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
如果讓我說出廣州最喜歡的地方,你一定猜不到,它不是被譽為“熱帶亞熱帶植物博物館”的華南植物園,也不是被譽為“城市客廳”的花城廣場,而是番禺區圖書館。中文系學子大概對圖書館都會情有獨鐘,于我而言,圖書館就是城市的心臟、生活的靈魂,更重要的是,我在這里邂逅了影響我一生的一本書——《蛙》。
《蛙》是莫言先生的代表作之一,它以中國近60年波瀾起伏的農村生育史為背景,描寫了一個高密縣東北鄉的普通婦產科女醫生姑姑富有傳奇的人生經歷。從這本書中,我看到了時代的洪流中個體的掙扎與順從,人性的善與惡,生命的輕與重。當我讀完這本書,內心五味雜陳,歷史的沉重壓得我喘不過氣。
故事的主人公姑姑,原本是一個受人敬重和愛戴的“送子娘娘”,在新中國成立之初,村民對新法接生還非常抗拒,姑姑重拳出擊,對“老娘婆”不科學甚至是“胡作非為”的接生方法給予重創,挽救了許多新生生命。但作者筆鋒一轉,計劃生育政策實施后,姑姑的使命是讓超生的孕婦流產和給村里的男人結扎,她成了被無數人唾罵和詛咒的“殺人狂魔”。
其中最令我意難平的是姑姑強行給王仁美做人流,她先是勸說后是威脅,如果不配合,就推倒鄰居家的樹、鄰居家的墻。這種做法顯然是野蠻的,王仁美最終選擇了妥協。在做手術前,王仁美表現得無比勇敢,她決定犧牲自己。可不幸還是降臨了,手術的不順利導致了她的死亡。
姑姑的行為到底是對是錯?她作為一名光榮的共產黨員,在農村宣傳新思想,與封建思想作斗爭,在計劃生育政策實施后,她嚴格執行國家政策,成為一把利劍,不惜犧牲自我的聲譽,甘受唾罵甚至冒著生命危險,如果沒有她這樣的斗士,計劃生育政策又怎么能落實呢?從這一點來看,姑姑似乎沒有做錯什么。
那罪魁禍首到底是什么呢?
在我看來,醞釀悲劇的原因從來不是單一的,是由多方面因素決定的。鐵血無情的姑姑有錯,知法犯法的村民有錯,落實政策的手段也有錯,這是屬于一個時代的悲劇,這是屬于一個時代的傷痛。
一本書如何證明自己的價值?我認為不是在于它的銷量,而是能給人帶來啟發和思考。我無比慶幸生活在這個時代,重男輕女的思想已經被男女平等的新思潮淹沒,社會主義法治建設更加完善,民眾的受教育程度普遍上升,全民素質普遍提高……再也不會出現那樣的悲劇了,我們無法改變過去,但可以創造美好的未來。
“新時代屬于每一個人。”這是一個最好的時代,我們生在國旗下,長在春風里,是幸福的一代。讀完此書,我開始為自己遇到一點挫折就投降,就選擇放棄而感到羞愧。在時代洪流中,我們也許無法改變什么,但我們能做好自己。
正如尼采所言:“每一個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對生命的辜負”。在未來的日子中,我不會再屈服于挫折,承擔起新時代青年肩負的時代使命——為中華民族偉大復興而奮斗,朝受命、夕飲冰、晝無為、夜難寐,勇立潮頭,做時代的弄潮兒,不辜負這個時代,不辜負自己的青春,增加生命的重量。
很感謝《蛙》給我帶來的反思與總結,不僅讓我對歷史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和思考,也讓我對未來不再感到迷茫。感謝相遇,致敬好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