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名

咸鴨蛋的吃法,如袁子才所說,帶殼切開,是一種,那是席間待客的辦法。平常食用,一般都是敲破“空頭”用筷子挖著吃。筷子頭一扎下去,吱——紅油就冒出來了。高郵咸蛋的黃是通紅的。
——汪曾祺《端午的鴨蛋》
你輕輕咬開它,就可以看見那新鮮紅嫩的果肉,嘴唇上舌頭上同時染滿了鮮紅的汁水。沒有熟透的楊梅又酸又甜,熟透了就甜津津的,叫人越吃越愛吃。
——王魯彥《我愛故鄉的楊梅》
孔乙己一到店,所有喝酒的人便都看著他笑,有的叫道:“孔乙己,你臉上又添上新傷疤了!”他不回答,對柜里說,“溫兩碗酒,要一碟茴香豆。”
——魯迅《孔乙己》
他喜出望外地跑回來,取出一根縫衣針,燒紅了,彎成個釣魚鉤。這天夜里,我們就吃到了新鮮的魚湯。盡管沒加佐料,可我們覺得沒有比這魚湯更鮮美的了,端起碗來吃了個精光。
——陸定一《金色的魚鉤》
一個衣服襤褸的年老水手拿小刀一下撬開牡蠣,遞給兩位先生,再由他們遞給兩位太太。她們的吃法很文雅,用一方小巧的手帕托著牡蠣,頭稍向前伸,免得弄臟長袍;然后嘴很快地微微一動,就把汁水吸進去,蠣殼扔到海里。
——莫泊桑《我的叔叔于勒》
楊芽兒摘嫩了,浸到開水鍋里燙一燙會化成一鍋黃湯綠水,吃不到嘴里;摘老了,又苦又澀,難以下咽。只有不老不嫩的才能吃,摘下來清水洗凈,開水鍋里燙個翻身兒,笊籬撈上來擠干了水,拌上蝦皮和生醬作餡,用玉米面羼合榆皮面搟薄皮兒,包大餡兒團子吃。可這也省不了多少糧食。柳葉不能做餡兒,采下來也是洗凈開水撈,拌上生醬小蔥當菜吃,卻又更費餑餑。
——劉紹棠《榆錢飯》
紅果、海棠去了把兒和尾,有一點兒掉皮損傷的都要挑出來,選出上好的在陽光下晾曬。青絲、玫瑰也是要上等的。蘸糖葫蘆必須用冰糖,綿白糖不行,蘸出來不亮。煮糖用銅鍋,鐵鍋煮出的糖發黑。
——新鳳霞《萬年牢》
原來,語文課本竟是一份美食圖鑒!哈哈哈……吃貨們是不是覺得這語文書實在是太好“吃”了?恐怕以后背誦的時候要先咽口水了。
半夏摘自《小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