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趴在窗口（外一首）

紫紫

論資格? 我應該是不夠的

盡管只有三十幾平的四方塊

盡管只有一扇容得下眺望的窗口

對于剛畢業的我

這些已足夠奢侈了

閑時

可以邀請三兩知己

喝一點酒? 打幾把撲克

輸贏也只是貼耳朵? 鉆桌底

更閑的時候? 我獨坐

一枚月亮靜靜地趴在窗戶外面

偶爾? 我會和她猜拳

石頭? 剪刀? 布……

輸贏也只是彼此對望著

看不出是得意還是惋惜

和父親下象棋

只有小時候的楚河漢界

才能隔開我們一會兒

只一會兒

我就變成了父親小小的敵人

他總是能替這個世界

輕輕揭露? 我的小狡猾? 我的

掩飾和埋伏……

他假裝沒有看出的其實更多

我的舉棋不定? 畏首畏尾……

我的漏洞百出? 顧此失彼……

那些被吃掉的棋子

至今仍緊緊團在父親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