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麗花,梁雪瓊,劉翠嫻,羅莉蕓
廣東省佛山市高明區人民醫院檢驗科,廣東佛山 528500
肝衰竭主要是由于多種因素所致的一種肝臟損傷,該病最終會導致肝臟功能障礙或失代償,是一種以凝血功能障礙、腹水、黃疸等為主要癥狀的嚴重綜合征,根據肝衰竭的具體情況,可將其劃分為4 種類型,即:急性肝衰竭、亞急性肝衰竭、慢加急性(亞急性)肝衰竭、慢性肝衰竭;其中,急性肝衰竭是肝衰竭最為常見的一種類型, 其臨床特征主要包括急性腎損傷、易受感染、心血管不穩定、腦水腫等[1-2]。有數據調查顯示,急性肝衰竭的病死率高達30%。 當前,臨床上對于肝衰竭的發病機制還未有明確的定論,加之,其機制也非常復雜,綜合國內外臨床研究,可以看出主要涉及:干細胞的異常死亡、免疫損傷、不可控反應、再生能力減弱等;而對肝衰竭患者干預不及時, 或早期未及時識別出來, 對導致肝衰竭病情進展,最終危及患者生命[3-5]。 選擇2020 年1 月—2021年1 月該院診斷且確診的肝衰竭患者56 例作為該次研究組, 選擇同期在該院體檢的健康人群50 名作為健康對照組, 分別檢測兩組血清免疫球蛋白(Ig)A、IgM、IgG 水平和肝功能指標, 以此來研究上述指標在肝衰竭診斷及預后判斷中的運用價值,現報道如下。
選取該院診斷且確診的肝衰竭患者56 例作為該次研究組,男36 例,女20 例;年齡33~78 歲,平均(56.94±2.37) 歲。 選擇同期在該院體檢的健康人群50 名作為健康對照組,男29 名,女21 名;年齡34~79 歲,平均(57.01±1.68)歲。 兩組一般資料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具有可比性。 研究經該院醫學倫理委員會審核批準。
①患者年齡18~80 歲之間; ②研究對象對研究知情同意,得其簽字同意;③研究均無處于妊娠或哺乳期女性;④無合并梗阻型黃疸、惡性腫瘤等嚴重基礎性疾病者;⑤無慢性腎功能不全或心力衰竭者;⑥無入組前1 個月服用過皮質激素或免疫抑制劑者。
①合并精神疾病者和有藥物性肝炎、肝癌、多項病毒感染者;②語言障礙、意識障礙或智力障礙者;③臨床資料不全者。
兩組研究對象均于入組后的第2 天進行檢測,檢測前1 d 叮囑受檢者保持清晨空腹狀態, 取受檢者肘靜脈血4 mL,并置入促凝管中送檢。
采用德國西門子公司生產的全自動蛋白分析儀檢測兩組血清免疫球蛋白,檢測內容包括IgA、IgM、IgG 水平;檢測方法為免疫散射比濁法,具體操作嚴格按照說明書進行。
采用全自動生化分析儀檢測兩組肝功能生化指標,具體包括血清丙氨酸氨基轉移酶(ALT)、天門冬氨酸氨基轉移酶(AST)、γ-谷氨酰基轉肽酶(GGT);檢測方法為比色法,具體按照說明書操作。
IgA 正常參考值:0.7~4.0 g/L,IgM 正常參考值:0.4~2.3 g/L,IgG 正常參考值:6.94~16.2 g/L,ALT 正常參考值:40 U/L,AST 正常參考值:40 U/L,GGT 正常參考值:50 U/L。
采用SPSS 25.0 統計學軟件分析數據。 計量資料符合正態分布,以(±s)來表示,采用t檢驗;計數資料以[n(%)]表示,采用χ2檢驗,P<0.05 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研究組IgA、IgM、IgG 水平分別為 (5.41±1.29)、(5.79±1.21)、(18.94±2.37)g/L;健康對照組IgA、IgM、IgG 水平分別為 (1.49±0.32)、(1.38±0.17)、(10.39±2.04)g/L。 相較于健康對照組,研究組患者IgA、IgM、IgG 水平更高,差異有統計學意義(t=20.910、25.534、19.788,P<0.05)。
研究組GGT、AST、ALT 水平分別為(79.56±3.46)、(118.46±15.32)、(206.18±15.34)U/L; 健 康 對 照 組GGT、AST、ALT 水平分別為(13.26±1.42)、(16.87±2.41)、(26.98±1.26)U/L。研究組較健康對照組更高,差異有統計學意義(t=126.281、173.443、82.313,P<0.05)。
將IgA、IgM、IgG、GGT、AST、ALT 作為研究的自變量,預后轉歸(生存0、死亡1)作為因變量來展開多元Logistic 回歸分析, 結果顯示,IgA、IgM、IgG 和肝功能指標GGT、AST、ALT 均是威脅肝衰竭患者預后轉歸的危險因素(P<0.05),見表1。

表1 研究組預后多元Logistic 回歸分析
經ROC 曲線分析顯示,IgA、IgM、IgG、GGT、AST、ALT 預測肝衰竭AUC 分別是:0.751、0.762、0.769、0.801、0.789、0.794;6 項聯合檢測的AUC 為0.899;由此表明,聯合檢測血清免疫球蛋白和肝功能,所達到的AUC 值最大,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
