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特爾特:未來我會在達沃

在5月9日的菲律賓大選后，現任總統杜特爾特將于6月30日結束任期。這位叱咤政壇的政治家未來命運會如何呢？

9日，杜特爾特在家鄉達沃的一個投票站投了票，不過他并沒有透露自己到底投了哪位總統候選人的票。之后，他在投票站發表講話稱：“未來我會待在達沃。雖然我將只是一個平民，但我仍會盡力為你們服務，就像我第一次當選市長時告訴你們的那樣。”

盡管在菲律賓國內和西方一些媒體的報道中，反對杜特爾特的聲音很高。但歷次民調顯示，杜特爾特是菲律賓有史以來支持率最高的總統之一。去年底的民調中，杜特爾特支持率為67%,只有15%的民眾對他不滿意，這一支持率比過去40年來的歷任總統都高。要知道，這可是在疫情持續肆虐、國內經濟低迷的背景下的調查結果。

當地朋友告訴《環球時報》記者，對普通民眾來說，杜特爾特任內做了三件事：第一是打擊犯罪卓有成效，尤其是首都地區治安明顯好轉；第二是毒品泛濫情況得到控制；第三是中下層民眾得到救助，窮人對杜特爾特感到滿意。

杜特爾特在本次大選中的真實態度一直案個謎。2021年10月，杜特爾特的女兒莎拉宣布與小馬科斯搭檔，競選副總統。這讓」　心希望女兒競選總統的杜特爾特失望。今年初，杜特爾特曾公開稱希望民眾不要選“軟弱的人”為總統,輿論普遍解讀其暗指小馬科斯。但今年3月，總統府突然發布了杜特爾特與小馬科斯交流“執政經驗”的照片。杜特爾特所在的執政黨民主人民力量也通過決議，支持小馬科斯和莎拉。

現在看來，杜特爾特對小馬科斯雖有抱怨，但其切身利益還是推動他支持后者。菲律賓屢有總統卸任后被清算的例子。前總統埃斯特拉達因貪腐被逼下臺后被判終身監禁（后被特赦），阿羅約下臺后也曾被判入獄，阿基諾三世下臺后多次面臨刑事及貪污控告。目前反對派正指控杜特爾特涉嫌腐敗及在反毒行動中“法外處決”。《紐約時報》稱，國際刑事法院已對杜特爾特是否“借掃毒行動殺害數千人”進行調查。對杜特爾特來說，支持有科斯與女兒莎拉的競選，可以確保退休后不會在國內外吃官司甚至坐牢。

那么杜特爾特退休后究竟會去哪里呢？　杜特爾特日前表示,他計劃將來在達沃買間房子，安安靜靜地過日子。不過輿論普遍認為，杜特爾特仍將是政壇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未來如果小馬科斯執政，要想政權穩固，必然需要杜特爾特的支持。

更重要的是，杜特爾特家族仍然枝繁葉茂。女兒莎拉有望將當選副總統,以其極高的人氣，2028年甚至可能競選總統。長子保羅曾任國會眾議員，次子塞巴斯蒂安曾任達沃市副市長，目前在競選達沃市長。杜特爾特和莎拉都是從這個位置打開通往全國政壇的勝利之路的。從這個角度看，杜特爾特退休之后不可能太清閑。▲（肖巖 陳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