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志忠
有一次,子貢問孔子:“從前齊君問您應如何治國,您說治國在于節省財力。”
孔子說:“是啊。”
子貢說:“魯君問您應如何治國,您說治國在于了解大臣。”
孔子說:“是啊。”
子貢說:“楚君問您應如何治國,您說治國在于使近處者高興,使遠處者來依附。”
孔子說:“沒錯。我是這樣回答的。”
子貢問:“三個人的問題相同,您的回答卻不同,難道治國有不同方法嗎?”
孔子說:“因為各國的情況不同啊。齊君建造樓臺水榭,修筑園林宮殿,歌舞升平,一刻也沒停止過,有時一天賞賜三個千乘之家。所以我說治國在于節省財力。”
子貢說:“嗯,的確應該如此。”
孔子說:“魯君有三個大臣,在朝中愚弄國君,在朝外排斥諸侯,遮蔽魯君的目光,所以我說為政在于了解大臣。”
子貢說:“是的。”
孔子說:“楚國國土遼闊而都城狹小,民眾不想住在都城,想離開那里。所以我說治國在于使近處者高興,使遠處者來依附。這三個國家狀況不同,所以施政方針也不同。”
子貢說:“是的,老師。”
子貢感嘆地說:“老師講授的學問,用心聽便能學會;老師講授的人性和天道,不是光靠聽便能理解的。”
(摘自現代出版社《仁者的微笑》)