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石栓
鐮刀割去記憶的金黃
還閹割了童年的汗水、瞌睡
我躲在樓房里
扒著十八層的窗戶
就著熱風(fēng)
裹進氟利昂的熨帖里
遙望隆隆機車
愜意地吞咽
豐收的田野
我想起了磙子、板車、耙子、老牛
還有
短歌里的杜甫
濕
子夜,擠擠干澀的眼皮
窗外。魚白。啪啪的音樂像抖空竹
雨滴在堆積
積攢的悶氣流進下水道
空氣里濃縮了空虛、無聊
像宣紙里左躲右閃的墨跡
靜被割離,颯颯的節(jié)奏渾似牙板
找來自嗨的節(jié)律,排出成行的省略號
大雁在排行,字典里拉出長長的彩虹
伸手觸到了濕,小兒訕訕地繃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