有專門的藥品回收協會，對廢棄藥品及藥品包裝的回收有較完善的實施制度，藥品回收效果明顯。因此，是否有相關法律法規的約束，宣傳力度的大小，直接影響著居民對廢棄藥品回收活動的參與度，影響著廢棄藥品回收的最終效果，關于處理廢棄藥品問題的具體規范亟待確立，以便更好地促進家庭廢棄藥品回收長效模式的建立。

5.1.2 明確費用承擔主體，給予相應資金支持

從目前蘭州市家庭廢棄藥品回收現狀來看，回收活動中產生的費用問題是影響醫藥企業主動參與其中的原因之一。一方面，應在相關法律法規中明確回收中的費用承擔主體；另一方面，政府相關部門可以給予相應的資金支持，或設置家庭廢棄藥品回收專項資金，為其解決費用或成本問題，充分調動醫藥企業主動參與回收活動的積極性。

5.2 企業層面

5.2.1 藥量合理包裝，增加內容說明

醫院或者藥店大部分都是整盒或整瓶銷售藥品，而藥品包裝過大或包裝不合理在很大程度上就會導致用藥的剩余，在疾病治愈后藥品仍剩余較多，但由于無法直接退回醫院或藥店，加之沒有便利的回收渠道，使藥品被長時間閑置，甚至到過期，最終成為廢棄藥品。因此，對于藥品包裝是否應該進行大包裝和小包裝的區分，根據患者治療所需藥量進行銷售，減少因包裝過大等原因導致廢棄藥品的產生。另外，藥品生產企業可以在相關說明書或藥品包裝上，添加對廢棄藥品危害的簡要說明，加強消費者對廢棄藥品的認識。

5.2.2 考慮實際用藥量，嘗試拆零銷售

根據問卷調查數據顯示，28.57%的居民贊成醫院或藥店對藥品進行“拆零銷售”，非常贊成的居民占了40.79%，支持拆零銷售方式的消費者占比近70%，因此對藥品進行拆零銷售，尤其是日常用藥的拆零銷售，可實施性較強，一定程度上可以減少廢棄藥品的產生，降低因包裝藥量過多等問題對醫藥資源造成的浪費。

5.2.3 樹立綠色經營理念，積極參與藥品回收活動

藥品生產商和銷售商不能只考慮到自身利益，更應該樹立綠色經營的理念，承擔起藥品回收的責任。在廢棄藥品回收主體選擇中，藥店作為固定回收點有很多優勢，回收點穩定、可信度較高、居民參與回收活動很便捷，藥店覆蓋面較大等，如果醫藥企業都能聯合藥店積極投入廢棄藥品的回收中，在居民購買藥品時主動介紹廢棄藥品的負面影響，宣傳藥店對廢棄藥品的回收活動等，對家庭廢棄藥品的回收效率會有很大提升。參與廢棄藥品的回收，從長期來看，不僅可以提升企業的社會認可度，還能促進藥品的銷售。

5.3 消費者層面

居民是藥品的最終使用者，大部分家庭都有儲藥習慣且家中有廢棄藥品的存在，因對廢棄藥品危害等相關知識的缺乏、居住地附近無固定回收點等原因，導致在廢棄藥品回收處理方面沒有較強的意識，很多居民會將廢棄藥品直接丟棄，不僅對生態環境造成了不良影響，同時還造成了醫藥資源的直接浪費。配合政府的宣傳，消費者也應積極轉變思想，樹立綠色處理廢棄藥品的觀念，主動了解廢棄藥品科學處理的方法，對廢棄藥品的危害樹立正確的認識，主動參與相關廢棄藥品的回收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