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_張楠
“璞玉等人琢,良木要人培”,最近通過認真學習《清風傳家》《嚴以治家》家風建設讀本(以下簡稱讀本),明白了家教的好壞不僅會影響到個人的前途,也會影響整個家族的興衰,甚至國家的發展。
和現代社會的父母一樣,中國古代的長輩也對子女有很高的期望。劉向的《說苑·建本》中談到了教育子女的重要性:“父之于子也,慈惠以生之,教誨以成之,養其誼,藏其偽,時其節,慎其施。子年七歲以上,為之擇明師,選良友,勿使見惡,少漸之以善,使之早化。”他主張,孩子到了一定年齡,就應該選擇良友,拜師學習了。在這個過程中,讓孩子們懂得區分好壞,分清善惡,這就是我們今天所說的啟蒙教育。
通過認真學習讀本,我明白了子女長大后做出非法之事,多是做父母的對其小時候過于溺愛、縱容的結果。
白居易在《贈內》一詩中寫道:“君家有貽訓,清白遺子孫。”詩人認為,夫妻雙方締約一生,理應互敬互愛;要以歷史上的模范夫妻為榜樣,物質享受是幸福的最淺層次,享受相濡以沫的樸素幸福才是人生的重要之義。白居易的妻子知識水平不高,但他沒有小瞧這位“不讀書”的妻子,還盛贊其“君家有貽訓,清白遺子孫”。白居易希望夫妻之間相親相愛、白頭偕老,還希望妻子勤儉持家,將清白的家風留給子孫,希望自己與其“偕老同欣欣”。詩中所體現出來的夫妻觀,在當時男尊女卑的封建社會具有多大的進步性啊!這種互敬互愛、同甘共苦、白頭偕老的高尚夫妻觀,即使是在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高度發達的今天,也同樣閃耀著熠熠光輝。
讀本中所述海南省屯昌縣委原副書記、原縣長匡文勝的妻子變身為“老板娘”,廣東省中山市交通運輸局原黨組書記、局長余錫鵬防線被“枕邊風”吹垮,都是夫妻不甘于享受平凡樸素的生活,追求物質享受帶來的惡果。這與白居易在詩中表達的夫妻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太過追求物質生活,富貴但存憂;安心享受擁有的幸福,貧窮仍有樂。白居易在《新構亭臺,示諸弟侄》中又寫道:“足以充饑渴,何必慕甘肥。”詩人在詩中表達對基本物質生活的滿足之后,闡明了自己知足的處世態度。山水鳥蟲相伴,自足自樂,又何必太過追求虛名厚祿?陳寅恪先生在《元白詩箋證稿》中說:“樂天之思想,一言以蔽之曰‘知足’。知足之旨,由老子‘知足不辱’而來,蓋求不辱,必知足而始可也。”白居易、陳寅恪的知足常樂、悠然自得,才是一種大智慧。
欲望之海無窮無盡,而真正能得到的往往有限,如果不去控制自己內心之欲,太過執著于物質享受,反而會忽視身邊的小幸福。因此,詩人把這種知足的處世哲理傳導給他的諸弟侄,要他們知道,基本的物質生活能“充饑渴”即可,不必“慕甘肥”;要他們記住“心足即為富,身閑乃當貴。富貴在此中,何必居高位”。
孟浩然在《送莫甥兼諸昆弟從韓司馬入西軍》寫道:“壯志吞鴻鵠,遙心伴鹡鸰。所從文且武,不戰自應寧。”詩人高度贊揚了即將赴邊效國的家中小輩,教導他們要志向遠大,奮勇殺敵不懼犧牲,祝愿他們早日凱旋。北宋趙湘的《南陽集》中寫道,“將教天下,必定其家,必正其身”,想要達到教化天下效果,首先要治理好自己的家族,端正自身的品行,這樣才能為家、為國做出自己的貢獻。
讀完讀本,我掩卷沉思,感動于“干得了驚天事業,流傳了淡泊家風”的于敏家庭,敬佩“為學者嚴、為師者親”的高銘暄家庭,贊嘆“時代書香育桃李”的于漪家庭;痛心于“從家庭的驕傲”到“帶歪全家”的潘軍風家庭,扼腕嘗了“權力味道”喝了犯罪“苦酒”的劉志偉家庭,惋惜“失教的教育之家”的耿金嶺家庭……家風建設不是家庭小事、個人私事,而是社會責任、政治擔當。建設良好的家風是肩上的使命,是歷史的要求,更是時代的考驗。時代號召每一位懷有中國夢的中華兒女,把個人、民族和國家凝結成為一個命運共同體,投身時代大潮,逐夢人生華章,以國家富強促進民族振興,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而不懈拼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