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珠容
歐陽中石在北京通縣師范學校當老師時,他星期一到星期六住校,只在星期天回家住一天。不過,就算星期天在家,歐陽中石也是忙個不停,總有要考試的孩子來家里,請他做輔導,上午接待一撥,下午接待一撥。
有一次,女兒回到家對歐陽中石說:“爸爸,我過段時間要考邏輯學,您有空也幫我輔導一下吧。”歐陽中石說:“沒問題,我抽空給你說說就行。”可說完這話他就忘記了。女兒等了一天又一天,也沒等來父親給自己輔導邏輯學。考試前一天,女兒有點兒著急,就說:“爸,您今天再不跟我說說可真過不去了,明天就要考試了!”歐陽中石連連答應:“好的,等家里的孩子都走了,我一定給你說一說。”
晚飯之前,家里終于清凈了。女兒忙問:“現在您有空跟我說了吧?”
“可以說!”歐陽中石道,“但我有個小小請求,我能不能躺著說?”
“行,您躺著說!”
于是,歐陽中石躺在躺椅上,女兒坐在他身邊,兩個人說起了邏輯學。讓女兒哭笑不得的是,還沒過5分鐘,歐陽中石就睡著了。
女兒真是既生氣又心疼。她生氣的是,父親一輔導自己就睡著;她心疼的是,父親這是因為太疲憊,所以一躺下去就能睡著。女兒很嫉妒父親的學生們,盡管如此,她還是十分敬重父親。因為她明白,父親對女兒的“不上心”,恰恰折射出了他對學生的用心。
(責任編輯/劉大偉 北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