肝衰竭屬于臨床綜合征, 該病多因肝炎(藥物性、酒精性)、嗜肝性的病毒感染和遺傳因素等導致患者機體生物轉化功能、 排泄功能和肝臟合成功能等發生障礙, 從其病理特征來看, 主要有肝硬化結節、大塊肝壞死等。 大量臨床調查結果顯示,肝衰竭的病死率在40%~60%之間,因此,早期診斷肝衰竭,對于臨床治療肝衰竭、改善預后尤為關鍵[6-9]。
肝衰竭患者肝功能明顯紊亂,且因肝細胞的大量壞死使得機體毒素越來越深,更進一步加劇了肝細胞衰亡的速度,最終危及患者的生命[10]。 當前,臨床上對于肝衰竭的診斷較為復雜且方法加多,比如:CT、B 超、生化、血液學、微生物和免疫性檢查等,而不同的診斷模式的診斷時長、操作均不盡相同,一旦操作失誤極易加重患者病情[11-13]。因此,尋找一種切實、有效的診斷方法對于改善肝衰竭預后是當前臨床研究的重點和難點。
血清免疫球蛋白是一組有抗體樣結構和活性的球蛋白,主要來自漿細胞中,并且存在于人體體液和血液當中[14]。 在人體血清當中,IgG 水平是最高的一種球蛋白,主要是由再次免疫應答所得抗體,具有十分重要的免疫功效;IgM 則是最大相對分子質量的免疫球蛋白,其抗原結合的能力較強;IgA 則主要存在于機體血清當中, 主要是由分泌性上皮細胞向外分泌所得, 其在局部的抗感染當中能夠起到非常關鍵的作用;上述免疫球蛋白已經被廣泛運用到了各種各樣的疾病預防、診斷和預后評估中。大量臨床研究發現,肝纖維化發生、發展和血清免疫球蛋白密切相關,而國內學者在肝衰竭的診斷過程中,檢測患者血清免疫球蛋白時也發現,患者機體血清中的IgG 、IgA 、IgM 水平高于正常人群,由此說明,檢驗血清免疫球蛋白IgG 、IgA 、IgM 的水平,能夠為臨床診治肝衰竭提供較為可靠、科學的參考依據[15]。 王明良[16]學者在“免疫球蛋白聯合肝功能檢測在肝衰竭診斷中的價值分析”的研究結果顯示,觀察組的血清IgG、IgM 及IgA 水平分別為 (19.32±2.09)、(5.93±0.31)、(5.74±0.32)g/L, 均明顯高于健康對照組的 (10.62±1.05)、(1.34±0.33)、(1.37±0.21)g/L(P<0.05)。 該研究中研究組IgA、IgM、IgG 水平分別為(5.41±1.29)、(5.79±1.21)、(18.94±2.37)g/L, 高于健康對照組 (1.49±0.32)、(1.38±0.17)、(10.39±2.04)g/L(P<0.05),與王明良學者研究結果基本一致,由此證實,肝衰竭的發生、發展與IgG、IgA、IgM 水平變化密切相關。
肝功能指標主要有GGT、AST、ALT 3 種, 其也是臨床用以評估肝功能最為常用的生物標志物,肝功能指標不僅能夠有效反映肝細胞損傷的實際情況,而且還能夠為臨床診斷、治療肝疾病指明方向[17]。在3 種肝功能指標中,GGT 指標對于蛋白質參與的氨基酸吸收、分泌、合成等具有重要作用,大量研究表明,健康人群機體血清中的GGT 主要是由肝臟產生,但對于病變肝臟來說,其不僅存在于肝臟中,在膽管上皮細胞中也能夠反映, 是診斷肝膽疾病較為敏感的一種標志物, 能夠清晰地反映肝內毛細血管上皮、肝細胞損傷的程度;AST、ALT 的敏感性較高,能夠有效反映肝細胞的損傷情況和程度。 該研究結果顯示,研究組GGT、AST、ALT 水平分別為(79.56±3.46)、(118.46±15.32)、(206.18±15.34)U/L, 高于健康對照組的 (13.26±1.42)、(16.87±2.41)、(26.98±1.26)U/L(P<0.05),與曾然等[18]研究中“與對照組相比,研究組血清ALT、AST、GGT 水平均顯著升高(P<0.05)”這一結果基本接近;由此說明,診斷肝衰竭過程中,檢驗患者的肝功能指標,能夠進一步提升疾病的檢出率,并指導臨床診治方案的確立。該研究結果還顯示,對研究組患者的預后進行多元Logistic 回歸分析,其結果顯示:IgA、IgM、IgG 和肝功能指標GGT、AST、ALT 均是威脅肝衰竭患者預后轉歸的危險因素(P<0.05),由此說明,異常升高的血清免疫球蛋白水平、肝功能指標水平等均是肝衰竭發生、發展的危險因素, 對臨床診斷、 治療肝衰竭具有積極意義;此外,該研究結果還顯示,聯合檢測6 項指標時,所達到的AUC 值最大(P<0.05);由此說明,臨床診斷肝衰竭過程中,聯合檢測血清免疫球蛋白水平、肝功能指標的效果最佳, 能夠更好地服務于臨床診治工作,改善患者預后。
綜上所述,IgA、IgM、IgG 結合肝功能指標檢驗對于診斷和評估肝衰竭預后的效果十分顯著; 因影響肝衰竭發生、發展的因素較多,相較于單一檢測,聯合檢測更有利于提升診斷的準確率,值得推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