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在恩施大峽谷的蠟蓮繡球花

姜滿珍

當我們進入恩施大峽谷，一路上領略天坑地縫、溶巖洞穴、絕壁畫廊、瀑布跌水等美不勝收的景點時，我已經深深地喜歡上了大峽谷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個中緣由應該是沒多遠就能見到蠟蓮繡球花靜靜地開在雜樹叢中，開在懸崖峭壁中，開在山谷溪水邊。那種讓人滿心歡喜的整個樹的形態、花的馨香、葉的纖美、顏色的喜慶都讓你難以忘卻，在欣賞中消解了旅途的辛勞。在你腰酸腿脹不想前行時，驀然前方一簇簇吸引眼球的花兒在呼喚著你，它們就是蠟蓮繡球花。

在沒有家人陪伴下，我邊走邊欣賞大峽谷的美景，大峽谷中最讓我流連的是淡紫色的繡球花，每隔一段我會不自覺地拍上一張美照，不經意間，結束了大峽谷的行程。難怪專家贊譽恩施大峽谷可與美國科羅拉多大峽谷媲美。我想，盡管大峽谷有萬米絕壁險峰、千丈飛瀑流芳、百座獨峰矗立、十里深壑幽長、雄奇秀美的世界地質奇觀，都美得撩人心扉。如果沒有蠟蓮繡球花作映襯作點綴肯定會要遜色好多分。我仔細觀察了蠟蓮繡球花，它是我以前從未見過的繡球品種。我們湖南境內只有紅色、粉色、紫色、白色、藍色品種的繡球花，從沒見過這種淡紫紅色的花、褐色種子的繡球花。繡球花喜溫暖、濕潤和半陰環境，怕旱又怕澇，不耐寒。“冬無嚴寒，夏無酷暑”的大峽谷氣候很適合繡球花的生長。土壤的酸堿性對繡球花的花色有較大的影響。在酸性土壤中多呈藍色，在堿性土壤中多呈紅色。看來，大峽谷中的繡球花都生長在堿性土壤中呢。它們在陽光充足的地方，花的顏色就深一些，生長在那些大樹叢下，那些巖石下面的，花瓣幾乎變成白色的了，花香淡薄，而且連葉子都暗淡無光。看來，陽光真的是萬物不可缺少的營養元素啊！

我想，地大物博的恩施大峽谷應該是有意被扦插了那么多的蠟蓮繡球花。為了讓大峽谷更美，讓繡球花開滿漫山遍坡，讓游人悅目怡神、流連忘返。科普知識不豐富的我，還誤以為繡球花是近幾年的外來品種。原來在明清時代建造的江南園林中都栽有繡球。20世紀以來，建設公園、風景區以及家居庭院都已成片栽植，形成了不可替代的亮麗景觀。目前已有眾多朋友將其作為家庭盆栽進行觀賞。

大峽谷的繡球花，與眾多叫不出名字的樹兒挨挨擠擠地生長在一起，花兒灑脫地綻放在枝枝葉葉中。也許是年歲已久，樹形十分高挑，一般都有二三個人高，枝條也還壯實。不需要像盆栽那樣管理得精細，什么換土呀、剪枝呀、施肥呀，避強光照射呀……感覺全是野生的、“靠天吃飯”的類型，處處都長得極為結實和俊秀。

最為遺憾的是我偷偷折了幾根短小的枝條裝在礦泉水瓶中，落在賓館的窗臺上了。本想來一個湖北的繡球花拋到湖南來，這就好，這段植物“姻緣”還不知何時能續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